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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的走到了六月下旬,或许是因为夏梓彤的陪伴,武南祈并没有在六月二十五这一天去世。
武南祈安稳的度过了六月二十五,可是,第二天武南祈的身体状态陡然变坏。他脸色越发不正常了,一时白得吓人,一时又红的渗人。他的呼吸急促,就好像才进行了短跑比赛,咳嗽声一阵长过一阵。
夏梓彤守在一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丫头,去通知……你爸妈,还有……你……你郑爷爷……”只是短短的一句话,武南祈说完就大汗淋漓,像是虚月兑了一样,虚弱的直喘气,气息短而急促。
知道武南祈身体不行了,夏梓彤的三叔三婶也带着一周多的夏曼婷,从村那头守在武南祈的床边,两人还专门去村里的老中医那里求了药。
夏梓彤让三叔将爷爷看护好,便飞快的跑到小店,泣不成声地通知了在G市的邓丽娟,以及在楚天市的郑知秦。
因为大学里的暑假马上就到了,郑知秦在接到夏梓彤的电话时,就马上安排助手将暑期作业布置下去,而后收拾了两件素色衣裳就准备去W县。又想到武南祈一死,身后事肯定冗沉,便去律师事务所雇了一名专打遗产官司的律师随行。
到W县的时候,郑知秦头脑一热,又打了个电话给凌凤徊。在他心里,凌凤徊是一定要出席武南祈的葬礼的。
因为挨得近,所以郑知秦在当天下午四点多就到了夏家村。
夏梓彤在村口迎接,她的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睛,因为红肿成了名符其实的“凤眼”。
“丫头,苦了你了……”见到夏梓彤的那一刻,郑知秦不无感慨的对夏梓彤说。又给夏梓彤介绍随行的律师,张智。
“郑爷爷,您快去看看爷爷吧,他……难受……”话未说完,夏梓彤又开始呜咽起来。
一行三人一进院子,便闻到浓重的中药味。那是三叔三婶特意从村里的老郎中那里求来的方子,据说能让武南祈少些痛苦。
夏梓彤以前用来给爷爷煮茶喝的小炉子,此时倒是物尽其用了。
刘春香见药汁熬得差不多了,便将药罐子里的药汁倒在白瓷碗中。雪白的瓷碗里,满是黑褐色的的药汁,光是闻到那阵冲人的药味,夏梓彤就觉得头脑发晕。
刘春香端着药在武南祈身前一凑,武南祈只是闻了一下,便愤怒地将药碗给摔了,棕黑色的药汁洒了整个房间,浓重的苦味和武南祈愤怒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你们两个是不是嫌我死的不够快,竟然给我喝这种药夏安康,你……你不孝”
“爷爷你不能生气的”夏梓彤猛地推开刘春香,挤到床边,细细的安抚武南祈。
武南祈的脸色因暴怒而胀红。
郑知秦带着张智去院子里查看药渣,而后抓了一把药渣去房间,大声对着房间里所有人说,“这药渣子里有一种使人迷醉的药物,虽然能在一定程度上止疼,但是人却是会变得昏昏沉沉的,人事不知……”
话毕,郑知秦心中产生了一丝庆幸,当初他们几个无聊,跟在一个中医身后学习了好几年的中医医药,没想到,却在此时派上了用场。随后,又是一阵心痛,他武南祈事事占头,可是在教育子女一事上,却让人惋惜。不过幸好,子辈歪了,倒是教育出了一个出类拔萃的孙辈来。
听了郑知秦的话,夏梓彤一脸的不敢相信。以前,她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事,她以为,这是那些世家争产才会有的手段,而她永远都不会碰上。
可是,在听到郑知秦的话时,她的脑袋轰的一声。而后,她扑到夏安康身上,用拳头捶打夏安康,怒骂:“三叔叔,你还有良心没有?你才六岁的时候,女乃女乃就死了,可是爷爷一手把你拉扯大。给你吃给你穿,还给你盖新房子娶媳妇。现在爷爷还没死,你就想着用这样龌龊的手段,你对得起爷爷吗?你还要脸不要?”
