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老公,谁先上 077:甜蜜的惩罚,温馨宠爱【文字版VIP】

作者 : 南南风

林若兰完全愣住了,她的这个店孔凡清应该是完全不知道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白子明眉头皱得死紧,他怎么忘了,他的电话有GPRS的业务,是之前孔凡清帮他开通的,因为他经常沉迷温柔乡找不到人,孔凡清为了有急事的时候也能找得到他,所以那个业务就一直开着,他也就忘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发短信告诉孔凡清林若兰跟他在一起之后,孔凡清竟会借此来追踪他……心底有隐隐的怒气,白子明抓着林若兰的手不由得暗暗收紧,林若兰在看到孔凡清的那一刻,便想要挣开他,可白子明不知怎么了死死抓着她的手腕,腕关节隐隐有些疼,她用力甩了两下还没甩开,谁知下一刻便听到一阵清脆的关门声。

孔凡清便从车上走了下来,清冷的眉眼在路灯下有几分朦胧的美感,缓步走到他们身边,清冷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寒意:“现在能放开你未来的嫂子了吗?”

听到孔凡清的声音,白子明紧锁的眉头没有丝毫松动,只是紧紧攥着林若兰的手微微松了松,林若兰刚一抽回手,却不成想下一刻便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中,阴冷的声音透着隐隐的怒气,从头顶传来:“你电话呢?”

林若兰愣了一下,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才发现,不论她怎么按,屏幕都是黑的,不由得呆住了。

“你打了?”她之前等了那么久……他都没打,后来因为西服做好了,她高兴地根本就把电话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手袋也扔在沙发上再也没管过。

“你说呢?”孔凡清咬牙切齿,他不过去买了点东西,刚好到晚饭的时间想打电话问她在哪,接她回家吃饭,谁知却是怎么打都没人接,一直把电话打到关机,他气的都要炸了,可这丫头居然风轻云淡的问他,你打了?还一副怀疑的模样,风轻云淡,心如止水了二十七年的孔凡清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情起伏居然在一夕之间能有这么大变化,现在如果不是白子明在,他现在一定会狠狠收拾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夫纲!

林若兰心虚的低下头模模鼻子,难不成她还真的误会他了?感受到他握着她肩膀的力道,她暗想,今晚要不要回去把东野清远扔出屋子,不然她今晚一定会很惨。

“谢谢你告诉我若兰的消息,时候不早了,我就接她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这几天别乱跑了,你的公司也不能总那么扔着。”

孔凡清自顾自的说着,清冷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兄长的威严,令白子明无法反驳,白子明看着林若兰乖顺的被孔凡清揽在怀中,一股怅然若失的痛感紧紧的摄住了他的心,他本以为这辈子他都会尊敬孔凡清,长兄莫若父,更何况他与孔凡清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而孔凡清从小到大对他却从未有过任何不好,然而,因为林若兰,他第一次出言讽刺被孔凡清打了一拳,第二次看到林若兰窝在孔凡清的怀里,他简直气的想杀人。

他忽然好后悔,如果这一个月他没有离开,他没有放手,现在的结果会不会不同。然而……这个世界没有如何。

眸光微敛,白子明眸中的火光暗了,他淡淡的移开了视线,放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他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转身便走……而孔凡清则看着白子明的背影,眉心紧锁。

坐在回去的车上,孔凡清眉心紧锁,开着车,可思绪却怎么都静不下来,白子明刚刚眼中闪过的不甘和火光他看到了,他们做了十一年的兄弟,虽然不是一起穿着长大,但他的性子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他后悔了……他对她动了真感情。握着方向盘的手暗暗收紧,孔凡清忍不住踩下油门,他的车技很好,在美国上学的时候,每当有静不下心的事,他便喜欢飙车,在车道上飞速行驶的感觉能让他的思绪清明。

然而,此时的他却忘记了,现在的车上并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

林若兰从上车开始就一直觑着孔凡清的脸色,虽说她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有不对的地方,但他也不应该啊,她等了那么久他都没打过来,难道自己就不能生气了?暗暗瘪了瘪嘴,林若兰看着窗外一盏盏飞速向后的路灯,没一会,便发现了现况有些不对。

车速越开越快,没一会,那窗外的路灯便飞快地变成了虚影往后跑,林若兰惊出一身冷汗,她可从没想过身为从政人员的孔凡清居然也会飙车!

“喂!”林若兰试图打断他,然而孔凡清的眉心紧皱,表情清冷,丝毫没有理她的意思。

车速依然没有降下来的趋势,反倒想要继续上升,林若兰不喜欢极限运动,就算活了两生两世还是一样,从出生到现在连蹦极都不敢尝试,更何况这种命悬一线的飙车?

心底隐隐有气,耐心破产,恐惧膨胀,她终于忍不住,大喝出声!“孔凡清!”

孔凡清本在聚精会神的想事情,没想到被林若兰忽然打断,整个人不由得一愣,瞄了眼车镜,他这才发现林若兰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原本娇俏的小脸上此时苍白一片,一排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一双眸子含泪,死死的盯着他。

瞄了眼车速表,孔凡清深蓝色的眸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却是自顾自的开着车,车速忽上忽下,偏偏就是不肯稳稳降下来。

林若兰几次心都蹦到嗓子眼,看着孔凡清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气的咬牙切齿:“堂堂从政人员夜半飙车,小心进警局!”

