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老公的霸宠 第六回[手打文字版VIP]

作者 : 月冰寒

阴沉沉的天空下,一望无际的大海,雪白的浪花一浪接一浪的打向海岸,子陌子轩子筠围坐在沙滩上,身边放着一堆小铲子什么的东西,在堆沙粒。

凌冰无聊的躺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接二连三的打哈欠,他真的很无聊啊,瞥了眼不远处的众人,第三千八百二十八次的叹息一口气,他不过是说说要回学院而已,结果这群人就把他给‘监控’起来了,他真的不明白啊,回去一次又会如何?

“爹地爹地,你看,珍珠哎。”子筠手里握着一颗珍珠,跑到凌冰面前,献宝的说道,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着,粉女敕的菱唇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凌冰,将手里的珍珠伸到凌冰面前。

凌冰微微抬眼,瞥了一眼珍珠,打了哈欠,“你去找找看,有没有黑珍珠。”凌冰闭上眼睛,懒懒地说到。

破晓和银雪趴在地上,闭着眼睛睡着,听到凌冰说黑珍珠,不由得动了动耳朵,然后继续睡,黑珍珠他有N多,还要什么黑珍珠啊,根本就是在故意玩儿子筠,不过,它们可没有那个多管闲事儿的心去管这事儿,找不找得到,也和他们没关系。

“黑珍珠?爹地喜欢黑珍珠?”子筠收回手,疑惑的看着凌冰,好奇地问道。

“你爹地不喜欢黑珍珠,他只对紫珍珠和蓝珍珠感兴趣,其他珍珠,就算再珍贵,他也不看在眼里。”流月提着一个篮子,一手提着银白色的裙边,赤着脚走在细细的沙滩上,一边看着那里有海鲜,一边说道。

“冰,今天吃海鲜好不?”流月抬头,对着凌冰喊道。

“随意,你要下厨?”凌冰睁开一条缝隙,瞥了流月一眼,淡淡的问道。

“呵呵,不只是我,雪和双也打算下厨。怎么,大少爷你也要下厨啊?”流月呵呵一笑,看着凌冰眼里全是促黠。

“你要是不介意有生命危险,我就不介意下厨一次。”凌冰坐起来,一条腿耷拉在石头上,一腿蜷起,将胳膊放在膝盖上,唇角一勾,邪邪的笑道。

“算了吧,我可不想提前挂了,不然啊,寻一定会跑到地府将我砍成十块儿八块儿的。”流月翻了个白眼,不理他,继续低头,看着脚下。

凌冰淡淡一笑,伸了个懒腰,跳下石头,破晓和银雪抬起头,看着他。

“你们睡吧,等回去的时候,我会把你们抱回去的。”凌冰模了模它们的大脑袋,笑着说道,银雪和破晓点点头,然后起身,跃上石头,双双变小,懒散的趴在石头上,继续睡觉。

凌冰微微一笑,转身,想着海边走去。

子筠跟在凌冰身后,看着凌冰,有些疑惑,爹地这是要干什么?

流月泪雪和茗双看到凌冰跳下石头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找海鲜的动作,看着凌冰,挑了挑眉,无奈一笑,将手里的篮子交给云叔,然后走到凌冰身边。

“冰,你确定要这么玩儿啊?你应该知道这里不可能有珍珠的。”流月蹲子,看着凌冰,说道。

凌冰月兑鞋月兑袜子,听到流月说的话,挑了挑眉,笑道:“没试过,怎么知道一定不可能呢?”

流月扬了扬眉,银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这家伙向来很懒的,如果真的要什么珍珠,就会直接找珍儿或者是珠儿要的,怎么可能会自己动手找啊。

“别想了,我觉得自己的身体现在蛮好的,我可不想有什么想做的事情,等到精力用尽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凌冰将西装月兑了,云叔接过衣服,将另一件衣服交给他。

“云叔,不用了吧,我不冷。”凌冰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对着云叔说道。

“云叔,他自己想死,你别拦着他啊。”另一边的凌墨穿着短袖马裤,一身的潇洒随意,懒懒地说道。

凌冰一道眼刀甩过去,银牙紧咬,抬头,看着云叔,幽蓝色的眸子染上点点泪光,“云叔,为什么这家伙可以穿那么少,我就一定要穿这么多?”凌冰说着,声音里带着鼻音,淡淡的委屈,淡淡的哭腔,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二少爷,您还是穿上吧,四少爷身体好,当然没事儿,可是,您的身体不好啊,穿上吧啊~”云叔叹了口气,像是在哄小孩儿一样,对着凌冰轻声哄道。