夏安康已经呆住了,只知道站在那里任自己的侄女捶打怒骂。而后,似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抓着刘春香的头发,“你不是说,只是止疼药吗?为什么会有副作用?”
刘春香一向强势惯了,如何能忍受向来无主见的丈夫抓着自己的头发,她用指甲狠狠挠了夏安康一记,又推了他一把,大叫:“什么副作用?不管有没有副作用,老头子都活不了两天,我这药可是专门给老头子减轻痛苦的”她的头发被夏安康抓散了,几缕长发被汗水糊在脸上,胖胖的脸颊因为激动而通红,和善的面容早就被纯正的泼妇相给替代了。
“你还有脸说”夏安康骂,却再不敢上前一步,他的手背上,三道长长的红印,印记较深的地方甚至渗出了血丝。
“我怎么没脸说了”刘春香大声说,“你这个胆小鬼,就算是心里有想法,也不敢做。老娘要是不帮你一把,老头子的东西,你毛都没一根”眼看着老头子已经快死了,刘春香竟然连公公也不称呼了,干脆直接以老头子代替。
武南祈眼睁睁的看着三儿子三儿媳当着自己的面争吵,争吵的内容和自己戚戚相关。似乎,似乎,他们都忘了,他还没死呢
他气得闭了眼,呼吸愈发紊乱了。
看着武南祈的样子,夏梓彤气得眼睛发红,她走到刘春香身前,先是踢了刘春香的小腿骨一脚,待刘春香条件反射的躬身后,夏梓彤便用尽全力打了刘春香一个耳光,并斥道:“爷爷还没死呢”而后在刘春香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趴到爷爷床沿上放声大哭。
刘春香被夏梓彤的一个耳光给打蒙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她刘春香长这么大,可还从来没挨过打呢。而今天,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扇她耳掴子?被一个十岁的丫头扇耳掴子,传出去,她刘春香还怎么在夏家村过?她一跺脚,蹿向武南祈床前,正准备好好教训夏梓彤时,却被郑知秦和张智给拉住了。
刘春香一个女人就算平日如何强势,此时在两名男子全力的制约下又怎能挣月兑掉?
夏梓彤干哭了两声,见刘春香并未跳出来,便知道刘春香被制。她揉揉眼睛,使得眼底益发红肿。她看向张智,镇定的问,“不知道我三婶之前的举动有没有触犯《继承法》?”
张智一怔,而后说:“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规定,故意杀害被继承人的,丧失继承权。”
夏梓彤看了因为张智所说而安静下来的刘春香,“那刚才,我三叔三婶的举动,算不算故意杀害被继承人?”
张智说,“算,虽然未遂,但是人证物证皆在。”
此话一出,万籁俱静。
夏梓彤坐在床沿上,用床头的潮毛巾擦拭武南祈额上的汗水,叹口气说:“其实,你们争来争去又有什么意思呢?爷爷名下的土地,我爸和二叔都是不会种的,家里也就只有你们两个守着了。不是你们的还能是谁的?至于爷爷的情况,你们比谁都清楚。若是爷爷有底子,还不一早就去医院治疗了,何苦留到现在?”
说完,夏梓彤就嘤嘤的哭了起来,她想到了那一匣子珠宝,若是爷爷当初肯卖掉,现在他肯定好好的,或许还能将病看好。
可是,爷爷没有卖,说是想留着给她当嫁妆。
夏梓彤知道爷爷的想法,他觉得对不起女乃女乃夏翠华,不肯用她留下来的首饰,宁可埋在地下十数年,也不愿意拿出来。
而前世,梨树地下的埋着的匣子,没有人知道。
这大概也是她重生后所导致的一个变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