恶毒的诅咒从林若兰的嘴里吐出来,孔凡清眉头微扬,油门又往下踩了几分,雕琢般的侧脸勾起一抹笑,映着那深蓝色的眸底流光溢彩,竟是越发的邪肆至极,“你觉得入侵交通局的网络对李尚言来说有多难?没关系,家常便饭的事,老婆不用替我担心。”

“孔凡清!”林若兰看着越来越快的车速,早就吓破了胆,哪里还有心去听他说什么,美眸一闭,整个人便吓得浑身颤抖。

孔凡清看出她的恐惧,心里有些疼,但想着她今天下午不接电话的行为着实可恶。这个毛病,得改!

他的嘴角虽然还挂着一抹笑意,可声音里却丝毫听不出轻松的味道:“以后还敢不敢不接我电话了?”

林若兰早就被吓傻了,知道孔凡清这是故意教训她,尽管心里暗暗骂着这人平时看上去冷静淡漠,理智的不像话,怎么一发起疯来竟干别人不敢干的事!

“今天是没听到,不是我不接!”尽管心里早就害怕的要命,但这个问题,又不是她先犯错,明明先是他不对,干嘛要她认错?关乎尊严的问题,她绝不会服软!

“嗯?”孔凡清清清冷冷的开口,单单一个字却被他说出几分威胁的味道,略有些上挑的音调,却是冰冷的没有丝毫笑意。

“我没错,是你之前没打,怪不得我后来不接!”察觉到车速又快了几分,林若兰一个心惊,心里的话还没等思考便月兑口而出。而孔凡清则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不由得一愣……之前没打?这么说,一开始,她有在等他打电话给她吗?

这个隐隐的猜想没有来的让他心情大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决定因为这句话,可以暂时原谅她,至于惩罚嘛,这个可以回家关起门来慢慢教。

车速渐渐慢了下来,林若兰察觉到了,这才敢微微睁了眼,看到车窗外的路灯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流动速度,她终于敢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把着门把的手心,早就溢满了冷汗,她把手放在腿上,一身冷汗,再加上车上的冷气,想起下午在街上便觉得有些冷,这一下子,鼻子一痒,一个喷嚏便仰头打了出来。

听到她的喷嚏声,孔凡清眉头便皱了起来,一双冷眸染上几分担忧时不时的瞄着她的脸色,只见她苍白的脸色丝毫没有缓和,整个人反倒是缩在车座上瑟瑟发抖起来。

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孔凡清刚刚放慢的车速又加快了些,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开到令她受惊的速度,只是在法定时速的最大范围内,开着。

林若兰隐隐约约的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对,估模着下午在街上吹了不少冷风,身子里本就有了些寒气,再加上刚刚被孔凡清那么一吓,浑身都是冷汗,再被车里超强的冷气一吹,寒气入体,不病才怪……

“阿嚏!”又是一个喷嚏,林若兰觉得眼皮忽然沉得要命,她摇了摇脑袋,想要清醒,却发现头也晕晕的,好想睡觉,身上不知为何冷得要命,她环着肩膀,抽着鼻子。忍不住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小憩。

很快,车子便驶进了锦绣华府,林若兰困得要命,这一路颠颠簸簸的怎么也没睡好,心想着终于到了,刚想起身,谁知身侧的车门便被人打开了,她脸睁眼的力气都懒,下一刻,整个人便被一双温暖的双臂打横抱起。

这不是孔凡清第一次抱她,怀中明显和上次相比轻了许多的重量令他眉头深锁,暗想着以后一定要给她好好补补,这么短时间里瘦了这么多,身子怎么受得了?也难怪她抵抗力变差,不过受了点惊吓吹了点冷风,就发烧生病!一脚踢上车门,孔凡清抱着林若兰稳步走向大门,那沉静无波的眸底深处此时此刻哪还有什么怒火,满满的,除了担忧,再无他物。

林若兰只觉得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心底踏实的很。没一会,似是到了地方,那双温暖的手将她放在一处有些冰冷的床上,她没由来的蹙紧了眉头,在那双手即将抽离的那一刻紧紧抱住他的手,竟是怎么也不肯松手。

孔凡清好笑的看着她,此时的她脸色已经不再苍白,似是热气烧了上来,她的额头出了不少汗,双颊红红的,可身上却冷冰冰的。孔凡清当了十几年的兄长,照顾弟弟照顾母亲,自然知道她这是发热了,大掌抚过她的额头便知道温度不低,但却对她透着几分孩子气的撒娇,不忍抽身。

“乖,我去给你拿药。”柔柔的哄着她,孔凡清用闲着的另一只手扯过被褥,替她盖好,确定除了脑袋以外的每一处都盖得严严实实,他这才收回手,理了理她耳边的发,俯身,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我马上就回来。”

似是那句马上回来令床上的人儿安了心,紧紧抱着他的手松了松,他松了口气,抽回手臂,刚刚松动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替她把被子掖好。便起身去厨房,找药,顺便开了电脑,在网上查了下什么饮品最驱寒又好喝,看到有人在下面回复,姜汁黑糖桂圆茶,他刚好想起上次跟班德宇去台湾出差买回来的黑糖还有很多,桂圆干偶尔做汤他会放,所以家里也有。便暗暗留意了下做法,在水烧开之前,烧水煮茶。

虽说是发烧,但林若兰也不至于头脑不清,没办法思考,就像刚刚那个动作,虽说不乏有撒娇的嫌疑嘛,但她是病人……总归还是有点特权的是吧?虽说,她看到他担心自己为自己忙来忙去的样子还蛮有成就感的……就像,他刚刚在车里说话有多大声,那他刚刚对她说话就有多小声。

教训她?

做梦!

