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须他提醒,何须他点拨,她也很清楚,那个男人再不是当年专属于自己的守护天使。
那个曾经当她至宝,疼宠她如自己骨血的男人,早已经有了新的一份责任,他成了别人的守护天使,再不会名正言顺地站在她身旁张开双臂为她挡风护航。
这个事实,她怎会不清楚?
可是,说不爱就不爱,又岂是说说就那么简单的事,若真是,她又何必回来?
正正是爱而不得,她才会如此痛苦,才会如此沉沦。
痛疼,自己或许可以就着尝,可硬生生地被他人强行撕开伤疤,血淋淋地让自己去面对,更加的痛不可耐。
“别说了,好吗?”宣雨泪水连连地哀声开口,仰着小脸看着孟尔冬道:“就当我求你,行吗?”
“你哭什么?”孟尔冬见了她的泪水就觉得心慌蛋疼,咬牙切齿地低吼:“我才是该哭的人好不好?你哭个P啊哭,别哭了。”
宣雨咬着唇,任由泪水不断往下滑落,一手缓缓模上胸口,那里,一阵一阵的抽痛,痛的她忍不住要哭。
“别哭了。”孟尔冬见了,大吼一声,咬了一下唇用力将她搂在了怀里,声音变得低柔:“别哭了,乖乖。”
怒吼中夹着无可奈何的关怀和痛惜,却刺激了宣雨的泪腺,她哇的一声大哭,伏在他的胸膛上,任由泪水浸湿他的胸口。
“别哭了,别哭了,我求你,我当孙子好不好,姑女乃女乃。”被她骤然爆发的哭声一惊,孟尔冬吓了一跳,搂着她的手都不知所措起来,一下比一下重的拍着她,轻言哀求。
“我好痛,冬子,我真的好痛。”宣雨抱着他的腰大哭:“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才会和别人订婚,他不要我了,为什么?”
“我爱他,我那么爱他,爱得心都碎了,十年了,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在想他。我回来了,可是他为什么要爱别人?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女人?我恨,我恨他呜呜……”
“他说过的,我就是他的宝宝,这一生只会爱我一人,可是为什么他要反悔?他为什么牵别人的手,为什么不等我?呜呜,你说啊,你说啊。”她几乎是拼进全力的嚎哭出声:“为什么要爱别人?为什么?”
“别哭了,傻瓜,你哭得我都想哭了。”孟尔冬搂着她不住颤抖的身子,却不知改如何安慰,她的苦,她的艰难,他又如何不知?只盼着她走出来,只盼着她看到别的风景,所以他纵容,他陪着,可是,她看到的,仍旧是残余在心底深处的那一片极致的风景。
上天如何残忍,总是将世人设成游戏的对象,在爱情的世界里,总是那么狗血的设置成她爱他,他爱她,她爱他,他又爱她的模式。
宣雨仍在大哭,边哭边将这些天的憋屈嚎出来,从亲眼见证他的订婚礼到彼此间的纠缠伤害,每一个不平委屈都想要透过眼泪全然释放。
或者她没有资格,当初先任性放手的,是自己,原以为他会等在原地,一如自己,守着最初的美好时光,却原来不是,再回来,已是物是人非。
报纸里,新闻里,耳膜里,总是经常的看见或听见他和别人如何恩爱的画面,温暖美好,却如万支利针刺在她的心里,百孔穿肠,痛至极致。
现在的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去面对那个人,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心?
听着她的哭声,孟尔冬的心又酸又涩,每一次她为着那个人而心碎若狂的时候,他都觉得愤恨又无能为力。
若是可以,他何尝不想代替她去痛,可这傻瓜,总是看不到别人,更看不到他。
叹了一声,他将她拥得更紧,成为她脆弱时的依靠,即使她看不见,仍然心甘情愿地借出胸膛,借出双手,只因,他也爱她。
隔日。
风清云坐在办公室里,揉着额角,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疼痛不已,从抽屉里拿出止痛片,吞了一颗,才闭着眼靠在椅背上。
闭上眼,就是昨夜孟尔冬和宣雨在一起的一幕,或许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但那一幕,却仍然刺激着他的眼球。
那是嫉妒,是愤怒,那样看似平静美好的一幕,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撕裂,更想要去胁迫。
等了她十年,不止一次想过要放弃,那样希望飘渺的等待,带给他的是无以伦比的失望,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她的名字像是一道魔咒,一笔一划的刻在了他的心里,许多个无眠的夜里,总会在寥寥的香烟雾中出现,想她,像是已成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道工序。
可她呢,那么残忍,没有片言只语,没给他半点希望,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放弃了,她却回来了。
她不找他,也不问他任何事,不哭不闹,甚至笑着祝福他订婚。
祝你们幸福,呵呵,也只有她,才会这样笑着说出。
就是这样,他忍不住的就想要去胁迫她,他所受过的苦和痛,也要她感同身受,即使他同样的痛,也要她清楚知道。
叩叩两声门响,他淡淡地说了一声进来,摇了摇头,挥去脑海中杂乱的思绪。
“书记,罗处来了。”周文斌走了进来,身后,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看起来初出校门的高大小伙。
“书记,您好。”那叫罗处的男人笑着和风清云打招呼,又将自己身旁的大男孩推上前:“这是我们科室新招的技术人员,小古,这次对外公开的政府网站论坛全由他设计。”
“书记,您好。”古劲既紧张又恭敬地对风清云问好,显得十分局促。
风清云扫了他一眼,正欲开口,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微微皱眉,接起电话。
电话里一声低喝传来,听着里面的命令,他的眉紧皱,脸上乌云密布,挂了电话后对几人说道:“我现在有点急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