凌冰抽抽嘴角,翻了个白眼,面具下的小脸儿上,一脸憋屈,红润润的菱唇撇着,很不爽的样子。

凌墨看到凌冰的样子,不由得一笑,世界上,能帮他续命的,可不止寒一个人,大哥也可以的,只不过,这家伙肯定不会想到是大哥帮他续命的。

凌冰带着子陌三个小家伙,和流月泪雪茗双一起走到海边儿,只不过,大家只是都到海水到达膝盖的地方,就再也没往前走了,因为三个小家伙个子太小了。

凌冰弯腰,双手在海里模着,冰冷的海水触及肌肤,让他有一种错觉,似乎一点儿都没感觉到这会影响到自己的身体,倒是对自己很亲切一般,凌冰皱了皱眉,似乎离开苦海以后,身体就已经改变了,当初冰凌强行打破封印以及一年多来,隐藏在身体里的暗伤,好像全都痊愈了,而且……感情似乎也和自己融合了一点儿,以前的自己,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情绪的。

凌冰眸子里幽蓝一闪,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管是谁帮他续命的,他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自己的死劫先过完,还是情劫先过完!

“冰,你确定在这里会有珍珠?!”流月站起身子,两根手指捏着湿哒哒的裙边,有些无语,看了一眼凌冰,不确定地问道。

“我说,月,你这裙子也该换了吧,相信我,绝对会有的,就算你要拳头大小的珍珠,这里也会有的。”凌冰起身,就看到流月一脸嫌弃的看着湿哒哒的裙边,不由得翻了白眼,然后很是神秘的说道。

流月翻了个白眼,有没有珍珠她不知道,但是,现在身上湿哒哒的,让她很不爽,眼中银光一闪,人直接飞回岸上,抖了抖裙子,眉头紧蹙。

“月小姐先回去换件衣服吧,少爷这里,我会看着的。”云叔站在海边,对着身后不远的流月说道。

流月挑了挑眉,一点头,转身回到别墅去了。

“月她怎么了?”泪雪抓着一个比手掌略大一些的蚌,翻来覆去地看着,看到岸边银光一闪,一转头,就看到流月消失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疑惑。

“没什么,老毛病犯了,洁癖!”凌冰双手在海里模着,一边说着,蓦然身形一僵,然后缓缓起身,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蚌。

“哇塞,哥,这个贝壳蛮大的哎,有没有珍珠啊?”茗双从一边儿跑过来,好奇的看着凌冰手里的蚌,子陌三人手拉着手,东倒西歪的走过来,谁让他们个子小呢。

“想知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凌冰一挑眉,举了举手里的蚌,拉着子陌的手,向着岸边走去。

一群人围在凌冰刚刚躺着的石头上,盯着那比正常贝壳还要大上几圈的白色的蚌,破晓好奇的伸出爪子,拍拍蚌的壳,银雪却静静的走到凌冰身边,跃进他怀里,继续睡。

“破晓,把它打开。”泪雪看着白蚌,有些焦急的对破晓说道,然后把自己的蚌也放到石头上。

破晓点点头,蹲,举起小小的右前爪,墨蓝色的光芒一闪,完全与身体不符合的大大的尖利的指甲从小爪子上冒出来,在阴冷的天气下,更显得冷彻心扉。

破晓留下一根尖利的指甲,其他的全部收回,然后比划着蚌壳紧闭的缝隙,小爪子微微往前一搭,一划,一挑,贝壳被打开,一颗小小的淡粉色珍珠静静的躺在蚌的内部,泪雪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捏出来,破晓等她取出来以后,才收回爪子,之后,细小的尾巴一甩,将那蚌打入海里。

