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翻译官 第八十八章 林默的怀疑【文字版VIP】

作者 : 彤萱

怀着一肚子气回到家里——现在林默是到哪里都一身骚的主,已经没有那么多应酬了——照例问了问林若彤的情况。

最近林若彤表现得倒是很乖,也许是母亲的忽然死亡让她失去了最大的保护伞,原本骄纵任性的大小姐现在每天就是把自己关在邱明芬生前的卧室里,静静地坐着,要么哭泣要么发呆。

人,是憔悴了很多,可性格,却也有了某种程度的转变。

一夜之间,林若彤似乎成熟起来。

来到邱明芬的卧室里,林默找到了正坐在邱明芬梳妆桌前的女儿,林若彤不知道在做什么,背对着门,浑然不觉有人接近。

看着那个瘦弱的背影,林若彤黑发如云,玉颈修长,和母亲倒有八分相像。林默眼前一花,似乎看到了邱明芬正坐在镜前梳妆,转眼就站起来笑语盈盈地准备到楼下去参加宴会。

唉,好好一个家,就这样散掉了。

林默慢慢走上前去,搭上林若彤肩膀,轻声说:“彤彤,爸爸回来了。”

林若彤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啜泣着。

林默低下头去,浑身一震!

女儿膝盖上摊开的,大大的一本,却是他们家的家庭相册。那时候林家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林默为了在外面多点承接工程,很少回家,林若彤年纪还小,都是邱明芬和一个老保姆一块在家里带着女儿。

所以这些照片上,大多不见林默踪影,却都是邱明芬抱着女儿,在对着镜头笑。

算起来,有二十年了吧?

尽管那时候林家的家境已经很优越了,但出于时代的局限性,那时候的摄影技术还不如现在发达,那些打了很多柔光的镜头上,年轻的邱明芬面如芙蓉,笑靥如花,美艳不可方物,光彩夺目之处,比很多同时代的明星还要出色三分。

那时候带着邱明芬出去应酬,谁不对他这个娇妻竖起大拇指?

“彤彤……是爸爸不好……没能救得了妈妈……”林默眼角湿润,只是大力握紧了女儿颤抖的肩膀。

“爸,我恨她。我们赶走她,好不好?”

林默当然知道女儿指的是谁,可是现在邱明芬已经不在了,家里再缺一个女主人,始终诸多不便,便抽身起来。

“彤彤,她还怀着你的弟弟,放出去的话,她就活不成了。你妈也不希望你做出这样落井下石的事吧?你忍耐一下,忍耐一下好不好?”林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而且,你们之前不是好朋友吗?”

林若彤霍地站起来,一把打开了林默的手,回过头来怒道:“什么好朋友,我跟她才不是好朋友呢!爸爸,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她,可是妈妈才死了没多久,尸骨未寒,你怎么可以接了另外一个女人进门?”

“彤彤,你不要这样。”

“爸爸,我知道。那是因为她早就怀了孕了!在妈妈死之前!爸,你对不起妈妈!”

林默被女儿揭了疮疤,一下子就恼羞成怒起来,厉声喝道:“林若彤,你在胡说什么!”

父女之间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远处的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吵闹声和打翻东西的声音,林默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下。林若彤冷笑起来:“哼,她又开始闹了。爸,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跟我妈差远了,又怎么能够做好林家的女主人?”

像给林若彤做注解一样,那边的吵闹声愈加大声起来,林默听到女儿这样说,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说:“彤彤,你在这里坐着,哪儿都别去。等一下爸爸让有才安排一桌子好菜,我们一起吃饭。相册放回原处去,别弄坏弄脏了,我去去就来。”

说罢也不管女儿的反应,快步走出邱明芬的房间,循着声音来到云静敏的房间里来。

云静敏现在的肚子已经比较明显了,她穿着宽松的衣服,但是月复部还是明显隆了起来。林默进门的时候,看到殷红的地毯上打翻了一碗燕窝粥,汁水淋漓地脏兮兮的,云静敏正赤着双足坐在沙发上,满脸不高兴地训斥着女仆。

“难吃死了!你们就不能给我换换口味吗?这哪里是人吃的东西,淡而无味也就算了,还一股蛋腥味!是存心害我吐了才好吗?”

