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精准无比的掐在了美男子的脸上,白白女敕女敕的脸上,立刻就显出指尖掐出的红印。
呼痛的闷哼传来,接着是娇滴滴的尖叫。眼前,两个长着毛绒绒尾巴的半果狐女,已经被美男子给扔了出去,然后是个鲤鱼打挺,男子摇晃着尾巴,急速从凌姿涵手下逃月兑,光溜溜的身板,依旧很引人眼球,刺激着凌姿涵的某根神经中枢。
“死女人,吾辈尊贵的脸,你怎掐得!”
性感的声音,是从眼前妖男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中传出的。而他这话刚出口,原先被他给扔出好远的两狐女,就有爬了过来,好似在渴求着什么一般,又贴了过去。从凌姿涵的方向看上去,极为情迷,绝对属于限制级画面。那丰满的胸,挺翘的臀,就那么紧密的贴着他的两条腿,自下而上,顺着笔直健硕的腿磨蹭着。
凌姿涵像是被人打了个巴掌似的,眼睛仿佛着火了般,盯着前方那个比猴子还灵活的家伙。原本捏过他,现下却悬在半空的手好似僵住了,还停留在那个位置,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这……是真的!
不是幻觉?
此刻,凌姿涵就像是又经历了一次穿越,那样的不真实,不科学,甚至可以说是,又一次,彻底的颠覆了她的世界观。
但她来不及多想,那灵敏的家伙,已经又一次的甩开两个拼命靠近的累赘,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了她的面前,蓬松的尾巴,就在身后晃动着。那尾巴,是那样的漂亮,让凌姿涵联想到了围脖、麾子、斗篷……
乱七八糟的,关于皮毛的漂亮东西从脑海中一一冒出。奇怪的是,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了,是因为颠覆后的错愕吧!
不过想想也是,穿越都能有,来只妖又有什么。而且九尾狐算是上古神兽了,关于这东西的传说,就是她上辈子打小听过的睡前故事,上古夏族大禹娶涂山氏女,便是一个美貌的九尾狐。但山海经里的记载,可不那么美好。她清楚的记得那句,“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
你,吃人吗?
到嗓子眼里的话,不知怎么,还没说出来却成了——“喂,叫声来听听!”
眼前漂亮的有些过分的脸越靠越近,狐媚上翘的眼尾儿没有流露媚态,反透露着一股子冷意,眼神也锐利的很。
“你不怕?!”冰凉的手指,此刻正掐着凌姿涵的下巴,太高她的视线,逼着她仰视着他。
两边被甩开的狐女,不屈不挠的再度爬过来,牛皮糖似的贴上了那家伙,余光或轻蔑,或讥诮的从凌姿涵身上扫过,一前一后的下结论。
“怕是,被仙君的威仪吓傻了吧!”
“姐姐说的是,仙君威严,区区人类,怎么能不怕?若仙君不喜欢,不如将她赏给我们姐妹……”
凌姿涵冷漠的瞥过那两个狐女,没有感情的声音从唇间吐出,“声音如婴儿,看来我今儿是掉到狐狸堆里了。不过没想到,堂堂神兽九尾狐,竟然堕落到与杂狐苟且,真是给你祖宗丢脸啊!”
感叹间,掐在脸上的手更用力了,似乎只要再动一动,她的下颌就会月兑节。而那两个狐女似乎也被她讥诮的言辞给激怒了,一瞬,柔荑化作利爪,朝她脸上招呼过去。
但指尖尚未碰到她的脸,两道刺耳的让人揪心的尖叫声就传了出来。紧跟着,两个红尾巴的狐女,就化作了一道青烟,消失了。
来不及琢磨那两家伙是怎么消失的,耳边就传来清冽动听的声音,是少年的声音。
“伶牙俐齿的人类的女人,个子小小的,胆子到不小。”清冽的声音充满了嘲笑的味道,随即转变,又好似怅然若失的感怀,“很久……没有人敢于吾辈如此说话了,很久了。”
这货,心理变态吧!
