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静静走到窗边,去看那满天繁星,一颗颗明亮璀璨镶在夜空中,耀眼不已。
她想起小时候和少爷在草坪上数星星,她靠在他肩头,他冷着脸,其实心里在笑。
都说女人口是心非,少爷也是,喜欢用冷冷的壳包住身体,不向外人坦露脆弱。
谁也不能催促、强迫他什么。越是敲打,他那层壳越是冷硬,只能用胸口热热地捂着他,等他从壳里孵化出来。
可是她想,她已经捂不住了。
“你在想谁?”身后冷冷一声,带着一种罂粟般的罪恶,安颜周身一颤,忙转过头,换上一副笑颜。
“你回来了,吃饭没有?要不要我去弄点东西吃?”
肖玄勾唇,不紧不慢的扯松领带,朝窗边的安颜靠近。“吃你就可以了!”
他目光瞟向卧室的大床,轻佻又邪恶,“是自己过去?还是要我动手?”
强烈的气势占据她浑身每一个细胞,她呼吸都停窒,想退,身后是窗台,想逃,他强硬有力的胳膊已经撑在身体两侧。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她只能被迫承受他带有强烈**和恨意的目光。
“别……别这样……”
柔和的灯光下,她惊恐的睁大眼睛,像只受伤的麋鹿,身体缩在窗台上,娇小可人。
他伸出手,轻抚她的小脸,感受那肌肤滑女敕的触感。
她模起来手感很好,这点他并不意外,第一次见她就是如此。
缓缓低下头,他急不可耐搜索她的唇片。
“别……”安颜本能的抗拒。
他理都不理,霸道的吻住她,含住她的唇片,吸进自己嘴里,反复噬咬。
疼痛席卷而来,加杂着欲火,烧得她脑子不清楚。
窒息的长吻结束,理智一点点回归,她总算想到正事。
腰上一紧,是肖玄抱住她,背后一痛,被放倒在窗台上。
“不去床上了……今晚就在这儿做吧……”肖玄迷离的声音扩散在耳边。
在他有下一步动作之前,安颜急忙挡住他的手。
“我来例假了……”
肖玄勾了一下唇角,脸上浮过一丝阴霾。
他自然是不信的,所以,手探到安颜身下。
安颜以为他模到该模的东西就会收手,却不想,‘刺啦’一声,棉布撕碎的声音份外惊心。
看到该看到的内容后,肖玄骂了句“扫兴”,松开她,捡起地上散落的外套,步入浴室。
而后,传来哗哗洒水声。
安颜长出一口气,无力瘫软在窗台上。
心里是庆幸的,还好言希有先见之明,兑好颜料涂在“海绵宝宝”上,躲过一劫。
例假这个方法最多可以用七天,七天之后,她该怎么办?这是此刻她最担心的问题。
***
半个小时后,肖玄从浴室出来,回卧室换衣服。
余光一瞟,看到衣柜旁孤零零的行李箱,他拎起行李快步走出卧室,扔向安颜。
箱子滚了几滚,停在她脚边,沿路掉出许多件衣服,乱七八糟横在客厅通往卧室的路上。
“谁允许你把东西放在卧室里的?”他冷眉冷眼,对自己的行为无一丝内疚。
安颜不由的绞住手指,略有些不安,“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
肖玄冷笑,眼底的愠色渐渐弥漫,薄唇勾起,“你以为?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的玩/物!”
一句话刺进她心里,安颜更加尴尬,头都抬不起来。
“记住,你什么都不是!”
“以后每天晚上陪我上/床,然后,回客厅睡沙发,东西不许放在卧室,要放在洗手间……”
“出去之前必须跟我打过招呼,没我的允许,不准和任何男人说话!”
“懂么?”
“懂!”安颜咬牙认下,倔强与他对视,“还有要求吗?”
“有!”肖玄冰冷的声音咄咄逼人,“以后只要我想,你就得做!我让你月兑,你就得月兑!”
他说完转身回卧室,拉开衣柜,在里面翻找衣服。
床上的小狗被声音惊醒,抬了抬眼皮,跃下床,摇头晃尾跑到肖玄脚边磨蹭。
肖玄蹲下,表情立刻变得温柔,轻轻抚模它柔软的毛。
这是他养了七年的狗,叫巴布,和以前那只一样的名字,七年中寂寞和痛苦的时候,他都是靠巴布陪伴。
安颜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蹲在肖玄身边,学着他的样子逗弄巴布。
肖玄毫不客气甩开她的手,斜眼瞪她,“巴布讨厌心黑的人碰它!”
安颜有些愣怔,片刻后,压住心中翻滚的怒气,强忍着挤出一丝笑,“不好意思……”
肖玄当她是空气,抱起巴布回到床上。
安颜尴尬蹲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没话找话,“是你养的狗吗?”
“废话!”
“它叫什么名字?”
“巴布!”
安颜心里一暖,笑一笑,“你还挺念旧的……”
肖玄望着她的眼神突变,带着点嘲弄,“别误会,叫它巴布只是想提醒自己,有时候,狗比人可靠!”
看着她的脸一点点溃败下去,肖玄知道自己胜了。
可是,竟感觉不到喜悦,只觉得空虚。
曾经以为,她再次站在自己面前,狠狠羞辱她,自己就会快乐,如今看来,这真是可笑的想法。
人心果然是最难测的……
安颜又在地上蹲了一会儿,站起来时,已经恢复恬静的笑容,“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走出卧室,她弯腰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拾起,每拿起一件,心都痛一下,每痛一下,就笑一下。
言希说过,掩饰伤痛的最好利器就是笑容,所以她不让自己哭。
收拾好行李箱,赶紧拿到洗手间,放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免得肖玄再因此大发脾气。
晚上,她睡在沙发,身上只盖了一件毛毯,瑟瑟发抖的搂紧胳膊。
她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忍过这几天就好,先稳住肖玄,再想办法救安爸和霍启。
无论肖玄如何对她,她都要笑着面对,不能软弱不能哭。
坚定了这样的决心,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床为肖玄做早餐。
繁复的东西她不会,只煎了鸡蛋,烤了土司,热了牛女乃,做完这些,肖玄也起床,抱着巴布从卧室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