小小的,散发着淡淡的粉色的珍珠,静静的躺在泪雪的手掌心里,看的众人一阵惊奇,只知道世界上有黑珍珠和白珍珠,可是这淡粉色的珍珠,真的很少见,可以说,根本没见过。

“哥,你把这个拿出去拍卖,绝对发财了。”泪雪抬头,认真地看着凌冰,严肃地说道。

凌冰白了她一眼,将她手里的珍珠拿回里,“你觉得我缺钱吗?别忘了,珍珠可不单单只有好看卖钱这一点,还有一点忘了吗?”凌冰将手里的珍珠往天空抛了抛,淡淡的说道。

“没忘,珍珠还有一个用处的嘛,我没忘的。”泪雪笑呵呵的说道,看着自己的那个蚌,有些期待的看着破晓。

破晓打了个哈欠,一拽一拽的跑到凌冰跟前,纵身一跃,跳进他怀里,睡觉。

泪雪有些眼红,她很想把破晓拽出来,狠狠地打一顿,可是,她不敢……

泪痕看了泪雪一眼,轻轻举手,一抹黑色细芒出现在手指尖,轻轻一划,将蚌壳掰开,露出里面的珍珠。

泪雪有些愣神,眨巴眨巴眼睛,转头看着凌冰,“哥,这是什么珍珠啊?”不是她不知道,而是觉得诡异,这东西能叫珍珠?

“哦,玻璃珠。”凌冰眼抬都不抬,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一颗莹白圆润的珍珠,就好像我们玩儿的跳棋那些玻璃珠的棋子,比那略大一些,静静的和淡粉色的珍珠躺在凌冰手心里。

凌冰深呼吸一口气,对着两颗珍珠吐出一段咒语,一大一小,一白一粉,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之后划破天空,向着远处飞去。

“哥,这是从蚌里出来的,能是玻璃珠吗?”泪雪看凌冰弄完珍珠以后,才一头黑线的问道。

“怎么不可能,可能谁小的时候在海边儿玩儿,一不小心丢了一颗玻璃珠,再一不小心被这个蚌给吞进去了,错把玻璃珠当珍珠了呗。”凌冰很不负责人的说道。

众人满头黑线,还有这种解释?

“我说,我们大家玩儿也玩儿了,闹也闹了,修尔,给那些大佬们打电话,今天中午午饭前如果还没到齐,灭了。”凌冰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来,然后将身上的衣服递给云叔,穿上自己的西装,淡淡的说道。

修尔应了一声,和修斯一起,去给那些人打电话去了,某人的耐心已经要消磨干净了,他们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哥,不玩儿了?那好吧,我去做午饭,今天中午吃烧烤海鲜!”泪雪一听,将蚌裂开的口子合上,并将它的伤治好,扔回了海里,将云叔手上的三个篮子拿过来,笑着举了举篮子,说道。

“雪儿,你确定不要我帮忙吗?”一听这话,凌冰转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泪雪,一派的天真单纯。

“不用了哥,真的不用了,您老只要搬把椅子,坐在那里,等着吃就行了,真的不用您老下手了。”泪雪一听,嘴角狠抽,然后一脸恳切地看着凌冰,很认真地说道。

“那好吧,到时候我什么都没做,别怪我不心疼你啊。”凌冰转头,潇洒走人,一边走,一边凉凉的说道。

泪雪黑脸,他敢不敢再无耻一点儿……

泪痕看着泪雪黑着的小脸,无奈摇了摇头,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篮子,提着往回走。

泪雪撇撇嘴,眼里很是不爽,也没在意到泪痕将她的篮子提走了,只是自然而然的跟着他一起走,有时候,习惯,也会成为一种自然……

……

灰蒙蒙的天空下,轻羽和轻尘不知道去哪里了,估计是去接待那些黑道大佬了吧,而天宇他们全都呆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后花园里,凌冰悠闲地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似乎在想着些什么,又似乎想要睡觉,银雪和破晓,一黑一白窝在他的怀里,时不时的打了个哈欠,很是悠闲。

泪雪和流月茗双几人则在摆弄那些烤架,泪痕和罗刹则去树林里找些木柴,泪天他们自然是打下手的人了,云叔看凌冰躺在躺椅上,蹙了蹙眉,拿了件毛绒毯子给他盖上,凌冰睁开一条缝,然后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凌冰在大树上,有些无聊的打着哈欠,看着下面一群人忙碌的样子,很是无语,这有什么好弄得啊,至于这么兴奋吗?珏晨和其他人这有些好奇的看着,是不是的动动手,帮他们一把。

