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智开车过来,带来了楚天的接收文件,然后三人去了行政中心在夏梓彤的迁移证明上再次盖章,又去夏梓彤户口所在地的派出所调出户籍证明,这才将一切弄好。
手里紧紧拽着两份文件的夏梓彤,吊在半空的心才平定下来。
在派出所调出户籍证明时,夏安建也在现场。
夏安建的那双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夏梓彤,这让夏梓彤有种即使她调出了户籍,也无法摆月兑夏安建制约的感觉。只是,夏梓彤已经不是以往的那个夏梓彤,她不会怕他,更不会躲他。
就像有人说过的一句话,“不惹事,不怕事”。若是夏安建安安静静地在G市发展,不来打扰夏梓彤的生活,夏梓彤自然不会主动招惹夏安建。但是若是夏安建依然不安分,想算计她,那么……她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至于邓丽娟和夏耀阳?
呵呵,前世她被欺压的时候,他们在哪儿?
邓丽娟的性子一直软软弱弱,极度的惧怕夏安建,而夏安建也知道邓丽娟不会妨碍他做的任何事,所以前世邓丽娟一直安全的很。只要她不反对夏安建,那么她就一定会过得安安稳稳,衣食无忧。而且,她有儿子傍身,过得可是比以往的夏梓彤要舒服得多或许,这就是邓丽娟的眼光,这也是她的选择。老公、儿子,永远是最重要的。
而邓丽娟明显很有远见,也很聪明。因为夏安建后来发达以后,也有过无数的莺莺燕燕,但是邓丽娟永远在夏安建的户口本中妻子那一页。
至于夏耀阳,虽然夏安建对其的教育一直很严厉,但是在这严厉之下,可不就是深深的爱意?不过是望子成龙罢了……
此时的夏梓彤已经认清了一切,所以邓丽娟和夏耀阳再也不会成为她的软肋
……
离开W县时,是张智开车,郑知秦坐副驾驶,夏梓彤和倚月楼坐在后排。
夏梓彤看着身侧的倚月楼,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她想起临上车时,倚仲华激动的抓着夏梓彤的手,“丫头,我可把我的宝贝孙子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教啊……爷爷知道你是个通透懂事的丫头,月楼又和你有缘,你一定能把月楼的性子调回来呀。随你打随你骂,我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倚仲华说的话,就像是让夏梓彤把倚月楼当儿子一样教,当时夏梓彤就摆手拒绝。
倚仲华将倚月楼送至楚天,不是让郑爷爷教的吗?怎么让她来教?貌似,郑爷爷是大学教授的吧?
可是倚仲华一句话就将夏梓彤所有的想拒绝的话堵了回去。
“丫头,你觉得我这孙子怎么样?还可以吧我孙子喜欢你,不然他不会听你话的。现在跟你一道去楚天上学,你就当是提前适应。你现在好好教他,没准就给你教出一个最合你心意的人来呢?”他本来是想说丈夫的,但是想想夏梓彤的年级又太小,便将“丈夫”踢掉改为“人”。
夏梓彤无语了。最合自己心意的人,怎么听着这么暧|昧呢?
不过倚仲华话里到底有两个字很合夏梓彤的味心意,那就是……“调|教”
倚月楼太孩子气,太娇气,太淡然、太瘦……他现在离前世那个阳光帅气、会不顾形象哈哈大笑的倚月楼还实在太远。
夏梓彤不喜欢倚月楼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她愿意将之教成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看的阳光美男。因为,记忆里的那个阳光少年实在是太耀眼,太优秀。
所以,在离开W县时,车里多了一个如同重症病患一样的倚月楼以及倚仲华打包的无数行礼。
那行李中除了倚月楼的东西之外,剩下的就各种各样的极品茶叶,甚至连二三十年年份的南云白茶都有半斤,更遑论那几大包的云峰、猫牙、西湖龙井等各种名茶。倚仲华打包的“行礼”,让A6超大的后备箱的盖子都盖不下
车厢里,夏梓彤纳闷地看着郑知秦的侧脸,郑爷爷怎么就答应了一起带着倚月楼走呢?她心里恶狠狠的想着,郑爷爷不会是被倚仲华的的茶叶给收买了吧?
郑知秦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些不舒服,回过头一看,才发现是夏梓彤眯着眼睛锁定着他。他讪讪地笑着,“梓彤?看什么呢?”
夏梓彤眨眨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郑爷爷?后备箱里的茶叶是倚爷爷给倚月楼额外的生活费吧?”
倚仲华送倚月楼时,不但拉着夏梓彤说了一老堆话,更是正大光明地递了一个红色的本本给郑知秦,想着也应该是倚月楼的生活费、学费以及借读费等费用。
倚月楼听到夏梓彤提及自己,不由得好奇地看着夏梓彤。
“怎么会呢?”郑知秦立马摇头,“那是那老家伙见你茶泡的好,特地送些好茶让你练练手。别生疏了一手好茶艺……”
“……”夏梓彤无语,现在的老爷爷都是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吗?倚月楼的爷爷也是这样,现在郑爷爷也是这样。
她不由得和倚月楼对视,而后暗叹,一个“白瘦小”的调|教对象,再加上一个半老不尊的监护人,她想她以后的日子必定会过得快乐无比
夏梓彤闭着眼,嘴角上扬,现在的她倒是万分期待在楚天的生活。
或许是奥迪的性能很不错,也许张智的车技很不错,原本坑坑洼洼的省道竟然一路都平平稳稳。
摇摇晃晃中,夏梓彤和倚月楼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睡着以后竟然倚在一起。
倚月楼靠着后门,半张着嘴吹着泡泡,看起来睡得很香。而夏梓彤却是直接倒在了倚月楼的怀里。大抵是倚月楼身上全是骨头,所以夏梓彤睡得并不是很安稳,弯眉眉峰一直紧蹙着,眼皮下的眼珠也时不时转动……
郑知秦在两个孩子睡着以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而后会心一笑。将自己搭在座椅上的西装取下,轻轻地盖在两个孩子身上。
一个是童身童心却非要扮深沉装淡漠,一个是真深沉真通透却有一个童身——当两人同处一室时,究竟是哪个照顾哪个?
而他,又该怎么去教导她,才能让逝去的武南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