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殿。
“小木头,宫里有好药,有御医在,有宫女太监伺候着,比起回王府好太多了。”凤镜夜叹息着开口,看着要执意离开的楼向晚有些无奈。
“不要,王爷你怎么不说宫里还有王皇后,还有无数会吃人的阴谋诡计呢?”楼向晚挑着小眉梢反问着,自己已经害得千千的脸都快被打成猪头了,再留在宫里,楼向晚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肯定是一个又一个的毒计。
凤镜夜抬手轻抚着楼向晚如同小兽一般防备的弓起的身体,低声继续诱哄着,“可是暂时本王还不能回王府。”
“王爷,你继续留在宫里,我带千千回去就行了。”喜笑颜开着,楼向晚巴不得凤镜夜不回去,她算是明白了,自家王爷那就是一个祸头子,没有王爷在,自己一个小小的,安分守己的小丫鬟,怎么可能招惹到王皇后和三皇妃这两尊大佛。
“小木头,本王就那么被你嫌弃?”冷哼着,凤镜夜笑的危险,勾着桃花眼,原本轻拍着楼向晚后背的大手,直接转移到了她的腰间,然后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
“啊……王爷……松手……松手,痒啊,我不回去不回去了……”腰间的痒痒肉忽然被挠着,楼向晚立刻软了身体,从后背的脊椎骨开始整个人都软了起来,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哀声求饶着。
凤镜夜看着软软的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儿,发丝微微的凌乱,红扑扑的小脸上洋溢着笑,眼角带着晶莹的泪珠子,嫣然的表情却偏偏透露着几分妩媚的风情,让凤镜夜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动作,轻轻的环抱住楼向晚,良久之后,这才似叹息般的开口,“木木,留下来。”
习惯了凤镜夜那奸猾月复黑的模样,也习惯了他笑的邪魅阴险的一面,突然对凤镜夜如此温柔的俊脸,那黑眸里的恳求和期待,让楼向晚竟然无法拒绝。
这是在古代,自家王爷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连王皇后的面子都不给的,可是看着这个俊美尊贵的男人,突然放下尊严,这样柔声的请求,楼向晚心头震撼着,抿了抿嘴角,无奈的点头,“我留下,不过我要先将千千送回王府去。”
凤镜夜点了点头,俊美的眉眼里皆是笑意,楼向晚的软化,让凤镜夜只感觉心头酥酥麻麻的有着无法形容的感觉,整个人都如同会飞一般,让他不由的抱紧了怀抱里的楼向晚。
“然后我再去看看君寒,也不知道他恢复的怎么样了。”王爷的高兴就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纠结上的,所以楼向晚话锋一转,一脸担心的开口,果真看见凤镜夜刚刚神采飞扬的表情一点一点的扭曲,楼向晚立马感觉心里头痛快多了,果真,快乐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小木头,本王第一次很想掐死你。”凤镜夜终于失去了优雅尊贵的一面,大手直接在楼向晚的头上用力的揉了揉,气恼无奈,恨不能将这个小丫头给咬碎了吞肚子里去。
“掐吧掐吧,掐死一个少一个,给府里节省粮食。”楼向晚彻底被抓狂的凤镜夜取乐了,扬起小下巴,露出白皙的脖子,惹的凤镜夜无力的揉了揉眉心,舍不得掐死小木头,所以最后还是得郁闷死自己!
花千千昏睡了一个多时辰就醒了,脸痛的几乎不能开口说话,牙齿也掉了两颗,楼向晚打发走了凤镜夜去休息,就来看花千千。
对上花千千那一张猪头似的脸,楼向晚僵硬的扯动了一下嘴角,然后怯怯的伸出手,白皙的掌心里有不少被指甲摁出的月牙形伤痕,而在掌心里赫然摆着两颗牙齿。
“木木……”花千千刚要开口,可是立刻牵扯到了肿起来的脸,痛的花千千只能狠狠的瞪着楼向晚,这牙齿拿过来,难道木木还能给自己装回去!