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察觉到厨房传来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她不由得有些好奇,刚想起身,却刚好瞥见那抹修长的身影刚好从厨房走过来,她一惊,赶忙缩回被窝,双眸微闭,继续装出一副病美人的样子。

孔凡清将水杯和药拿过来,刚想喂她,清冷的眸光却瞥见,那床巨大的双人蚕丝被的一角,居然露出一只白女敕的小脚丫来……

眸光不由得微微停滞,他看着床上正闭着双眸,双颊微红的林若兰,深蓝色的眸底深处不由的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精光。

“来,吃了药再睡。”

林若兰假装没听见,没反应。

孔凡清倒也不恼,继续柔声劝道:“乖,起来吃了药再睡。”

被孔凡清温柔的声音讨好,林若兰心底的虚荣感大大的被满足,想起他今天嚣张的样子,不由得双眸紧闭,愣是没打算理他。被别的女人亲了,她还没生气他反倒先来质问她,不给他点教训她怎么出的了这口气!

孔凡清看着林若兰眼睛闭的紧紧地,一动不动的模样倒还真像是睡着了,清冷的眸光透着几分笑意落在那露在外面的玉足上,果然,没一会,那玉足便觉得有些不对,以及其缓慢的速度试图往被窝里缩。

嘴角的笑意更深,孔凡清将手中的药丸放在一旁,不由得叹了口气,“既然睡着了就好好休息……”似是带了几分无奈,几分疼惜,柔柔的话音一落,没一会,林若兰便听到关灯的声音传来,她心底没由来有些恐惧,这男人不是就这么走了吧?把她自己扔在这?对黑暗的恐慌令她几乎不敢睁眼,她暗暗咬紧下唇。

她心底对孔凡清的怨气又重了几分,心底愤恨,听着周围再也没了动静,心底一慌,她睁开眸子,打算找到床头灯的开关,谁知眼睛刚睁开一条缝,下一刻却对上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不待她惊讶,一双柔软的唇瓣便堵住了她的嘴。

一个湿润缠绵的吻,几乎将她允吸的喘不过气来,原本极度怕黑的她沉溺在这个吻里,双眸微闭,双手不由自主的围上身前温暖的身躯,一股安心的感觉进驻到心田,恐慌……没由来的就烟消云散了。

专心的承受着他的吻,他的唇瓣甜甜的,不知刚刚尝了什么好吃的,令她忍不住伸出柔女敕小舌柔柔舌忝舐,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味的甜点一般。

孔凡清本就想惩罚她一下,谁知却被她撩的一身火热难以自抑,这妖精,平时没见她这么会撩人。强迫自己从那甜美的唇间抽离,他深深喘息着,将她的身子揽进怀里,“吃药。”

低哑的声音失了刚刚的温柔,令意乱情迷的林若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这才发觉自己刚刚被人吃了多大的豆腐!

“你你你……”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他早就知道她是装的。

“呵……”头顶传来他低沉的笑声,透过那胸腔炸在她耳边,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热的发烫的大掌抚在她的头顶,耳际,理着她的发,在她的身上游走。

“乖,吃药。”他低沉着嗓子又重复了一句,意识到她在黑暗中对自己格外依赖,他甚至没有放开环着她的手,只是一只手伸到床头,尽管是在黑暗中,他依然能清楚准确的找到水杯的位置,将水杯和药丸拿到手中,细心的递到她的嘴边。

林若兰闻着那药味,便知道都是些西药,她一口吞了,他便把水杯放在她的嘴边,动作温柔,待她喝了一口便推开,将水杯放在床头。

林若兰吃了药,这才想起两人火热缠绵的吻,刚要开口说她病了,小心传染,谁知这话还没说出口,孔凡清便又低下头来,堵住她柔女敕的双唇。

她急的想要推开他,殊不知却被他滚烫的大掌钳了手腕,她的手腕很细,他一个大掌便足以将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下一刻便被他压向头顶,再也动弹不得。

顿时,那姣好的身材曲线,便在他的眼前绽开。

他忍不住眸光停滞,却发现身下的小人儿还在挣扎,躲着他的唇,不由得带着几分不耐开口:“给我认真点。”下一刻便紧紧吻住她,不容月兑逃。

察觉到那具火热的身子下一刻便紧密的贴了上来,林若兰知道今晚自己被吃恐怕是坚定无疑的事实了,不由得配合着他的吻,柔美的缠上他,直至他的双唇从她的唇游离到脖颈,再向下。她浑身都忍不住紧绷,战栗,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她咬着牙,感受着那冰火两重天的哦极致,他在撩她,撩的她一身情火难退,却又锁着她的双腕,不让她动,偏偏又不肯立刻给她。

柔媚的娇吟溢出双唇,她的下唇都要咬破了,愣是不肯让自己说出一句求他的话来。

孔凡清早就见识过她的倔强,原本惩罚她的心思在这一刻也不由得化成了满满的心疼,看着她即将咬破的唇,柔柔的吻了上去,撬开她的牙关,解放她蹂躏了许久的下唇,在她沉迷的瞬间,褪下两人之间的障碍,沉了下去。

那种极致的欢愉带着略微的痛感,令她蹙起眉头,想要尖叫却消失在唇齿之间,他一边吻着她,一边给予她极致的宠爱与折磨,令她又爱又恨,却又偏偏奈何他不得。但,谁又一直甘心处于被动的状态?林若兰咬咬牙,在他动作之间,忽然抬起双腿,缠上他精壮的腰际,他也没想到她忽然会这么做。

一声沉闷的低吼在喉间炸开,察觉到那抹火热因为她的又烈了几分,感受到他的战栗,她整个人也不由得酥了,他松开她的唇,抵在她的颈间拼命喘息,直至腰月复间那股火热与快感再次袭来,她这才发觉,自己好像做错了……这个男人,她不该撩他的……因为就算她撩的再厉害,最后痛苦的还不是自己?

