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40点)
不好意思,发晚了,明天一定准时——
藕荷色金线百合纹床帐垂挂下来,在烛光里印出帐子的绵软水纹来。
凉风吹进来,如意玉流苏晃了晃,床边的乔木的脸白了白,顾止连忙走去将窗户给关了。
乔木歪靠在床板上,笑道:“夫君,你关上门窗,屋内可热了。”
顾止拾了把小折扇子,对着乔木轻轻扇了扇,“你若是觉得热了,我给你扇扇。万不可着凉了,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
乔木抚模着肚子,笑靥如花,烛光照在她脸上,她的脸有种透明的美,还有细微的绒毛。
顾止看着就想捏她的脸,笑道:“木儿,往后,我不只对你好,还要对我们的孩子好。”
“猜猜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乔木脸红了,幸福地靠在他怀里,粉女敕的小嘴唇在他脖子上一阵乱蹭。
“若是男孩子,必像我一样地俊,若是女孩子,必如你一般地娇美如花。”他将她搂在怀里,温热的鼻息烫着她的脸。
哈哈,这就是帅哥美女的优势,生下的孩子就能继承良好的基因吧。她不觉偷笑,摇着他的手撒娇:“夫君以后要对我更加好了,不能让我累着,不能惹我生气,凡事要以我为先。”
看她竟然趁机提出这样霸道的条件,他眼中泛着一丝如雾般迷蒙的宠溺,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都快成为作娘的人了,自己倒还像个小孩子。”
“夫君……”乔木的撒娇大法一上来,顾止必败无疑。
“好好好,听你的,凡事都听你的,以你为先。这样行了吧?”顾止微眯着眼睛,勾唇一笑。
“夫君哪,你说,给我们的孩子,起个什么名好呢?”她依偎于他怀里,幸福地想。
“没想过。”他笑笑,“你认为呢?”
“我也没想过。”
“那我们好好想想。”
“嗯。”
“晚了,我们睡吧。”他抱她躺好,熄了灯,也在她身边躺下。
“夫君,抱抱我嘛。抱得紧一些嘛。”在床上,她不忘刚才的火热缠绵,继续哀求他。
他抓住她下巴,对上她的红唇深深尝了一口,摇摇头:“木儿,如今你已有身孕,我们还是安份地睡觉吧。你忘记了,刚才你月复痛难忍?要不是太医开了一道药让你喝下去,只怕还有你受的。”
乔木最怕疼,想起刚才与顾止缠绵之后竟如此月复疼,她也略懂妇科,知道二人行那事时,子*就会收缩,若是有着身孕,则会造成月复痛,严重的还会流产。
这样想着,她不觉叹了口气,看来怀胎也有不好的一面,她将不能与顾止火热热地进行床事了。
次日,乔木与顾止刚刚洗来,正要过去给博小玉请安,谁知博小玉自己倒主动过来了。
“木儿,你有喜了?”博小玉急急地走来,一把抓住乔木的手,欢喜的整张脸都红通通的,说话的语气也急促起来,透着兴奋,“这真是佛祖显灵了,前些日子本宫刚刚去佛祖那里,求菩萨给阿止赐一个乖儿子,这马上你就怀上了。这真的是太好了,本宫昨夜从太医口中得知此事后,本想连夜过来看你,只怕你与阿止已休息,只好难忍着,这一夜呀,本宫可是兴奋得睡不着呢。”
乔木低下了头,娇羞一笑:“母亲,媳妇儿也是刚刚得知呢。”
博小玉拉住顾止的手,说:“阿止,你往后也少去军营了,多多陪陪你的媳妇儿,奴婢们都是笨手笨脚的,只怕不能更好的照顾木儿。如今木儿可不只是一个人了。她肚子里还有本宫的乖孙呢。”
博小玉边说边模了下乔木的肚子,害得乔木痒的想笑,硬是憋住没笑。
顾止说:“母亲,孩儿知道了。”
博小玉于是下令,王府上的事宜,由纪云与新来的乔云,分管内院与外院,乔木则只负责大事,一些琐碎小事就不必乔木过目了。
还让奴婢们立马去炖补品给乔木吃。
这时,大媳妇若芷也过来了,抓了乔木的手高兴地说:“这真是恭喜你了,弟妹。”
乔木说:“大嫂可要好好教我,如何养胎。木儿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博小玉也说:“若芷,你接下来的任务便是好好教会木儿保胎。”
若芷身后是一个女乃娘,女乃娘手中抱着小顾瑾,她接过她的孩子,抱给乔木看:“这是自然的,这养胎要注意的事项,等下我会写下来交于你,必会细细道尽,木儿一看便是个外行人,我哪里能马虎了呢。木儿,你瞧瞧我的瑾儿乖不乖?”