“千千,你别瞪了,你现在脸肿的太大,再瞪也看不到眼睛的。”楼向晚吞了吞口水,好心的提醒着眼睛都快被肿起来的脸给遮挡住的花千千,早上是愧疚,是自责,不过楼向晚也仔细的检查了,还好没有伤到脸上的骨头,所以这会,楼向晚看着花千千这一张脸,有些不厚道的想要笑。
“不过千千王爷说要将你过继到冉郡王府邸,你好了之后就是县郡了。”楼向晚眼睛一亮,拍了拍花千千的肩膀,然后不怕死的点了点头,很是满意这个结果,“其实被打一顿也还算划算,对不对?”
“我掐死你!”花千千彻底被楼向晚给气到了,双手直接掐上楼向晚的脖子,两个人闹成了一团,不过目光却心疼的看向楼向晚那满是指甲状伤痕的掌心,低声的开口,叮嘱着楼向晚,“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你胡闹。”
“千千,这事你不用管。”一抹寒光自楼向晚的眼中一闪而过,有些人,有些事,既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如果自己一味的软弱,以后其他人都会拿自己身边的人开刀,所以楼向晚要让所有人都明白,动了她身边的人,她一定会让让他们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否则今天千千只是被打了脸,下一次呢?会不会断手断脚,还有团子,那个小笨蛋,更容易被人算计,所以楼向晚依旧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千千,我送你回王府去养伤。”楼向晚转移着话题,又拿过一旁的药膏给花千千细细的涂抹在脸上,又端过茶,让花千千润了喉咙之后,这才带着花千千,暗中是两个龙卫跟着出了皇宫直奔凤王府而去。
凤王府里的人并不能打探到宫里的消息,而雷管家虽然知道一些,可是却不会多言什么,所以今天一天凤王府所有的下人都听到雷管家的训话,从此之后,凤王府再没有侧妃,而这代表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蓉侧妃被休了。
而之后,雷管家再次传话出来,花千千不再是王府的丫鬟,而是冉郡王府的县郡,虽然是过继的女儿,可是依旧是官家小姐了,至少比起知府千金还要高上一个等级,所以见了面,该有的礼节不能忘记。
团子一看到花千千的脸泪水就不断的滚落下来,哽咽着,肥肥胖胖的脸上满是担忧和心疼,“木木,千千这是怎么了?”
“团子,这个看起来比较吓人,其实过几天就好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你朝着墙里边睡,不要被千千吓倒就好了……啊……千千,你又打我。”楼向晚刚和团子开着玩笑,结果被花千千直接一巴掌招呼在后脑勺上,痛的楼向晚惨叫一声,对上花千千那一张青紫的脸,只能认命的揉了揉头,都是被自己给牵连的,被千千打几下也是应该的。
紫舒一开始高兴蓉侧妃这个女人被凤镜夜休了,可是随后又忍不住的猜测,凤镜夜到底为什么这么做,紫舒再想要自欺欺人,却也明白必定是因为楼向晚,之后又听到花千千荣升卫县郡的消息,紫舒已经无法猜测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清楚的明白这些事都是因为楼向晚发生的,王爷为了她休掉了蓉侧妃,为了她将花千千从一个丫鬟提升卫郡王的养女。
站在花千千的院子里,紫舒漂亮的脸上此刻带着不认输的骄傲,轻笑一声,依旧是妖媚清高,“千千你这可是因祸得福了,该是可喜可贺的大好事,团子,你哭什么,这个时候该笑。”
“是啊,以后我可是官家小姐,见着面,你们还得行礼请安。”花千千斜睨了一眼酸言酸语的紫舒,紫舒明明也聪明,看到蓉侧妃的下场,她难道就不明白以后凤王府里,王爷是不可能再留下这些侍寝的女人的。
紫舒表情陡然之间一怒,可是却随即又高傲的抬起下巴,争锋相对着,“那可说不定,你是官家小姐,可是我也不是那下贱的奴才!”
“好了,千千,你脸还没有好,回屋子里躺着休息。”看着花千千和紫舒又要吵起来,楼向晚快速的开口打着圆场,这些年,三人之间其实还是有感情的,虽然紫舒骄傲了一些跋扈了一下,千千嘴巴恶毒了一些,可是毕竟处的还算好,只是一见面就容易吵起来。
看着紫舒根本不领情,花千千也懒得开口,直接转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了过去,脸还真的痛,这笔账自己算到木木头上了!
“木木,你还真会惹事,今天连累千千被打成这样,日后,该不会连累我也被打吧?”拿花千千没有办法,紫舒一口气瘪在胸口,讥讽的看向楼向晚,心头满是嫉恨,这明明就是一张中等姿色的脸,凭什么让王爷如此记挂!甚至为了她将蓉侧妃都给赶出了王府!
