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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龙天羽同郑国泰二人为什么会身处河艳楼,这要从今天中午饭后说起。郑国泰前两天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叫龙天羽去见见自己的一班兄弟死党,可由于事情太多没有成行。今天好不容有了空档,他就说要来见识见识京城最大的青楼,并且约了一班勋贵后裔到青楼见面,大家交个朋友。龙天羽心里也想多多结交些勋贵后裔,这样对自己今后在京城的活动大有好处,也就顺嘴答应下来。到了河艳楼,他们二人来的有些早,约等的人还没有过来,郑国泰心思痒痒的想要见见河艳楼的花魁,被这小弟夹磨的没有办法,只得掏了银两把花魁请了出来,可没成想这倒请出是非了。
彻底沦为看客的龙天羽同郑国泰二人面面相觑,有些无语,此时的龙天羽心里在流汗,自己上青楼确实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是头次碰到如此古怪的事情,老鸨同花魁当着客人的面呛了起来。只是这种事情龙天羽并不打算多事,谁也不是傻子,外人第一次见面,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就花万两白银给你赎身,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龙天羽暗地里扯了扯刚要开口出声的郑国泰,用眼神暗示他不要着急有所动作,先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这个时候就见九娘已经火冒三丈,却强忍怒气并没有搭理江媚儿,而是对龙天羽和郑国泰二人行了个礼,满脸歉意的说道:“让二位公子见笑了,都是奴家教不严,才出了如此幺蛾子,要不二位换个姑娘伺候可好,免得被这不识趣的姑娘坏了兴致,我家其他的姑娘哪也是人间绝色,技艺双绝,各个都包让您二位流连忘返呢。媚儿你还不下去等什么,难道还要我吩咐人请不成。”
还没等龙天羽二人说话,江媚儿心里一横,反正等会儿下去估计自己少不了要受恶人的折磨,既然如此不如当着两位客人的面博上一博,也许这两位客人能替自己出头呢,救自己月兑离苦海呢。她哭喊了起来:“不,我不走,妈妈你答应过我的,怎么说话不算话,咱们有过君子协定的,我弄到了八千两银子,您就允许我自赎,我才答应您出来接客的,要不我宁死不从。二位客官您评评理,天下哪里又不允许赎身的妓女呢?您这里要是不干,我就直接去衙门,咱们大堂之上评评道理,让大老爷明断一二;还请二位客人做个见证,我江媚儿,日后结草衔环必报二位公子的大恩大德。”
九娘见江媚儿如此模样,知道今天的事情要是再不果断些,到时候两位年轻人要是被女人的眼泪滴上几滴,热血上头,到时候恐怕就不可收拾了,要是没有人看上江媚儿,她赎身就赎身,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看上江媚儿的人对自己却是有着极大的关联,对河艳楼和身后主子的事情有极大帮助,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想到这里,九娘也顾不得龙天羽和郑国泰坐在一旁,黑着一张脸,叉着腰,做茶壶状,手一指江媚儿破口大骂道:“你个浪蹄子,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还敢和我讲条件,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知道这里是哪里么,你进了这个地界,想囫囵的出去,没门。要出去可以,月兑了一层皮再走,别看老娘平日里敬着你,端着你,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房是么,你信不信我把你放到最低贱的妓院中去任由力巴、和五、六十岁的老汉去骑弄,保你三个月就成为残花败柳,让你再装高贵,扮清纯。还不给我下去,再不下去我要找人来拖你了,到时候可别怪妈妈我狠心,不知道怜香惜玉。”
接着转头话里带话的对龙天羽二人换了副笑脸说道:“两位公子,真是对不住,让二位见笑了。只是这件事情是我河艳楼内部的事务,还请你们别插手为好,别为这点小事儿坏了咱们之间的和气,河艳楼能在京师开门做生意,我们也多少有些底气,她想找大老爷?开玩笑,衙门里的上上下下哪里没有被我们打点上。二位公子还请慢坐,今天的酒饭茶钱,包括一会儿的更换姑娘盘头钱全免,就算是给各位赔罪了。”说完就要上前去拖江媚儿下去。
坐在边上的龙天羽见到江媚儿一脸惨白,无助的低声哭泣,半点声息都不敢发出来,看上去已经被老鸨连恐带吓给唬弄住了,心里摇了摇头,心想要是这小女子敢以死相抗,到可以出手相救,如果这女子自己都没有救自己的心思,那么出手救她就没有道理,谁也不是开善堂的不是,这世道悲惨的事情多得很,救的过来么。
倒是郑国泰毕竟涉世未深,心里面思想浅薄,这个时候看到没人哭泣,一时青年人热血上头,想不起前面龙天羽给他不要多管闲事的暗示,他也不管谁有道理,谁没道理,冲上去啪啪啪就给了老鸨三个嘴巴。都说年轻人爱俏果然如此,看着一边是烟雨朦胧的美人,一边是长相丑陋的老鸨,少年人站在那边可想而知。接着郑国泰破口大骂道:“贼夫人,你忒无礼了,今天我好不容易请动了我家哥哥出来游玩,大好的兴致都让你给败坏了,在我面前摆威风,你臭显摆什么,操,还什么大老爷,衙门口,你当小爷我是谁,怕了你不成,把这话摆出来给谁看,笑话死人了。”
老鸨当时就被这三下大的有些蒙菜,昏昏头的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之后,有些清醒了,她也是位彪悍的女人,被人打了也不哭,也不闹,只是冷笑了一声,转身几步就冲出房门开始扯着破锣嗓子喊道:“来人啊,都是死人不成,妈妈我被人打了,有人想硬抢我们的花魁,快来人,有人上门闹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