凌姿涵瞪了他一眼,若非这样被掐着,她真想直接对他翻白眼。可这样掐下去,她迟早要死在他手里。
那样可就亏大了!
越是危险,反倒越能让她冷静下来。凌姿涵的手移到了翡翠箫的位置,迅速拔出,再朝目标猛然袭去。但这次,没有掐他脸时的那种巧合了,一只手,仿佛早早地就等在了那里,忽如其来的,牢牢地将她的手腕握住,如同铁箍般的紧,捏的她觉得手骨都快断了。
心一沉,凌姿涵清楚的认识到一个问题。这对手太强大,而且极端警惕狡猾,最主要的一条,他不是人。
“这样就能对付我了吗?你太天真了,小女孩!”讥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暗藏在声音中的,是他不可一世的高傲,换句话说,就是他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吾辈有时真佩服你们这种人类,连点道行都没有,也敢来对付吾辈,真不知该夸你勇气可嘉,还是无谋匹夫。”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犹如慵懒的纯种波斯猫,在玩弄着被捉住的猎物。偏偏,那声音还异常的好听,脆脆的,极为清冽,笑时还带着点童音,直叫人不寒而栗。
“怎么,有人来挑战过你?”话出口,凌姿涵自己都有些意外。她竟然还能这样的冷静,冷静的让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他们,都在地狱里……不过,你比较特别,让吾辈想起一个故人。”低低的声音从她耳畔传入,好似有着奇异的魔力,顺着耳道进去,却仿佛穿透了灵魂,回荡在灵魂深处,勾魂摄心,几乎要打破她的冷静。
不等她做声,冰凉的指尖就从她的下巴上移开,落在了她的眉心,转即又滑向了她的脖颈。
凌姿涵只觉得颈后一阵冰冷,背都发僵了。狂跳的心中,始终回放着“故人”二字,令她陡然想起了在车上看的那本图册。会不会是巧合,紫家的祖先也是个……九尾狐。
“明珠,紫宸,哪个是你的故人。”凌姿涵靠意志来维持着声音的淡然,妖异的眸光泛着同他眼底一样的色泽,瑰丽的唇瓣稍稍上翘,勾勒出诡异的弧线。
“有意思,你竟然是他们的后人!可惜……你这么弱的货色,我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你化成灰。”玩味的声音夹着无声的笑意,冰冷,却无杀机。
凌姿涵微微扬眉,心道,看来是找对地方了,虽然这线索难对付了点。
“我是不堪一击,但你若想了结我,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都不动手,还在和我兜圈子的耍嘴皮子,嗯?”
“你还继承了点有点,够镇定。”九尾狐好像心情愉快了些,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既然如此,说说你的来意,吾辈可以考虑让你活着出去。”
其实,本来就准备让他活着出去吧!
都说狐妖是妖中最聪明的动物,眼前这个一定也不例外。虽然他没说明口中的故人是谁,但从他的言语中能够感觉得到,明珠、紫宸都是他所认识的。甚至,往深里说,他们的关系还匪浅。
被这样危险的生物威胁着,原本该心急如焚,坐如针毡的她,此刻心思却异常清晰,脑海中条条框框都很清晰的理了出来。索性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的问:“我想知道,你和相府有何牵连?明珠、紫宸和你又有着怎样的过往。还有,你与紫家……”顿了下,她似乎觉得不妥,收住声,从袖管中取出乌金铁盒,递到他面前。
“我是沿着里头留下的地址找来的,狐妖先生,你不会随意留个门牌号码在那种地方,让人找来,给你当口粮吧!”
“吾辈九尾狐仙,汝怎能与杂妖混为一谈!”一手扣着凌姿涵的脉门,九尾狐似乎因为那声狐妖而愤慨,扬声呵斥。
凌姿涵半眯眼睛,盯着他通红如火的邪恶的眼眸,错愕见,从中看见了自己。不觉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把自己给打醒,抬脚就朝在她脚边曾来曾去的那条尾巴踩了上去。
九尾狐疼的闷哼,捏着她脉门的手却没松开。“汝怎能如此卑劣——”
“是你卑鄙,竟然对我用摄魂术!”习惯了他吾辈、汝的古老称呼,凌姿涵反唇相讥,“自诩高人……不,高妖一等,不与狐妖混为一谈。刚才,你不是和狐妖玩3P玩的很开心吗!”