那女仆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低头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抓紧了裙子。云静敏原本就心情不爽,现在更发了兴头,骂道:“我知道你们是看我不顺眼,想要治我。可是你们不想想,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正宗的老爷的骨血,是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们呀,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眼前的这个女人,交叉着两腿歪在沙发上,毫无仪态修养,身材走样,四肢浮肿,兼且言语刻薄,真是看到就面目可憎。

这还是之前在外事处里邂逅的那个,温柔和顺,有着甜美声音和独到见解的职场美女云静敏吗?

邱明芬录音里的话,不由自主地在林默耳旁响起:“云静敏之所以能够进入外交部培训中心……全都是我找的关系!……她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又娇生惯养的贱货……”

这么说来,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脑补的这个女人过度完美吗?

不……若不是她有心欺骗,披上了这块画皮,自己又怎么会着了她的道儿?

心中思绪翻腾,林默走上前去沉声说:“什么事这么吵?”

“林默!你回来了!”云静敏见是林默回来,连忙从沙发上起来,楚楚可怜地说,“人家不想吃这些燕窝粥啦!又淡又腥的,难吃得要死!”

林默脸色一沉说:“这些都是最上好的官燕燕盏,最是滋阴补气,对你和孩子都很有好处的。当初邱明芬怀林若彤的时候,想吃也没处吃呢!”

那是林默夸张了,不过他也没夸张到哪里去,邱明芬那时候想吃燕窝,不过没法买到顶级的燕盏,只好买一些比较次等的来吃吃罢了。

云静敏哪里知道这个,她只是觉得自己进了林家来,吃个燕窝又算的了什么,于是撅起嘴巴不作声。

林默见她这个样子,只得放软语气说:“再说了,你不爱吃就不吃好了,倒在地上就不好了。浪费食物是会进地狱的啊。”

“我再也不敢了……”云静敏扑在林默怀里,低低地说,“可是这个味道实在太恶心了,人家受不了,一时冲动就……”

林默疲倦地说:“好好好,下不为例。你今天想吃什么?我让郭有才给你准备去。”

“我呀,我想吃北海道雪花和牛还有黑松露、鱼子酱!”云静敏兴奋地道。

林默便一叠连声地让人准备去,云静敏这才满意起来,眯着一双妩媚凤眼,小猫一样腻在林默身上撒娇。

“林默,最近公司里的事怎么样了?”

林默最近回家的次数,有点多。

“还是那样吧。出了那个食物中毒事件,股价有点不稳,股东们吵吵嚷嚷的,烦得要死。我懒得跟他们罗嗦,就回家吃个清净饭。”

云静敏对此事也略有耳闻,不过她没有放到心里去。林氏家大业大,她倒从来不曾担心过这座大厦会倾倒,于是只是满不在乎地说:“林默的话一定可以轻松搞定吧。要不干脆把他们手上的股权都收回来好了。”

如果在股价高的时候这样做,倒是可以乘机让自己的钱再多一些。可现在林氏都摇摇欲坠了,当然多拉一些人垫背的好。这些问题,林默是不会跟云静敏分析的,只是笑而不语,顾左右而言他:“今天都在家里做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又看了一下宝宝用品的单子。”云静敏笑着轻轻摇晃林默的肩膀,“林默,我在想,宝宝以后睡哪个房间比较好……”

“哦?你说呢?”

烦了一天,终于有个比较轻松的话题,林默也很乐意谈论下去。云静敏目光在房间四角游弋着:“孩子当然要跟着妈妈睡,所以我想啊,就让他和我一个房间好了。这个屋子我住得很舒服,所以我想,把房子重新弄一下,东南角的图书室做成婴儿室,你觉得呢?”

