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元旦,进入紧张的期末考试复习阶段。热书阁
柳根办了第一张个人银行卡,打电话把卡号告诉温寒梅的那天下午,二十万便到账了。
肖骁同意了刘军到解剖室和柳根一起干活。
不过,柳根再没到解剖楼上自习,也不到图书馆,除了到医院和解剖室干活外,独自呆在宿舍复习,期间与梅迎春见过几次面,但都是她到宿舍找李成宰时见到,再没去过她家里,梅迎春也没再给柳根打过传呼,知道他要应付考试,学习比较紧。
那套欧阳雪让祥子送的保暖内衣,柳根始终没穿,他想留着,带回去给父亲御寒。
时间过得很快,这学期上的课,在一月十六号上午全部考完。
柳根走出考场时,看到欧阳雪站在门口。
“柳根,你什么时候回家?”欧阳雪是在等柳根。
“明天早晨七点多的火车票。”柳根回答,车票是夏阳在南海大学帮他代买的,还没拿到票;“你呢?啥时候回去?”
“我下午走。”欧阳雪回答:“我爸说,这个假期要带我去个地方。”
“东西多吗?”两人一起往宿舍方向走,柳根如此问,是想送送欧阳雪。
“不多,带几件换洗衣服而已。”欧阳雪回答。
“几点走?我送你吧,火车站比较乱。”柳根说。
“不用,我和几个老乡一路,很安全的。”欧阳雪带着神秘的微笑说:“我们会很快见面的。”
假期并不长,过完春节,又该返校了,柳根以为欧阳雪说的是这个,笑了笑说:“那我祝你过一个愉快的假期。”
欧阳雪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索尼卡式随身听和几盒磁带,递给柳根说:“这些是大学英语的口语录音带,你带上,在路上和假期听听。”
“不用。”柳根拒绝。
“你不是下学期要过英语四级嘛,我知道你口语和听力跟不上,那是因为听得少的缘故,不是送你的,是借给你,这些带子,我都听过无数遍了,对你或许有帮助。”欧阳雪说。
“谢谢。”柳根接过欧阳雪手中的随身听和磁带,他确实很需要加强听力,否则下学期无法过四级。
“这学期的课,每一门过九十分没问题吧?”欧阳雪又问,她知道这关系着柳根拿奖学金的事。
柳根明白她问这个的目的。
“呵呵……英语可能有些悬嘞,听力那部分,我几乎都是蒙的。”柳根很实在的回答,他觉得自己的英语没考好。
欧阳雪笑着说:“我问过袁老师了,分数已经出来,你的英语九十二分。”
袁老师是英语老师。
“真的?”柳根一听,有些激动:“前天考的,这么快有结果了?”
“我是昨晚遇到她,顺便问的。”欧阳雪说:“她对你印象比较深,所以记得你考了多少分,你听力比较弱,也是袁老师告诉我的,不然,你可以多得几分。”
柳根知道袁老师是单身,住在女生院里,经常会遇到班里的女生。
“你呢?考得都不错吧?”柳根问。
“还行吧。”欧阳雪微笑,话里有话的说:“我可不像你,有那么多事缠身,我可以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学业中。”
柳根从梅迎春口中早已得知,欧阳雪高考的分数,比自己高,说明她在学业上,不会比自己差。
考完试,一身轻松,柳根回到宿舍,洗了个冷水澡,他这个学期,没有花过一分洗澡的钱,一直坚持洗冷水澡,明天要坐火车回老家了,回去后,有很多天没法洗澡,他今天特别的好好把身体搓洗干净。
李成宰和班里的几个男生,下午便走了,有空床,柳根到别的宿舍睡一晚,让夏阳和徐雅芝睡在308宿舍。
有两个女生一路,吃食不用愁,夏阳和徐雅芝买了很多路上吃的零食和方便面。
柳根不用再像来时那样,用高粱烙饼就着火车上有股怪味的热水将就了。
火车上基本都是放假的大学生,十**岁的男女生在一起,总是欢声笑语不断,不会感到寂寞孤单,漫长的旅途变得也浪漫无比,就要见到久别的亲人那种激动的心情,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唯独柳根和祥子,显得闷闷不乐。
夏阳总是把头斜靠在柳根肩膀上睡觉,徐雅芝看着心里很不爽,祥子开玩笑说借肩膀给她靠,她觉得当着柳根面那样做不好,所以并没把头靠在祥子肩膀上睡过,而是靠在靠背上或趴在作为中间的台上睡。
有时候,柳根会把自己的羽绒服,盖在靠在肩膀上熟睡的夏阳身上,他自己睡得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听英语和看书中的度过,他带了肖骁送给他的解剖图谱,这本书,成了他随身携带唯一的一本,也是他每晚连睡前,要翻上几页的枕边书,上面图谱,他几乎不用看也能知道那个部分在哪一页,但他还是会每次都认真的看,就像别人喜欢看动画书或小说一样,他对人体解剖的结构,充满了无比的好奇心,似乎这本图谱,像魔法一样,把他给深深吸引住了,一天不看,会感觉很难受。
两天两夜的火车,坐得人小腿都发麻,当双脚踏上省城火车站站台那一刻,柳根感觉腿有些发软。
夏阳和柳根他们三个在省城火车站分手,她爸也没来接她,一个人坐公交车回家了,柳根他们三个,在火车站的长途汽车站买了回邛县的夜班车票,离发车前还有的点时间,柳根独自到治安室,那个姓王的女警和姓李的高个子巡警都在。
柳根一进门,姓王的女警一眼便认出了他,很热情的又让座又倒水。
见面客套完,柳根便问起贾合偕。
“王姐,贾合偕被关在哪个监狱?”
