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芯雨似乎又来到了另一个地方,眼前的人,眼前的景色全部都不同了,她有些迷糊,这又是到了哪里?笑晴和殊皓在哪里?
她似乎是来到了一个庭院中,这里有着水榭楼台,有着花草树木,也有着血腥的味道。
芯雨捂着鼻子,这股血腥的味道是她这一辈子最不想要问到的味道,那种到了生命尽头的味道,她实在是害怕。
院子中,是一个女人,被高高的吊了起来,一个十分强壮的男人手中的皮鞭不断的向那女人的身上挥舞,那女人紧紧咬住娇女敕的唇瓣,并未发出一丝声音,她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有怨恨,有不屑,有不认输,更多的是坚强。
“夏乔你还是不肯开口吗?”一个男人磁性的声音响起,芯雨这才注意到,在不远处还有一些人围观,那说话之人正是在人群前坐着的男人。
只是,当芯雨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震惊的什么都说不出了,她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怎么会是他?那个女人又是谁?怪不得听着这声音如此的耳熟,原来竟是他,魔君。
“你怎么在这里?”芯雨走过去,站在魔君面前问道。
可魔君竟像是没看到她一样,没有理她,魔君仍是漫不经心的看着面前正在受罚的女子。
“我没什么可说的,要打要杀全随你,只是我告诉你,慕邵倾,你想要的,这辈子我都不会给你,你想知道的,这辈子我也不会告诉你。”那女子淡淡的笑着,本不是很狠戾的话在她那淡漠的语气里中得十分决绝。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慕邵倾冷冷的警告道。
忽的,夏乔又笑了开来,她的声音像银铃一般清脆,她的笑声格外的悦耳动听,只是在此刻,却总有着几分说不出的怪异别扭。
“你笑什么?”慕邵倾问道。
夏乔冷眼看着慕邵倾,挑衅道:“不是要敬酒吗?酒呢?在哪里?有人敬酒我当然要喝,你知道,别人敬的酒我向来都会喝干净的。”
慕邵倾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但却吩咐下人去拿了酒来,芯雨看着这一幕,有些茫然,她现在究竟是在哪里?为什么别人都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说话呢?
有人把就酒端到了夏乔的嘴边,夏乔笑了一下,张嘴一饮而尽,她好酒,自然能喝酒,这是江湖都知道的,却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竟也能喝上酒,只是这酒喝的她心酸。
“这酒还好喝吧?”端给夏乔酒的那人猥—琐的笑着问道。
夏乔点点头,却又笑道:“好是好酒,只是还不如我的清酿好喝,味太辣,还是有些涩,不好不好。”
“夏乔,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下人黑着脸警告道。
“哈哈……便宜?你看我得了什么便宜?哪里还有乖可卖?”夏乔大笑着反问。
慕邵倾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看着夏乔说:“看来还是没打够,接着打,上次看来只是给她松松皮,这次来点真的,一定要让她吐出太阳石在哪里!”
又是太阳石?芯雨看了看夏乔,太可怜,为了一块太阳石,竟然可以连命都不要,太阳石,究竟是什么,能够让他们如此执着的想要得到它。
“不用费力了,太阳石早就不在我身上了,你以为我会那么傻一直随身携带它?能够让你抓住我的时候还让它在我身上吗?你太天真了,告诉你实话,太阳石早就不在我这里了。”夏乔看着慕邵倾的眼睛说道,她知道,人的眼睛是会说话的,只要看着慕邵倾的眼睛说,慕邵倾就至少不会觉得她说的话是百分百的假话。
“不在你这里?”慕邵倾怀疑的问。他不停的打量着夏乔,观察着夏乔的每一个表情。
夏乔轻轻点点头,“是,不在我这里,不然你怎么可能搜不到?”
慕邵倾陷入了深思,那打手的鞭子又开始抽打着夏乔羸弱的身躯,夏乔的脸色开始越变越白。
“够了!不要再打了!她是个女人!”芯雨大声的冲打手喊道,可那打手没听到一般继续打着,芯雨一着急,冲到了那打手身边,伸出她瘦弱的手臂试图抓住打手手中如同灵蛇一般挥动的鞭子。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那鞭子竟然从芯雨的手中穿了过去,直直打在了夏乔的身上。芯雨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手,难道说,自己现在并没有肉身?这种可怕的念头开始在芯雨的脑中渐渐产生。
“停吧,把她押回大牢。”慕邵倾摆摆手,然后起身离开。他现在还不想杀死她,因为只有她知道太阳石在哪里。
芯雨眼看着夏乔那被打的体无完肤的身躯被拖走,她还在回味,这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真实?难道她有穿越了?不对呀,在穿越应该有身体的呀,可她似乎现在只是一缕游魂。
牢狱中,夏乔惨白着脸,浑身是血的坐在角落里,她,似乎在哭。
芯雨走过去,好想问问她究竟是怎么了,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问出去,因为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夏乔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
“小船儿轻轻飘,
游荡在红尘中,
飘飘荡荡游啊游,
不知归途在何处,
我就像那小小船,
悠悠荡荡红尘中。”
夏乔反复唱着这几句歌,芯雨却听的要落泪,她又何尝不是那小船?没有父母,没有朋友,不知何处是归途,飘飘荡荡红尘中。
夏乔啊,你究竟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说出来让我听听呢?芯雨看着夏乔如是想着。
“哥哥,那你一定不要辜负我的重托啊,希望我这次没有白牺牲。”夏乔小声嘀咕道。
哥哥?原来夏乔还有一个哥哥,可她的哥哥是谁?也和太阳石有关吗?芯雨不禁在心底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