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惊喜
顾爽像宝贝一样抱着那只美人瓶不撒手,看得郑二叔很是好笑,摇着头道:“你是不是看出这瓶子的好处了?”
顾爽愣了愣,瞪着郑二叔看了一会儿,见他眼底隐藏的戏谑,这才放下心,笑道:“不知道,就是看对眼了。||中文||这可是我第一次自己做主买的瓶子,自然不同。”
郑二叔看她的样子,也只有笑着摇摇头,不再管她。
顾爽转回头,却暗暗地吁了口气。别说,这个瓶子顾爽还真是察到了它的好处,不过,这个好处不是她买之前察觉到的,反而是付了帐之后拿到手才察觉到的。
原因是顾爽为了怕碰了瓶子,一手握住瓶颈,一手托住了瓶底。恰恰是托住瓶底的这只手,托住瓶底之后,一缕极细微的意识流就传递了过来。刚开始,让顾爽吓了一跳,差点儿把瓶子扔出去。
谁都知道,瓷瓶这种东西是要经过几百度高温的烧制的,按理说是绝对不应该有生命气息的存在了。可顾爽却偏偏在这只瓶子的底部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生命气息,而且,能够让顾爽察觉到的气息,不用说,也是植物,而且,一定是非同寻常的植物!
让顾爽比较抓狂的是,她感知到的意识非常弱,而且只有一个字:水!
顾爽察觉到,这个生命气息已经非常非常弱了,必须尽快给它提供水,才能挽救它。
此时,顾爽可以说又是兴奋又是忐忑。
让她兴奋地是,没想到逛个古玩街还能有这样一份奇遇。让她忐忑的是,不知道能不能救活这个生命。她已经有些知道为什么店里那么多各式各样的瓷瓶,而她偏偏被这一个所吸引了。不是瓷瓶本身,而是瓷瓶里藏的这个生命。
抱着这个瓶子,顾爽接下来又和郑二叔逛了几家店,将所需的物品买全了。顾爽到哪里也没意见,一切全凭郑二叔做主。等两人从琉璃厂出来,已是临近中午,顾爽手里抱着个瓶子,还惦记着瓶子里的东西,就不在外边吃,而是带着郑二叔回了新房子那边,顾爽将瓶子小心翼翼地送到二楼自己选定的房间里,这才下来做了个简单的午饭,两人吃了。
然后,琉璃厂的人上门送家具和瓶子之类,绸布店的人也上门送窗帘,于是,一番将家具调整规制,又将窗帘换上,还把郑二叔昨儿送的画轴挂上。
再看整个房间,顾爽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但真的比原来看着顺眼了,也更有韵味儿了。几乎,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主人留下的痕迹了。
顾爽很喜欢,乐颠颠地给郑老爷子打电话,通知他们可以上门温锅了。
郑二叔却笑着告辞,说他中午已经给顾爽温过锅了,还要去私房菜馆看看。那些瓶子家具什么的,还得找个地方存放,别让那些修房子的工人给碰了磕了的。
顾爽挽留不住,也只好随二叔的意,让他去了。
送走二叔,顾爽就开始收拾着准备晚饭。做菜的手艺她不行,但准备材料还是可以地。
刚刚收拾了一会儿,郑卓然打来电话,告诉她他去接宝宝回来。
挂断电话,顾爽继续在厨房里忙乎,等食材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大门的安保打电话来询问,说大门有人找。
顾爽赶紧擦擦手赶去大门口,果然,是丛南市来京城的配送人员。顾爽和安保说了一下,让配送员帮她把东西送回家。顾爽询问了一下,昨那个卖一品香鸭的卖场的供货已经停了。
打发走了送货员,顾爽回到屋子里。大小十几盆花卉和一些香瓜、甜瓜、完熟桃之类的不用看,她直接走进厨房,厨房里一溜儿摆着几个保鲜运输用的泡沫箱子。