“哎哟,这我还真不知道。”王姐问姓李的高个子巡警:“李队,你知道吗?”
“不是在省城第一劳改农场,便是在第二劳改农场。”李队回答,提醒姓王的女警说:“在电脑上可以查到。”然后给柳根说:“他把你弄得都破相了,你还这么惦记他呀?上次要不是你帮他说话,要求咱们按自首处理,那小子少说也得判七八年。”
姓王的女民警噼里啪啦的敲打键盘,不一会,查到了:“在第二劳改农场,他的名字比较特殊,没有同姓的,应该是他没错了。”
柳根问清楚了地址,打算在返回学校前,抽时间去看看贾合偕。
夜班车上混合的汗味、脚臭味和烟味,比柳根第一次乘坐时还浓烈,冬天都不开窗户,闷在里面很难受,这种夜班车,为了多载几个人,都是双人铺,祥子和一个中年人睡一个上铺,徐雅芝和柳根睡在他们的下铺。
柳根本来要让祥子和徐雅芝睡下铺的,但话还没输出口,徐雅芝一上车便说:“柳根,我和你睡下铺。”
祥子其实也想和徐雅芝睡一起,这两天火车上的相处,让他对这个冰美人,有了新的了解,发觉她与过去高中时认识的那个人,完全不同,爱说爱笑,可他总是为曾经写过情书给她有种心理障碍,被人拒绝的那种伤感,总是会时不时的冒出来,何况,他知道了徐雅芝喜欢的人是柳根,加上自己的父亲现在成了一个犯人,自己也不再是过去那个不可一世的公子哥了,在徐雅芝面前,内心的自卑感,让他都不好意思跟她多说话。
“要早知道坐卧铺车这么难受,我让爸来接我们好了。”徐雅芝在车子开动后,低声抱怨,拿出香水,在被子和铺上喷了喷,她睡在里面,也就是柳根的左手边。
柳根个头比较大,铺还没他身体长,只好缩着双腿侧躺:“睡着了就好嘞,一觉醒来,也该到县城了。”
徐雅芝尽管很不习惯这种又臭又闷的卧铺车,但最起码可以和柳根睡在一起,也算是因臭得福,听着随身听播放的音乐,身体侧向柳根这边,能如此近距离的和柳根躺在一起,让她芳心扑通直跳,早忘记了火车上夏阳霸占柳根肩膀的事。
柳根也在听欧阳雪拿给他的随身听,但他不是听音乐,而是大学英语的听力磁带,侧身面朝徐雅芝,但却闭着双眼。
火车上坐了两天两夜,早已让柳根感到困顿了,他想好好的睡一觉。
徐雅芝却睡不着,尽管各自盖各自的被子,但她的双腿,总是有意无意的朝柳根这边伸,碰一下,立即缩回去,但这也给她带来了无比的快乐,到了深夜,车内的人几乎都熟睡了,除了偶尔有对面驶来的车灯亮光晃动外,车内没有其它亮光。
黑夜似乎总是能助长人的胆量,即使是女生,也不例外。
柳根在迷糊中,感觉到有个身体钻进了自己的被窝中,有只手伸过来,搂抱住他的腰,他知道是徐雅芝,假装不知道,想翻过身面朝外的躺。
但徐雅芝却把身体贴了上来,双腿像两条蛇一样,缠住了他卷曲的双腿,把头紧挨他的脸,呼吸有些粗重,轻声说:“柳根,我冷,这样暖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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