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根感觉到温寒梅手掌心传来的那股热气,透过他的肌肤,传遍到他的全身,浑身火烧火燎的,让他万分尴尬的是,那条祥子买来送给他穿的裤-衩里的东西,竟然跳动了几下后,像是想蹦跶出来玩耍一阵。
他赶紧又灌了几口水,压压火。
“嗯,我明白了。”柳根点点头回答完,又接着说:“邱叶的爸爸,得了尿毒症,需要经常做透析,她还得攒钱缴纳每年的学费,加上每个月的日常生活开销,平均下来,一个月需要不小的一笔钱嘞!”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邱叶家里的情况。”温寒梅把手从柳根胳膊上撤走:“这丫头,干嘛不给我说呢!”她再次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似乎在想什么问题,或是想下个什么决心。
柳根望着眼前那双很美的腿晃来晃去,身体那个难受呀,别说柳根这样的处-男经受不住温寒梅修长双腿的诱-惑,恐怕这个世上的正常男人,也不可能在一双如此美妙的腿在眼前晃动还无动于衷的,要真有那样男人,只可能有两种:一是同志,对女人毫无兴趣;二是年迈到都不会走路的老人。柳根现在最担心的,是此刻温寒梅让他站起身,那可是丢丑丢大了,好在能静静坐在沙发上,夹紧双腿,尽量不让那匹野马月兑缰而出。
大约一分多钟后,温寒梅才停住脚步说:“我知道该怎么安排邱叶的工作了,既不会让她减少收入,也不会让她再做陪客的事,能保证她每月给家里寄足够的钱同时,还可以让她不用为钱读不起书而发愁。”温寒梅望着柳根说:“我这样决定,有一半是为了你,柳根。”
“啊……”柳根不明白温寒梅最后这句话的意思。
“呵呵……”温寒梅看到柳根张大了口,傻乎乎望着自己的模样,咯咯的娇笑起来,开玩笑的说:“因为你是我表妹夏阳看上的男友呀!”其实她心里想说的是:因为你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男生。
柳根窘迫得忙把双目垂下,心里想:可我并不是夏阳的男友,而是她的哥,我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对象。
一个本该在花季少女时代经历那种懵懂酸涩爱情的女人,却失去了最美好的灿烂时光,过早的被人给霸占,成为一个别人专用的玩物,温寒梅本以为自己的心死了,但没想到会从见到柳根后慢慢苏醒过来,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才十八岁,像表妹夏阳那样,可以与眼前这个男生嬉闹说笑。
两人都不再说话,房间的空气中,像是被一股混合了男女荷尔蒙的味道给占据了。
温寒梅把很自然的歇在办公桌的边缘上,双手抱在胸前,双目呆呆的望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柳根,心里在想:要是自己再大胆主动点,会不会吓着他呢?
她这是第一次还没被男人碰,仅仅只是这么看着,就感到自己身体湿了,那种淡淡的酸胀,使得她有股忍不住想走过去,投进柳根怀抱的冲动,让自己的身体,很舒服的靠在他健硕宽阔的胸膛里,让他有力的双手环抱住自己,直到全身颤栗……
人是有内心活动的一种特殊动物,往往身随心动。
温寒梅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走向柳根。
而柳根,在温寒梅双目静静地注视下,越加感到不自在,身体的燥热,已经难以用矿泉水浇灭,他还从没这样的渴过,虽然他是干沟村渴惯了的娃,但身体里就像有一块沙漠,再多的水,也难以解除它的干枯。
柳根不敢看温寒梅,双手把玩着矿泉水瓶,有意的把它弄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来,他听到了高跟鞋有节奏的缓慢哒哒声,知道温寒梅正在朝他走来,他有些期待,但又有些担忧,不知道该不该站起来离开,正在柳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焦躁中,听到了敲门声。
温寒梅的脚步,像是被咚咚的敲门声给吓得不敢再往前迈动了,停在离柳根还有两步远的地方,轻微咳嗽一声:“进来!”
推开门进来的,是孙洪明,他身后跟着李天意。
李天意驱车赶到娱乐城后,一个保安把他带进来,正好碰到孙洪明和苏妙玲在过道里说话。
忽然见到李天意,让苏妙玲感到有些惊讶:“你怎么大白天跑这里来啦?”
“为什么不可以?是梅姐打电话请我来的!”李天意看到苏妙玲身上穿的那身,不再是过去穿的地摊货了:“哟呵,焕然一新啊!这才几天,就穿上名牌了!”说着,动手要去模模苏妙玲那件意大利名牌t恤。
苏妙玲用手把李天意伸来的手挡开,头一昂:“本小姐现在的身价,不是你这样的混混玩得起的!”