“不会的。”这一句话说的有些苍白,楼向晚咬着唇,脑海里浮现出花千千被揪着头发,木板扇打在脸上的一幕,楼向晚心头尖锐一痛,脸色倏地苍白,为什么不管是当年在药王谷,还是如今,她却总是不能好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不会?木木,王爷宠爱你,那是你的福分,可是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惹事,到时候遭罪的可是我们,今天千千只是被打了,休养些日子就好了,如果是被强暴了呢?那还能好吗?”尖锐的言语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看着楼向晚表情一怔,目光茫然,紫舒只感觉一股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
她就是看不惯木木这样的性子,明知道王爷对她的好,却偏偏躲着藏着,勾着王爷对她愈加的好!左右不过是个贱婢而已,真的从了王爷,至多也是个夫人,偏偏这样欲擒故纵着算什么!
“木木,其实真的论起来,我今天才算知道,你才是真正的有手段有心计,我们这样不要脸的贴着王爷,王爷根本不在意,反倒你木木你好心计啊,算的这么深,用你的清高衬着我们这些人下贱,可是你怎么样勾引王爷是你的事,不要连累我和千千被你牵连,成为你的踏脚石!”紫舒尖酸刻薄的冷笑着,狰狞着脸,眼神愈加的恶毒,“文夫人被赶出王府了,蓉侧妃也被休弃了,木木,王爷是大家的男人,不是你一个人的!”
“紫舒,我和王爷之间的事情那也和你无关。”楼向晚深呼吸着,从痛苦的记忆里拉回思绪,有些失望的看着扭曲着脸的紫舒。
楼向晚没有忘记才入王府的时候,是紫舒照顾着自己,虽然那样的清高,总是不屑的看着其他人,可是她对自己真的很好,可是为什么如今变成了这样。
“你!”紫舒被搂向晚堵的无话可说,原本刚发泄完的火气再次汹涌的在心里燃烧着,紫舒倏地扬起手,白皙修长的玉手狠毒的向着楼向晚的脸扇了过去。
抬起手,楼向晚动作迅速的挡住紫舒甩过来的一巴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个漂亮而骄傲的女子,风情万种,妩媚生姿,楼向晚一直都将紫舒当成朋友。
比起千千,在楼向晚看来紫舒更脆弱一些,她总是穿着漂亮的紫衣,总是高高在上,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在隐匿着自己的脆弱,所以楼向晚对紫舒总是诸多的忍让,可是如今,楼向晚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变了,看着眼神恶毒,恨不能杀了自己的紫舒,楼向晚叹息一声,松开手腕,转过身向着秋风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紫舒的手颤悠悠的放了下来,呆呆的看着楼向晚离开的背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自己竟然那么疯狂的想要打木木,明明自己还是很喜欢木木的,木木不像蓉侧妃那些人,看不起自己这个暖床的丫鬟,用身份压着自己,也不像是那些人前恭维,背后辱骂自己的丫鬟们,木木的眼睛总是那么的透彻干净,在木木身边,紫舒一直都很舒服,似乎不管什么不愉快,不高兴都能和木木说。
可是刚刚木木那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失望吧?紫舒扯起嘴角苦涩的笑了起来,随后又骄傲的挺直了身体,失望就失望吧,自己是不会输给木木的,成王败寇,蓉侧妃输了,可是自己没有,王爷是自己的,绝对不会将人让给木木,即使这个是自己曾经喜欢的一个朋友!可是如今,她们只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敌人!