“哥,你想先吃什么啊?”茗双将篮子提过来,房子桌子上,对着凌冰喊道。

“我来吧,二少爷的口味和喜欢吃的,我还是知道的。”云叔笑着走过去,对茗双说道。

“云叔啊,你和哥哥什么时候认识的啊?”泪雪拿着青菜,慢慢清洗着,好奇地问道。

“从二少爷他们出生起就认识了,后来二少爷和三少爷离开,我也跟着离开了,风继续留在大少爷和四少爷身边。”云叔笑呵呵的说道,一点儿也不在意泪雪在打听消息的模样。

“大少爷!?四少爷?!风?”茗双茫然地看着云叔,满脑子的疑惑。

“嗯,大少爷冷寒霜,四少爷冷魅雪,还有三少爷冷寒冰都和二少爷是亲兄弟,只不过发生了分歧,所以才没有在一起的。”云叔想着当初那四个风采各异的四兄弟,有些感慨,“至于风啊,他是我弟弟,叫风随卿,我们都是冷家的人。”

“风随卿?感觉有点怪怪的。”茗双吐吐舌头,笑嘻嘻的说道。

“呵呵。”云叔笑笑,这句话,他听过很多遍,当初四位少爷知道他们的名字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只是,当初的他们都很小,而且默契度很高,动作,话语,神态,什么的,全都一致,又因为他们四人长得一样,让人有种错觉,他们其实是一个人的错觉。

“雪,你们弄好了没啊,谁回屋里那调料啊?”流月摆好烤架,洗了洗手,对着不远处洗菜的三人,喊了一声。

“调料啊?那个谁,你,对,就是你,你去帮我们把调料拿下来吧。”泪雪一愣,然后看了一圈儿,最后眼睛定格在凌墨身上,故意不叫他的名字,有些娇蛮地说道。

凌冰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个谁?!呵呵,雪儿啊,他到底是那个谁呢?!

凌墨轻飘飘的瞟了泪雪一眼,眯了眯眼,又看了看自己下方的凌冰,当初封印他,这个小丫头片子也是一个原因吧,撇撇嘴,看到他嘴角的笑意,纵身一跃,跳下来,晃晃悠悠的进屋去了。

凌冰缓缓的睁开眼眸,看着凌墨离开的方向,静默一会儿,一声幽幽的叹息溢出口,再次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只是静静地躺着。

“不怕生病了吗?”满含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毛毯上,又盖了一张薄被,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嗅着那陌生而熟悉的气息,凌冰即使不睁开眸子,都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谁。

“陌儿轩儿筠儿,过来一下。”凌冰闭着眼睛,也不去管,只是微微调高了声音,喊着此时不知道在哪里忙活的三个小家伙。

三个小小的身影从远处跑过来,跑到凌冰身边,看到凌冰身旁的人,不由得瞪了他一眼,然后扒着躺椅的扶手,眼巴巴的看着凌冰。

“你墨叔叔想要考验一下你们的功力如何,你们就和他过两招吧。”凌冰淡淡的说道,直接将某男推给了三个小孩子。

轻尘嘴角一抽,他是来找她的,不是找这三个小娃子的。狭长的狐狸眼眯了眯,性感的薄唇轻轻勾起,“芸儿,来和你三个大哥哥过过招,顺便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轻尘扬声,唤着不远处看着泪雪他们摆弄海鲜的小人儿,话语里含着一丝愉悦的情绪。

不远处,小人儿听到轻尘的话,不舍的看了一眼那些吃食,然后跑了过来。

“芸儿啊,你三位小哥哥想和人比比,芸儿就和他们比一比吧。”轻尘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的小人儿,那双与凌冰一样的眼睛,让他心底划过一丝暖流。

紫芸转头,看着对面三人,转身,小手提着裙边,行了一个标准的公主礼,子陌三人恶狠狠地瞪了轻尘一眼,不过还是很不情愿的对紫芸回礼,然后,四个小人儿就去了不远处,进行比试。

凌冰轻轻挣开眼眸,幽蓝色的眸子古井无波,瞄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心底不由的诽谤这家伙竟然把自己的三个‘护草使者’给调跑了,撇撇嘴,轻轻起身,转身离开。