但,她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却已经,太晚太晚。

以至于,到半夜的时候,她的腿好酸,酸到连下地都站不住脚。

她愤愤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他倒是好,刚一回来就洗了澡,享受完倒头就睡,自己呢,一身湿粘粘的,睡得着才有鬼!

尽管心里是这样想着的,在下地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放柔了动作,殊不知,双腿酸痛的厉害,刚一沾地,便软了下去,然而,就在她的身子眼看着就要倒到地上的时候,忽然,一双铁臂从身后环了过来,将她拉回那个熟悉的怀抱里。

“你……”她又羞又恼,这男人居然装睡来骗她!

“你干嘛……”暖暖的吐息落在她的耳际,柔柔的从背后抱着她,肌肤相贴,彼此的心跳融为一体,他吻着她的肩膀,不带情玉,不带色请,只是柔柔的吻着,温柔的吻着,仿佛在面对一件极其珍视的珍宝一般,那羽毛般的吻,撩的她脸儿红红,缩了缩身子,她扯过被盖住自己,愤愤的说:“我要洗澡。”

“你病还没好……不能洗澡,会着凉。”他继续吻着,扯开棉被继续向下,林若兰恼了,一把从他的手中夺回被子,愤愤道,“我病还没好,你还欺负我!”

孔凡清毫无愧疚,继续扯开被子,继续吻着,一边吻着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发烧出汗好,病好得快。”

“孔凡清!你再动我试试,信不信我就踢你下床!”林若兰忍无可忍,她都被他吃干抹净的这么彻底了,这个男人还不打算放过她?

“你还有力气?”低沉着笑意的嗓音缓缓传来,意识到怀中佳人即将恼羞成怒,孔凡清倒也不再撩她,只是柔柔的将她揽进怀里,像抚模着一件珍宝一般,理着她的发,抚着她的肩膀,满足的笑着,柔柔的说道:“睡吧,明早再洗。”

林若兰本是觉得浑身难受怎么都睡不着,谁知被他这么一抱,一哄着,眼皮竟是有些沉了。

有人说,爱人的怀抱就是最好的安眠药,不论何时不论何地,功效永远只增不减。

而孔凡清……则是不仅有驱除恐慌安定心神的能力,还有安神安眠的功效。嘴角勾起甜甜的笑,她偎进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向来怕黑的她第一次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获得好眠,只是那纤细的双臂一整夜都紧紧地抱着孔凡清的腰身,仿佛溺水者抱着浮木一般,就连翻身的时候都不肯松手。

深夜浅眠,孔凡清看到林若兰纤细的白腿一挥,那被褥又被她掀了起来,女敕白如玉的大腿露在半空中,好不诱人。整整一夜,看着她踢了无数次的辈子,此时的他只能笑着摇摇头,认命的伸出大手,将她踢翻的被子再替她重新盖好,瞄了眼床头的闹钟,暗暗舒了口气,闭眼假寐。

再过一会,她该睡的熟了吧?

心底暗暗想着,他浅浅入眠。林若兰从没想过自己会有睡得这么熟的一天,甚至连自己怀中一直紧紧抱着的身子抽离了她都没有发觉,左臂传来微微的刺痛,睡梦中的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头,似是察觉到她的痛,那拆绷带的手不由得放缓了速度。

看着她再次沉沉睡去,孔凡清不由得舒了口气。

绷带拆去,那条宛如大虫般的伤口呈现在眼前,如画的眉眼再次紧紧皱起来。深深的呼了口气,他拿出一旁的棉花棉棒,打开那个装裱精致的瓶子,倒了几滴在棉花上,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她的伤口。

如果不是手臂上的痛觉惊扰了她的好眠,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朦胧的视线里,她隐隐看见孔凡清的身影蹲在床边,她不由得右手一收,却发现他果然没有在她的怀里,思绪一下子清醒过来,她不由得睁大了眼,却看到孔凡清正聚精会神的擦着什么,左臂痒痒的,她本能的伸过右手便想挠,谁知还没等伸过去,便被一双手钳住,那双深蓝色的眸子微抬,刚好与她四目相视。

她这才看到,原来自己的左臂之所以会觉得痒,是他在替她上药。微微一怔,她这才看到那几个放在一旁的瓶瓶罐罐,脑袋有些停滞,她伸手想去拿,却被孔凡清半路拦住,她看向他,却见他侧着脸不看他。

林若兰皱起眉头,“你干嘛趁我睡觉的时候给我上药?是尚歌给的药?我怎么不知道?”见他越是藏着,她便越是想看,趁他不注意,右手飞快的一伸,他本能的想要栏,谁知却蹭到了她的刀口,她刚好凄厉的嚎了一声,他便飞快地收了手,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拿了那个小瓶子便仔细看了起来。

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英文,但她还是看懂了……祛疤精华液……

拿着瓶子的手不由得僵住,她愣了一下这才看向他:“你……买这个干什么?”

孔凡清飞快的夺下了他手中的瓶子放到一旁,旋即拿起一旁的纱布,娴熟的将她的刀口包扎好,不待她开口便跳上床,紧紧抱着她,闷闷的说了句:“睡觉。”

便再也没话了。

林若兰被他奇怪的举动,好奇的不得了,心底隐隐有了猜想,但她却没有再问,刚刚瞄了眼床头的闹钟,现在已经一点多了,明天他要上班,就算只有六个小时,她也想他好好睡一觉。

林若兰本就睡的比他早,后半夜也就睡的比较浅,六点钟就醒了,看着身旁孔凡清沉睡着的脸,低沉稳重的呼吸声,她微微一笑,替他盖了盖被子,小心的从他的怀抱里移开了身子,这一回,他没有惊醒。整整忙活她了快一整夜,他还有精神才出鬼了!

