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接着说道:“国师有所不知,自从一个月前,皇上就已经荒废朝政,整日沉迷于酒色。国不可一日无君,加上两个月前的夺位,百姓们更是苦不堪言。西北部爆发龙卷风,无数人流离失所,这些都需要皇上做决定,可是现在……他根本就听不进我们的劝。”
说到这里,众人都是不住的点头,小声的议论着。想来这一个月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一面担心百姓,一面皇帝又不理他们,倒弄得他们里外不是人。
“所以,你们是希望我能劝劝皇上?”冷月如玉葱般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旁边的茶几。
左相朝着冷月拱手道:“若是国师能劝动皇上,我等愿以后唯国师马首是瞻。”
八人都是沉重的点头,脸色颇为严肃而沉重。
冷月陷入了沉思:这左相的话分明就是将以后越城国的生杀大权都交给了她,她不懂为什么这些人就这般的相信她,亦或是他们有着什么阴谋?不过……如果他们真如话里所说,愿意唯她马首是瞻,那说不定她可以把这股势力交给流朱。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流朱,发现她也是期盼的望着自己。流朱这丫头她倒是观察过,虽然耿耿于自己的身份低微,但经过那日她跟她说的话之后,她发现流朱变得自信,变得洒月兑了。
且这丫头是那靖轩王唯一的女儿,说来也奇怪,那靖轩王沉迷于酒色,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可就只有流朱这一根独苗。
再加上她曾经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流朱过上好日子。这笔交易,便值得她去试一试。
如果他们有什么阴谋,大不了拍拍手走人便是。
沉默了五六分钟,众人看着冷月的脸色变来变去,心里也是堵得慌。
见冷月终于要开口,都急切的看着她。
“明日早朝,我便去宏图大殿,大家就先散了吧!”冷月挥挥手,有种不耐烦的意思。
大家听到她明显已经答应愿意一试,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了一半,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于是点头纷纷退了出去。
流朱扶着她回寝殿休息,冷月将她拉至床边,面色颇为凝重的说道:“丫头,你跟我说说你对靖轩王是什么看法。”她知道流朱对这个名义上的爹并无好感。
流朱听到这话,眉头一沉,脸色有些阴冷,淡淡的说道:“他只是一个赐予我生命的男人,仅此而已。”
冷月看到此时的流朱,却恍如看到从前的自己,无情、冷漠、多疑、冰冷。
冷月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都是有故事的人。
只是,人活着,怎么会没有属于自己的路,自己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