轻尘一回头,就看到凌冰打算离开的样子,身体先于大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拽了回来,四目相对,一个银色的眸子里含着思念,含着愧疚,含着微恼,含着无尽的爱,另一个,幽幽的幽蓝色眸子里,除了平淡,还是平淡,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打破他的平静。

轻尘紧紧抿唇,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蓦然,凌冰轻轻一笑,让若繁花齐放,“怎么?墨老大对女人不感兴趣,所以才离开云家大小姐的?”冷冷的满含讽刺的话语,让轻尘心底一痛,手蓦然松了一些,凌冰抽回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泪雪几人的地方。

轻尘看着凌冰远去的身影,微微垂眸,身上笼罩着浓浓的悲伤和落寞。

远处,四个小家伙相互看着彼此,子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子陌和子轩之前,先出手,脚步一错,右手伸出,带着凌厉的掌风打向紫芸。

紫芸一惊,脚下一转,转了一个圈儿,躲过子筠的这一掌,只是,却没注意到,子筠蓦然蹲,伸脚扫着她的双腿。

紫芸意识不备,险些摔倒,还好条件反射的双手撑地,直接后空翻了几下,一手支着地面,抬头,粉女敕的樱唇紧抿,眼中原本复杂的情绪全部隐匿,只留下一片清冷,眼中冷芒一闪,率先出手。

紫芸和子筠你一掌我一脚,相互之间各不相让,子陌和子轩静静地看着,并不出手,他们相信子筠一定会赢的。只是,他们却没想过,紫芸竟然也会这么厉害。

子筠和紫芸两人动作越来越快,到最后,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清两人的动作。

子筠眼里不同于以往的冷漠和傲然,此时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恨和凌厉。

手下越来越重,最后,紫芸不小心绊倒一块石头,子筠一掌打在紫芸肩头,紫芸直接吐了一口血,抬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子筠,微微颤抖着,严重时无尽的哀伤。

“从今以后,你我再无任何瓜葛,爹地如何,不需要你来插手,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插手爹地的事情,我一定,杀了你!”子筠冷冷的看着紫芸,丢下一席话,转身,和子陌子轩一起去找凌冰去了。

轻尘走过来,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并不说话。

紫芸低着头,左手捂着右肩,右手无力的垂着,一滴滴晶莹的泪水掉在草地上,左手逐渐收紧,死死地抓着右肩的衣服,小小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既然无法回头,倒不如一错到底。”轻尘转眼,看着不远处的凌冰,那淡淡的笑意,再也不会为他而绽放,背在身后的双手死死地握着,一缕血丝从手心里滑出。

紫芸身体蓦然一震,一阵静默,紫芸缓缓起身,低着头,走到轻尘面前,沙哑着声音开口,“爹地,我先回去休息去了。”说完,直接越过轻尘,向着屋内走去。

……

凌墨回来,就看到轻尘站在不远处看着正在‘帮忙’的凌冰,而凌冰却瞄都没瞄他一眼,再看看他身边的三个小家伙,他怎么感觉气氛有些诡异呢?

和珏晨一起将调料放在桌子上,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很诡异,真的很诡异啊。

“行了行了行了,你做什么啊,帮倒忙。”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打断凌墨的思绪,抬头,就看到凌冰尴尬的笑着,三个小家伙紧紧地抱着他的腿,好像在怕什么,再看看地上一地的碎片,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走过去,直接将凌冰拽开,拉到刚才的树下,将他按在躺椅上,没好气的说道。

“你以为,我愿意啊?”凌冰懒懒的躺在躺椅上,凉凉的说道,如果不是为了离某人远点儿,他以为,他愿意碰那些锅碗瓢盆啊。

凌墨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不理他,斜靠在树上,无聊的打着哈欠。

“魅,来,我们下一盘棋吧。”实在是闲着无聊的凌冰满含期待的看着凌墨。

凌墨无力,手一翻,一个白玉棋盘出现在手里,另一只手拿着两个棋盒子,递到凌冰面前,凌冰随手拿起那泛着淡淡冷气的盒子,笑嘻嘻的打开,放了一个棋子在上面。

凌墨也懒得管他,两人,你一子我一子的下着,毫无规律,只是单纯的打发时间……

“啊啊啊,无聊啊,魅啊,有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啊?”终于,在两人不知道下了多少盘棋(某月:你确定他们在下棋吗?!)后,某冰实在忍不住,趴在棋盘上,有气无力地问道。

“有啊。”凌墨语气很是轻快地说道,看到凌冰满眼的期待,恶劣的说道,“睡觉!”