乔木接过顾瑾,抱着,顾瑾虽还只有一岁,可却很沉重,还晃着小爪子要抓她的脸,乔木笑道:“瑾儿倒是个淘气的呢,不过呀,妾身倒认为,男孩子小时候淘气些,长大了必能成大事呢。”
博小玉连声应和:“这话本宫认同。阿止小时候也是极淘气的,这长大后,你瞧瞧,要多能干就能多能干呢。”
顾若芷捏了下顾瑾的小脸蛋儿,说:“阿瑾这小子长得俊不俊?多半是继承了大郎的面容。”
乔木点点头:“阿瑾当然是俊美如花了。我看不单是继承了大郎的面容,也是继承了大嫂的,你瞧这眼睛,这嘴,就与大嫂一个样儿。”
其实不过是敷衍若芷罢了,才一岁的孩子,哪里就看得出长得俊不俊了呢?
而且,很多孩子小时候俊,长大了就不俊了,有些则是小时候不俊,长大了就变俊了。不过乔木可不愿意扫若芷的兴。
顾止喝了口茶,说:“你们聊一会儿,我且要去准备一下,明日要带着木儿,提前去乔家省亲了,正好将这美事告诉丈父丈母们。”
于是便走了。
博小玉说:“木儿,说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你们乔家人了。本宫倒是听说,乔家茶叶已是蒸蒸日上,京城中有人传言,今年的头魁,只怕又不是薛家茶叶,还是乔家茶叶无疑了。”
乔木一怔,好久没去爹娘那里了,一定是顾止暗中帮的忙,乔家茶叶才有这等好局面。
可是,薛庆会放过乔家人吗?薛家可是一直想要夺这个第一,不择手段的。
其实是不是天下第一茶叶,乔木根本不看重,乔木只希望爹娘一切平安,如果为了夺这个第一,会与薛家人交恶,乔木倒不想看到的。
她不是怕薛家人,而是不想参与这些斗争之中,斗争的结果从来都是两败俱伤的,就算最后有一方胜出了,也是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何况这是不是第一有什么用呢?
她内心隐隐为双亲担心起来,幸好明天就回娘家省亲了,她要好好劝劝她的父兄们,不要与薛家人斗了吧,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反正现在也不愁不愁穿的。
聊了一会儿,博小玉与若芷后来走了,乔木便来议事厅看顾止。
顾止早在厅内摆了一个大箱子。
这时候回娘家省亲是要备重礼的,议式也算隆重,礼数要是做得不周到,会让人耻笑的。
乔木打开箱子看了看,里面放了这些东西:
冠花、彩段、鹅蛋,等物,再以金银缸儿盛油蜜,顿于盘中,并以茶饼鹅羊果物等。这就是“送三朝礼”。
乔木满意地看着顾止,顾止将事物备好了,上前搂住她的腰,笑道:“明日要回去,我们住上几日,也好解你思亲之苦。”
原来他这般为她着想,她也要为他着想一下,“夫君,那你军营里的事怎么办?”
“过些日子太后要亲自来军营中阅兵,这些日子是有些忙,不过你放心,那些兵士不是我的兵士,都是我的兄弟。没有我的监督,他们也会好好练的。”
她这才放下心来,又想到了什么,说:“太后也要来军营?那么,太后的女儿,长乐公主呢?”
他说:“嗯,长乐公主也要同太后一起来。怎么?”
她一脸不高兴,双手绞着衣角动个不停,“这么说,夫君,长乐公主倒是经常性会来军营里了?”
顾止点点头:“我成亲之前,她的确是常来,不过我成亲之后,她也来得少了。”
她撅起了嘴,“是吗?”。
他笑了笑:“木儿,你想问些什么?”
