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陆秋原一声令下,三友铸造厂的五个人毫不犹豫抡起棒子就往眼前这伙来谈判的混混头上抡去。别看胡小军个子还不高,但他从小就以战斗力悍猛著称,理所当然地冲在了最前面,猴子李树成第一个被胡小军棒子撂倒的对象。
顿时间混战展开。
一寸长,一寸强,棍子在斗殴中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只见两个半大小子连同三个壮汉,各个轮圆了大棒四处打将开去,威风凛凛。首当其冲的大金元团队谈判人员,除了谢金元本人正和曹媛媛对峙得以幸免外,其余人等尽皆被棒子撂倒。
从树林里围上来的混混一看己方进入三友铸造厂的几个人通通被人打到,并不甘心,那几个人和他们的关系可不止是狐朋狗友那么简单,还有他们老李家的亲叔房兄弟呀。咱老李家也是谁想欺负,就呢欺负的?一面转头瓦块地撇将过来,也都喊着号子冲了上前去。
而远处赶过来的陆家与王家的联合援助团队还会客气么?他们可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自己家族的小辈开了个厂子,大金元领着老李家的几个不屑子弟来谋夺他们子弟的财产。
现在可好,他们在远处看得清清楚楚,一大帮人拿着各路斗殴器械,冲上去围打五个孩子!~陆汉春王、二群之类的小辈在老辈人眼里也是孩子。
这还了得?欺负咱老陆家和老王家没人了么?
人群义愤填膺,拿起锄头镐把,冲进斗殴队伍,瞬间加入战团。
当代民间械斗,永远是人多的一方获胜!--摘自《山君夜话》
这次发生在三友铸造厂的械斗中,混混们的战斗力在绝对的人数优势面前,明显变成了渣。古人也云,乱拳打死老师傅。在一通锄头与镐把的混乱攻击下,混混们个顶个被棒子撂倒,几分钟下来,全部躺在地上申吟着不能动弹。
混混毕竟是混混,某种程度上说战斗力略强于普通村民。但在静水乡这样的小地方,纯粹的混混是没有多少的,多数还是各家的农户子弟。这样的混混与村民组成的混合队伍,在遇上了数量上处于绝对优势的另一伙斗殴村民时,自然落得惨败。
以往混混们要做一些自己力所不及的事情,也时常把自己的家族兄弟拉上以壮声势,这次混混同样回家拉了家族兄弟帮忙,才组成了眼前这个混合队伍,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
在认识上,这次占厂行动几乎是不可能失败的,因为他们有很强的后台。在静水乡还有谁大得过谢书记么?这次的行动本就是无惊无险的恐吓行动,混混们自然要带着自己家族兄弟到大金元那里混好处。人家大金元不是说了么,参加的都少不了有好处。
谁想到一个单纯的恐吓弱女子行动,竟然变化成如今的样子,演化成了一场真正的械斗。几个李姓混混拐带着李氏家族的年轻子弟,统统被人一顿爆捋,撂倒了一地。
反观三友铸造厂这边,因为开始就有心理准备,而且冲在前面的五个人都有趁手武器,所以多数只是在战斗中受了点轻伤,只有冲在最前面的胡小军头部中了两块飞来的砖头,流出血来显得有些怕人。即便后期围上来参战的农民,除了有两个因为跑得猛了崴伤脚脖子外,其余人等全部完好无伤。
械斗中,三友铸造厂,陆家,王家,取得了完美胜利。
谢金元看到自己带来的所有人全部倒在地上,在精神上有点吃不住劲了。先是双腿不由控制地抖动,大胖脸上包子一般的笑容早已不见了踪影,汗珠子像散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地往下滚。
“曹,曹,曹经理,我们是来谈合作的!”大金元的上牙和下牙一个劲地打架,“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
“啪!~”只听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将过来,疼得大金元眼前直冒金星。
轮圆了胳臂打人的正是陆秋原。
咱胆子小,打架的时候躲在后面;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还能落后么?想想只打一巴掌有点不够过瘾,于是嗖地一下蹦起来,照着谢金元的肚子上就踹了一脚。
大金元腾得捂着肚子蹲了下来!他哪里遭过这样的罪呀?!
“你行啊?大金元!”陆秋原皮笑肉不笑地走到了谢金元面前,啪啪又是两个耳光,“敢打三友铸造厂的主意?胆子不小嘛!~”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饶了我吧!”大金元连连求饶,“我是来搞合作的,我是来搞合作的,,,”
“你搞的是什么合作,搞合作还敢打人?”陆秋原用手捏起了大金元的下巴。
“我们没有打人呀?”大金元一听说他们打人,顿时委屈了起来,甚至委屈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度,“是你们先动手打的我们呀?我们哪里敢打人呢?你看倒在地上的都是我们这边的人!”
啪啪啪,又是一顿响亮的耳光。
“我叫你不承认!我叫你不承认!”陆秋原一边打,嘴里还一边喊着号子。“告诉我,是谁先动手打人的?”
“是,是,是我们先动手的,,,”大金元已经明显口齿不清。
敢不承认,不承认继续大耳刮子招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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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乡是个钉大点的地方,这边发生了大规模械斗很快传到了乡政府那边。这面大的事情,捂是捂不住的。乡党委书记谢权一面打电话向县里报告,一面组织人手,配合乡派出所开赴现场。
等乡政府的大队人马来到现场,发现事件早已经平息,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申吟断的伤者。
当谢权来到三友铸造厂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他发现这一伙参与斗殴的人之中中,自己儿子谢金元大胖脸肿的就跟个猪头似的也蹲在一边,也在其列。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惹事的地方怎么总能找到自家这个吃菜料呢?!一边恨得牙齿直痒痒,一边看他伤成那个样子,心疼得都快滴血。
“怎么回事?”谢权问道。
“爸!他们打我!~呜呜!~~”可来了亲人了,见老爹到来有了依靠的大金元这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爷们,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了起来。“呜呜,哇哇哇,,,”
“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呜呜,爸,我们来找曹丫头,不不,来找曹经理来谈合作,,,呜呜,,,他们不仅不合作,还动手打人,把我们的人全部打伤了!还打了我!~~”
“老陆,查清楚谁打的人,都给我抓起来!”谢权生气归生气,怎么也是自己儿子被人给打了不是,这不是打他的脸呢么?转头给派出所所长陆正耀下达命令。
“你们到底都谁动手打人了?都给我站出来,别等着苦主指认!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论哪个年代警察永远是这一套,一吓二懵三咋胡,陆正耀也在其列。
陆秋原走上前来,指了指地上躺着的混混们,说了句:
“就是他们,打人的都在这儿呢!”
陆秋原的指证让一众人等愣在了那里,啥?打人的都躺地下了,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胡话吗?
“小伙子,你可不要瞎说呀!你知道么?胡乱说话可是犯法的!”还没等陆正耀说话,谢权先绷不住了,这面正等着抓人泄愤呢,那块儿有人指认一地伤者是行凶人。
“莫非你说他们是互相把对方打伤,还通通都是两败俱伤,最后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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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陆秋原眼泪汪汪地说了:打人的混混都给朋友们抓住了,不投个推荐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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