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6-03
平南县的三个最核心人物,一顿酒是喝了两个多时辰。李人杰是被林子默轻松的放倒,而张驰是已经喝得东倒西歪,走路都不稳当。脑袋是有一些昏昏沉沉地林子默,手扶张驰走出了万福酒楼,而离开包房前的他是没有忘记嘱咐店小二要把李人杰送回家去。
张驰的管家是早就等候在门外,见到自家老爷醉醺醺地出来,急忙上前搭了一把手道:“多谢,主簿大人。余下的事情,让小人来就好了。”
林子默是把张驰交到他家的管家手中,眼看他被下人搀扶上了官轿,目送着离开。打着哈欠,有一些犯困的自己,自然没有任何心思想回县衙继续办公。虽说自己是第一天上班就偷懒,但是事出有因。平南县的三个大老爷即使不去衙门办公,县衙的人不会也不敢说什么。
林子默是感觉走路回家着实有一点儿困难,于是雇了一顶小轿回府。坐在轿子内的他,闭上双眼,耷拉着脑袋,若有所思。两个轿夫自是轻车熟路,不多时的工夫就把他送到了家门前。支付过银钱的林子默是依靠在大门上,用力的扣击门上的铜环。
听到声响的一个老妈子,从前庭走出来开门。打开大门的她,被林子默是差一点儿弄翻在地。他没有多留心身边的情况,埋着头,径直的朝内走,一门心思想躺在床上睡觉。
转过身的老妈子是大声朝内,喊了一声道:“夫人,老爷回来了。”
正在书房教楚寒露读书识字的杨梦棋,心生奇怪的走了出来,毕竟这个时候应该是他上班的时间。走在路上的她是还没有看见林子默的人影,就先闻到了一股强烈的酒味。三步并成两步的杨梦棋是赶快来到他的身前,搀扶住他坐下。
坐在圈椅上的林子默是突然嚷嚷道:“水,我要喝水。”
杨梦棋是吩咐老妈子是赶紧给他倒来了一壶茶水。来不及多想的林子默是双手抱壶,稍微的仰起头,嘴巴对壶嘴的喝起了水。“咕咚咕咚”的声响,很快就被他喝掉了小半壶的茶水。解了渴的他是徐徐地把茶壶放在了桌面上,身子靠在圈椅中,显露出一幅满足的样子。
心里有了数的杨梦棋,打发老妈子把茶壶端了下去,陪坐在他的身旁。好奇的楚寒露是扔下手中的毛笔,跑出书房来到前厅,要一看究竟。站在近处的她,瞧见林子默喝多酒的模样,觉得无趣,于是站了一分钟不到,就回到书房继续练字。
手模额头,紧闭双眼的林子默是突然发出感慨道:“哎……平南县的百姓真是够苦的。”
陪坐在旁边的杨梦棋是兰心慧致,起身过来搀扶他道:“奴家送相公回房休息。”
睁开双眼的林子默,随她起了身,走路有一丝发飘的进了北房,毕竟自己知道有一些话是不能让外人听见。他和两位上司的这一顿酒,让他隐隐地感觉要有事情发生。全家上下可都指望他,所以自己一定要小心谨慎行事。
坐在床沿边的林子默是拉着杨梦棋坐了下来道:“恐怕平南县最近要发生大事。”
梳了一个桃心髻的杨梦棋,清楚不是他在说醉话,关切的问道:“相公可是要我做一些准备?”