打开几个泡沫保鲜箱,一个是黄鳝,一个是两条黄河鲤鱼和十几条黄河刀鱼,一个里边是一品珍珠鸡和一品青山羊肉,还有一个是程舅舅养的一罐蝎子和一罐白白的长圆形的类似大米的东西,还有一盒新鲜的松露。最后一个箱子里,则是一块块肥瘦相间的肉,肉质基色是肉红色,白色的脂肪层呈类似菊花的放射状排列,只是纹理还稍稍有点儿不规整,白色的脂肪层花纹排列还不是那么均匀……但即使如此,顾爽一看,就禁不住笑了。
藤级神户牛肉的最大特点就是菊花状纹理,一般的高档牛肉的纹理只能达到大理石纹,之间只是纹理分布的不同,但价格却能差出一倍甚至几倍。
这些牛肉,是泽公司年前引进的那批试养的大连黑牛出的肉。那一批大连黑牛除了种牛母牛之外,还有几头专门用来试养的牛,顾爽的计划是,根据试养时间来确定太岁水和血果对于牛肉品质的改善程度。如今试养已经满了半年,虽然牛还没有育肥,但却到了第一次检验试养结果的时候了。
还好,式样结果让顾爽比较满意。虽说菊花纹还不太均匀,但顾爽看过许多神户牛肉的图片,那些图片上的神户牛肉的图案并不比这次检验的牛肉更清晰更漂亮。若是仅仅以花纹判断,用血果饲料试养了半年的牛肉已经能够达到神户牛肉的等级。而且,顾爽相信,假以时日,泽公司一定能够养出更加完美的牛肉来。
她看着这块牛肉,笑容就没有停止过,脑子里却冒出了郑老爷子的那个神品的概念。这样的菊花纹牛肉,就不知道口味如何……顾爽很期待!
不多时,门铃响,顾爽脚步轻快地走出去开门。
大门打开,顾爽一看,嗬,不但郑老爷子、顾爸顾妈和周老太、徐湘南都来了,后边跟着陈叔和两个警卫员,再后边,郑卓然的车子也紧跟着停下了。看到郑卓然,顾爽才知道,这些人之所以能够直接进来的原因。当时房子在物业和安保办理手续的时候,登记的就是她和郑卓然,显然郑老爷子他们是跟着郑卓然一起进来的。
顾爽赶忙把众人迎进门,宝宝一进门就大声欢呼:“哇,好漂亮哦!”
徐湘南也一会儿模模窗帘,一会儿模模沙发垫,不时地赞叹着。
顾爽扶着郑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就走进厨房,很快端出来一大盘子哈密瓜、甜瓜和完熟桃。[中文]招呼众人吃。
郑老爷子指着水果朝顾爽道:“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顾爽笑着摇摇头:“不是,这个老爷子都吃过的嘛,自然不算!”
郑老爷子瞪瞪眼,又禁不住点着顾爽笑道:“你就卖关子吧,我看你待会拿不出什么惊喜怎么收场!”
顾爽涎着脸笑道:“爷爷,您就放心吧!”说着,看到顾妈妈和周老太吃了一片甜瓜后就直接奔着厨房去了,也赶忙打了声招呼跟了进去。
一进厨房,顾爽就看到周老太正盯着那一箱牛肉看呐。
顾爽笑道:“阿姨,您看这牛肉怎样?”
周老太抬头欢喜道:“这牛肉肥瘦相间,而是肌理匀细,可想而知,一定肥女敕可口。”
转眼看到另一个箱子里的松露,周老太的笑容更大了:“这种牛肉最好的吃法就是煎和生吃。生吃只怕老人孩子都受不了,那玩意儿不好消化。嗯,肉这么多,又这么新鲜,那我们就做一个牛肉刺身,一个香煎吧!”
对于做菜,顾爽绝对百分百信任周老太,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只询问了还需要做什么处理,周老太指挥着,她就在旁边打下手。至于顾妈妈看她俩忙乎着,也搞不懂什么牛肉等级啥的,干脆也不掺乎了,直接到另一边准备主食和小菜去了。
娘仨一通忙乎,半个多小时,顾爽就端着一盘煎黄河刀鱼和一个清蒸黄河鲤鱼出来了,笑呵呵地招呼:“开饭啦!”