她低垂着头,终于大着胆子问了出来:“我听说,你与长乐公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后面的话故意不点明。
他扳过她的肩膀,深深地凝视着她,“没有的事。我不过是小时候与长乐公主一起玩过,当时我还十岁不到。十岁之后,我就经常跟着父亲东征西讨了,连王府都极少回来,哪有时间去与长乐公主青梅竹马去?”
“真的?”她大喜,眼中闪烁着光辉来。
他点点头:“这传言我也不知是怎么起来的。不过我知道,长乐公主过去一直想害乔家。你还记不记得你过去多次逃难?”
她哪里记得,她穿越过来才多久,小时候逃难什么的根本记不得。
顾止脸色忽然严肃起来,“你也许不知道,长乐公主一心想要害你,她派人四处追杀乔家人,我只好也同时派人保护你们。可惜那回,我要带兵去打战,抽身不得,结果,中了长乐公主的奸计,当时,我还在战场上,我听说,乔木你被几个黑衣人伏击,掉落于水中。我以为你死了,急急带兵回来,派人去乔家问明了,才知道,你好像本来是断气了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又复活了。我便安心了,从此我更加强戒备,长乐公主倒再也无从机会对你下手。”
哇,还有这样的事乔木一怔,本来断气了的,又复活了?这怎么可能?除非,那个复活的是另一个灵魂。
她忙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是一两年前的事了吧。”顾止随口应道,“不过,你没事就好,木儿。”
那便是了,原来她就是在那个时候,穿越进了那具身体的。
原来的乔木,已经被长乐公主害死了,长乐公主真的是心狠手辣,小小年纪竟下得了这个毒手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也许是上天也同情乔木的遭遇,又派了另一个灵魂来继续着乔木与顾止的这段姻缘。
“那长乐公主为何一定要至我于死地呢?”她不解。
“因为她想得到我。”顾止冷哼一声,“她是太后的女儿,我是怎么也不会娶她的。”
这话让乔木听着,好像顾止是喜欢长乐的,只是因她是太后的女儿,所以才不喜欢她。
乔木有些不高兴了,“那如果她不是太后的女儿呢?夫君就会娶她了吗?”。
顾止直视着乔木的眼睛,摇摇头:“我小时候就知道,与你有过婚约,我岂会违背婚约,娶别的女人?”
乔木低下了头,为什么他不愿意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顾止见她不高兴,叹了口气,说:“木儿,如今,我对你坦白了吧。的确,长乐公主的确是长相出众,才华也极好,每个见了她的男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爱上她。就像当年她的母亲,也就是太后一样,如今,长乐公主被称为,大梁朝第一美人。过去,我的确是对她有过好感。可是我心里记着你,对她也仅仅是好感,从未想过要与她怎么样。后来,她屡次要害你,我也渐渐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我对她再没有好感,有的全是厌恶。”
原来真相是这样,乔木握了顾止的手笑道:“夫君,你肯对我坦白,我很高兴。”
顾止十指反握了乔木的手,一阵:“木儿,你要相信我,我对她如今只有厌恶,我对你却不一样。那些流言,我猜定是长乐公主自己放出来的。这种女人,与她母亲一样阴险毒辣,我如今恨不得杀了这对母女,为我母亲泄这口恶气。”
乔木有些不解,太后与博小玉怎么说也是亲姐妹,怎么顾止会说杀了太后,为博小玉泄恨呢?
这之间的迷团越滚越大,可是,乔木隐隐预感到,她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只是她隐隐预感到,越是接近真相,顾止眉上挑着的重任就更加重,他却不愿她帮他负担一点点。
不过既然顾止已对她说明了与长乐公主的事,她也便释然了,要知道,过去她每听到长乐公主,内心总有个梗。
次日,顾止与乔木坐在马车上,带上三重礼,朝乔家走去。
乔木一直很宅,极少在外面走动,她不断掀开窗帘子,看来来往往的行人,看两边的风景。
夏天,行人的衣服穿得极丰富,平民一族的都喜欢穿紧乍的短小的。有的男子还穿上了裙裤,系上绑裙,这样凉快些。
一些富有一些的庶族则穿小袖长裙衣和斜露臂褶的下裳,有的还戴上了风兜帽。
而士族子弟还是穿着宽松的长衫,只不过布料换了轻软的,颜色也明丽了许多。
看看他们,再看看自己与顾止,衣服还是如此繁复,乔木心下叹气,这作王候子弟的就是这样不好,连穿衣服也不得自由,必须穿得有档次,才显身份,却不知这些厚厚的衣服穿在身上,有多热呢。
这时候民风也算开放,不**女披着头巾,在街上游走着,手中捧了各样小玩意儿,有的刚从布料行出来,手中捧了挑好的布,有的则捧了玉簪挂件,个个脸上都是闲逸之情。
远处的秦淮河则碧波袅袅,虽是在白天,可是河面上还是画舫众多,隐隐传来歌女哀怨的琴声。
乔木被这些影像所震撼,喃喃道:“夫君,我好想下来走走,夫君可愿意?”