秋风院,易君寒一直是团子照顾的,此刻,楼向晚把着脉,身体里的噬心蛊已经控制不住了,易君寒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不过却没有了生命危险,好好调养着,等以后想办法将蛊虫给逼出来就能痊愈了。
“那天是小姐救的我?”易君寒沉声开口,黑眸深思的看向楼向晚,当日被那么多的杀手围剿,易君寒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原本中蛊之后就没有打算活着,可是却有些遗憾最后没有救下楼向晚。
可是再次醒来时,易君寒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秋风院的屋子,身上的蛊毒已经被真气克制住了,仔细一回想当日的情形,那个时候能救自己的只有眼前的小姐。
“嗯,救命之恩就先记着,日后再还,不对,不用还了,反正你现在是我的跟班。”楼向晚笑眯眯的回答,易君寒的身体恢复了不少,这让楼向晚心里高兴了许多,至少不用想起之前紫舒那些刻薄的话。
“听从小姐调遣。”易君寒平静的开口,冷漠的面色带着诚恳,似乎在纵容楼向晚偶然的小胡闹。
“那你就好好休养,不要随意的调动内力,最多半个月,到时候我先给你施针。”楼向晚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真当时将君寒给救回来是对的,比起团子可靠多了,“晚上会有人给你送药丸过来,一天一颗,连续吃半个月。”
千千送回来了,君寒的伤势自己也看过了,楼向晚看了一眼窗户外的暮色,不得不准备回皇宫,蓉侧妃已经被王爷休了,所以自己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放过她,至于下狠手打千千的瑶光,楼向晚目光沉了沉,快速的走到窗户边拿过纸笔,然后迅速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不同于楼向晚那慵懒懒的性子,她的字却极其的大气,带着几分狂野,若是有朝中老臣在,势必会震惊,楼向晚的字迹像极了当今皇上,只是后来皇上痴迷炼丹之后,身体虚软,却再也写不出这样银钩铁画的草书。
皇宫。
楼向晚回到宫里时正好是晚膳的时间,凤楚天至今没有妃子,而凤镜夜虽然重伤,但是也醒了,所以凤楚天的晚膳直接就到凤镜夜这里来一起吃。
“王爷,你重伤未愈,还是吃清淡一些的好,对吧,殿下。”楼向晚一面吃一面开口,筷子绕了个方向,将凤镜夜刚要夹的一块仔鸡给夹到了自己碗里,啊呜啊呜啃的正欢,还挑衅的瞅了一眼凤镜夜。
“镜夜,吃清淡一点。”凤楚天笑着打趣着,夹了两筷子素菜放到了凤镜夜碗里,然后对着啃鸡块的楼向晚笑着眨了眨眼,十分的默契。
“西红柿多吃对身体好,王爷,不要客气。”楼向晚会意,立刻夹起被御厨当成点缀的西红柿放到了凤镜夜的碗里。
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凤镜夜再看着碗里用西红柿雕刻出的红花,优雅的用筷子夹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放进口中,咀嚼着,神色之间带着得意,“既然是木木亲手给本王夹的,本王怎么会无视木木的关心呢。”
楼向晚错愕的看着吃一块西红柿还能吃的欢快的凤镜夜,眼珠子一转,坏坏的笑意浮现在小脸上,重新开了话题,“今天回王府,君寒恢复的不错,人已经清醒了,脸色好了很多……”
果真随着楼向晚左一口君寒,右一口君寒,凤镜夜的脸一点一点的黑了下来,笑容怎么看都显得危险,咬着西红柿,伴随着那红红的汁液,给人一种恐怖阴森的错觉。
凤楚天看着连吃个饭都不安生的两人,自己夹着御厨做的佳肴品尝着,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入夜之后,凤楚天依旧回御书房去批阅奏章,麒麟殿里,人并不多,侯宝被凤楚天调过来了,还带着两个宫女和两个太监,都是侯宝的心月复之人,照顾凤镜夜和楼向晚的生活,麒麟殿里就有一个浴池,引的是温泉,即使是夏天泡着也是极其舒服。
“小木头,伺候本王沐浴。”凤镜夜慵懒的开口,邪魅的笑着,表情极其的暧昧。
“王爷,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楼向晚气的牙痒痒,差一点脑壳一热的给调戏回去,最后,拉回了理智,只是瞪了凤镜夜一眼。
“放心,本王自己能洗,木木你背对这本王站着就行,本王胆子小,一个人怕。”凤镜夜无比坦诚的开口,笑着勾着薄唇,怎么看他都不像是怕鬼,更像是个色鬼!
“王爷你稍微用心点找借口!”洗澡还要人陪着啊!要不是怕恶心到自己,楼向晚都想来一句,那你去茅厕的时候是不是也要人陪着。
“放心,木木洗的时候本王也会陪着的,不会让你吃亏的,外带宽衣解带,洗头擦背。”凤镜夜起身,甚至直接月兑了外袍,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腰带一扯,锦缎的里衣直接散开,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纹理分明,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再配上凤镜夜这一这样绝色邪魅的俊脸,似笑非笑着,性感的眯着眼,让楼向晚忽然心跳加速,有点口干舌燥的感觉。
可是楼向晚也聪明,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若是退让了,那王爷日后必定会没事就月兑下衣服来折腾自己,对付流氓的最好办法就是比他更流氓、更禽兽!