——绕了半天圈圈,原来是要他花钱。

林默的热情一下子冷却下去,但是云静敏这个属于“合理要求”,他只好说:“好是好,但你现在怀着身子,不能动土呢。现在你先暂时在这里住着,等孩子出生之后,再做安排吧。”

今天的要求一而再地被拒绝,云静敏撅着小嘴,却也没能再说什么来。

林默也怕她在屋子里闷坏了,便站起来说:“你在家里呆了一天也闷了吧,不如我们到花园散散步?”

……

林府的花园分前后两处,后面是夏日赏荷的池塘景观,前面则是那种西式的庭园。

现在正是夏天最好的时光,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灌木丛节次鳞比,一直从林府正门往花园深处的正宅延伸开去。

精心修剪过的草坪上,绿草如茵,踩上去就像最名贵的地毯,柔软而舒服。在花园正中,是一个圆形两层的喷水池,十二个小天使在喷水池第一层里拱卫着,而水池正中则是一人多高的,镶金的西方神话人物。整个水池就是一个难得的精美艺术品。

云静敏挽着林默的胳膊,慢慢地走在花园大道上,左顾右盼,十分得意。

虽然一切跟自己想象中的有点出入,不过世间事情哪里有完美的呢,毕竟现在这个豪宅,这个花园,还有拥有这一切的这个男人,都是属于她的了。

邱明芬的影子,就让她一点一点地,从这儿慢慢抹去吧。

她有这个耐性。

一边走,一边说些有的没的话,转眼已是黄昏。夕阳西下,百鸟归巢,巨大的橘红色圆球从花园正前方缓缓落下,美好不尽。

“真漂亮……”云静敏赞叹道,“林默,以后要是天天可以在这里散步,就好了。”

林默笑道:“当然可以。”

远处有几个年轻人嘻嘻哈哈地走过。云静敏皱眉道:“林默,这里还有别的人住吗?”

林默却不以为意:“那是管家的女儿郭凤凤,是彤彤从小的玩伴,他们就住在房子后面。”

云静敏这才释然,这时,那群年轻人也走得离云静敏近了,凤凤先跟林默打招呼,然后那些年轻人也纷纷问好。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对云静敏视而不见,压根没有理睬她。

云静敏的气又上来了,擦肩而过的功夫,她大声对林默说:“什么人啊,太没礼貌了!”

她话音刚落,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男孩子的惊叫:“对了,你是云静敏,我认出你了。”

这才叫识时务者呢!

云静敏还没来得及高兴,那个男孩子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来,愤怒地指着她的脸说:“我认得你了,那天是你去了太太的寓所,你这个杀人凶手!”

年轻人的声音在昏暗的花园中特别刺耳,云静敏大吃一惊,说:“什么杀人凶手?你可不要乱讲!”

“太太死的那天晚上,是我负责看车房,你偷偷的开了你的车出去。第二天太太就死了,这件事大家早就传开了,你还说你不是凶手?就算你不是凶手,至少你也是嫌疑犯!”年轻人气呼呼地说,“你这个小三儿,抢走了我们的老爷,杀死了太太,现在还敢在这个地方耀武扬威?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年轻人的话,石破天惊,只把个林默也炸懵了。

云静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那天她从这里出去,明明做得十分隐蔽,怎么会被人发现呢?她站在当地,毫不示弱地回敬道:“你是什么人我根本不知道,凭什么空口白牙的来污蔑我?乱说话我可是可以告你诽谤的,林默,我们走!”

说罢,她就要把林默拉走。

那年轻人却一步窜到林默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老爷,我们都是这里下人的子女,都是在太太跟前长大的,太太对我们的好,我们都记在心上。太太平时多么温柔端庄的一个人,你们之间有一点误解,她一定会想办法去解开的,但是忽然堕落到去吸毒,你不觉得非常可疑吗?过量的毒品注射会死人,太太是被人谋杀的!”