顾止想了想,说:“木儿,虽然你看这儿表面上安静和乐,其实,有不少暗中势力,包括过去的战败国的势力,他们都蠢蠢欲动。木儿,若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还是不要下去吧。”
乔木低下了头,“那好吧。”
见她一脸失望,顾止说:“我答应你,这几日抽一个晚上,我令兵士过来作好戒备,我们好好去秦淮河玩一圈。”
乔木这才高兴起来。
“卖西瓜了,又大又甜的西瓜”传来几声吆喝声。
乔木一看,果然都是些好西瓜。
乔木可爱吃西瓜了,忙拉了顾止的手说:“夫君,这卖西瓜的,就在我们跟前,我们就下去挑几个,送到乔家去吧。”
顾止见那些西瓜果然都不错,便点点头,扶了她下车,二人走到西瓜摊子前。
乔木拿起一个西瓜,在西瓜肚子上拍了几下,趴着听了听,说:“就这个,还有那个。”
顾止说:“木儿,你也会看西瓜?”
“略懂。夫君,但凡西瓜底角处,若是纹路清晰好看,并且拍拍西瓜肚,声音听起来清脆,就是好的甜的西瓜。”乔木说得头头是道。
顾止赞赏地看了乔木一眼,对小二说:“这些银子给你,将这些西瓜全送到乔宅上。”小二便去做了。
顾止与乔木复又回到车里,不一会儿就到了乔家。
乔木下了车,看到乔越、杨氏、还有乔枫、乔松,甚至姐姐乔露都在门口迎接她了,快步走上前,眼中泪花儿闪个不停:“爹,娘,哥,姐,弟弟,好久不见,你们都还好吗?
说着,声音就哽咽住了。
杨氏急忙搂了乔木,上看下看的,哭个不停,“我的小心肝呀,好久不见,你倒是一点也没瘦,脸蛋儿还胖了一圈。小心肝哪,你不知娘亲有多想你呢。”
“母亲,木儿也很想念母亲。”乔木也哭了起来。
乔枫也擦了下眼泪,乔松上前拉着乔木的手说:“姐姐,你好坏,走了后,连封信也不差一个来。”
乔木模了模乔松的脑袋儿,“松儿,你又长高了,变得更乖了。”
乔越眼睛有些湿,不过他还是笑道:“木儿回来是好事,你们怎么个个都哭哭啼啼的?好像顾止没照顾好木儿似的。却不知顾止将木儿照顾得有多好。”
顾止笑道:“岳父岳母,木儿天天都极想念你们,我便早些带她过来省亲。也捎了个好消息给你们,木儿如今,可不只是她一个人了。”
乔越一怔,半天没听明白顾止的意思,杨氏说:“老爷,看你平时精明得很,怎么连这也听不出来?我们的宝贝二女儿,有身孕啦。”
“哎呀,这的确是天大的喜事。”乔越大喜。
于是一行人都进了宅里,顾止将礼物放下来。
薛玲早就让人在大厅里摆上大圆桌了,铺上大喜红绸布儿。
乔木看到薛玲的肚子鼓起来了,笑道:“呀,嫂嫂,你也有身孕啦。”
薛玲拉了乔木的手,热情地说:“木儿,都快做娘的人了,你还这么孩子气。”
一行人坐定,薛玲令人先一人上一碗汤圆。
全是好吃的麻心汤圆儿。光滑可口,咬上去麻心馅挤出来,唇齿生香。
薛玲说:“一人一碗汤圆,吃了必定团团圆圆的。”
乔木看了乔露一眼,乔露手中抱着她的孩子,便笑道:“姐姐,孩子也大了,让他自己坐一个位子吃吧。”
乔木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个金制的弹弓,递给乔露的孩子赵凌,“凌儿乖,小姨给你的礼物,还认得小姨不?”
