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听得眼前女子神色凝重的说道朱雀出事了,夏宇枫脸色猛然一怔。
对于朱雀,夏宇枫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说熟悉吧,她是自己干爹的徒弟,而且还三番四次的接送自己,更重要的是,在长沙她还救过自己一次。不熟悉的人能这么干么?
虽然俩人加起来聊天的话语不超过二十句,但夏宇枫很清楚他和朱雀的关系以及熟悉程度并不能用言语对话量的多少来衡量。因为他们都已经习惯了眼神或直接沉默的表达方式。
说不熟悉吧,好像也说得过去。因为夏宇枫如果一年不去青海张崇圣家,估计他俩一年都不会见面。更别提什么朋友式的电话问候了,他俩压根就没对方号码。
终是如此,夏宇枫始终都把熟悉又不熟悉的朱雀当作好朋友。所以这会儿在听到朱雀出事后,他的反应才这么强烈。
其实,夏宇枫反应会如此强烈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朱雀作为一个修炼者又同时任职国安局,在她这种能力和身份的双重保护下,还能出事,那一定是大事。
“你是什么人?”虽然夏宇枫很紧张朱雀,迫切想知道朱雀到底怎么了。可是在这之前,他必须先弄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是谁。
“我的身份不方便告诉你。”女人回答倒也干脆。
夏宇枫眼睛微眯了一下,他对这个女人此时的态度,很是反感,沉声道:“你既然为朱雀的事都找上我了,想必,你多少也知道我一些别人所不知道的事吧?再者,你能为朱雀的事找我,那也应该知道我很清楚朱雀的情况吧。既然如此,你隐瞒又是什么意思呢?”
女子盯着夏宇枫看了几秒后,神情犹豫道:“我是她的好朋友。”
“那我真替她悲哀。”夏宇枫表情不屑的冷哼道。
在朋友有难急需帮助的时候,在自己已经把关系挑明说透的时候,她却还在隐瞒着,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好朋友?
女子见夏宇枫不依不饶的揪着她的身份不放,没有办法只好如实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我叫王思佳。但我不是国安局的,我只是她的好朋友。”
夏宇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抿了抿嘴说道:“王小姐,朱雀到底怎么了?”
虽然夏宇枫对她的回答,很是不满意。确实那女的除了告诉了夏宇枫并不感兴趣的名字外,其他等于没说。不过,他算是认识到了这个女人似乎在顾及什么所以始终不肯坦白,他这会儿也没心情和精力陪她玩,先解决朱雀的问题比较重要。
王思佳没去理会夏宇枫的表情,当即说道:“朱雀她……”
几分钟过后,王嫣然彻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夏宇枫这才知道因为,访问团不日将抵达华夏,这会儿已经陆续有大批杀手通过不通的渠道,混入华夏。而朱雀这些国安局的人这段时间一直负责在根据这件事。
昨天下午,朱雀和另一名叫徐哲的国安局男同志,在赶赴情报中现实的可疑人物隐藏的地点天津时,便彻彻底底失去了消息。
为此,国安局判断他们一定是被杀手们发现并控制了,至于现在他们目前是生还是死,尚不能确定。
就在国安局在为朱雀他们消失的事,紧张恐慌时,在北京和大连相继又有两组负责盯梢的国安局同志失踪。
这样一来,不仅是国安局紧张头疼了,整个军方系统都敏感起来了,现在上面首长正重点关注着这件事,和等待结果。
要知道,突然间华夏六名侦查和反侦察能力顶尖级别的国安局同志失踪,那说明敌人是何等的强大?更为关键的是,访问团没几日就要到了,所以得尽快把这些藏在暗处能力丝毫不弱于特工数量不详的敌人给彻底除掉。否则,这个后果绝非某个人,或某个单位能承担得起的。
不过听了王思佳的叙述,夏宇枫稍稍冷静下来后,觉得有一点让他很是不明白。
王思佳说她不是国安局的,只是朱雀的好朋友。既然不是一个系统的,那她对这件绝对属于高度机密的事件为何又是如此的了解呢?
想着想着,夏宇枫突然脑子一闪,想到了一个名字——王毅然。听王思佳的口音俨然是地道的北京人,一个对军方系统如此了解的王姓女孩,很轻易就让夏宇枫联想起了原三大军委副主席的王毅然。
“王毅然首长是你什么人?”夏宇枫当即问道。
王思佳明显被夏宇枫这突然的问题给怔住了,犹豫了一下,说道:“他是我爷爷。”
夏宇枫心道:看来自己果然没猜错,这帮老家伙将自己算计上了,而且还抓住了朱雀这个自己的软肋。逼着自己不得不帮忙。
想到自己每每总是要被这些人算计,下套,夏宇枫心里很不舒服。这事搁谁,谁都会不爽的。
不由多说,夏宇枫当着王思佳的面,拿出手机给王毅然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王首长,我是夏宇枫。”电话接通了,夏宇枫语气说不上有多热情和或多冷淡,更多的像是无关人士打招呼。
北京某老宅子里陪着几个老家伙,坐在客厅里正品茶论道的王毅然,接起电话故意装傻说道:“哦,是你小子啊,说吧,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夏宇枫一听王毅然这纯属找抽的话,顿时火冒三丈道:“找您什么事?我说首长,您能不能成天算计我啊,不带您这样的。”
王毅然是一个上过越南战场的真正军人,性子刚烈,脾气暴躁,整个人就一炸药包。所以在听到夏宇枫恍如受了怨气的小娘们似地抱怨时,他这个炸药包‘嘭’的一声炸响了。
他怒道:“什么叫我成天算计你啊,我算计你什么了?夏宇枫,我告诉你小子,我王毅然就从没见过你这样不负责任的混蛋。让你为国家出点力做点事这难道也是算计你吗?”
“好好好,那您倒是说说,前几天我有没有答应你们为那什么英国茜茜公主当保镖的事?”夏宇枫说道。
“有,怎么了。可这事你也必须做。”王毅然霸道的说道。
“首长,什么叫我必须做?我不是军人更不是警察,我是只一个歌手。一个急需机会发展的新人,可在这关键时候,你们说要我帮你们保护茜茜公主,好,关乎到国家和人民利益,我只能顶着可能丧失所有机会,失去成名赚钱的机会答应了你们。可是,这才几天功夫啊,你们又给我来这么一手。”
“首长,我想说,您能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感受么?我他娘的就算只是一个你们眼里下贱上不得台面的戏子,好歹我自己也会给自己留一条遮羞布不是么?另外,首长,请您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拿国家来说事,我不是不爱国,只是,首长,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你的抬举让我受不起,真受不起。”
夏宇枫完全没当王毅然是地位尊崇的军方首长,不顾他就是身旁站着的女子非常敬重的爷爷,以一种对等的身份,如实阐述道。
再者,夏宇枫也不担心他的这番口无遮拦,到底会为自己招来福还是祸。
正所谓鸡有鸡路,蛇有蛇道。秩序,不应该只是用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