凤镜夜倒是一愣,却没有想到楼向晚不但没有避讳,而且还双手环着胸口,小脸上满是坦然之色,有趣!凤镜夜无声的笑了起来,凤眸里暧昧加深,手一勾,直接将里衣给潇洒的给丢到了一旁,露出精瘦却结实的上半身,宽肩窄腰,衬得一双腿更加的修长。
月兑吧月兑吧,当年在现代,自己看过多少封面男模,楼向晚学着凤镜夜的邪魅挑了挑眉梢,然后耸了一下肩膀,扬起小下巴示意凤镜夜继续,她就不相信王爷还真的敢月兑光光!
可惜就在楼向晚还自信满满时,凤镜夜动作流畅的直接过去了亵裤,让楼向晚倏地一下瞪大眼,该死的,长针眼了!
楼向晚快速的抬起头看向笑的邪魅的凤镜夜,果真王爷的无耻已经出神入化了!恨得直咬牙,楼向晚狠狠一瞪眼,直接将目光下移,笔直的看向凤镜夜的腿间,然后一脸惋惜的摇摇头,挑衅一笑,“似乎不怎么样啊!王爷!”
“小木头,本王第二次想要掐死你!”凤镜夜闷声咳嗽着,被楼向晚的话直接给打败了,她到底跟谁学的这么流里流气的表情!
“快去浴池里,担心冻成风寒。”楼向晚脸也微微的有些红,刚刚只不过意气之争,这会快速的转过身,没好气的催促着凤镜夜。
哗啦的水声响起,凤镜夜进了浴池沐浴,而楼向晚也老实的背对着凤镜夜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偶然说两句话打发着时间。
而等到楼向晚要洗澡了,直接将凤镜夜给赶了出去,她不怕鬼,她比较怕自己王爷变成色鬼扑倒自己!
夏日的夜晚很凉爽,凤镜夜站在门外,靠着背后的柱子,静静的看着麒麟殿,当初和楚天一起入太学读书,这个院子就是皇上赐给自己住的,可是如今,想到一心炼丹,无心朝政的皇帝凤达,凤镜夜漂亮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的无奈,似乎一夜之间,皇上就变了,变的冷血暴戾,变的阴晴不定,不再处理朝政,后来竟然还一心炼丹。
等沐浴之后,楼向晚准备去自己的小偏方睡,看着跟着自己过来的凤镜夜,指了指一旁的房间,“王爷,那是你屋子。”
“木木,晚上不安全,睡一张床比较好。”凤镜夜笑着开口,拍了拍楼向晚的头,“放心,本王还重伤,不会将你怎么样的。”
“王爷,我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楼向晚没好气的瞪着眼看着凤镜夜,王爷还能再无耻一点,无赖一点吗?“我担心半夜睡着了会将王爷你掐死!”
“那就陪着本王躺一会。”凤镜夜看得出楼向晚那表情的确够阴狠,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终究还是决定稍微让步。
虽然是偏房,可是凤镜夜一早就算计好了让楼向晚进宫,所以换的也是大床,屋子里还有候宝送过来的冰块,吹了蜡烛之后,黑暗里,伴随着阵阵凉意,很是舒适。
“王爷,问你个问题。”楼向晚睡在床里侧,黑暗里,熠熠着一双眼,轻柔的声音带着笑意,一听就知道绝对不怀好意。
“嗯。”凤镜夜双手交错的枕在脑后,侧目看了一眼楼向晚,“说吧,本王听着。”
“王爷,如果有一天你去林子里狩猎,遇到一群发狂的猎物,野猪豺狼虎豹什么的,王爷,你说你跑的比这些猎物快呢,还是慢,或者跑的一样快?”楼向晚一本正经的开口,就像是一个虚心请教问题的乖学生,可是若能抛去她眼中的笑意会更加有可信度。
“自然是快。”凤镜夜想了一下,知道这问题必定有什么玄机,可是不管是暗藏着什么,看着楼向晚那笑意的眼睛,凤镜夜感觉值了。
“果真是王爷,比禽兽还禽兽!”楼向晚格格的笑出声来,可惜太黑,看不清楚王爷的表情。
“那慢呢?”凤镜夜嘴角抽搐了一下,头微微的痛着。
“禽兽不如!”骄傲的公布答案。
“一样快,是不是本王就和禽兽一样。”凤镜夜直接报出第三个答案,然后一个侧身,一手托着下巴,黑发滑落下拉,飞扬着眉宇之下凤眸染着笑,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暧昧,“那本王就比禽兽还禽兽一次!”