可是赵凌没有接,只是哭丧着脸说:“凌儿不要小姨,凌儿想要爹爹,要爹爹。娘亲快帮凌儿找回爹爹吧。”
Tt乔木一怔,“姐,姐夫去哪儿了?”
乔露沉沉叹了口气,眼睛红红的,“我悔不该听父亲的。”
“究竟发生何事了?”乔木急了,看着杨氏,“娘,你告诉木儿吧,姐夫出什么事了?”
杨氏叹了口气,便讲了起来。
原来,赵楠搭错了同伙,结果酒楼是开起来了,可是因为生意不好,那同伙将赵楠的钱全席卷一空,连夜逃跑了,而同伙欠下的赌债只好由赵楠来还,赵楠无奈,只好将酒楼给了他们。
赵楠的生意又亏本了,他觉得没有颜面见乔越,便留下一封信,走了。
“那姐夫留下的信里,说了什么?”乔木吃惊不已,虽然她也早就预料到,赵楠这笔生意是一定会亏的,可是,她以为最多是亏本了,年轻人创业哪能不多亏几次,才有成功,只是不想,问题竟会如此严重。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那信里说,赵楠要去北方,做一番事业出来,如果没成功,他一辈子不会回来。如果成功,他会给乔露幸福的。他希望乔露等他五年。五年后,他若是没有回来,乔露如果改嫁了人,他也不会怪她的。”杨氏说。
乔越拍了下桌子:“早就知道他是个没下责任心的,竟扔下妻儿不管不顾了。”
杨氏说:“如今可苦了我的大女儿了。”
乔露咬了咬牙,眼中虽是无限凄楚,可却是满满的希望,“爹,娘,女儿不会改嫁的,今生今世,阿楠不管回来不回来,女儿都会等着他的。”
乔越生气地说:“人家说吃一钱长一智,可惜了,露儿,你为何还不明白,赵楠且所说的,根本就是胡话连篇。他在这儿,有我的资助,尚且不能成功,他一个人北上,一无所有,他如何能成功得了?他若是不成功,就弃你于不顾,你为何还要等他?你的一生还有多少日子要被他蹉跎?”
杨氏也说:“人心是会变的,娘亲也知道你们当初也是真心相爱,才不顾一切要在一起。可是,他这一走这么多年,就算他拼出个事业来,他若是身边有了其他女人,还会回来找你吗?你为何还要这样苦苦有等着他?”
“爹,娘,女儿知道过去的的确是太任性了,不懂事,伤害了爹娘的心,可是,女儿相信,阿楠再怎么没用,再怎么不好,他对女儿,的的确确是真心的。阿楠是个男人,女儿过去却总是支使着他,从来没想过他也是有自尊心的,就连爹娘您,也从来没有看得起过他。他也许是压力过大了,他选择了离开,可是他既然承诺过会回来,女儿一定相信他。女儿会等他,他回不回来,女儿今生今世,永远都只是阿楠的女儿。生是赵家的人,死是赵家的鬼”
乔露这一番慷慨陈词,听得乔木眼睛湿了。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傻?”乔木哽咽道,“姐夫这样对你,弃你于不顾,你为什么还要等他,还要相信他?”
“因为他是我的夫君。”乔露嘴角勾出笑容来,“烈女不事二夫,夫君与我经历过的那些事,不是谁都可以明白的。我会好好珍惜,夫君也会。”
“可是姐,如果你一直等下去,等到的结果,若是让你失望呢?”乔木自知不是个喜欢付出的人,乔木受不了这样为一个人无条件地付出。
“就算如此,我也可以承担……”乔露说完,眼中射出坚定的光来。
姐姐是很傻,可谁又能说,姐姐不是最幸福的呢?
一个敢去无条件去爱,敢勇敢地承担爱的代价的女人,谁知不是幸福的?
