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旅馆的路上,天已经亮了,夏日的太阳还是很给力的,明明才早上七点多,就艳阳漫天,将沉睡了一夜的城市染成迷蒙的金色。
“希望她们还没起床吧”李木林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往回赶。
用曾诗清给他配的钥匙打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李木林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不由得放下心来,看来这两只大懒虫,都还没有起床呢,这样正好,可以偷偷的溜回房间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门把手,李木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断的祈祷着两人千万别突然起来撒个尿神马的,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李木林的手模到门把手上的时候,杨霓荭的房门咔嚓一声开了。
睡眼惺忪的曾诗清踏着拖鞋走了出来,她一见李木林,顿时惊奇道:“咦,你好早哦”
见曾诗清没有发现自己是从外边回来的,李木林心中大定,他收起惊慌的情绪,咳了咳说:“昨晚喝多了,早上憋的荒,就起来放了个水”
“哦”曾诗清哦了一声,便是没有再多问,只顾的向着厕所走去,估计也是去放水的。
李木林拍了拍跳动的胸口,然后抓着门把手摁了下去,一推,那门竟然纹丝不动,再用力,依旧纹丝不动!李木林不信邪了,以他一个神灵的身体,还打不开一个门么。于是他卷起两个袖口,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搓了搓,打算强行将门打开。
“怎么这么不小心,上厕所还把门锁了”曾诗清慵懒的声音在李木林身后响起。
李木林心道,这妞可真不错,自己都还没想好理由,她都帮自己想好了,他不着痕迹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讪讪的说:“刚刚起的太急了,一时没注意,把门给带上了”
“恩,我给你找钥匙”
李木林看着穿着洁白睡裙的曾诗清,心中一阵满足,简直太善解人意了。
片刻之后,曾诗清从屋里出来,可她手中并没有拿着钥匙,而是拿着一把鸡毛毯子!
李木林觉得奇怪,便问:“诗诗,屋里我昨天已经打扫的很干净了,没必要再清扫”
曾诗清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走到李木林面前,碰的一声,将鸡毛毯子打在门框上吼道:“昨晚去哪里了,给我老实交代!”
“昨晚?昨晚我不是一直在屋里睡觉么,诗诗,快点把鸡毛毯子放下来,会打坏东西的”李木林被吓了一跳,但面不改色,故意装傻。
曾诗清脸上的笑意更浓,她冷笑道:“我们昨晚吃的麻辣烫,你敢说你喝多了,难不成你喝的辣油啊!还是说你趁我们睡着了之后,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我”李木林正打算解释,却被曾诗清打断。
“别插嘴,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家的门,只有从里面反锁了之后,才需要钥匙来开么,你昨晚根本就没在屋里,别想骗我!”
曾诗清刚刚留给李木林善解人意,温柔可爱的形象瞬间灰飞烟灭,乖乖,不得了了,一直以为这妞笨笨的应该很好骗才对,却没想到,其心思竟然这么细腻,刚刚竟然故意诈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李木林眼珠子乱转,不断的在脑海里寻找月兑身之计。
“编,给我使劲编,给你一分钟时间,你要是编不出什么好听的理由来,哼哼,别怪我鸡毛毯子不认人!”曾诗清也卷起两只袖子,然后双手叉着腰,冷冷的看着李木林,一副悍妇造型。
看着曾诗清狰狞的面孔,李木林终于相信了,女人的脸是善变的,刚刚都还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乖巧的不行,可转眼之间,便是变成了嗜血狂暴的母夜叉,简直比奥特曼变身都还快,李木林本来打算从实招来算了,可当他听到曾诗清说让他编的时候,他顿时有了主意。
既然是你让我编的,那我可就不客气咯,李木林心中坏笑道,但他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变得无比可怜,只差没有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其实,我昨天晚上去六月雪洗盘子了,你想啊,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一直要你们养着吧,但我又怕被你们发现,所以才翻窗户出去的,今天如果不是不想欺骗你,我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李木林说的深情并茂,心中却是狂笑不已,这下看不把你感动的稀里哗啦。
为了逼真,李木林还悄悄的把手伸进自己的裤兜里,使劲地搓揉起来,片刻之后,拿出一张邹巴巴的老人头,递到了曾诗清面前。
本来曾诗清还有些不信的,可当李木林拿出那张黑漆漆的皱皱巴巴的百元大钞是,便不由得信了。
“呜呜~~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去做洗盘子这样的活呢”果然,曾诗清被感动的哭了。
李木林趁虚而入,搂着曾诗清的香肩安慰道:“这种活,就应该要我们男人来做,如果让你去洗盘子,把手洗坏了怎么办”
“你真好~~”曾诗清反手紧紧搂住了李木林。
感受着怀里的柔软与香味,李木林心里那叫一个爽啊,如果不是考虑场合问题,此时此刻,他真的想仰天长啸几声,才能抒发他内心的得意。
“你是我的房东嘛,不对你好对谁好”
“喂喂喂!还要不要人睡觉了,大清早的,有没有搞错啊!”一只泰迪熊从杨霓荭的房间里飞了出来,正好砸在李木林的脸上。
李木林当即大怒,抓起泰迪熊便是冲向了杨霓荭的房间。
“不要啊!”曾诗清吓得尖叫了起来,可此时的李木林已经是月兑缰的野马,愤怒的小鸟,哪里听得进去话啊,嗤啦一声,便是将杨霓荭的门给拉开了。
可当看清里面的事物时,两行滚热的液体,再次从李木林的鼻孔里疯狂的喷了出来。
“糟糕,又来大姨妈了”李木林艰难的吞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