云静敏勃然大怒,跳起来指着年轻人的鼻子说:“不要以为老爷好相与就可以胡乱血口喷人。这里的人都死哪里去了,怎么还不把这个乱说话的小子赶走!来人,来人啊!”

可是现在已经是饭点,花园里空无一人,云静敏要耍主母威风也无人响应。倒是林默眼看闹得不像话了,一声冷喝道:“闹够了没有,还不跟我回去吃饭!”

让大家都噤了声。

凤凤眼见林默脸色不善,冷眼看着云静敏,上前一把拉着那年轻人掉头就走,一帮年轻人来时说说笑笑,走时却没有一人说话。林默也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林默、林默,你别信那些人说话啊!”云静敏小碎步跟着林默的脚步,气喘吁吁地说,“太过分了,这些都什么人啊,怎么胆敢在林家撒野。要把他们赶出去才行。”

林默突然停下脚步,云静敏一个收势不住,差点撞了上去。

林默冷声道:“你不要胡说,他们虽然都是林家仆人的孩子,却各自有各自的学习和工作,我又不是皇帝老子,凭什么要赶走他们?反而是你,到底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被他们传了开去?”

云静敏一阵心虚:“我……”

“刚才那孩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邱明芬死的那天,你出了门?”林默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无论是手段上还是动机上,云静敏都有足够的嫌疑去杀死邱明芬,“说实话。”

“林默,我才不是杀人凶手!”

可是,云静敏眼珠子不停地左右摇晃,眼神闪烁,面部肌肉僵硬,分明就是心虚外加撒谎。林默阅人无数,她的这副神情又怎么能够逃得了他的双眼。

“邱明芬真的是你杀的?”

即使林默知道云静敏跟自己在一起,只是贪图自己的金钱地位,可他也没想到,这个外表一脸清纯的,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竟然有这样的蛇蝎心肠!

“林默……我……”

云静敏即将崩溃,临门一脚,林默却不想再听。

他也知道,真相近在眼前。再审问下去,云静敏必定会崩溃而不能自已,说出所有的一切。

但是林默的目光,却凝聚在她隆起的月复部上。

那里,还有他的骨肉的成长——那是林氏的接班人。

无法做什么的焦躁感,瞬间让林默极度愤怒起来。让他对眼前这个曾经神魂颠倒的女人,异常地愤怒,异常地厌恶!

啪!

一记耳光,狠狠地掴在云静敏脸上,她的脑袋侧到一边去,满脸惶恐,泪水潺潺而下。林默厌恶地看着她,声音冷漠生硬:“你这个贱人,要不是看在你肚子的份上,我现在就打死你。”

云静敏左边面孔瞬间由白变红,由红变紫,高高肿了起来。林默霍地转过身去:“还傻在哪里干嘛?!不赶快给我滚过来吃饭!可别饿着我儿子了!”

回到餐桌旁边,难得的“一家三口”聚餐,郭管家已经安排了满桌的山珍海味。林若彤换下了连日来套在自己身上的睡衣,已经落座。

“爸爸!”

心情恶劣到极点的林默,见到样貌酷似亡妻的林若彤,又是一阵伤心。他想起林若彤虽然性格顽劣,却也只是贪玩,不肯脚踏实地而已,比起云静敏来,这么一点缺点简直就不能称为缺点。

可恨云静敏那表子为了接近自己,连林若彤都要利用,而自己却偏偏还觉得林若彤处处不如云静敏,之前对她实在不公平。

再想到刚才在邱明芬房间里,林若彤对自己的指责,也是出于对母亲的维护的心情。自己,却实在是无颜面对她,才恼羞成怒,责骂了她……

这样想着,林默边说:“你也很久不去上班了吧?我想过了,外事处的工作,终究不适合你。要么你明天到林氏来上班吧,或者去孙氏?”