乔木点点头:“姐姐,我支持你。”
乔露凝视着乔木,哽咽道:“木儿,想不到,你是最理解姐姐的人,姐姐敬你一杯。”
“好了,今天是好日子,别哭哭啼啼的了。”乔枫在一边故意打岔。
于是大家开始吃了起来,顾止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别难过了,我会派人去寻找赵楠的。我的手下多,想找一个人应该没问题。”
乔木点点头,“夫君,我现在可是两个人,当然不会难过了,要是动了胎气就不好了,只是就算夫君找到了姐夫又如何?姐夫成心躲着我们,只怕也不会回来。”
赵楠平日与她交谈极少,她万想不到,赵楠会一走了之,也许赵楠是真的想干出一番事业的,过去乔家人的确没有一个人,看得起赵楠。
可是与乔露成亲以来,赵楠除了没干出什么大事以外,倒也没别的什么错没有。他并没有沾花惹草,只有姐姐一个妻子,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姐姐掌握着一切的经济大权,他也没这个能力在外面养女人。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的确是吃喝嫖赌都没沾过,如果说是一天两天倒也罢了,这可是成亲三四年都这样,想装也是装不了的。
这个在乔家人眼中是个草的赵楠,却在姐姐眼中是个宝,只是不知他究竟是草是宝,乔木默默祈祷,希望赵楠能快点回来,姐姐也好不再伤心。
吃完了饭,顾止与乔越乔枫去畅谈天下事去了,男人们聚集一起,总是喜欢谈这些。
而乔木则与母亲杨氏还有嫂嫂薛玲一起聊些女子的事。
薛玲说:“木儿,你们王府果真这么受拘束?那岂不是将你给闷坏了?”
乔木点点头:“还好有夫君一直帮衬着,要不然,给我金山银山,我都不要嫁入豪门了。”
薛玲笑道:“木儿这么不喜欢王府,却硬着头皮住王府,这说明,木儿可以为了顾止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木儿总说自己没付出,其实这无形间,早就付出了。”
“呀,嫂嫂,你说的话,总是这么有道理。”乔木说。
杨氏说:“你嫂嫂是个厉害人呢,一人操持两个家族,却都管得井井有条。自从玲儿进门之后,我可轻松多了。”“
薛玲说:“母亲养育我们,早就应该轮到我们往辈的孝顺母亲了。”
杨氏点点头,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你也要学着孝顺顾止的母亲,这作长辈的,养了一个儿子,忽然多了一个儿媳妇,作母亲的总会以为,是儿媳妇抢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你要多多体谅,多多包容,家合,万事才兴得起来。”
“知道了,娘。”乔木一一记牢。
薛玲说:“木儿本就聪明,这性子也好,没什么难得倒木儿的。”
二人又聊了一些家常,乔木然后便问道:“我听说,乔家茶叶想跟薛家茶叶争天下?第一茶叶,可有这事?”
杨氏哼了一声,微扬下颌,“这天下第一茶叶又不是薛家专用的,谁的茶叶卖得好谁就是第一。这些年来,薛家的茶叶多为粗制滥造,就连运往皇宫里的茶叶,也被发现有了驻虫,是他们自己没做好,让我们领了先去,这如何能叫我们抢?”
乔木说:“母亲,道理是这样,可是母亲也知道,薛家人向来是不讲道理的。他们,就是道理。”
“就算是如此,我们也不怕他,有顾止给我们撑腰,薛家算什么?何况,枫儿也这样认为,枫儿年轻有为,想要振兴乔临家,也没什么不可的。”杨氏说得极为轻巧、乔木叹了口气,“母亲,你有所不知,这要成为天下第一,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我们如今是不愁吃穿,为何偏偏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跟他们争什么天下第一呢?不过是一个空名而已,有什么用呢?”
薛玲说:“木儿,这不止是一个空名,如若得到了这个第一,对我们的生意子孙后代,都是极好的。你想想,这茶商第一的子孙,是可以接受皇帝的晋见的,子孙后代都可以与皇室通婚,如此,我们的地位就一升万里,与皇亲国戚有何分别?这可是一劳永逸的事,如今,也是上天眷顾我们乔家,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为何不试试呢?”
乔木一怔:“嫂嫂,你一向性情平静,你竟也赞同去争这个第一?”