酸痛的双腿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披了件他的衬衫,穿着拖鞋走出他的卧房,到自己住的客房的小浴室洗了个澡,这才走到客厅,找到孔凡清的手机,开了机,在里面翻到李尚歌的电话号码,暗暗记下,谁知,刚记到自己手机里没一会,里屋的门便响了。

沉稳的脚步声走过来,她飞快的将孔凡清的电话放回衣服里回头冲来者微微一笑:“醒了?”

孔凡清察觉到怀里少了一抹温软的身子,原本深沉的睡眠便渐渐转醒,睁眼一看她果然不在,心底有些急,随便套了衣服便下了地。然而,满眼的不安却在在客厅看到她的一刹那消失不见,她穿着他的白色衬衣,长度刚好够遮到臀部,浅栗子色的波浪长发因为刚刚洗过,微湿着,随意地披散下来,他有些口干,却感觉到喉咙有些隐隐的疼,便风轻云淡的移开了视线,他低沉的应了一声“嗯。”便转身往回走。

林若兰感觉到他有些不对,但心疼他昨晚都没睡很久也不忍打扰他,谁知,也不过过了半个多小时,只见洗了个澡衣装整齐的孔凡清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西服搭在沙发上,他走进厨房,开始收拾早餐。

林若兰有些心疼,“你不再睡会?现在也不过刚六点半。”

孔凡清淡淡的摇了摇头,娴熟的煎蛋,两人份的美味早餐很快就做好,她端上桌,却发现孔凡清一直都避免跟她脸对脸,甚至连话都不说,她只当他是昨晚没睡好,也不忍再吵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吃了早餐,她便飞快地夺下盘子,开口道:“我洗。”

孔凡清瞄了她一眼,似是没有异议,转身便走出厨房,拿了沙发上的外套便往外走。

她像个小妻子一样跟着,在他穿上西服的时候,在他惊愕的目光中走到他身前替他整了整衣领,待确定整齐的衣裳跟他这张人神共愤的完美脸皮相称之后,她甜甜一笑,趁他不经意的时候,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脸颊。

不待他有反应,便飞快地将他推出房门。“走啦走啦,那么着急小心一会堵车!”

尽管两个人已经有过那么亲密的经验,但她还是不习惯,这是她第一回给男人整理衣服,吻他的脸颊。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她看过不少夫妻都是这么做的,她从小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孔凡清的呵护让她有了家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就像一个妻子一样做这些事情。

这种事……

班德宇看着后座的孔凡清,总觉得今天早上的局长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咳咳。”后座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声,班德宇不由得有些担心:“局长,最近立秋了,你是不是着凉了?”奇怪,以前见局长的身体好得很啊,就算四季交替也从未感冒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孔凡清低着头,瓷白的脸颊似是因为生病有隐隐的红,只是略微摆了摆手,便示意他继续走。

到了局里,孔凡清隔着一会就咳嗽几声,一路上都没停过,看来是真病了。

班德宇去停车,孔凡清一个人率先走进税务局大厅,时间虽早,但已经有了人影忙忙碌碌的在厅里走来走去,几个提着公文包的人影走过,在看到孔凡清的时候都低头跟他打招呼,“局长。”而孔凡清则是风轻云淡的点点头,径直走向电梯。

电梯里的人不多,孔凡清正打算按下关门键,谁知就在这时,一抹淡粉色身影从门口飞快的跑了进来,在看到孔凡清的那一刻娇媚的脸上浮起淡淡红晕,“孔大哥,还记得我吗,我是莫卿!”

听到孔大哥三个字,孔凡清的眉头便不由得蹙起,看着眼前的人,眸光略略扫过,点了下头,便再也没有说话。

莫卿没想到孔凡清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冷淡,一张娇艳的小脸顿时更红了,一双小手紧紧绞着手袋,咬紧下唇,一双美眸看着孔凡清,还想说什么,可对方显然已经没有与她对话的意愿,径自看着电梯里的指示灯,微闭了双眸。

电梯里还有几个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约而同的低着头冷笑,话说局里的新人对局长示爱已经不是稀罕事了,基本每年新人入局都会有那么几个人忍不住对他们完美英俊的局长春心萌动,芳心暗许,其中不乏有狂热的,甚至还有人在大门口拦截告白的。当然,结果都是无一例外的果断拒绝,局长清冷淡漠,那张脸虽然俊,却从没见他笑过。如果不是在报纸上看到局长订婚时的照片,他们简直都要怀疑局长的脸部神经是不是有问题?

现在看来,不是局长不会笑,只是不想对不相干的人笑就是了。

这个新来的小职员,凭着自己长着一张还算不错的面皮就想勾引局长?要知道,这几年企图爬上局长床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如果孔凡清有心玩爱情游戏,那女友成打的换都没有问题。可他偏偏没这个心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如果不是近期知道局长秘密订婚的消息,他们或许还心存奢望,某一天会有灰姑娘变公主的童话发生呢。

哎……

“咳咳……”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孔凡清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看来真的是昨晚被林若兰传染了,一会要想着让班德宇去买些药丸,她的病刚好自己再传给她就不好了。

电梯到达楼层,孔凡清丝毫不顾莫卿火热的视线,大步一迈,走出电梯,莫卿见孔凡清完全视她如无物,不由得暗暗咬紧了下唇,一股不甘从心底涌了出来,为什么林若兰那个样子的女人就可以得到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她就不行?

她不甘心!

暗暗咬牙,她看到身旁其他的几个人脸上嘲讽的笑意,顿时,一股屈辱的感觉从心底涌上来,她暗暗跺脚,看着孔凡清从电梯里走出去,最终也抬脚跟了上去。

*

孔凡清一走,林若兰拿出电话,看着那串号码,瞄了眼墙上的钟表,最终还是按下的拨通键。

电话接通,她暗暗摒了摒呼吸,直至电话那头被接通,她忍不住率先开口道:“李尚歌吗?”