李天意讥笑着问孙洪明:“孙经理,你听到了吗?**的也装清高了!这还了得,真要鸡犬升天了啊!”
孙洪明把那名保安打发走,陪着笑脸说:“天意少爷,请跟我走吧,温总在办公室等你。”
“妙玲,改天再好好伺候一次本少爷,把你学到的本事都给本少爷施展出来看看,够不够格在梅姐手下混饭吃!”李天意连走前,在苏妙玲的上模了一把。
苏妙玲想说几句难听的话,但想到温寒梅交代以后还得跟这个混混来往,也只好忍住了。
温寒梅看到李天意鼻梁上贴的纱布,有些惊讶的问:“天意,你鼻子怎么啦?”
李天意进屋后,看到柳根坐在沙发上,瞪了他一眼,心想柳根为何会跑温寒梅这里来了呢?听到温寒梅问,立即指着柳根,大声说:“是被这穷小子打的!”
柳根冷哼一声:“可惜我没那机会,要是我的话,恐怕断的不是你鼻梁,还会让你满嘴的臭牙四处横飞!”
“你……”李天意想冲上前用脚踢柳根,被孙洪明用手挡住。
“孙经理,你先出去。”温寒梅给孙洪明说,走上前,拉起李天意的手:“让姐看看,像是蛮严重的哦,不会破相吧?”
“医生说垫高后会比原来的有型。”李天意回答。
“是吗?那就好,因祸得福,天意本来长得就蛮帅气,要是更有型了,那还不迷倒一大帮南海医科大学的校花校草呀!”温寒梅吹捧带玩笑,顿时把李天意说得乐呵呵的,少了些对柳根的敌忾。
“梅姐,找我来究竟什么事?”李天意大咧咧的坐到温寒梅办公桌后的那把大班椅上,转动着圈问。
“天意,你是不是有意的想把姐的生意搞砸呀?”温寒梅没来由的问出一句。
“搞砸生意?”李天意从大班椅上离开,走上前问:“梅姐,这话咋说?”
“你是不是要挟邱叶了?”温寒梅双目带着寒光,盯着李天意双眼问。
李天意朝坐在沙发上的柳根瞪一眼:“是你这个穷小子到梅姐这里告的状吧!想不到你大名鼎鼎的根哥,竟然也会下三滥的手段!”
“我是为你好!让你以后鼻梁不再被人打断!”柳根慢条斯理的说。
“听听,梅姐,你听听,这穷小子竟然还说是为我好!到你这里告状是为我好!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呀!”李天意被柳根说的话气得脸部扭曲变形,一阵鼻梁的酸胀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出一声:“疼死我了……”从裤兜里模出孙洪明给的药丸,当着温寒梅和柳根的面吞下。
柳根不知道那是啥药,还以为是止痛或消炎之类的药丸呢。
温寒梅冷笑着看李天意把药服下,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天意,我找你来,就为了一件事,你必须停止对邱叶的骚扰!更不许把她在我这里做事说漏嘴!不然,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对吗?”温寒梅板起脸孔盯着李天意说。
李天意一听,看出温寒梅这几句可不是开玩笑,他清楚自己这个干姐姐的手段,毒辣起来,比男人还狠,加上自己把柄在她手里拽着,哪敢不听,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那样的烂货!值得我骚扰她吗!”
“你得向我保证,邱叶的事不能透露出去半句!”温寒梅不依不饶的说。
“梅姐,你要我用什么保证嘛,既然你这么说,我不说出去就得了呗!”李天意苦着脸说。
“要是你说漏嘴了呢?”温寒梅走上前一步,大声问。
“要是我说漏嘴半个字,那我李天意开车掉海里去!”李天意指着天花板,发誓般说。
“你说的啊!要是邱叶再遭受你的欺辱,那我真的会让人把你连车带人一起扔海里去!”温寒梅一字一句的说。
李天意打了个冷颤,把脑袋低下,嘀咕一句:“我不过是说着玩……”
“你说什么!说着玩,你把我当成小屁孩了吗!”温寒梅厉声喝问。
看到温寒梅真的怒了,李天意再怎么嚣张,也害怕得不敢再回嘴。
“还有,柳根是我的弟弟,你也是我的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谁,我都心疼,你两个那点恩怨,今天在我这里全部了断,以后不许在学校里再发生任何冲突!”温寒梅见把李天意的气焰给灭下去,乘机劝解他和柳根的恩怨。
李天意朝柳根偷偷瞄一眼,心想难道这也是这个穷小子要求梅姐调解的吗?
“柳根,你先当着我的面表个态!”温寒梅把脸迈向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