孙景炀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去了孙氏也见不到他。林若彤也知道父亲最近心情不好,乖巧地说:“我去林氏好了。”

一瞥眼,林若彤见到云静敏满面泪光,半边脸肿起的狼狈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爸爸,饭菜都凉了,你先坐下吧。还有静敏,你也坐下来吧,我让厨房专门为你做了对胎儿有好处的饭菜呢。”

林默扫了一眼桌子上,果然,林若彤和他的饭菜是一样的,而云静敏面前,却是大补的虫草汤和燕窝粥。他点点头,满意地说:“正好云静敏下午的燕窝没有吃上,还是彤彤你细心。”

云静敏最怕吃这些林府特制的足料燕窝粥了,可现在在父女俩的注视下,待要怎地,又不敢怎地,只好委委屈屈地坐下来,吃那些淡而无味的燕窝。

要说到林若彤阴人,那是个中高手,尽管小小年纪,却已经积累了无数经验。如今林若彤下定决心来要整云静敏,真是小菜一碟。

今天晚上的晚饭,她和林默吃的是普通的饭菜,云静敏的饭菜,却不是甜的就是酸的,没有放一丁点盐。云静敏又刚刚才挨了打,不敢跟林默申诉,没有放盐的菜,比药还难吃,她只吃得几乎要马上吐出来。

苦不堪言的云静敏没想到,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

苦不堪言的人还有一个,就是远在帝都的穆晓云。

“现在已经夜深,你打算在这儿呆到什么时候?”

面对占据着自己的床,得意洋洋大有鹊巢鸠占趋势的秦卿,穆晓云法宝出尽也没法赶人。

偏偏秦卿还委屈得很:“晓云,咱们这么久不见了,你不想吗?”

穆晓云额头上跳出一个十字:“你还想?!秦卿,刚才已经做了两次了!你不觉得你自己的腰会断掉吗?!这样下去你可就铁柱磨成绣花针了!”

用一条浴巾裹着自己的穆晓云,要不是天天勤奋锻炼,现在恐怕腰都直不起来了!

看着横卧在自己的被窝里,盘踞在自己的枕头上,一只手支起上半身,宛若睡佛状,而且还用一双好看的黑色眼眸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自己的秦卿,穆晓云气不打一处来。

她快步走到床边,抬脚就踹。

“你——快——给我——滚回家去!”

结果,小擒拿高手秦卿好整以暇地伸出右手去,手腕一带一翻,轻轻巧巧地就握住了穆晓云柔女敕光泽的脚踝,然后顺势一拖,穆晓云一条腿站着收势不稳,就倒在了秦卿身上。

“秦卿!你!”

这个在外面风华绝代,淡定如仪的女翻译官犯起窘来的模样,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秦卿眼看着绯红又扑上了穆晓云的脸,细巧的柳叶眉皱着,水汪汪的杏眼含嗔带怒地,小嘴嘟起,娇女敕欲滴,心中便有万千撩拨,痒丝丝地。

穆晓云好快的反应,她眼看秦卿双手就要搂着自己腰肢,便双掌平平推出,掌风笼罩的地方,正是秦卿肌肉紧实的胸部。秦卿右手急速变招,格住了穆晓云这一推,与此同时,她身上的浴巾也月兑离了她。

一对平日被职业套装紧紧包裹着的,线条美好的浑圆跳跃而出。

秦卿连忙一手握住,笑道:“好危险、好危险。跟自己的女人做一次还得先过招……”

穆晓云要害被攻击,脸上一红,怒色更甚。她狠狠地盯着秦卿说:“还是外交官呢!世风日下啊!我要去告发你!”

“新中国没有一条法律规定,跟自己女朋友做喜欢的事是犯法的!”

