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一出,众人全都是一愣,一时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反应快的,却是惊喜的道:“王爷是说,我们都可以回去?”
这一问,大家都回了神来,这才明白了一件事情:感情她们几十人,全被耍了!
一时间“哄”的一声,惊喜的、欢愉的、嗔恼的,男女的说话声和孩子的欢呼声都响到了一处,个个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来,一扫刚才低迷悲伤的感觉。
惊喜过后,这就有人抱怨了起来,嫌繁星将自己作弄了。
繁星见上官司已经看完了圣旨,就从她手里拿了过来,笑看着众人道:“我刚说的很明白,保十个人,没说不放其它人出去啊!是你们自己要以为出不去的,我也没有办法。我来得急,而且这七八十个人,王府的马车就算全驾来了,也不够坐啊,只好选上十个,其它人出去只好雇牛车回去了。”
四姨婆五姨婆三四五七十一堂姨她们,那些做了选择的人,都面带愤怒的看着繁星,弄来弄去,性子还是没变,这是不是算得上是报复了?先前在忠侯府的时候,她可是受了好多人的白眼呢!
有人气恼,有人感激,有人两者兼有,比如三堂姨夫妻、比如五堂姨、比如四姨婆。
繁星拍了一下掌,大声道:“还有一个很坏的消息告诉你们!”
这一来,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心里忐忑,又有担心繁星刚才说放人是跟他们开玩笑的,都提起了心来,注视着她。
繁星沉痛的看着四姨婆和五姨婆:“忠侯府一直悬着的爵位,没了!”
谭府的人沉默了一下,都是一片叹息声,如今,能保住命已经是不错了,爵位什么的,都是天际浮云啊!
虽然有些失落,不过也未有太大的遗憾,毕竟就算有爵位,也落不到她们谁的头上,受损失的还是谭思成。
上官司看了圣旨,知道是真的放忠侯府的人出去,忙热情的让在前带跟,领众人通行。
这下子,其它牢里的人都闹开了,大喊着请淮南王做主,做么送金钱送财产送儿子送侍子的话都能说出来,繁星只是让谭府的人将带来的那些被子衣服给了她们,也未再搭理。
一众人出了地牢,繁星将圣旨交给了少正砚,让她去别的地方提那些个忠侯府的下人侍卫。她又给上官司交待了两句,让她对着牢里的人好一些,有病的,还是给请个医。上边有交待,上官司忙点头答应着,积极的让人到街上雇了马车过来,众人最后还是坐着马车回去了。
选出来的那十二个人,也没坐繁星口里的“王府里豪华的马车”回去,很识趣的把空间让给了繁星和谭思成两人。
车上,繁星撒娇般抱着谭思成,笑着道:“该怎么感谢我啊!”
谭思成笑着扫了她一眼,反问道:“作弄我家里人,还想让我感谢你?”他心里自然是很感激的,本以为她在谭府里什么都不做,原来早就将府里一众人的关系看的透彻,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整顿一下。
这下子,三姨不会再漠视三姨夫的感情,二姨和七姨也不可能一气的想着什么不入流的方法来挖府里的银子,四姨婆也不会一味的宠溺十一姨,她会好好的教管自己的女儿,至少暂时还是有作用的。
那些个表面孝顺的、表面恭敬的、表里不一的,都原形毕露了,该受重视的会受到重视,心思不良的也会得到该得的教训。经此一事,家风一定会比以前更好,少了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怎么能让他不感激?
她真是适合做官,心思灵透活跃,善于把握住每一个可以利用的时机。这以后,如果平平顺顺的,谭府还真是没有机会再去那种地方走一糟,再也得不了一个点醒某些人如此好的机会!她心里有着他念着他,才能为他的亲人着想。
“你真不谢?!”繁星将谭思成推压在车内的坐蹋上,半覆着他的身子,在嘴边哈了哈双手,满含笑意的看着谭思成,这个嘴硬的家伙!
“不谢!”谭思成笑道,虽然都猜到了繁星会做何事,口里半点都不松。
“无敌神龙爪来了!”繁星笑着就将手从谭思成衣领里伸进去,挠他痒痒。
谭思成躲着她的手,手推搡着她,两人在车上闹成了一团。
回了府里,繁星让谭思成看着去安顿忠侯府的人,虽然将一个园子给了谭府的人来住,可是园子里的房子院落也有好坏的地方,虽说她们寄人篱下没得挑的余地,可是分的不公也会引来不满。成成他熟悉自己家人的脾气,缺什么少什么也好找她要,没了或者出去买,总比府里的人侍候来得自然舒服一些。
从地牢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谭府里的人这些日子以来饥寒交迫,没有吃过一顿好的,这还是暗中有人照顾,没有太过饿肚子,比起其它人来可是要好太多了,这饭就吃得极为的热闹,有着庆祝新生的意味。接着就是分房子、各人都要洗梳收拾,生病的看病吃药,身子不舒服的也要请个脉,反正事情之多,不比搬家轻松。
谭思成忙完了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才安顿好了。
洗漱以后,他进了内室,就见繁星靠在床头看书。
以前她也爱看书,最开始看的,就是史书,那时他还奇怪,想着以她的脾气看史书,性子定是沉稳之极的,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一种关系。身在朝堂,对历史也应该有极深的也解。
繁星见谭思成上了床,笑着放下了手里的书,给谭思成捏着肩膀按摩。她上学的时候,可是给同学搬过家的,那个累,比挖洞盗墓还辛苦!
