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曜桀得意的看着小豆豆一脸痛苦的纠结,然后再落井下石的说:“我要走了,你说,是把你送到英国好呢,还是美国?要不送到北极去?”
说完,韩曜桀得意的看了小豆豆一眼,然后起身要走。
“爸爸!爸爸!”突然小豆豆一把抱住韩曜桀的小腿,呜呜的大哭起来。这一哭,哭得很是听天动地。哭得剧组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
这一下,韩曜桀一脸尴尬的模着小豆豆的头,向大家解释说:“呃,这孩子,入戏太深了。”
“哇,这孩子真有天分啊。”大家纷纷赞叹道。
因为大家都在教堂后面的小花园里忙着拍摄,于是空旷的教堂显得无比冷清,只有点点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打出斑驳五彩的光芒投射在地面上。
“毅泽哥哥,什么事这么古古怪怪?”凌宣问道。要候觉时。
“凌宣,这些天如果可以,不要离韩曜桀太近,好吗?”卓毅泽淡淡的说。
“嗯,好的。毅泽哥哥,最近有什么行动吗?”凌宣问道。
“嗯,有一些部署,我们收到线报最近在码头会有一笔与韩曜桀有关的交易。所以,这些天你在暗地里注意一下韩曜桀的动态。也许不知什么时候,韩曜桀会与对方联系。好在张导要求每天没有拍摄完毕,你们都不能离开片场太久。估计你们宣传片一拍摄完毕,他们就要交易了,可能对方会联系他。你悄悄注意一下,如果有什么动静,立即告诉我。但是,记住,不要离韩曜桀太近。”卓毅泽紧张的看着凌宣说。
“放心,毅泽哥哥,我现在只想找到韩曜桀的罪证。”凌宣说道。“如果韩曜桀入狱的话,那么那个逮捕他的人只能是我。”
“嗯,你快回去吧,免得离开太久被人发现。”听到凌宣的话,卓毅泽微微笑了一下,表示对凌宣的鼓励。
正当凌宣要走出教堂大门的时候,卓毅泽突然说:“抓了韩曜桀之后,我们结婚吧,凌宣。”
听到这句话,凌宣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僵硬在那里。见凌宣没有动静,卓毅泽又说:“我们到时候结婚吧,凌宣,我爱你。”
“嗯,到时候再说吧,毅泽哥哥。”说完凌宣便走了。
如果那时候凌宣回过头的话,卓毅泽一定会给她一个拥抱,不管卓毅泽多么认真的看着凌宣,凌宣始终只留下一个背影匆匆离去。
没有回头,没有欣喜答应下来的凌宣用一个细弱却坚毅的背影灼伤了卓毅泽的眼眸。而然,失望的卓毅泽并不知道走出教堂后的凌宣在转弯之后便失去所有力气靠在了教堂灰色的墙壁上。
对不起,毅泽哥哥,在救小豆豆那天,凌宣想,也许这一次,她是真的再也没有办法嫁给毅泽哥哥了。第一次是醉酒,毅泽哥哥原谅了他,第二次是被下药,毅泽哥哥还是原谅了她,可是这第三次,就算毅泽哥哥原谅她,她也无法原谅自己。毅泽哥哥一直以来像一个优雅的贵族,无论是谈吐还是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优雅高贵的感觉。这样的毅泽哥哥,应该有一个与之匹配的新娘。
如果是五年前的那个像小公主一样的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嫁给毅泽哥哥,因为那时候的凌宣梦想就是嫁给毅泽哥哥,一起做警察一起抓坏人。可是现在,现在。凌宣只能靠着墙壁无力地不出声息的哭泣。
“看来,你的准新娘似乎没有那么开心呐。”一个熟悉的声影从教堂的角落里响起,让发呆的卓毅泽立刻警觉起来,盯着从阴影之中走出来的女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卓毅泽面无表情的说。
“随便走走就进来了。”秦舞阳笑得一如既往的倾国倾城,“怎么,一夜欢情之后,对我怎么还是怎么冷淡呢?难道说,我的魅力这么小?”说完,秦舞阳靠在了卓毅泽的肩上。
“以后,你只管好好勾引韩曜桀就可以了。不必拿你的魅力四处乱放。”卓毅泽推开秦舞阳靠在他肩上的头,说道。
“哎哟,真的像个冰山啊。一点都不解风情。”秦舞阳似乎并不在意卓毅泽的举动,反而低头专心的玩起卓毅泽的手来,“你看,这样是不是很好看呢?”