凌冰额上青筋直冒,最终忍无可忍,一甩手,和凌墨开始比起来。

这两人的动作,可比子筠和紫芸他们的比试养眼的多,每一招每一式,都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力道完全用在了该用的地方,可是……

这两个人是亲兄弟啊,两人可以说有一种莫名的心理感应,又有一种莫名的默契,他知道他下一招是什么,出招方式,轨迹什么的全都知道,而另一个人也知道对方的一切,这俩人打架,就好像是自己和自己比试,明明很用力,却偏偏打不到。

“哥,你么别打了,先吃点儿东西吧。”远处,泪雪举高手里的大虾,对着凌冰喊道。

凌冰瞬间收手,深呼吸一口气,一转身,走过去接过泪雪手里的大虾,吃了起来,气息平稳,脸色白皙,一点儿都看不出刚才做了大量运动的样子。

一群人,围着火堆,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吃着海鲜,轻尘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凌冰也不在意,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对了,修尔,那些人到齐了吗?”凌冰吃着虾仁儿,看着旁边的修尔,问道。

“唔,都到齐了,在屋里吃饭呢。”修尔咽下口中的鱿鱼,回答道。

“很好,大家赶紧吃,吃完以后赶紧开会,开完会,我们回家!”凌冰扔掉手里的虾壳,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点点头,加快了吃饭速度。

……

“各位,这次召集黑道聚首,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于每个势力的势力划分。”空旷的会议室内,轻尘站在桌子一头,扫了所有人一眼,在凌冰身上微微一顿,然后转过眼,冷冷的说道。

“我只想知道我们明月和初云,你们是打算怎么做的?曾经黑道聚首我派人来参加过,手下人给我的回复是,按照每个势力的实力来划分的,我很想问一句,这二十多年来,我们明月好初云,根本没有参加过任何事端,而且,在我们避世以后,我们的地盘貌似被你们直接拿去用了吧,各位,你们是不是先把占有我们地盘的着二十多年来的时间还给我们,再让来说,我们要不要撇出来一部分给你们免费使用。”凌冰轻轻扣了扣桌子,清冷的眸子扫了众人一眼,冷冷的说道。

“我们死神没意见。”泪痕靠着软椅,微微一笑,说道。

“我们修罗没意见。”罗刹与泪痕对望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冰墨阁没意见。”凌墨懒懒的说道。

“破,晓,血,全都没意见。”天宇冷冷的看了轻尘一眼,然后说道。

“呵呵,我们煞也没意见。”修尔轻轻一笑,看了眼某些人一眼,微微靠着软椅,笑着说道。

十几个黑道大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表态,全都说没意见。

轻尘眯了眯眼,最后看了看凌冰那张戴着面具的小脸,最终幽幽一叹,“既然如此,明月和初云的势力地盘不变。”

凌冰嘴角一勾,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向来只有他抢占别人的时候,什么时候有人敢从他这里要东西了?

……

会议结束以后,凌冰起身,转身离开,其他人接二连三的离开。

夜晚,凌冰看着窗外灰蒙蒙,阴沉沉的天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明天,她就要回家了啊,墨轻尘……

凌冰幽幽一叹,对于墨轻尘,他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了,似乎从苦海回来以后,他的心境就不一样了,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急着回去的原因,他总有一种感觉,有墨轻尘在,冰凌早晚有一天会再次出现的,他并不是反对冰凌出现,他不喜欢与人交往,所以,如果冰凌出来掌控身体,他没意见,只是,他不希望和墨轻尘扯上任何瓜葛,他们……不适合……

凌冰抱着银雪和破晓,躺在床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无意识的逗弄着银雪和破晓,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在一片黑暗的房间里,轻尘静静的靠在床头,想着自己和冰凌的初遇以及后来所发生的一切,银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如果当初他没有遇到冰凌,那么,现在是不是不会为情所困?