“王爷!”楼向晚手慢脚乱的将压在身上的凤镜夜给推开,然后看着帐子顶翻着白眼,自己就是个傻缺,竟然在床上和王爷谈论禽兽不禽兽的,这不等于直接招惹王爷化身禽兽过来压倒自己!
楼向晚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闭着眼睡觉,而凤镜夜也不再开口,安静里,像是彼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然后渐渐的,楼向晚的呼吸平稳下来,凤镜夜睁开眼,看了一眼睡着的楼向晚,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叹息一声,这样睡着也好,明天再将人看牢一点,小木头就没有时间和机会去找王皇后报仇了。
入夜之后的皇宫格外的安静,虽然九曲回廊之下悬挂着宫灯,不时有侍卫巡视而过,可是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一道黑色身影快速的掠入了宫里,身影凌厉的避开了暗中的侍卫,栖梧宫,太后住的主殿防守最为严密,不过今夜不是瑶光当值,所以洗漱之后,又做了一会绣活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睡下了。
能无声无息的潜入皇宫,足可以明白此人对宫中地形的熟悉,然后靠近栖梧宫之后,更加的小心谨慎,看了看四周,最后向着一间房快速的走了过去,悄然无息的打开门进去之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种在夜里会发光的蓝色粉末,黑衣人迅速的将粉末向着架子上的盆和布巾吹了过去。
第二天.
“娘娘,您醒了,奴婢伺候你漱洗。”瑶光和璇玑两个宫女走了过来,一个人拿过衣服,一个人撩起白色的纱帐,伺候着醒来的王皇后起身。
外面有宫女已经打来了干净的进水,兑了些热水,然后端着送了进来,布巾也整齐的叠放在一旁,素口的牙粉盒子也打开了,做好一切之后,又躬着身退到一旁等候差遣。
江湖之中有两大势力没有一个江湖人士敢得罪,一个就是江湖第一楼——杀手楼,出钱买命,银货两讫。
一些老一辈的江湖中人或许已经猜到了,杀手楼是十年前才兴起的杀手组织,而随着杀手楼的兴起,之前第一杀手组织血煞楼随之消失了,江湖百晓生就曾说杀手楼就是血煞楼,只是肃清了血煞楼曾经有二心的一些杀手。
而第二个组织就是神秘莫测的鬼医铺,鬼医铺是药铺,经营药材生意,不管多么珍贵的药材,还是见血封喉的毒药,鬼医铺都有。
只是每年鬼医铺只发出二十枚鬼脸铁片,有铁片不但可以买到药材,还可以医治疑难杂症,奇毒怪毒,但凡得罪鬼医铺的人,那么就是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过五更,鬼医铺的人能让你死的无声无息,也可以让你死的恨不能回娘胎重新被生出来一次。
梳妆之后,洗漱完毕,王皇后这才带着一宫之主的尊贵向着花厅走了过去,桌子上,太监和宫女已经摆放好了早膳,可是就在王皇后拿起筷子时,安静的栖梧宫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声。
“怎么回事?”王皇后眉头一皱,脸色已然不悦。
“奴婢出去看看。”璇玑快速的开口,同样也是皱着眉头,哪个该死的贱婢,竟然敢惊扰了皇后娘娘用早膳。
可是璇玑刚走出门,尖叫声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一个个宫女和太监都尖叫着,不敢相信的模着自己越来越肿起来的脸,手里的铜镜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一张一张的猪头脸出现在了栖梧宫里,而厅子里,王皇后脸色更是越来越阴沉,“瑶光,将那些贱婢都给本宫拖出去杖毙!”