原来秦舞阳将自己的手与卓毅泽的手十指紧紧扣在了一起,然后往前一伸,正好投在从窗外穿进来的光束之中。绚烂的彩色让这十指紧扣的手变得像一幅美丽的画面。秦舞阳笑得像一个孩子般单纯的看着卓毅泽,又重复了一次:“看嘛,是不是很漂亮。”
卓毅泽看着这张单纯的脸愣住了。突然猛然间醒悟过来,立即甩开秦舞阳的手,然后仓皇离去。
看着卓毅泽有些失常的背影,秦舞阳笑了起来,笑得无比绚烂。卓毅泽,我要让你无法忘记我的。
这一天的小豆豆无比沉默反常,一旦拍摄结束了,就立即寻找秦舞阳的声影,然后寸步不离。而这一天的韩曜桀也是时刻追寻小豆豆的声影,总是趁周围没有人的时候,故意戏弄小豆豆说:“乖儿子,叫声爸爸来。”
让卓毅泽的孩子叫自己一声爸爸,这让韩曜桀从心里觉得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尽管每一次小豆豆都被弄得快要哭起来,可是又不敢哭,因为韩曜桀坏坏的说只要他一哭,就立即把他送到国外去。
“各位,接下来拍今天的最后一场,韩曜桀,秦舞阳,凌宣准备。这一场是,韩少在秦舞阳与凌宣之间做选择。你们几个过来,我给你们讲一下戏。”不知不觉,一天的结束就要完了,张导在三个人到齐之后,开始进行了讲戏,“这一场是,秦舞阳跟凌宣同时遇险逃了出来,韩少你一到现场,她们两人已经逃了出来,你一时紧张就错抱了秦舞阳,然后发现抱的不是凌宣之后,已经晚了。而秦舞阳,你因为感动,也抱紧了韩少。至于凌宣,你就因为这个瞬间,而伤心。这一场就这样,你们好好准备吧。等会开拍。灯光,摄影师,准备。”zVXC。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大家都做好了准备,开始拍摄起来,除了几个演员,大家都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
在烟雾效果之中,秦舞阳与凌宣相互扶持着走了出来,这个时候,韩少出现了,在烟雾朦胧之中一把拉过秦舞阳紧紧抱住,按照剧本说:“对不起,我来晚了。你不能有事,我不能没有你。”
在一旁的导演对韩少的表现相当满意。突然,谁也没有想到,在韩少按照剧本看清楚所抱的不是凌宣的时候,秦舞阳突然紧紧抱住韩少热吻了起来。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性感娇美,一个高大帅气,周围依旧还有这若有若无的烟气,在夕阳下,给两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一切美丽的像是画一样。
凌宣被秦舞阳突然不按剧情的吻惊讶的张大了眼睛,透露出一股莫名的伤心失落。韩少也因为这个没有准备的热吻,手僵在秦舞阳腰边,表现得不知所措。
在一旁看着小电视的张导感到无比满意,没有想到秦舞阳的突然加戏,把凌宣的伤心,韩少的不知所措通通展现的淋漓尽致……看着秦舞阳的表现,张导再次对她感到敬佩。这真是天生的演员啊。
这么美好的画面,真是不忍心喊咔,尽管已经够了。但是,张导依旧在开心的欣赏着,大家也都不忍心打断这一幅美丽的画面。
可是,这一幅画面除了让凌宣感到震惊之外,也让小豆豆感到无比伤心。看来,妈妈真的真的喜欢上坏叔叔了,妈妈不要我了……想到这里,小豆豆眼前又浮现起坏叔叔一脸坏笑的说‘叫爸爸’的样子……
“哇!哇……不要!妈妈!妈妈!”小豆豆忍不住大哭起来,这一下,惊醒了所有人,导演果断匆忙喊“咔”。
秦舞阳也受惊一般停止吻韩少,然后脸变得通红的说:“对不起,韩总裁,我太入戏了,一时没有忍住……”说完,便向小豆豆那里跑去。
韩少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旁边的凌宣,凌宣只管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韩曜桀说:“呃,这个,只是演戏而已。演戏而已。”
“嗯,你们演的很好。”凌宣淡淡的回答,然后走开了。今天的事情太多了,毅泽哥哥的话,秦舞阳的吻,都让她觉得很是突然,突然到发现自己的心是乱的,乱到什么都不想去想。