然后,一大群人,除了顾爸爸、郑老爷子之外,都跑进厨房帮忙。
有拿碗筷的,有端菜的,宝宝最讨巧,双手捧着给顾爸爸和郑老爷子准备的血果酒出来了,惹得郑老爷子欢喜的不行,连连说宝宝最孝顺。
看着端上来的菜,黄河刀鱼黄河鲤鱼虽然珍稀,但郑老爷子在南市的时候,也吃过几次。既然已经繁育成功了,顾爽就不会亏了自己家的人,自然不会只看着不吃。
一品鸭、一品珍珠鸡、一品青山羊都吃过,黄鳝也吃过……
郑老爷子的目光还关注在厨房的方向,因为周老太还没出来,而顾爽又笑眯眯地走进了厨房。
然后,顾爽这一回端了两个盘子来,一个盘子里边是焦黄酥脆的炸全蝎,郑老爷子一看就嚷嚷:“我养的蝎子,不错不错,一看这卖相就没得比!”
再看另一个盘子里,微黄色长圆形颗粒,很想湖南四川那边的炒米……
郑老爷子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叫道:“炸蜂蛹!”
叫出来,就直接看向顾爽,寻求答案。
顾爽一脸惊讶,不敢置信道:“爷爷,您太厉害了,连炸蜂蛹都认识啊!”
郑老爷子受到表扬,也不掩得意之色,微微昂着头,点了点道:“那是,我小时候可没少吃这玩意儿!”
大家都是会心一笑。估计郑老爷子小时候一定够淘的,上山掏蜂窝,下水捉鱼的,就没有他没干过的事儿!
得意完,郑老爷子还惦记着顾爽所说惊喜的事儿,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顾爽摇摇头,正要回答,宝宝抽搭着小鼻子突然叫道:“妈妈,好像是松露牛扒的味道哦!”
这小东西,居然泄露军情。明明是他刚才进厨房看到周老太准备牛肉和松露了!
郑老爷子看了看母子俩的表情,立刻就了然了,指着顾爽笑道:“你这丫头,还说什么惊喜,松露和牛肉都吃过啦,这个可不算!”
顾爽眉毛一挑,道:“老爷子此话说出来可是嫌早点儿,待会儿您见了菜再说不迟!”
说完,顾爽就走进了厨房。片刻后,她就和周老太一人端着一个盘子走了出来。
顾爽端的盘子里一层红殷殷的,似乎还冒着血珠儿;而周老太的盘子里则真正的浓香四溢。
“你这丫头,这不是松露煎牛肉又是什么……”郑老爷子的话没说完,目光就被顾爽手里端着的一盘子牛肉刺身吸引了目光,有些不敢置信地指着盘子里的牛肉,道,“这,这是你从日本买回来的神户牛肉?”
顾爽眯着眼,笑嘻嘻地摇摇头。
郑卓然惊喜道:“小爽,你成功了?”
顾爽将自己和周老太手中的盘子都放在餐桌上,一边儿道:“说成功还不太确切,这一次屠宰得到的牛肉,纹理还不够完整。但,也算是成功了一部分。相信,我们继续培育下去,很快就能赶超所谓的神户牛肉,生产出世界上最美味最昂贵的牛肉来!”
一番慷慨激昂,顾爽有些赧然地笑笑,指着冰火两重的两盘牛肉,招呼大家一起品尝!
在场的人中,郑老爷子自然吃过所谓的神户牛肉,陈叔也跟着品尝过一回。郑卓然曾经溜到日本住了好几个月,神户牛肉自然也吃过。其他人没有吃过神户牛肉,没有品评权,但却不妨碍大家一起品尝美味。
顾爽没有动,她的目光就盯在郑老爷子和郑卓然脸上,看着老爷子夹了一块牛扒,切开,取了一块放进嘴里,然后慢慢地咀嚼品尝。另一边的郑卓然,则夹了一片牛肉刺身,也没占调料,直接放进了口中,同样的闭上眼睛细细品尝。
片刻,祖孙俩几乎同时睁开眼睛,然后异口同声地赞道:“好,好,这品牛肉的口感香味儿,绝对不在神户牛肉之下!”
郑卓然说完这句话,更是一下子跳了起来,伸手将顾爽搂进了怀里,紧紧地拥抱了顾爽一下,然后笑道:“爽爽,恭喜你成功!”
