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7-05
书生意气的孙俊是没有把自己亲爹的话听进去,而是信誓旦旦的表示他要在科场扬名,力保孙家扬眉吐气。孙老爹是完全把他的话当成了笑话,毕竟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很是清楚。当初,他目的就是为了让孙俊识字,便于继承和发展自己的那一点点儿的家业。
“老头子,你看我们儿子多有志气。”孙俊的娘亲是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道。
摆了摆头的孙老爹是苦笑道:“他就骗一骗你这种无知妇孺罢了。我可把话给说快,你要是不娶楚家的三女儿,那就别想再在我这里拿银子去你所谓的以文会友。你爹的银子不是大风给刮来的,那都是一文钱一文钱,辛辛苦苦所赚回来。既然你不愿意为我们孙家做出一些事情,那么我就不会平白无辜的再给你银钱花。”
真着了急的孙俊是一下子就没有了骨气道:“要是让我娶他们楚家的小女儿,我是万分之一万的愿意。不过,你老要我娶楚三妹,真是太强人所难。两人都是一娘所生的姐妹,差距实在太大。她的身段和容貌着实太吓人,而我真是害怕自己招架不住。”
回头看了一眼的孙老爹是没有发现其他人,放下心来,正色道:“你要想娶楚家小女儿的话今后是不准再说。你那一句话就会给我们老孙家带来灾祸。既然她早已经是我们县太爷家的女人,那么就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还是读书人,就不知道一点儿谨慎。林知县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要是被他把你刚才所说的话听进耳朵里面去,恐怕你的小命就难保了。”
“儿啊,你爹说的没有错。”孙俊的娘是担心自己的儿子道:“虽然林老爷是一个难得好官,但他不是佛陀转世。你看我们平南县是人人都敬畏他。其中,这也包括了全部的大户。他是一个杀起人来还呵呵笑的主。所以,你可千万别发疯,懂吗?”
孙俊是随口一说,而内心是胆小如鼠一样。孙老爹是一路劝说自己的儿子,目的就是想和楚家成为亲家。他的算盘是打的响,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虽说楚三妹是长得丑,但她和楚寒露是亲姐妹。在老孙头儿看来,她只要成了自己的儿媳妇,那么他们老孙家就在这个平南县的地界上面就有了保障。
长的还算不错的孙俊是总感觉自己吃了大亏,有感而发道:“我这也实在是太吃亏了。”
“你吃屁的亏。”孙老爹是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儿子态度的软化,进一步劝解道:“你将来的媳妇儿可是楚寒露的亲姐。按辈分讲,我们的县太爷都要叫你一声姐夫。你要是有了这一层关系就可以像楚家兄弟那样吃上皇粮。你本不喜欢爹这一个营生,又加之你读过书,那么可以去县衙当一个当书办什么的。既体面又不耽误你日后的进学。”
脑子一转的孙俊,觉得自己的爹说得有道理,微笑道:“老爹,别看你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但是说起话来是很有见识。我这一个当儿子的,不佩服你都不行。”
“我是你亲爹,怎么可能害你?”孙老爹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道:“哼,他们楚家要是没有和县太爷的那一层关系,就是送我一座酱油房,都不成。我之所以用自己的老脸贴去楚大的冷。一方面是为了你,而另一方面是为了我们老孙家日后有一个依靠。”
“儿啊,你爹是肯定不回害你的。”孙俊的老娘是附和了自己男人的话道。
“据我所知,林知县是才二十岁,并且只用了半年时间就从主簿升到了知县。日后,他的前途是不可限量。”孙老爹是盯住自己的儿子道:“我们家只要拉上了这种关系,就不怕没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关于这一点儿,不只你爹能看到,而且不少人都看了出来,要不然向楚家那一个丑女娃提亲的人家就不会这么多。再说,女人长的丑怕什么?她只要能多生娃就行。”
孙俊是突然沉默了下来,而孙老爹是语重心长道:“现在,你还年轻,根本就了解这一个世道。再过几年,你就会感谢我了。你要是坚决不娶楚三妹为妻,那就真真地错过了好机会,硬生生地便宜了他人。我保证你日后是会后悔的。”