秦卿灵巧地叼住穆晓云的耳垂,低低地笑着,身子往上一翻,就跟穆晓云翻了个个儿。令人发狂的性感曲线,因为经过一番挣扎,无可避免地肌肤相触,秦卿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谁是你的女朋友了……”

两年前养成的习惯性拌嘴,让穆晓云在秦卿面前总是不甘示弱。她回过头来说。

秦卿低笑起来,他阳光迷人的笑脸,在穆晓云瞳孔中定格。趁着这个动作,他正好可以吻到穆晓云的唇。穆晓云没想到他会突然偷袭,心头一阵悸动,不由自主地就被秦卿的舌头滑了进来。

紧紧交缠,两人之间已经默契非常。秦卿结实修长的指尖顺着穆晓云的颈脖一路滑落,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为穆晓云的曲线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芒。像上古的和田玉器,细腻洁白,弧度恰到好处,是上帝雕琢出来,最美好的艺术品。

从下面传来捻捏的酸麻感,穆晓云的理智还在挣扎着。

床头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

“明天还要开会呢——”

“我也要开会,而且我还要坐在主席台上。”秦卿不以为意地加紧动作,穆晓云眼眸如水,身子深处的血液瞬间喷薄而出,充满了整个皮层。

她的脑子瞬间白茫茫一片,秦卿回师而上,握住她饱满的胸防,宽阔的掌心恰到好处地覆盖其上,盈盈软软,如鸽。穆晓云连声低呼,手指不知不觉地收紧,十指尖尖,刚好掐进秦卿支撑身子的左手上。秦卿的手顿时出现了几个红红的指甲印,这些微的疼痛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发挥,女人的反应甚至更加刺激到他的动作。

他俯下头去,用自己略带粗糙的唇温柔轻抚着穆晓云的发脚,吻,一个接一个地,从温柔,到狂野,最后是疯狂的吮吸。

秦卿其实原本是一个非常有理智的人。高强度的脑力劳动,不允许行差踏错的外交部工作,都造就了他谨慎的性格。然而,每一次面对这个女人,他就变成了只会任由自己感情肆意蔓延的毛头小子。

在很久以前,他或许还会顾虑到是否能够给她带来幸福,而迟疑着,宁愿控制自己的情感,去让她寻找她的幸福。然而如今经过出生入死的相随,他已是彻底地放下心中的思虑,一心只想着如何取悦她,如何跟她蚀骨地缠绵……

在他的吻下,爽快的感觉传遍了穆晓云全身,她不自觉地扭动起来,刺激得秦卿更加狂野。迫不及待地,从身后把自己的阳刚送出去。

穆晓云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她在颤抖。

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微微颤动,像欲飞的蝴蝶。

而那紧紧的包裹,则让秦卿不惜肝脑涂地!他野兽般地咆哮着,开始无情的掠夺,用男人最无情的地方,去侵犯她的绵软和美丽。

穆晓云眼神奇丽,她原本属于身材颀长的女孩子。可在秦卿高大伟岸的身躯映衬下,却成了娇小的猎物。秦卿宽阔的大手虏上穆晓云的腰肢,动作愈加地狂野、愈加地激烈。同时他垂下头来,或牙齿轻咬,或肆意激烈,三管齐下,成为不可一世的君王。

……

……

秦卿这一晚终究还是留了下来,不过到底出差期间,穆晓云没有允许他和自己一起睡。经过多次灵魂和**的协商(?)之后,秦卿临时在穆晓云房间旁边订了一间房。

结果第二天早上,才刚刚透出第一缕阳光的时候,穆晓云听到窗户外传来砰砰声。

“大清早的酒店就开始洗玻璃了吗?”

打个呵欠,翻过身来,继续补眠。

昨晚的抵死缠绵,不光在她身上留下好几个色彩暧昧的痕迹,而且腰酸背疼,浑身累得要散架。

穆晓云也是锻炼过两年的人了,而且还受过特殊培训,身负武功健康活泼,很少有出现这么累的情况。

结果那恼人的砰砰声,在响了几下之后,就停了下来。然后咔哒一声轻响,窗户竟然拉了起来。穆晓云一个鲤鱼打挺要跳起来,投入眼帘的,却是秦卿高大伟岸的身影。

阳光下,他一身白色晨衣。朝阳为他的身子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他剑眉轻扬,露出灿烂笑容:“早啊晓云!”

“秦卿,怎么那么早。”穆晓云又警惕起来,“你怎么进来我房间的!”

秦卿朝窗户处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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