说完,回头端起酒杯,和大家一起举杯庆祝。
说说笑笑,一顿晚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郑老爷子既然连警卫员都带来了,也就没打算回去。顾爽也早就准备好了他的房间,吃罢饭,略做了一会儿,各人就回房睡觉去了。
郑卓然仍旧带着宝宝洗澡将故事。顾爽今却顾不得泡澡了,匆匆冲了个凉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看到宝宝已经窝在郑卓然怀里睡着了,顾爽这才坐到郑卓然身边,问道:“你知道哪里有那种可以把瓷瓶隔开,却不伤瓶体的机器吗?”
郑卓然有些疑惑地看着顾爽,诧异道:“割瓶子?你打算割哪里的瓶子啊?我刚才可是看到楼下那几件玩意儿了,可都有些来历的,你可不要随意地破坏掉!”
顾爽脑子快地转着,眼下这件事还真是难说啊,她总不能说她能够感知到瓶子底部有生命气息吧!那太玄幻了不说,郑卓然会不会相信都不一定,更主要的是,这么玄幻的事,顾爽下意识地不想告诉任何人,包括郑卓然。
直接起身把那瓶子拿到郑卓然面前,顾爽道:“今,我跟二叔去琉璃厂,看到这个瓶子,我本来只是好奇看看,可看着看着就发现,这个瓶子的底儿特别厚。”
说着顾爽在瓶子的底部和侧面分别敲了敲,果然发出了完全不同的声音,侧面的敲击声非常悦耳,如磬如玉,底面的敲击声却非常低沉,一听就比侧面的瓷胎厚上许多。顾爽又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抱回两个瓷瓶,实验给郑卓然听。虽然说这两个瓶子的底儿和四周的敲击声有差别,但绝对对比没有那么明显。关键是,其余两个瓶子的底部声音接近,也就是说瓷胎质地和厚薄都比较接近,但独独那个细颈美人瓶的底儿听起来却非常厚实。
顾爽再接再厉,继续道:“于是我就把它买了回来。然后我拿尺子量了一下,你看……”顾爽拿出一把小钢尺,分别测量瓶子的内外高给郑卓然看。拿上来作参照的两只瓶子,一个底部只有五点五毫米,另一个则稍厚些许,七毫米,除去底部的空隙,瓷胎的厚度大约都在两三毫米左右。而那只细颈美人瓶的整体瓷质非常细薄,瓶肚处甚至有点儿薄透的感觉,瓶身工艺可谓非常之成熟,偏偏底部却厚达二十四毫米,这完全不合常理,一个工艺非常成熟的大师级工匠不可能出现如此失误。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厚厚的瓶底是人为有意做成的。
而厚厚的瓶子底,难免就会让人联想到某些传闻,什么瓶子夹层里放了什么藏宝图之类。当然,藏宝图之说太过飘渺,但这个厚瓶子底儿,让就难免会引起人的好奇和探索之心。
看到这些,郑卓然也终于被说动了。
他想了想,道:“若说切开瓶底还不伤害瓶身的机器我倒是知道哪里有,珠宝公司的激光切割机就能做到。”
顾爽大喜,连忙道:“那明你带我去切开看看吧!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制作者会把瓶底做这么厚。”
郑卓然微微沉吟片刻,微笑点头道:“好,快睡吧,明我带你去就是了!”