电话那头微微沉默了些许,回道:“林若兰?”

她答了一声,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问道:“昨天换完药,孔凡清问了你什么吗?”

挂了李尚歌的电话,林若兰感觉整个人都不由得舒畅了起来。

那个烦恼了她整整一天一夜的问题,殊不知只是她的庸人自扰,她没想到他居然为她想到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而她却还在质疑他究竟值不值得自己继续沦陷下去,甚至还有想要随时抽身而退的想法。她真是傻透了!

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心底满满的,甜甜的。幸福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心间,随手将早餐的碗盘洗干净,她刚准备回屋里换衣服,却发现场厨房的一角放着一个黑色的女乃锅,她随手掂了掂却发现里面沉甸甸的,掀开锅盖一看,整个人不由得又是一惊。

许久,她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这个男人……

今天窗外天高日白,秋风习习,眼看着秋天就要到了,林若兰换了一件白色长袖VL秋季连衣裙,拿了手袋,打开门走出去。站在电梯前,她嘴角挂着浅浅笑意,眼神时不时的瞄着腕上的手表,今天中午……她想跟他一起吃午饭,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

电梯打开,她缓步走进,按下关门键。

然而,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刚好从锦绣华府的大门驶进,就在林若兰走出自己居住的大楼时,那辆车刚好从楼门前驶过去,林若兰看着那辆气派的黑色轿车,眸光一滞,思绪却有一瞬的朦胧,那辆车……好像在哪看到过。

然而那辆车并没有给她回忆的时间,很快便驶进了地下室的停车场,锦绣华府的每一栋楼都自己专属的停车场,车位充足,每户一个车位,如果要另加车位则要付费。

是新来的住户吗?林若兰暗暗想着,却没有多留,起身向外走。

*

加长轿车内,丹娜看到了刚刚那抹雪白色的修长身影,想起Farrow这几日故作乖巧的样子,实际上每天都在掰着指头数着澜歌最终判决的日子,她的心就是一阵揪疼。FARROW啊Farrow我为你做了这么多,难道还是连她的一个影子都抵不过吗?

不管是Farrow也好,其他人也好,为什么都单单对她侧目相视,没错,她优秀,完美出色!那又怎样,她也不差,为什么,为什么在她身边,自己永远是被忽略的那一个?握着墨镜的手暗暗收紧,白色的LV限量版墨镜嘎嘣一下折了,丹娜的眸光中闪过一抹恶毒与悲伤。Farrow啊Farrow,你何时才会明白,我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一个……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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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她都没有开车,出门就打的,也还算方便,说实话她并不是很喜欢开车,她的车子是林资业给她买的,走到哪都难免惹眼一些,况且她现在要去税务局,局长的未婚妻开着那么招摇的车去局里,也难免会引人侧目,她不想给他惹麻烦。

坐在去税务局的出租车上,她想着刚刚李尚歌在电话里说的话,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

“昨天?哦,他问我有什么药品祛疤效果会好一点,我只告诉他美国的会好一点,我记得他给他朋友打了电话,不是真买了吧?”林若兰当时听到,笑着继续问道。

“你告诉他晚上擦比较有效?”

“这倒没有,不过我说祛疤精华液要把伤口挑开再擦上去,会有些疼。”

所以他就等到她睡熟了再给她擦?

心里暖暖的,那个看上去清冷淡漠的大男人,究竟有着多么纤细的心思啊。这道伤,她都没打算去掉了,甚至这辈子都不打算踏足模特行业了,而他,却还在替她着想了这么多这么多……

车子在税务局的门口停下,林若兰戴上墨镜,缓步走进,高挑的身姿,白色镶钻的LV公主鞋,再加上一头浅栗子色波浪长发,衬着她白皙的肤色,红润的双唇,走在死板沉寂的一楼大厅里,顿时便成了众人的焦点。

她右手挽着一个白色牛皮手袋,简单低调,而透着一股子高贵的气息,几个走到她身侧的人都忍不住暗暗叹息,这么漂亮高贵的女子,是来找谁的?

要说这局里唯一能跟她相称的人,恐怕除了孔凡清就再也没有别人了吧?

就在众人一片唏嘘的时候,几个时常关注八卦报纸的女子仔细看了眼前人两眼,没一会,便惊叹道:“天,这就是我们局长的未婚妻,林资业的千金林若兰啊!”

“不是吧?她本人比报纸上还要好看啊!”

“天啊,这简直跟以前的她差太多了……”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林若兰闻若未闻,本想低调点来跟他吃午餐,没想到他们二人的事情早就在八卦界风靡一时,谁让孔凡清那么出色,而她的身份又是那么特殊,想让人不关注都难。

忍不住叹了口气,电梯的门打开,她缓步走进,身后几个本打算搭电梯的人站在门口犹豫了些许,最终还是没有走进,她倒也没有说话,只是按下了关门键,看着铁门挡住众人的视线后,缓缓叹了口气。

众人瞩目的感觉,前一世她已经习以为常,而这是第一回,她感觉到麻烦。

来到自己曾经来过的楼层,林若兰刚一走出楼梯,便听到班德宇的声音在对面响着:“莫小姐,局长在开会,这些药我都买了,你拿回去吧!”