“小豆豆乖,妈妈的宝贝,不要哭了,再哭妈妈会心疼的。出了什么事了?跟妈妈说啊……”当凌宣走到秦舞阳身边的时候,秦舞阳正在细声细语的安慰着小豆豆。
“坏叔叔说,说要跟妈妈结婚,还说,还说,要小豆豆叫他爸爸,还说还说要把小豆豆送走!”小豆豆哭得喘不过气来。
凌宣听到这一句话,心里突然觉得很闷,于是匆忙离开了。
看着凌宣离开的背影,秦舞阳一边安慰小豆豆,一边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在一边的李助理开始看见小豆豆哭的时候,也觉得非常好玩,可是,看到小豆豆哭得快背过气时,于是开始跟秦舞阳解释了。
听到这个,秦舞阳笑了,对小豆豆说:“小豆豆,韩叔叔骗你的。妈妈只是在戏里面跟韩叔叔结婚,真实生活里是不会的。”“那你为什么又抱韩叔叔,又亲韩叔叔?”小豆豆还是不愿相信。
“那是导演安排的啊……”秦舞阳无奈的说。
导演也赶紧在一旁承认。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坏叔叔不会做小豆豆的爸爸吗?妈妈不会不要小豆豆的,是吗?”
“嗯,妈妈保证,坏叔叔不会做小豆豆的爸爸,妈妈一直都会跟小豆豆在一起的。”秦舞阳无比认真的说。
这个时候,韩曜桀也走了过来,笑得无比开心,然后收起笑容,低子对小豆豆无比认真的说:“小豆豆,你要是真想做叔叔的儿子,叔叔也是会答应的。”说完,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幕,被回到片场拿东西的凌宣开见了。被秦舞阳还有韩曜桀围在中心的小豆豆正在甜甜的笑着不好意思的跟秦舞阳撒娇,秦舞阳抱着他,站在韩曜桀身边。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一切都让凌宣觉得自己就像局外人一样。
看着秦舞阳抱着小豆豆的美好情景,凌宣突然心中一阵微微的疼痛。不知道为什么,从来幸福的从来觉得自己拥有一切的凌宣,突然觉得自己的幸福一点一点的被夺走了。没有了毅泽哥哥,没有了小豆豆,凌宣突然觉得很冷很冷。被人夺走幸福的感觉,是那么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让人心隐隐作痛。
夜渐渐深了,躺在床上的凌宣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不断响起秦舞阳与小豆豆亲昵的样子,还有秦舞阳与韩曜桀热吻的画面。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嫉妒秦舞阳?会嫉妒小豆豆与她亲昵,会在她们热吻的时候伤心。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想到这里,凌宣狠狠的翻了一个身。看着房间里的墙壁,发起呆来。
同样没有入睡的人还有韩曜桀,他阴冷的坐在办公桌前,对李助理说:“很好,让你放出去的消息,对方已经上钩了。吩咐下去,这些天,让兄弟们停止在这里的所有交易,将交易悄悄转移到国外。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卓毅泽尝尝失败的滋味。”
“可是总裁,上次毒品交易时候,你已经见过卓毅泽了,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举报呢?”李助理不解的问。
“我一个黑帮老大的话,有谁会信?更何况,游戏这么玩就不好玩了。我要让卓毅泽一点一点失去所有,名誉,
地位,金钱,还有女人。一步一步来,这才有乐趣。我要看卓毅泽慢慢失去所有的样子”韩曜桀把玩着办公桌上的笔,话一说完,狠狠将笔甩了出去。笔尖钻进厚厚的木桌,直立了起来,发出嗡嗡的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