说着,把顾爽按在床上,他自己则把三只瓶子送回原处,这才回来搂着顾爽,自然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做些事体。
一夜无话,第二一大早,顾爽比平时更早的就醒了。想来是心里有事,睡不沉。
起床洗漱了,再回来看,郑卓然和宝宝仍旧睡得香甜,顾爽模模自己的脸,露出一份苦笑。自己再着急,这个点儿也没处找人啊。
想开了,也只好暂时放下,干脆下楼,将昨送来的花卉处理一下。
这一次送来的花卉,有兰花、茶花、绿萝什么的,都是摆在房间里装点用的。而几盆瓶子草和两株小食鼠藤苗,则是准备种在院子里的。
眼下已经入夏,京城里也难免蚊虫肆虐。老鼠这种东西,更从来都是无孔不入的,钢筋混凝土的都市里也照样有它们无处不在的身影。顾爽就想着将这两种植物种在院子里,虽然没有太岁,它们的捕虫、捕鼠功能会有所下降,但顾爽想着用太岁水和血果肥料尝试一下,由她那里移栽出来的瓶子草会有一段时间保持着旺盛的捕虫能力,但食鼠藤的功能还没试验过。若是真的不成功,那就将它当成一棵普通的观赏植物吧。好在,食鼠藤即使没了捕鼠的功能,长得也不算太难看。
这几,顾爽一直就在屋子里折腾,还真没怎么注意过院子里种了什么植物。
此次来到院子里寻找地方种植瓶子草和食鼠藤,这才算是看清楚,原主人在院子里显然也废了一番功夫,一侧的小小水池里种了碗莲,第一次来的时候冷,碗莲还没萌发她没注意到,现在已经萌发出了许多碗口大的圆形叶片,铺展在水面上,虽称不成层层叠翠,却也绿意盎然,别有一番风味。若是等到抽了花苞,在碧绿的叶片间点缀上朵朵莲花,想必会更美。
院子的一角,种着一株大大的海棠树,此时花期已过,顾爽也分辨不出是什么品种,不过从一簇簇花生米大小的青色的海棠果长长的细梗上看,是垂丝海棠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西府海棠的花梗是紧贴枝干的,没有这么细长。
这株海棠枝干茂密,蓊蓊郁郁,煞是繁茂,顾爽仰望着高高的枝头,不禁想象起,若逢花时,该是一片怎样如锦似霞的灿烂春景。
水池的另一边靠着围墙种了一丛瘦竹,不是庭院里一般种植的矮本罗汉竹什么的,而是细高细高的,密密匝匝的,虽然也算葱郁,但顾爽看起来,却有些偏于黄瘦了,不够青翠。
转了一圈儿,顾爽发现,原来的主人搜罗了不少花卉,但大都是很常见的绿化花木,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品种。不过,布局倒是不错,错落有致的。
顾爽在院子的边角找了几个地方,把瓶子草和食鼠藤栽好,然后把随车送过来的一袋子血果肥料逐一埋到花木的根部,又浇了水,追肥就算完成了。特别是那丛黄瘦的竹子,顾爽相信,很快就能转为青翠欲滴了。
忙乎完这些,顾爽进门,听到厨房里已经有动静,知道周老太和顾妈妈已经起来准备早饭了。她也进去帮了一会儿忙,看着早饭差不多备好了,就上楼去叫那爷俩。
一推门,宝宝叽叽咯咯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顾爽一看,床上早就没人了,爷俩都已经起床,正一起挤在浴室里洗漱呢。郑卓然正拿了毛巾给宝宝擦脖子耳朵,惹得怕痒的小东西叽叽咯咯地躲着,郑卓然就用双腿把小东西固定住,一只手圈着小东西作乱的手,另一只手则拿着毛巾,仔细地给宝宝清理耳朵和脖颈,那份细致和温馨,直击顾爽的心房,让她的心一下子柔软下来。
郑卓然终于给小东西弄好,宝宝的小脸没了毛巾的阻挡,就立刻看到了门口的顾爽,然后就欢叫着冲出来,扑进顾爽的怀里告状:“妈妈,妈妈,爸爸痒我!”
“你个臭小子,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郑卓然拿着毛巾到洗手池边清洗,一边笑骂着。
顾爽满心温柔地亲了亲宝宝的脸颊,又凑上去闻了闻,道:“宝宝的脸今洗的好干净啊,是宝宝自己洗的吗?”
“嗯,嗯,”宝宝一听表扬,立刻点头承认,然后眼睛却有些心虚地朝郑卓然那边溜了一下,然后嗫嚅道,“我自己洗脸,爸爸帮我擦脸……”
郑卓然这会儿也洗完了脸,一边儿用毛巾擦着脸一边儿回头笑道:“算你小子还有点儿良心!”
看郑卓然的样儿,宝宝小包子嘟着嘴巴,眼睛骨碌碌转着看看顾爽,又看看郑卓然,然后从顾爽怀里出溜下来,奔向郑卓然,抱着郑卓然的腿,仰着小脸笑道:“爸爸最好,爸爸抱!”
“你个臭小子!”郑卓然将手中的毛巾一搭,俯身将宝宝抱起来,也顺便在宝宝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走,吃完饭,我和妈妈一起送宝宝上幼儿园!”
“嗯,嗯,爸爸妈妈一起送!”宝宝大声嚷了一句,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接着道,“小朋友们都很羡慕我!”