怒了的九尾狐,根本没在意什么是3P,只知道凌姿涵在讥讽他的饥不择食,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按住了凌姿涵,在她耳边呼这气道:“吾辈今日就替你父母管教管教你。不是想知道吾辈与紫家的关系吗,吾辈以身试法的告诉你。”
背摔在坚毅冰冷的地面上,疼得要命。腰间毛绒绒的尾巴就那么箍着她,将她固定住。此刻,凌姿涵完全动弹不了,任由他桎梏着,按在地上,好似被野兽不是的猎物。
**的身子紧紧贴住她,暧昧的姿势像是在亲热的男女。
“吾辈,最喜欢会反抗的女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温暖而又湿润。
凌姿涵的思维,却从他的话语间,突然跳月兑出去,闪过一个念头,原来妖怪也要呼吸,还是热的。
“怎么,需要我配合吗?”浅淡的笑着,凌姿涵尽力让自己表现的更不以为然。
“呵,你是明珠的女儿,一点也没错。”他的鼻端凑近凌姿涵的脖颈,微微耸动,“这种味道,就是她的。”
“你也这样对我的母亲?”直视着他的眼睛,凌姿涵似乎一点也不畏惧。
九尾狐愣了下,转即冷笑,“怎么,迫不及待了?!”
“你那小身板,我瞧不上,我家男人,比你好。”凌姿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大胆,在这个时刻,还有心思调侃。
“女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吾辈,就不怕吾辈吃了你!”妖孽那张不可方物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细微变化,冷峻而又妩媚的五官,在那一刻似乎柔软了多,只是他的眼中流露出的“恼怒”,实在令她看不明白。
但他不惧威胁,这一点,她看的极其明白。
任由冰冷的手指在她脖颈是游走,温暖的肌肤不禁战栗。凌姿涵其实真怕这位妖爷,一个心情不爽就掐断了她的喉咙,但人在面临危机的情况下,心里反倒会伸出一种反叛的倔强。
她索性偏过脸,露出半截雪颈,“咬吧,对准大动脉咬,一口就能解决了。”
说完,凌姿涵就后悔了。
因为那一瞬,九尾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咧开了嘴,笑的极为媚人,可那两颗尖锐的獠牙,却吐露着森然的寒气,一点一点的朝她靠近。
柔软性感的唇,就这么凑到了她的脖子上,印在的不是她的大动脉,而是喉头。压下时,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喉头的滚动,还以那似乎要刺破皮肤的獠牙的触感。
心脏剧烈收缩,每根血管都随着他的动作,快要爆掉。
就在她以为那牙齿要渗入她的皮肤时,一个湿润的软滑的东西,忽然在她的喉头上画了个圈。凌姿涵猛然的想起,那些香艳四溢的人与妖题材的电影。现在才理解到,那死亡边上的**,实在刺激。
每一寸肌肤都因这种刺激而战栗,凌姿涵猫儿似的惊呼了声,想推开他,但腰上那两条狐狸尾巴将她缠的更紧。
意外的吻,惊得凌姿涵忘了思考。尖锐的牙齿,划破皮肤的刹那,她空白的脑海忽然闪现无数画面。回忆着之前看过的那本豆蔻拼命带回的书,脑海中划过短促的词汇——灵言。
似乎冥冥中注定,她没想到,那种超乎常理的东西,还有现学现卖的时候。
不及思考,凌姿涵使劲全身力气抬腿,膝盖猛地撞击他的胯下,在他吃痛松口的刹那,缩回手,揪住他墨色的长发。咬咬牙,月复诽,就咬下禽兽而已,吃点亏,总比被当点心好。
心一横,凌姿涵凑上去,直接咬住了他的唇,低声念了句类似道家咒文的东西,旋即,舌头滑进了他的口腔,压在了他的上颚上。
“……以紫氏之名,将王之恩德及于青丘之狐,结成灵言,从此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