这位莫卿是凤水市市长的干女儿,动用了不少关系才插进税务局工作,班德宇深知其中利害,自然知道不到关键时候还是不要撕破脸的好,毕竟自家的局长向来都是一副扑克脸,已经得罪了不少人。虽说上面有孔师长顶着,但是,这样下去终归是不好的,俗话说的好,多一个朋友少一把刀。作为一个八面玲珑的秘书,他每次都竭尽所能的替自家局长处理好这些场面上的事情,替孔凡清挡掉了不少的麻烦。

“我只是把这些药拿给他,又耽误不了多久,就算今天很忙也不会一直都开会吧。我爸爸说了,我今天只是来熟悉环境,不用工作,我不过想跟局长好好沟通沟通,你一个小小的秘书有什么资格总拦着我?”莫卿听班德宇的话,从买到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他说局长在开会不能打扰,她就一直在这等着,偏偏这个秘书连通报都不给她通报就说孔凡清不会见她。

笑话,好说歹说李成德也是孔老的挚友,这孔凡清就算在孤傲不给面子也不会连她都不见吧?说不定就是这个笑面秘书在这里搞鬼,压根就没跟孔凡清说!

心底压着火气,想法不由自主的就偏袒了自己倾慕的孔凡清,要知道,任何一个长得稍微漂亮点,又稍稍有点骄傲的女孩子都不会认为自己全心喜欢倾慕的男人会拒绝自己,这其中自然不乏有自作多情的成分,但女人的心里就是这样,就算是那个男人做错了事,她也会本能的给他找理由……把错的说成对的。

“快让开,我要进去看看,你都挡了我两个小时,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不过是个小小的秘书罢了,你以为我怕了你吗!”

林若兰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她听到班德宇说孔凡清在开会,倒也不急,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看着那女子气的俏脸通红,一把推开班德宇就要往里冲,而她则是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愚蠢的闹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莫卿的话早就把班德宇所剩不多的耐性磨光了,他虽然彬彬有礼,但也不见得就是好欺负的,莫卿那一句小小的秘书在他耳中着实刺耳,若不是见她是个女子,他也绝不会忍到现在,心里有气,他的表情也再也没了笑容,伸手一拦,便将试图走进的莫卿拦住了,刚要开口说话,谁知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打开,一群衣冠整洁的人员拿着文件夹从里面走出来,孔凡清走在最前面,身着白色衬衫,没有打领带,衬衣的扣子解开两颗,衬着那条银灰色的修长西装裤,越发衬得他整个人修长玉如,身姿飒爽,他眉目清冷,白皙修长的手指翻动着账目一边走一边看着,时不时的跟身旁的人员说两句话,似是在商讨些什么,看完了,便将那个文件夹递给身旁人。那人接过账目,讨好地笑着却没有退下,反倒几步跟上孔凡清的步子,小声说着:“局长,盛华企业的老总约您今天中午到华府酒店吃顿便饭,没什么事,只是想请您吃个饭,而且孔老的好朋友,凤水市的李成德李市长也在……”

听到他的话,孔凡清的眉头微皱,清冷的视线顿时凌厉起来,刚想开口,清冷的眸光一瞥,却刚好看到那抹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白色身影,顿时,那清冷如刀的视线不由得柔了,莫卿看到孔凡清朝她看过来,清冷的眸光一下子柔了,那如画眉眼染了几分清浅笑意,令她原本狂躁的心顿时一凛,等了这么久……值了!

看到孔凡清步伐轻启,缓步走来,她顿觉自己心跳加速,一双俏脸顿时如火烧一般,只见那抹修长的身影飞快地走到她面前,还没等她开口,下一刻,竟是清风拂面,他大步一迈,从她的身侧走过了。

恍若冷水扑面,莫卿原本兴奋的心情顿时如高空坠落般沉寂,脸上还有着火热的感觉,她回眸看去,只见孔凡清走到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女子身边,清冷的眉眼如画,百年冰封的表情竟是第一回在众目睽睽之下,勾起一抹浅浅笑纹。

“你怎么来了?”

林若兰坐在沙发上,从他走出会议室开始,她的视线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看着他意气风发,傲然身姿,她才恍然惊觉,这个男人究竟有多优秀,而自己有多幸运。

当看到他发现自己,缓步向自己走来,那一直冰封的表情浮现出浅浅笑纹,走到她面前,柔柔的一声,你怎么来了。

没由来的就让她想起自己母亲曾经很喜欢的一句话,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地问一声:“原来,你也在这里吗?”遇见他是她人生中最美的一场花开,不早不晚,不偏不倚,刚巧开在她最美好的时光,她是何其幸运,能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他。

“我想跟你一起吃午饭。”带着三分娇媚两份幸福,她柔柔的挽住他的左臂。继续开口:“你中午有事吗?”看到刚刚那名人员跟他说话,她礼貌的问道。

孔凡清眸光微敛,瞄了眼刚刚那名官员,薄唇轻启,淡淡开口:“没事,刚好午休,走吧。”

而那个官员看到孔凡清清冷的模样,便知道今天的饭局搞砸了,本来这是李成德交代他要请到孔凡清,本以为他会给李成德面子,谁知孔凡清居然这么傲,想都没想就拒了!

“莫小姐她等你好久了,现在才十一点,我去办公室等你,你们慢慢聊。”林若兰承认自己并不是个大度的女子,会小心眼,会嫉妒,看到别的女人对自己的男人有兴趣会心里不舒服,但这不代表她就会隔离他交友的权力,她会给他充足的自由,假如有一日他真的不爱了,那么她也不会留恋。或许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原因,任何一段感情开始,她都会本能的想到结束,这并不代表她不爱他,反而正是如此,才能让她更加理智的处理两人之间的感情,她希望,如果可以,能跟他走的更加长久。

看到孔凡清对林若兰与众不同的样子,莫卿的心里早就嫉妒的要死了,手里握着刚刚买来的感冒药,她气得咬牙启齿,为什么,为什么,林若兰这个天之骄子,有着有权有势的父亲,有着美满的人生,有着挥霍不尽的财产,有着人人艳羡的公主身份,就连选秀自己也低她一头,为什么……自己却是个命运坎坷的私生女,没有显赫的家世,现在甚至连喜欢的男人都没办法得到!