如果当初他没有对冰凌产生好奇,那么,是不是就不会爱上她?

如果当初自己伤好了以后,直接离开,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的一番交集?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假装失忆,是不是说,就算大哥开玩笑,冰凌也不会离开自己?

如果当初自己对她坦白一切,是不是说……

太多的如果,太多的思绪让轻尘不由得伸手揉揉眉心,他到底要怎么做?他该怎么做?冰儿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要如何,你才会原谅我?

轻尘抬起手,紫色光芒一闪,一把紫色玉箫出现在手里,轻尘无意识的把玩着手里的玉箫,眼睛里没有丝毫焦距,思绪再次纷飞,脑海里,全是冰凌,有高兴的,有难过的,有神采飞扬,有傲然,有娇憨,有奸诈,有调皮,有……

轻尘缓缓的闭上眼睛,微微抬手,将箫搁置在唇边,修长的手指轻轻跳跃着,无声的乐曲飘散在空气中。

蓦然间,凌冰突然起身,走到窗边,猛然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阴冷的寒风吹进屋内,幽蓝色的发丝轻轻飞扬,凌冰却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前,眼睛里全是迷茫。

他听到了,很忧伤的曲子,可是却透着无尽的旖旎眷恋,那无穷尽的思念几乎快要将他溺毙,一抹冰蓝色的光芒连同幽蓝的光芒同时闪现在凌冰身侧。

一只小巧的小鸟和一条微长的小……蛇?!出现在凌冰的左右肩上,听着那悠扬的箫声,小鸟冰蓝色的眼眸里,全是冷然和杀机,而小蛇却微微眯着,似乎想着什么。

银雪和破晓跳下床,变大,来到凌冰身边,扒着窗台,后脚站立,都比凌冰略高一些,寒风吹拂着一人四兽,心思各异。

一声幽幽的叹息溢出樱唇,凌冰眼睛里逐渐恢复清明还有冷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不相见,便不相知。

转身,上床睡觉。

小鸟和小蛇变成两道光芒飞入他的眼眸里,一凤影,一龙影,隐隐闪现在眼瞳中,逐渐消失,破晓关上窗户,咬着窗帘,拉上,和银雪一起回到床边,静静的趴在床边,睡觉。

凌冰看着轻柔床帐,昏黄的夜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照耀着此时温暖的房间,却照不亮凌冰冰冷的心底。

凌冰眨巴着眼睛,看着床帐,听着耳边那忧伤的乐声,缓缓抬手,抚着心口,冰凌呢?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她真的不想再见到墨轻尘了吗?还有,记忆呢?记忆不是说,墨轻尘对于她们很重要吗?为什么她不叫醒冰凌,让冰凌出来呢?

凌冰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闭上眼睛,沉浸心魂,回到那片冰天雪地的思绪中。

雪花纷飞,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凌冰一人静静的站立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清冷的声音在凌冰身后响起。

“她呢?”凌冰不理,只是淡淡的问道。

“还没醒,你要见她吗?”身后,依旧是当初那个女子,冰冷的气息,绝世容颜,一块轻纱掩住那张脸,一身白色的古装,语气里却多了一丝无可奈何。

凌冰不语,看她?不,还是不必了,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这张面具,你打算什么时候取下来?”记忆连忙叫住凌冰,这张面具,才是封印她的根本所在,如果没有这个面具,灵魂也就不会被三分了,冷寒霜,这家伙真的是找抽的。

“嗤——不是说,当我们三个完全和在一起,变成一个人的时候,面具会自然而然的破碎吗?你急什么?”凌冰嗤笑一声,冷冷的说道,幽蓝色的光芒一闪,意识再次回复过来。

缓缓睁开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床帐,墨轻尘……当初,他去救阿雨的时候,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吗?

如果知道,为什么不叫他的名字?如果当初你叫他的名字,那么,你也不必像现在这样痛苦了,是是非非,缘起缘灭,究竟怪得了谁呢?生劫,死劫,情劫,劫中有劫,究竟如何选择,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呢?

清风起,繁花放,君心何意?一步错,步步错,可有回头路?劫生劫灭,谁又能安然度过?妾心依旧,君可知妾之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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