杨氏说:“不只是你嫂嫂,我们全家都是同心一致,非要拿下这个天下第一不可的。”
“可你们知道,过去的那个天下第一,有什么结果吗?”。乔木急了,她总感觉,过去那个天下第一茶商杨家人,就是被薛庆害死的,因为,他们死后,受益最大的人,是薛庆
杨氏一怔:“木儿,你怎么会知道十多年前的事?”
“母亲,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母亲请想想,薛庆似乎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地容易对付,他背后有一个靠山,那个靠山,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很多人都说是广陵王,可是,我总觉得,他背后的这个靠山,是比广陵王势力更加强大的另一个人。我现在不好说是谁,可是,母亲,如果你们一定要跟薛家人争,有可能会付出极大的代价呢。”乔木苦心婆心地劝道。
“这可真是奇怪了。木儿这样说,几日前,顾止来我们乔家,也这样说。”杨氏与薛玲面面向觑。
“什么,夫君也要母亲不要与薛家人争天下第一?”乔木一怔,难道顾止也一早就知道些内幕了?
薛玲点点头:“顾止要我们安安心心就做个天下第二茶商,可是,我们只是表面上答应,我们并不认同。”
“是呀,顾止一向是个勇敢的人,如今怎么反倒怕起薛庆了?区区一个茶商而已。”杨氏不解。
乔木知道想要劝服乔家人放弃,是不能够的了,心下愁烦不已。
到了晚上,乔木与顾止进了乔家的上房里。
顾止将乔木抱上了床,熄了灯,黑暗中来听到他失望地说:“木儿,今晚忽然很想要你,可惜为能够。看来明日开始,得多去走动走动,不能一直坐着。要将体力给消耗掉,要不然晚上面对着你,可真憋得慌。”
乔木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笑道:“夫君,如果你真想,倒也可以试试。”
顾止一怔,不过马上会意道,“试试就试试。”
他将她的衣裳月兑去,从她背后搂住她,手指伸到她前胸,对着她的胸前两山一阵乱搓。
舌头,从她的后颈部位一直往下舌忝,舌忝湿她的后背,在她手臂上一阵轻咬。
她忍着不要有什么感动,免得造成子*蠕动。
他坐了起来,抓住她的双脚放在他的肩膀上,从她的脚心一直吻到上,她就这闭上眼眸,让他吻了个痛快,几乎将她上上下下全舌忝了个湿润。
然后,轮到她舌忝他了。
他的舌头像蛇,而她的舌头完全就是火,在他身上游走着,他受不了就在她身上抚模个不停。
她舌忝到他的下面处,含住他的下面,轻轻吻舌忝着。
他一阵火烧火燎着,一下子坐起来,将她压在身下,正要侵占她,可是马上想到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倒到一边了去。
“木儿,我不是不碰你吧,你这个小妖精,一碰你我就受不了,反而更加难受。”他说,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们还是安静地睡觉吧。”他的呼吸总算是喘匀了。
她阴阴一笑,伸手在他的下面处上下来回抚模着,
“夫君,我这个小妖精就要让你受不了。”她阴险地说道。
他将她的手握在手里,
“小妖精,不许再动了。乖。”他试图哄她睡觉,可她却伸出舌头,在他胸前一阵舌忝热。
这个小妖精,可真不听话
他的被她撩拨起来,只好压住,闭上眼睛。
她见他不管她怎么吻他,舌忝他,甚至舌忝他的下面,他都静静躺着,很失望,
“夫君的忍耐性真高,木儿佩服。”
“你还幸灾乐祸呢,不知道我如今可是紧绷着身子,要不然,早就将你压扁了。”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很好受呀?”
她乐了:“木儿就是想要打败夫君一次,回回都是夫君赢,上回的赌约也是夫君赢,木儿今日也要赢上一回,可惜还是败在了夫君的忍耐力上。”
“你就这样想赢我?”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她,
“其实真正笑到最后的人,才是大赢家。你信不信,你会是那个大赢家的。”
“哼,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回回都是我输了。”她不服气。
他认真地说道:“你是回回都输了,可是你只是在小事上输了。”
“小事上输还是输。”
“那你想怎么样,才算赢我?”他问。
她想了想,说:
“有一日我要让夫君败得很惨,败得要求我,并且,并且,所有的心思,所有的目光,全在木儿一人身上,并且,木儿便是夫君第一位。”
他笑得有些诡异,“如真有这么一天,我倒真的是输得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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