林子默是赞许的点了一下头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杨梦棋是颌首低眉,两颊上面是微微地泛起了红晕道:“相公只许吩咐,奴家照做便是。”
林子默是看见她那一脸娇俏的模样,内心顿时泛起了不小的波澜,把她揽入自己的怀中,而脑子里面却想到别处,脸上是浮现出坏笑道:“我们躺在床上,为夫慢慢地告诉你。”
在酒精,女人香和荷尔蒙的三重作用下,他是情不自禁的解起了杨梦棋濡裙的腰带。羞的面红耳赤的她,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如同一头呆头鹅一般的坐在床沿边一动不动,而心脏是狂跳不己。虽然她搞不清楚这其中的缘故,但是自己慢慢地领悟出一些羞人的事情。
急促的脚步声是越来越近,而一个熟悉的声音隔着门喊道:“老爷,有客人来访。”
停住手的林子默,感觉是大杀风景,不高兴的冲门外道:“老爷我知道了。”
报信的老妈子得到答复以后,转过身又匆忙的离开。情绪已经上来的林子默,右手食指勾起杨梦棋的下颚,稍微的偏了一下脑袋,嘴巴就朝她的双唇贴了上去。她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是既兴奋又害羞。
啄了她一口的林子默,起身笑道:“娘子稍坐,我去去就回。稍后,为夫会传授你更多东西。”
杨梦棋的一张脸是红的像秋天的枫叶一样,不敢抬头去看他,而双手是反反复复地搓揉自己濡裙的边角。一言不发的她是心绪难平的坐在床沿旁边,感觉到刚才那一瞬间真是奇妙非凡。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林子默给拿了去。
离开北房,回到前厅的林子默是看见了张驰的管家,而他的身前是放了一只箱子。
徐徐坐下的他是面无表情道:“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管家是一张笑脸相迎道:“林主簿走得匆忙,忘记把东西带走。我这是把大人的东西送回来。”
林子默不用打开箱子看,就能断定出箱子内的东西绝对不会是小清河边的鹅卵石。张驰是如此明目张胆的给自己送东西,意在非拉自己上他们的贼船。中午那一席酒,他已经看出张驰和李人杰是早就勾结在了一起。自己被吏部授予的这一个官职,恐怕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手拿茶碗的林子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是不收下面前这一箱子东西,那就表明他是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整个平南县衙门,自己和王鹏飞有一些私交,而其他人叫什么名字都还不清楚。自己果真站到二人的对立面是决计讨不到好。如若自己收下,他就有了把柄在他们的手中,只能随两人一条道走到黑。
放下手中茶碗的林子默,撇了一眼这箱子烫手的山芋,两弊相权取其轻道:“我知道了。”
“那么小的就告退了。”管家是保持着笑脸,慢慢地退了出去道。
起身的林子默是来到厨房,把几个在家的帮佣给打发回家之后,关紧了大门。他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是装满了白花花地银子。自己是大概的点了一下数字,估模有两千两银子。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后世的一句话,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林子默是明白张驰既然舍得花血本,那么他肯定是要捞更多的银子回去。他回想起三个人席间的谈话,那就成了不是闲聊,而是一个即将要执行的决定。自己是细细地算来,恐怕他分到得银子连一个零头都不到。无奈的他,只得把这一笔银子分了好几次才搬进了北屋。
杨梦棋看见屋子内这么多银子,担心道:“相公,你这是……这一些银子,你是从何而来?”
林子默是拿起一只银元宝,满脸的无奈道:“这那里是银子,分明是平南县百姓的血肉。”
起身的杨梦棋是来到他的身旁道:“既然你知道这东西收不得,那么为什么还要收?”
林子默是苦笑道:“我有选择吗?为夫在县衙门是势单力孤,而且还不是一县的主官。我和他们作对,丢官事小,要是连累到你们就真麻烦了。”
杨梦棋瞧见他如此的为她们着想,内心是涌起了一阵阵到暖意道:“你口中的大事就是指这个?虽说有一点棘手,但是还不至于无回旋的余地。”
“娘子是理解差异。”林子默是放下手中的一只银元宝道:“单单只是收银子也就罢了。问题是他们已经决定以保境安民的幌子来强行征税。我们的四周本就不太平,这不是逼迫百姓起来闹事吗?我最为担心的事情还不在此,而是害怕他们会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用来冒充那一些反叛朝廷的义军。”
杨梦棋是大惊失色,完全不敢相信道:“他们真会这么狠?”
“以我判断,十有**会那样做。”林子默是摇了摇脑袋道:“平南县的百姓遇到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真是大不幸。他们这一个计划肯定是预谋已久,绝对不是临时才想出来。两人是铁了心要乱中取利,而我是不得不同二人趟混水。”
杨梦棋是面朝床边走了过去,咬牙切齿的瘫坐在床沿边道:“这种乱臣贼子,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我真是恨不得食二人的肉,喝他们的血。”
林子默是注意到她发狠的模样,没有感觉到后背发凉,而是感觉到了一种小人物的无奈和凄凉。他寻思事情真是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自己也月兑不掉干系,毕竟收了张驰两千两银子。要是按照朱元璋定下的刑法,官员贪墨六十两银子就会被剥皮实草,而现如今是明朝成化年间,大明朝的法规那应该又是一个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