谭思成一见繁星给自己按摩,一想起往日里按摩着总会……那个,就红了脸。她昨日里就想,他可是答应她,今日里行的。只是今日下来,真有些累了,不过他心里感激,半点也没迟疑,想着今晚要好好侍候繁星,就当“感谢”她了!
他任由繁星给自己捏着肩,只觉很是舒服,轻声的哼了出来。本来想着她已经是王爷,再让她帮他做这种事,实是不应该的,这应是他该做的事,可是她既然还愿意做,那就随了她,反正她最后……总是不正经,做这种事可是有目的的,他还是稍微歇一下,攒点力气。
繁星看谭思成刚沐了浴,乌发梢上沾了水迹,一头长发散开,越发衬的容光艳朗,墨黑的眸底带着醉人的情意,唇似新樱色,从中发出轻声的哼哼,整个人脸色有着情动时的一些微红,勾得她心都痒痒了,这个男人,他就不能不这么妖精?!
繁星按摩的手按按着着就成了模了。
手刚模到了小月复上,正流连在他月复部的月复肌上,只觉呼吸都重了起来,很想压到他身上,将他折腾一番。
想到这里,吞了口口水,一咬牙,快速的翻身躺过去,背对着谭思成。
谭思成都做好了迎合的准备,没想到繁星却突然不动了,有些奇怪,用手翻着她的肩:“星星,怎么了?”
“别碰我!”繁星手一伸,就将谭思成的手打掉。还要不要人活啊,再这样下去,她可是有去冲冷水的光明前途了。在还不是很难受的时候,就断了心思,总比到最后关头要来得好得多。
谭思成看繁星语气有着明显的急于疏远的意味,有些莫名其妙,暗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惹了她生气?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地方不对。今日里也就是府里的人住进来,这是她主动提的,很多细节都考虑到了,不应该为这个事不高兴,而且谭府里的花用,也是府里自己出的,不会让她破费,没有必要这样啊!
谭思成有些困惑了,闷闷的躺在一边,想着这才亲密过两天,她连初来京城那一日他选谭府没有选她最后都原谅了他,更不应该是厌倦他了。
又模了模自己的小月复,触到那四块月复肌,心里有些郁闷。男子身子长成这样,实在是不好的,可是平日里看她很喜欢的样子,以她的性子,应该也不是装出来的。难道是她以前不知道男子的身子是这个样子,所以见了喜欢,后来知道他与别的人不一样,才觉得他不好了?
谭思成长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找一个干脆的解决方法最为好,轻声道:“星星,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不要让我猜好不好?我猜不出来,会乱想的。”
繁星腾的转过身,瞪大眼看着谭思成。哦,这个时代的男子和以前不一样的,性格再怎么坚强,心思还是和以前的女人一样细腻,是会乱想的动物。
她向谭思成身边靠了靠,一手抱着他笑道:“没什么,只是怕我再下去,会将你吃了,可是你身子应该还没好,又累了一天,我不想再累了你。”
“没事的,我是练过武的,身子骨可强着呢!”谭思成心里很是温暖感动,真是时时为他着想,体贴的不行,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妻主么?
繁星笑着抱着他,不能碰他的原因又不能明对他说,只好转移话题道:“睡吧,明天还要进宫呢。”她记得前世里女人初次见红后伤口基本要三天才愈合,不然容易伤口发炎还是怎么的,还是不要任性的好,免得任何一人出了事,另一个都心疼。
谭思成见她体贴,也累了,就笑着闭了眼。星星,这辈子,做你妻主,真是幸福!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来,收拾好,坐了马车,去宫里谢恩。
仪仗队开路,当马车走到清泰街的时候,突然间就觉街上分外的寂静,像是半点都没有人的样子。
两人心中正升起了警惕,就听外边有箭矢的破空声传来,叮叮叮不绝于耳的的射到了车身上,好些箭头都穿透了个车厢,要不是这车的材质好,早都射进来了。
遇到刺杀了!
这是繁星的第一反应,她急叫了一声“成成”,声音很是着急。
谭思成很冷静的一把抱起繁星,手中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把剑,劈开车顶,抱着她就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