为什么,那个女人的幸运,如此的令人嫉妒!

听到林若兰的话,孔凡清的眉心不由得皱起来,他并不喜欢这个叫莫卿的女子,虽然她有着美丽的外表,但那双眼睛里的视线太过虚荣,他见过很多不同的人,对于一个人的眼睛能看出很多东西,这个女人非但不简单,而且有着很强的比较心理,虚荣心过强,这样的人,他不喜欢……

不顾孔凡清懊恼的表情,林若兰淡淡勾了勾嘴角,起身,走进他的办公室,开会的人员已经散开了。走廊里除了班德宇便再也没有其他人,莫卿心底憋着气,但想着无论如何这都是她跟孔凡清单独相处的机会,得之不易,她不能浪费。

“这是……”早上他就对她淡漠不理,可她从小虽然是私生女却被李成德宠到大,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抢到手,从小到大她最爱抢的就是李静许的东西,李静许是正牌的千金,她却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她恨,所以就借着这种方法来报复,殊不知李静许表面强硬,虽然每次两人都少不了大打一架,但最后李静许总是让着她。

孔凡清淡淡的瞄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却是不接,下一刻,竟是不动声色的将双手插进裤兜,眉目清冷,话如寒冰:“第一天上班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班德宇是我的专属秘书,如果你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通报,直接告诉他就可以了。还有人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若不是林若兰让他跟她说话,他是绝不会跟她多说一句话。他一向都很坚持自己,这么多年,就算踏入仕途,也从未沉沦过。他有他的原则,对于自己没感觉的女人绝不保持暧昧关系就是其中之一。舒凌的事已经折磨了他整整五年,他不会重蹈覆辙。

莫卿早就了解到孔凡清的清冷和超强的原则性,他冷冰冰的话响在耳边,每说一句,她心里的嫉妒便多一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完美的男人不是她的?为什么,林若兰居然会得到他的青睐?人就是这样,越得不到就越想要,特别是个女孩子,莫卿不见得就有多爱孔凡清,但她心底的不甘和虚荣却早就远远胜过了爱,在她眼里爱不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得到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他。

看到孔凡清打开房门走进来,林若兰愣了下,笑道:“这么快?”

孔凡清眉头耸动,“嗯,吃饭去吧。”

林若兰笑着走过去,挽上他的手臂,就在她企图靠近他的时候,孔凡清却忽然推开了她。

林若兰看着他眉心紧皱的表情,嘴角笑容不减,不顾他的推拒,硬是靠近了他:“据说,感冒刚好的人抵抗力比较强,你放心,我不会被传染。”

孔凡清微微一愣。

林若兰笑着看着他,凑近他的唇边,轻轻一吻,继续说道:“还有,姜汁黑糖桂圆茶是给女人那个的时候喝的……不是治感冒的,知道吗?不过下次我那个的时候,我不介意你煮给我喝。”

孔凡清的身子更僵,眉心也皱得更近,没一会,当他意识到她说的那个是什么的时候……

林若兰不顾身后那个有些别扭的高大身子,挽着他的手便往外走。

然而,这一刻,幸福的他们又何曾想到,在不远的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未来,居然是……

舒家。

舒海清坐在书房里抽烟,烟这个东西从她身入官场以后,为了保持形象就再也没碰过了,可是到了今天,在这样烦恼的时候,她一口一口的吸着烟,好像只要让那种苦涩的感觉吸进肺部,冲到头顶,脑袋里的烦恼就会少一些,轻一些。

想起上午王倩打给她的电话,舒海清的头就不由得疼起来。

那天孔凡清拿给她的东西,她很熟悉,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背叛王倩就相当于赔上了一切,进监狱是不用说了,刑法也一定不会轻。

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真的给她们放水,看他们交易而打马虎眼?

心思越发沉重,想起这几天看到的孔凡清和林若兰的消息,心里也越发的怨恨起来,如果不是他们,她又何曾会走到这一步。

舒凌拿着水果,走过舒海清的书房门口,闻到阵阵烟味,便不由得皱起眉头,她怎么不记得姑姑会抽烟?好奇的打开门,扑鼻而来的烟雾熏得她几欲头昏脑胀,大门打开,看到那抹坐在椅子上的苍老身影,舒凌顿时眉头紧皱。

“姑姑,你……抽烟?”

舒海清没想到舒凌会闯进来,皱着眉头将烟头碾在烟灰缸里,沉声道:“没事。”

舒凌一看到舒海清这幅模样,心便不由得突突跳起来,想起前几日舒海清打电话时说的内容,心顿时紧张起来。

“姑姑,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没……没事。”舒海清含糊其辞。“好了,去吃饭了。”说完便起身往外走,留下一室的烟雾缭绕和舒凌。

心底的不安加深,舒凌暗暗吸了口气,她这辈子除了重病的父亲,惟一的亲人就是姑姑了,她不能让姑姑出事,决不能。

暗暗下定决心,舒凌走到门口,确定看到舒海清已经走下了楼,这才将书房门的关好,走到书桌前,翻找着,企图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然而,除了烟灰和烟头,再无他物。舒凌的心里越发焦躁了,一双秀眉紧皱,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忽然,书桌上那个舒海清平时拿来记事的小本上,有淡淡的笔痕浮现。

舒凌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的从哪个本子上撕下了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拿回屋子,找了根铅笔在上面浮浮的涂了一层……而上面浮现出的字样,却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头。

三十一号晚八点,港口仓库,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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