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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又温暖的灯光下,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娇吟声不断回荡,风清云和宣雨两个人比以往都无比的渴望着对方。从浴室到卧房地毯,从地毯到床上,一次比一次激烈的欢爱,似是因为快要分离而要把对方融进自己骨血一样。
直到宣雨尖叫着昏睡过去,他才喘着粗气瘫软在床上,满室都是情,欲的**气味。
风清云侧着身躺在床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拨弄着蜷缩在自己身旁的宣雨的头发,看着她像小猫似的安静地睡着,他的唇角微微勾起。
真的像只小猫,背部还赤赤的生痛,想必已经被她抓了不少的红痕,爪子不是一般的利。
忽地想起今晚的晚餐,他嘴角上的笑容又收敛下来,不由叹了一口气,躺了下来,侧身看着她熟睡如婴孩恬静的小脸。
放手?不可能。
就算是下地狱,他也要拖着她一起的,好不容易才将她盼了回来,她休想再度逃离自己的世界,即使赔上所有。
“只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向我迈步呢?”风清云抚模着她滑女敕的脸颊,低声说道:“别让我等太久,可以吗?拿出你的勇气,可以吗?”
睡梦中,宣雨仿若听见那遥遥传来的一声叹息,皱了皱眉,嘤咛一声,向风清云的方向靠了过去。
温暖,从来都引人向往和眷恋,即使是在梦中也不例外。
雪,下了一整夜。
当黎明划破黑暗的时候,沉寂的万物复苏,新的一天唱响佟城。
宣雨从纷扰杂乱的梦中醒来,睁开双眼,捶了捶胀痛的头颅,从软绵的床上翻身坐起,酒喝多了就是误事。
喉咙一阵干渴,扫了一眼身处的空间,她皱了皱眉,这是哪儿?
“嗯,我会直接过去交通厅,你准备好报告送过来就行。”正在疑惑间,忽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楼下响起,宣雨愣了一下。
翻身下床,她就咝的一声抽了一口凉气,秀眉皱得更深了,传来的异样和身上的酸痛清晰地告诉她,昨晚这身体经过了一场‘恶战。扶着腰赤着脚走在纯白色的长毛地毯上,她走至床尾前面的白色栏杆前,探头一看。
只见风清云捏着电话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他穿着深蓝色的睡袍和米白色的棉拖鞋,头上的发黑如墨汁,发出透亮的光泽。
他有条不紊地以电话指示着工作,行程安排得满满的,却不紧不慢,条理分明。
有人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他算是吗?
宣雨有着片刻的恍然,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布置,粉唇微微抿起,怔忡地看着在一楼来回踱步的他,思绪万千。
似是感到她炙热的目光,风清云忽地抬起头,对上她来不及收起的伤情目光,微微地笑了一下,举起一只手挥了挥以唇形说了一句早安。
宣雨几乎是落荒而逃,瞬间跑离他的视线,冲进了在卧室里的浴室,扭开水龙头,以冰凉的清水泼脸,让昏沉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
抬起湿漉漉的小脸,她看着镜中略显憔悴的自己,苦笑出声。
如何逃得过这情感的**?昨夜才在风家受训,转眼间便和他上了床,简直可笑至极,如果风家长辈知道了,等待自己的不知又会是怎样的一场鸿门宴呢?
和前些日子他说的一样,自己果然犯贱,否则怎会一次又一次的沦陷在他身下?溺在他的温暖中?
现在这样,到底是算什么?
从浴室出来,风清云正套上一条西装裤子,头也不抬地对她说:“我要赶去开会,早餐我做好了放在餐桌上,你吃了再回去,我会打电话给你。”
宣雨靠在门边上,看着他低头扣着纽扣,他修长的手指宛若艺术家的手,均匀又修长好看,她没有忘记,那样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是如何画出绚丽灿烂的烟花。
“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呢?”她忽然开口,声音因为缺水微微有些沙哑,却又有着别致的诱惑。
风清云扣衬衣纽扣的手一顿,抬头看她,对上她那双迷茫又惘然的眼睛,走了过去。
“你呢,你想我们是什么?”他居高临下地挑起她小巧的下巴看着她问,漆黑深邃的双眸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漩涡。
宣雨不语,躲开他的手,只是垂下眼帘,轻抿着唇,脚尖下意识地竖了起来,一下一下地点着。
事实和想法总是大相迳庭,她想他们之间是正常又得到祝福的关系,可现实就真的是这样吗?比如她想回到过去,回到15年前,就可以了吗?
风清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转身向楼下走去,说道:“我赶时间,我已经通知守卫,你可以自出自入,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系。”
宣雨紧跟着走了几步,张了张口,却最终没有开声。她不知道,现在能说些什么?
风清云走后,她又接到了他的短信,顺着指示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一只礼盒,里面是整齐的一套衣服,由内到外,她看了一眼,尺寸都和自己的一样。
拿着纯棉的淡蓝色兰花小内怔然地坐在沙发上,她的唇习惯性地抿了起来,该怎么办呢?他们。
是听话的不再见他,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安分的重新找个男人过新的生活?还是如于子清所说的那样,重新调味,重新开始,不顾一切,只为自己着想?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优美的歌词说的很是轻巧,然而,她的勇气又该从何拾起?
是不是只要他的一个眼神肯定,她就能不顾一切,愿意飞蛾扑火,以身成仁?
宣雨叹了一口气,捧着礼盒站了起来,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忽然响起。
她拿起一看,脸沉了下来,这个人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