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云抬头看时,见来人正是曲白和韩山虎,更是喜出望外,口中喊道:“曲兄韩兄,小弟正欲去见你们呢!祺前辈和清儿一向可好?”边说边翻身下马快步迎了上去。
曲白和韩山虎亦偏鞍下马,瞬间三人互相拥抱在一起。虽然三人相交不过月多光景,但彼此肝胆相照早已将对方视作知心好友。此番一别数日,而其间人事变换之剧,当真令人有恍若隔世之感,这刻异地相见,实是说不出的欢喜之至。
这时雷锋烈无忌也已来到跟前,五人相见过后,项飞云转首对雷烈二人道:“雷兄烈兄,麻烦你们二位先行回府通报一声,免使大伙犹自为飞云担心着急,我和曲兄韩兄还有些私话要说,稍后再行回府。”
雷烈二人答应一声,方待控马离去,项飞云忽又想起道:“雷兄烈兄,可知沈括他们一行现宿在何处?”
雷锋道:“这个属下早已着人探得明白,沈括公子一行人现住在天圣城西街银安路上专门接待月映城人众的瑞祥客栈。”项飞云点头记下,于是雷烈二人拱手告辞,打马先行离去。
曲韩二人与项飞云拥抱过后,曲白一双明亮的眼睛泛着笑意再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一拳擂在他胸膛之上,口里笑道:“我说你小子哪里来的这番狗屎运,天狼谷一别,地穴之中,不但成功取得了晶球能量,还承蒙云师赠予‘灵镜心莲’。而此后的圣师之行,更是于灵镜谷中力挫魔姬巫后,圣师城下,带领八旗虎士大展神威,令得巫帝魔师数十万大军徒劳无功铩羽而归。嘿,好小子,做得好,果然不愧是我曲白看上的兄弟!”
一旁韩山虎亦哈哈笑道:“项兄弟有所不知,这小子自从得知了你此后的一番经历奇遇,那是羡慕得要死要活,日日长吁短叹,感慨命运不公,只说这天底下如此好事为何竟一件也没有他自己的份,可真是愁眉苦脸茶饭不思呢。”
曲白闻言扭转小脸冲着韩山虎一瞪眼道:“死小虎有你这样说兄弟的么?我曲白是羡慕项兄弟不假,却也不至如此不济。”忽然脸色一寒,转向项飞云道:“听说你小子现在做了圣师城的城主是也不是?”
项飞云见他脸上忽然变色,隐隐已知其意,只得道:“曲兄不要误会,飞云那时也是被情势所迫,苦苦推月兑不得。”
曲白冷笑道:“哦,是么?如此说来,那项兄和云筝小姐的当众订立婚约又该作何解释?难道这也是苦苦推月兑不得吗?”
项飞云不由语塞,虽然当时情况实是如此,但此刻确是有口难辩。
韩山虎亦道:“项兄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初时听到这消息,我和小白简直都不敢相信,难道项兄弟你竟然忘记了我们三个当初和清儿的约定了吗?”
项飞云道:“曲兄韩兄,这件事情其间关系委实是错综复杂,飞云现下一时也难与你们述说清楚,不过二位放心,项飞云绝非那等见异思迁、背信弃义之徒。此事待咱们先行见过祺前辈和清儿之后,容飞云再行细细说明,那时一切全凭前辈裁决。不知祺前辈和清儿现下怎样?前辈的伤势好些了吗?清儿又为何没有与你们在一起?”
听项飞云问到祺清,曲白和韩山虎两人瞬间脸色都是一黯,韩山虎道:“咱们三个既是兄弟,我们自然信得过飞云,你既如此说,那其中定是另有内情,只要飞云你没有忘记清儿就好。祺世伯目前功力虽没有尽复,但伤势已然无碍。清儿,清儿她也很好。走吧,有什么事情咱们先行回去见过世伯再说。”
项飞云见韩山虎说到祺清之时语气极不自然,而旁边曲白又是欲言又止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暗道:“难道清儿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但他们两人既然不说,却又不便立行开口询问。
于是三人复又上马,一起往沙龙府上行去。行得一程,项飞云终于忍不住道:“曲兄韩兄,清儿她现在人在何处?”
韩山虎闻言叹了口气,却答非所问地道:“唉,想不到这天狼谷一别,匆匆不过数十日,其间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再见时已是人非物换,以前的时光竟再也找不回来了。”一句话说完,又行叹道:“项兄弟,也许你喜欢上云筝小姐的决定是对的。”
项飞云听他如此说,又见他面上一副伤感沉痛的神色,知他实是有感而发,并非在故意讽刺自己。方欲开口解释,另一边的曲白却早已忍不住叫了起来道:“小虎你怎能如此说话?眼前的一切仍还没有成定局,清儿的事情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要项兄弟肯争取,伯骞也未必便能得逞?”
曲白此言一出,项飞云陡然大惊,急道:“清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曲兄你又为何出此言语?”
曲白道:“项兄,事到如今,我们也不再隐瞒。当日天狼谷中,你和那姓沈的小子一起进入地穴之后。祺世伯和我们几个稍后便自秘道出来与伯骞等人相见。那伯骞在听完世伯述说路上跟踪巫国易思峰负伤的经过之后,便命我们几个先来天圣城报讯,好使展圣将等有所提防。
“哪知就在我们要行离去之时,清儿偏生主张要自己留下相助少主,说道项兄弟你一向最听她的话,若是她留下来,反而能劝你不可与少主为敌。当时世伯和我们极力劝阻,清儿却偏是不听,最后伯骞也出面为她说话,世伯和我们无奈,只好留下清儿先行离去。谁知――”
项飞云道:“谁知怎样?”
曲白忽然气愤愤地道:“谁知伯骞那小子也不知在路上对清儿做下了什么,前些时他们自天狼谷返回,一见面我们就发觉他们两人的关系极不寻常,后来,后来清儿更主动提出要嫁给伯骞!”
项飞云在听完他上面的叙说之后,再行联想到天狼谷地穴之中所听到的伯骞祺清两人间谈话,心底已隐隐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此刻亲耳听闻清儿竟主动提出要嫁给伯骞,一时仍是不能接受,颤声道:“什么?”
(求一下票票和收藏,朋友们看完之后,不要忘记随手支持一下,多谢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