孙老爹是没有读过一天私塾,但是他们家能有今日的光景,都是靠他的小聪明,会计算,能说会道所取得。要不然,他是没有闲钱让孙俊去念私塾。自己是知道生活的艰难和不容易,所以是不愿意放弃机会,再回到幼年那一种有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
散衙以后,林子默是坐上自己的“专车”回到了家里。忙了一天的他,着实感觉有一些累,毕竟本县的决策和事务都是自己一个人拿主意。虽然辛苦,但是自己喜欢“一只笔”,毕竟那一种乾坤独断的感觉,可要比吸毒还容易上瘾。
知道他回了家的杨梦棋是缓步来到前厅,坐在属于自己的那一把圈椅上面,郑重其事道:“楚家来人了。小丫头的三姐是在她房中一个劲的哭。那一个叫孙俊的书生,实在可恶。”
刚从纪小娟手中接过茶的林子默,还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道:“在这之前,他们两家都已经闹到了公堂。哎呀,这种男婚女嫁的事情,着实说不清,道不明。不过,我觉得孙俊和楚三妹真是不合适,毕竟强拧的瓜不甜。对于这种事情,两个当事人还是应该你情我愿为最佳。”
“相公,这是说的什么话?”张大双眼的杨梦棋是一本正经道:“自古以后,男女婚配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私下婚配,实在是不可取,而是可耻。”
林子默是突然后悔自己的言论,着实不应该和她谈论什么自由恋爱的观念。自己是清楚的知道杨梦棋是封建女子道德标准的楷模和标杆。他要是在她的面前说这一类言论,定然是会被她当成是“大逆不道”。赶紧用喝茶的方式用于掩盖尴尬的林子默是一时不言语了。
“这种事情要是传将出去,让楚家姐姐是如何做人?”杨梦棋是代表明朝广大的女性是声讨孙俊道:“对于孙俊这一种斯文败类,相公就应该狠狠地治他一治。”
虽然林子默是对于孙俊的这种遭遇,深深地表示同情,但是不能替他说话,想要把话题引开道:“今天,这个茶是着实泡的好。娘子是不是也品上一品?”
“相公,你莫要转移话题。”杨梦棋是直截了当道:“难道,官人是同情孙俊这种斯文败类?”
放下手中茶的林子默是察觉出蒙混过不了关,说出自己的看法道:“一个是读书人,另一个是大字不识一个,缺乏相互交流的空间和基础;一个长相不错,而另一个就……感官上就不对等;一个长在小康之家,另一个长在贫穷之家,消费观念和价值观就有很大的出入……两人在一起,那就是鸡对鸭讲话。与其让他们二人都不幸福和痛苦,还不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之前,就结束掉这一段谈不上姻缘的姻缘。”
杨梦棋是对于他口中的一些现代词语,没有搞明白,但是清楚他所说的这一席话就是在为孙俊开月兑。在她的眼睛里面,自己相公的话是没有半点改变她所坚持的封建道德标准和礼教,反而让她是更加的不满。
面无表情的杨梦棋是完全不同意他的说法,以退为进道:“相公是一味的为孙俊开月兑,是不是嫌弃奴家了?是不是不满意你和奴家的这一段姻缘?”
“你这是扯到那里去了。我是不会嫌弃你的。你和我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林子默的神情是非常的无奈,好言好语的哄道。
“少说甜言蜜语哄奴家。”杨梦棋是故意表现出一副天可怜见的小模样道:“即使你是厌烦了我,都不能成为让奴家离开你的理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妇德。哪怕你的一纸休书给了我,也改变不了我对相公的心意。”
不傻的林子默是明白了她的聪明。杨梦棋是一面给自己撒娇,一面说出了她所坚持的信仰。而他真是有一种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娘子,我怕你了。”林子默是稍微低下头,叹了口气道:“你说这事儿怎么办,我就如何办?”
杨梦棋是强忍住笑道:“奴家就一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主意?还不是全凭相公乾坤独断。既然夫君都把话说到了这一份上,那么奴家就说一点儿小女子的见识。孙俊是要么风风光光地娶楚家姐姐为妻,要么就让他这一个斯文败类吃一些皮肉上面的苦头。”
还没有等林子默回话,而站在旁的采月是坚定的拥护自己女主人道:“老爷,你就应该给这种斯文败类一点儿颜色看看,要不然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一笑而过的林子默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