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四处张望,巨大的恐惧刚要诞生但瞬间又想到了什么,只是在惊讶之余看向雷神张凡虎。拉牛牛前一小时所有人就受过类似的“考验”现在他们仍然以为这是雷神张凡虎对神树族精神方面的另一种考验。
但是事实却全然不是,他们在看到张凡虎比他们还要惊讶的神色之后瞬间明白了什么——这是不可掌控事情,是雷神也不知道的当然也就不是他布置的事了!
神树族遇到了或即将遇到什么可怕之事?
“咳咳……”咳嗽声还在继续,这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虽然与慈祥的老族长咳嗽声极像,但是现在听在族人们耳中就如震裂心脏的雷鸣。
“卡嚓——卡嚓……”咀嚼的声音与咳嗽声相互交替,而且比咳嗽声还大,似乎是魔鬼正在嚼碎骨头。那种声音是力不可挡的,似乎骨头在它口中都是一条条小薄荷糖,嚼得嘎嘣脆。听着这声音,族人们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被磨灭了。
大多数族人都看向了老族长,他们认为这样的“魔事”需要主管“神事”的老族长等人解决。当然,看向张凡虎的族人猎手也不少,内心支持他:雷神本就是神,是天神儿子的化身,主管杀伐、战斗、狩猎等事情,现在这种事情的解决交给他也合适,而且很多类似的事也被雷神解决得很好,在族人们心中地位相当高。
张凡虎闭目调息,将注意力高度集中。耳朵里没有了族人们的嘈杂声,将听力全部集中在茫然的四周发声地。
他心中有一个大胆让自己兴奋不已的猜测,他想到了这数年来遇到的各种奇异事情,想到了神鳄族中逃掉了的神秘之物。它留下的巨大、两辆间隔很远的脚印;想到了现代那些世界各地被发现的巨型骨骼化石、目击者的报道;想到了世界各地古文明中神话中都必不可少的一员——巨人!
虽然人的想象无穷尽,但是很多神话传说都是有一定根据的,而且能被众多人世世代代铭记在心,一代代延续传承供奉的被外人称为迷信的神,他们真的只是传说中的吗?为什么所有人都会犯同样的错误?现在听到这个声音,再想到那种种怪异的事情,张凡虎闭目推测着。
有推测就要有验证!现在机会来了!
“哪边?”张凡虎锵的一声拔出了户撒刀,看向女祭司水瑶。他的刀又是数月未出鞘。而每次出鞘都是不同凡响。
“咳嗽声在东北方偏东,吃东西的那声音在西北方——正西北方!你……要小心。”女祭司也是刚睁开眼,她当然知道张凡虎问的是什么,也知道他要干什么。
老族长等人的祭祀时与他完全不沾边的。他是绝对不会参与的。不用说,他要自己去查探,而且因为前途渺茫的缘故,他会孤身前往,这就是他的性格。女祭司明白。智灵、智月当然也明白,很多猎手都明白,都要与他同去,但是一看到张凡虎的眼睛又住口了。
“这是我一个人的战斗。而且是我最想要但是却又最不想要的战斗。”张凡虎沉声道。
没人知道他背负了什么。一个人到史前十万年的蛮荒世界,无穷无尽的诡异事情环绕着他。逼着他一步步前进,一个人默默打拼到如今。
虽然有他的兴趣、事业、责任等原因他喜欢这样做。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在摆月兑一个可怕的怪圈,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直有一双巨大灵巧的手将他放入了一个棋盘中,成为一颗悲哀的棋子。他要自己破了这个局,他要自己做棋手——或者毁了这个局,所以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这是怎样的悲痛者与幸福者?无人知晓。
张凡虎没有接一脸忧色的树枝递过来的望远镜,而是闭目前行,这才是他如今的最佳状态。曾经是自己左膀右臂的高科技产品成了累赘,这又该感到悲还是喜呢?
