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绺阳光透过窗棂撒进房间里,落了一地的金黄。
一抹蓝衫的修长身影站在窗户前,墨发只是简单的用了根蓝色的缎带扎起,俊美如画的脸上闪过抹忧虑。
“水。”
房间里,一道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
“无心,你醒来了。”水千澜听到声响,连忙来到了花无心的床前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水。”
这回水千澜听清楚了连忙来到桌子前倒了杯水喂花无心喝下。
有了水的滋润,喉咙也没有那么干,花无心舒服的叹了口气,这才看向了身旁的人。
“澜,我怎么回来了?”看着房间里的摆设,花无心怔了怔,奇怪,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锦苏的房间,难道,是他送自己回来?
“是锦苏公子送你回来的。”水千澜微皱起的眉头里有着丝丝的不悦,更多的是担忧。
想到三天前,锦苏送喝醉了的她回府,他看着锦苏望向无心的眼神,那是男人看女人才有的光芒,那一刻,他的心,真的很难受。
他甚至都不敢想他们那一夜都做了些什么?
“我是不是睡很久了?”总觉得浑身无力。
“无心,你都已经睡了三天三夜。”这三天里,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担心。
三天,花无心有些楞住,她不过喝了两壶而已,就醉了三天,还真对得起它的名字,醉三天。
那这三天里,都是他在照顾自己吗?
花无心看着水千澜有些憔悴的脸,有些心疼,想到前世他对自己的付出,自己,是不是也该为他做点什么。
想到凤弄雪的背叛,颜若水的伤害,这休夫,绝不能拖了。
花无心有些头疼的拍了拍额头,一脸难受的皱眉。这酒的后劲真大。
水千澜见她难受,也不忍多说她一句,只是伸手轻揉着她的额头,借着缓轻她的宿醉。
花无心也干脆的整个人趴在他的腿上,咪起眼享受着他的体贴,灵魂,却已经到了第二空间。
她的身体才刚在花园里站定,多多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宿醉的滋味如何呀?”
闻言,花无心干笑了声,她也不是故意喝醉的。
“多多,我喝醉了之后有发生什么了吗?”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事情。
想起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多多的眼里闪过深沉,“无心,尊主,是谁?”
花无心楞了下,神色有些茫然的看向多多,“什么尊主?”
见她这般,看来,她也不知道这尊主是谁。难道,会是那晚出现的红衣男子?
多多的眸子一闪,心下了然,见花无心还是一脸疑惑,在他不知道对方来头之前,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多多,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花无心微微的咪起眼靠近多多,努力的想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些什么,但,随着一只白女敕的小手伸来,一道淡淡的白光飞入额间。
再一次睁眼,险些被房间里的人吓一跳。
花无月,柳宣见花无心醒来,原本还担忧的心,这才松了些,但,随之而来的,是柳宣一脸的责备。
见状,花无心知道他快要发火了,微嘟起嘴,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柳宣,“爹,心儿头好疼,肚子好饿哦。”
“以后,不可以喝酒了知道吗?”柳宣无奈的叹了口气,见她一脸难受,也不忍心多加责备。
话着,目光却狠狠的瞪向了一旁的花无月。若不是她教无心喝酒,也不会在床上躺了三天。
见自己的夫郎生气了,花无月干笑了声,这怎么能怪她呢?更何况,女人不会喝酒像什么话呀。
“无心,你还好吧。”江承雨这时候才走了过来,他看着半斜靠在水千澜身上的花无心,一脸的温柔。
见是江承雨,花无心笑着点头应了声。对他,自己是喜欢的,因为喜欢,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让花莫冰有机会靠近他。
说起来,她现在怕也没脸见人了吧。
“爹,为什么心儿没看到颜若水还有凤弄雪他们呢?”花无心的眸光一转,笑的纯真的开口说道。
花无月,柳宣闻言楞了下,想到他们,脸上的神情变了变,这颜若水平时就喜欢搞些奇奇怪怪的药草,结果,把自己的脸给弄肿了,而凤弄雪,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食物过了敏,两人的脸肿的实在是让他们不忍看。
想到这,他们怎么也不能让那两人出现在无心的面前,免得吓到她。
“心儿,有千澜陪你也一样。”柳宣一脸温柔的开口,谈话间便将那两人的悲惨轻描淡写的掀了过去。
而此刻,这倒霉人之一的颜若水,这三天里,除了跟他嫁过来的陪嫁随从竹音照顾他一日三餐以外,其他时候,他都躲在房间里不出门。
房间里,一片凌乱。
镜子的碎片铺满了一地,颜若水两手捂着脸上的肿起坐在椅子上,眼里满是愤怒,想到花无心竟然如此对待自己,心里的怨恨更深了。
也不知道自己的脸会不会留下疤痕,不行,他要想办法尽快研究出治脸的药物。
颜若水咬了下唇,起身,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药草,如火如荼的研究了起来,刚进门的竹音便看到怎么一幕,他摇头轻叹息了声,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饭膳,看来,他是没时间吃了。
这一边的凤弄雪,情况比起颜若水也好不了多少,他两手拉着被子猛住头,除了一日三餐,其余的时候谁也不想见。
但,南宫夜除外,这狐狸,黑的很。
南宫夜坐在椅子上,一手拿起茶杯,优雅的递到嘴边轻抿了口,他看着床上的隆起,颇有兴味的开口,“怎么,你也会有不愿见人的时候。”
“你是在幸灾乐祸吗?”凤弄雪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响起。这南宫夜,自己都看不透他。
“人,敢做,就敢面对后果。”南宫夜一脸的笑眯眯,说出的话让躲在被子里当鸵鸟的凤弄雪惊的忘记了躲藏。
“南宫夜,你这是什么意思?”凤弄雪猛的从床上起身,肿的几乎快看不出原来面貌的眼死盯着南宫夜,心下暗惊,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听着他的质问,南宫夜仍然一脸的笑眯眯,他那双修长的手轻抚上卷在桌子上的大蛇,如月牙般的眼睛里,闪过抹诡异的光芒。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是金疮药,对你的脸有好处。”南宫夜微笑的放下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在凤弄雪惊疑的目光下,优雅的转身出了房间。
轻轻的将身后的门关上,看着天上耀眼的阳光,南宫夜嘴角的笑带了丝诡异,看来,他要对自己的傻妻主又有新的认识了。
------题外话------
休夫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很快就看到简介的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