王皇后阴狠的开口,然后瞄了一眼瑶光,不由震惊的一愣,仪态大失,却见瑶光的脸用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的肿了起来,如同发起的馒头一般,不仅仅如此,那脸还泛着诡异的蓝色,惊恐骇人。
王皇后不由的模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感觉脸似乎也有些的刺痛,涨涨的感觉,然后一点一点的痛了起来,不到三刻钟,整个栖梧宫所有人脸都肿成了猪头,而且还是蓝色的猪头脸。
宫女和太监都是早王皇后醒过来之前就洗漱了,所以他们的脸肿的更早一些,王皇后是最迟的一个,等司御医赶过来时,看到那一张张猪头脸,也着实惊吓的一番,快速的给王皇后诊断。
并不是剧毒,而是一种罕见的生长在雪山上的花朵锦花,锦花的花瓣就是蓝色的,一旦碰到锦花的汁液,肌肤就会如同被打了一般红肿起来,这也是植物的自我保护,让雪山上的动物看到锦花就绕着走,唯恐不小心碰到,就肿起来。
而有些毒医会用锦花制毒,和毒药放在一起混合之后,一旦伤口感染了锦花,会慢慢的肿胀膨大,让毒素更快的渗透到肌肤里,加快中毒的速度,而单独的锦花并没有毒,肿痛半个时辰之后就会慢慢的消肿。
“木木,这和你没有关系吧?”栖梧宫出了这么大的事,凤楚天第一时间赶了过去,而凤镜夜即使重伤体弱,也过去了一趟,此刻,两个男人站在门口,看着坐在椅子上,吃的正欢的楼向晚,忽然感觉刚刚这问题是白问了。
“王爷,昨晚上陪睡了一夜,亏大了啊。”咬着小汤包,楼向晚笑眯眯的抬起头,对着咬出的口子用力的吸了一口,满口浓郁的汤汁。
其实一开始楼向晚是没有想到凤镜夜昨晚上为什么会黏着自己,但是到快要睡着的时候,楼向晚就想明白过来了,想必王爷是担心自己会报复王皇后,所以才会故意的黏着自己,说白了就是看着自己。
凤镜夜的确担心楼向晚会冲动,而皇宫守卫森严,所以凤镜夜推测楼向晚即使不简单,但是外面的人也不可能轻易的闯入皇宫,而且为了报复王皇后,随意的闯入皇宫很有可能搭上性命,不值当,所以凤镜夜唯一担心的就是楼向晚,她在宫里不说,而且王皇后也等着抓楼向晚的把柄,所以凤镜夜才将人给看牢着,却没有想到楼向晚竟然还有那么厉害的外援。
“怎么会吃亏呢,本王荣幸之至。”事已至此,凤镜夜也懒得去理会栖梧宫那一群肿着猪头脸的王皇后等人,笑着眯着黑眸看着楼向晚,小木头还真是够精的,“今晚本王还可以陪睡的。”
楼向晚点了点头笑着,脸颊上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放下了筷子,小手从袖袋里掏啊掏,然后掏出一个小荷包,打开,掏出五两银子,然后大方的拍在了桌子上,豪气冲天的开口,“收下吧,这是本姑娘给你的渡夜资,一晚上五两,今晚上陪睡的钱明天早上再给。”
凤镜夜邪魅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英俊的脸庞狠狠的扭曲着,一旁凤楚天一开始还不明白楼向晚掏出小钱袋做什么,结果就看到她大方的打赏五两银子给凤镜夜当费用,这年头,有男人去青楼嫖的,也有去小倌馆嫖的,可是凤楚天今天算是长见识了,竟然还有女人要嫖男人的!嫖的还是溯源王朝的凤王爷,还是五两银子一晚上,贱卖了!
“本王就值五两银子?”凤镜夜拿起那银淀放在手里,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将五两的银子直接用内力捏成了一个银球,威胁十足的看向大言不惭的楼向晚,以前小木头只想着逃避,如今不逃了,可是却口无遮拦的大方,凤镜夜只感觉头愈加的痛了。
“嫌弃价格低了?那行,本姑娘去找只要五两一晚上的人去。”大度的一耸肩膀,楼向晚绝对没有死缠烂打的习惯。
“不低,五两银子正好!”凤镜夜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夹起一块小汤包塞到了楼向晚的嘴巴里,她继续说下去,凤镜夜都担心自己要郁闷的吐出几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