树枝、树叶在四米的感知内是灰色的,而且很淡,就像透过一层薄纱看黑白电视。
张凡虎突然知道非灵长类动物的视界是怎样一片世界了,世界上除了人类、猩猩科、猴科等约两百种灵长目动物之外,其余的动物几乎都是色盲。它们眼球内部的锥状细胞不能够全部感受到红光、黄光与蓝光三原色,因此人类以及其他少部分具有这三种感光受体的生物称为“三色感光体生物”我们看到才是这五彩缤纷的世界。很多动物虽然能在夜间视物,但是无论白天黑夜它们看到的颜色都是黑白二色单调世界。
强磁场还在,而且加强了,众人只是逃了那个瘴气层,但是却陷入了另一种困境。
夜风拂过,树叶晃动着,仿佛在翻动一页页古老的书。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张凡虎已经恩能够分辨出声源,不由得更加集中精神。前方或许是一场灭顶之灾,或许是大秘解开。
前面有一片较为空旷的地方,因为数棵大树将这一大片的地方的阳光、水源、营养物质全部霸占光了,只留下一些杂草和小灌木丛生长,这在热带雨林中是很常见的,虽然这儿还不是真正的热带雨林。
树很大,至少以张凡虎四米的“视距”还不能将一颗树的粗度看完,也就是说面前的这一棵树的直径超过了四米!虽然这算是大树了,但与神树族聚居地的巨型猴面包树相比还是个小毛孩,虽然它的高度是猴面包树的好几倍。
张凡虎下意识地仰头想看看树冠,虽然知道是徒劳,但是仰望如沧桑老人一般的大树是张凡虎很喜欢的事,那有一种对心灵的洗礼。
“咳咳!”就在张凡虎刚一抬头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两声咳嗽,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来得太突然,离他也太近了,就连神经大条也做好了准备的张凡虎也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毫毛直立,背心发凉、面部肌肉紧绷。
张凡虎没有叫,这是他的基本准则,否则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凝神细“看”原来头顶不到半米处就是一支直径达半米的粗树枝,树枝横贯在距离地面两米处,像巨人伸出的手。
树枝上只有一个比手掌宽度还窄的缝隙,长度在一米左右。这是由于树枝横着,容易聚集露水,然后露水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又流在树枝下面,长时间的累积使树枝的最下面腐烂中空。
张凡虎皱了皱眉,这种现象他见得多了,所以一般很粗的树枝看似很安全,但是他却一般不选择这样的树枝做停留。
但是刚才那吓他一跳的咳嗽声明明就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而且是停了近半分钟后再次听到的熟悉声,否则他早知道声音就是来自于这棵树也不至于被吓住。
“梆梆!”张凡虎后退半步,然后用户撒刀轻轻地敲树枝,结果虽然让他失望但是还还是可以理解,如果这么一敲就明白了那才不正常了。
“咳咳!”就在张凡虎精神刚放松的一瞬间突然再次传出两声咳嗽,张凡虎刚要靠近准备它再次发声细看,但还没靠近又是接连不断的咳嗽声,这个声音来得明显没有丝毫规律。
终于再次等到树枝“咳嗽”了,张凡虎却并没有什么发现,只看到树枝腐烂的缝隙处破碎的木渣子被声浪震荡晃动,似乎发生源就在内部。
张凡虎捂着额头,他脑中灵光一闪,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样的事!
“哦!”张凡虎一拍额头,恍然大悟后又很自责醒悟得太慢了。
他的确是知道一些有关此类事情的,在现代世界的洲非东部有一种树就叫笑树,长得并不高大,一般在七八米上下,树干深褐色,也不好看,树叶椭圆形,也与一般的树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在树杈之间却能结出如铃铛似的果子,皮实坚硬的果皮内有圆种子,在风吹拂下滚动透过果皮发出“哈哈”、“呵呵”的可爱笑声,这是大自然的奇迹,很多人将它培育成观光树。
虽然这种看似诡异的事情可以很好的解释,但是张凡虎却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张凡虎甚至在巴西热带雨林中见到过能发出好几种曲子的灌木,但他还是觉得与这次情况不同。
他还知道更多类似的事:在我国山东有一棵三千年高龄的国家二级保护植物银杏树,经常能奇异地发出“嗯”、“恐”类似的声音;在他家乡也有古老的银杏树会发出“索索”的声音;在武汉的古枫杨树会发出“哼哼”声……
“咳咳”咳嗽声继续在耳边响起,树枝缝隙像嘴一样继续吐出声音。
“卡擦!卡擦!”另外几棵树突然也发出了咀嚼声。
“啊!”张凡虎低喝一声,乌光一闪,右手中的户撒刀被他用力上撩。他已经决定采取措施了,虽然有时暴力不容易解决问题,但是很多事情没有暴力也不能解决问题!而且边上还有几棵奈不住寂寞的树,族人们身处的石头古城东北方也有,即使这次失败了他还有机会。
张凡虎现在的力量是多大,估计除了智灵之外每人能知道了。只听“咔嚓”一声,这棵直径达半米的树枝被一刀劈断,支出来上吨种的树枝轰然着地。张凡虎目光一闪,他看到空空的树枝中一个小小的黑影一闪,瞬间消失在靠近树干的树枝内。
有东西!张凡虎并不是用的眼睛看,所以不可能眼huā,他用的是自己精神力感应,绝对不会误差!树枝中的空洞较大,而且越是靠近树干越大,直径约有二十厘米,刚才那个黑影就消失在了树枝洞穴深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