“小朋友们羡慕你什么?”顾爽在后边跟上,疑惑道。
“我的爸爸妈妈最帅最漂亮,小朋友们都羡慕!”宝宝挺着小胸脯很臭屁地大声说。
顾爽和郑卓然愣了愣,相视一眼,然后同时笑起来。
这些小娃子们,屁大点儿,知道什么帅不帅漂亮不漂亮啊!还最帅,最漂亮……
不过,郑卓然却借机露出一副很骄傲的神色,朝着顾爽斜着递了个很是妩媚的眼波。那意思是,我是最帅的哦!
那一副媚眼如丝,那一副臭屁拽拽的样儿,差点儿没把顾爽雷焦了。
再看一大一小靠在一起的两张脸,那一副拽拽的模样,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下了楼,郑老爷子顾爸爸他们也都起来了,已经坐在餐桌旁准备用早饭了。
郑卓然和顾爽带着宝宝向老人们问过好,然后,郑老爷子就问宝宝刚才笑什么,那么高兴。
宝宝把他那一番很骄傲的最帅最漂亮的话一说,引得一家人又是一阵笑声。
宝宝瞅瞅爷爷女乃女乃姥姥姥爷爸爸妈妈无不大笑,很是有些不高兴,皱着小眉头,鼓着嘴憋了好一会儿,然后大声道:“我还没和他们说呢,我不但有最帅的爸爸,最漂亮的妈妈,我还有最厉害的爷爷,还有最好最好的女乃女乃姥姥姥爷……”
一回头看到陈叔和两个警卫员,宝宝立刻又道:“我还有最疼我的陈爷爷和两个叔叔!不过,这些我就不说了,以免他们没有,太难过!”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是有些我很大度我很为人着想的模样,自然又引得众人一阵笑,不过,眼看着宝宝就要不乐意了,众人也就止住了笑声,还是郑老爷子将宝宝揽进怀里,笑着道:“宝宝,假如你有一个宝贝,你是拿出来给人家显啊,还是好好地珍藏起来?”
宝宝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珍藏起来。”
郑老爷子道:“对啊,爸爸妈妈,爷爷女乃女乃姥姥姥爷,这些人对你的爱,就是你的宝贝。但是,你知道是宝贝,好好珍惜就好了,没必要告诉别人,对不对?”
宝宝这回想了好一会儿,眉头仍旧紧紧地皱着,似乎还没想通,不过小包子还是很听话地点点头:“嗯,爷爷,我知道了。是我的,我珍藏就好。”
宝宝似懂非懂,顾爽和郑卓然却从老爷子这句看似很平常的话里听懂了许多,两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吃罢早饭,郑卓然和顾爽一起出门,郑卓然抱着宝宝,顾爽抱着瓶子。两人将宝宝一起送到幼儿园门口,自然又引起一番围观,特别是郑卓然,顾爽发现,好几个幼儿园的年轻老师,那眼珠子都恨不能粘到郑卓然身上了。
不过,对于这些,顾爽不会在乎,反而有一丝窃喜,这么多人看好,说明自己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挑了个男人还挺抢手。
郑卓然忍着笑,捏了捏顾爽的鼻尖道:“贼兮兮地,偷着笑什么呢?”
顾爽眉眼弯弯地看着郑卓然,却只是摇摇头。她才不告诉他呢,以免这个坏男人把尾巴翘到上去。
很快,郑卓然就带着顾爽来到一家大型的珠宝玉石店。这家店有三层,一楼营业厅,二楼用来接待vip客户,三楼则是小型加工车间和办公室。
郑卓然引着顾爽直上三楼,顾爽很是好奇,在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口,有一道很精致很严密的密码门,郑卓然竟然直接输入密码,就进来了。
恍然间,顾爽好像记得郑卓然开给自己的资产明细表上,有一家珠宝公司,她当时也没仔细看,如今真正看到店面,她才清楚,郑卓然资产排在最后的珠宝公司规模也是不容小觑的。
郑卓然注意到了顾爽的走神,却没有点醒她,含着笑直接带着她走进一个房间。房间里有几台设备,然后一个两鬓花白的老人正在一台机器前忙乎着。
“潘叔早!”郑卓然很尊敬地问好。
那老人闻声抬起头来,看到郑卓然,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露出了一丝笑意,点点头,也没说话,继续低头做起了手中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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