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绮君听了,轻叹了口气,慢慢地闭了眼说道:“有话你就说吧,你跟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红杏听了,话匣子便打开了,看着罗绮君思索片刻,压低声音担忧地说道:“姑娘,红杏瞅着二小姐总是故意找你的麻烦,咱才来,到底哪里得罪她了?竟然处处跟你做对,红杏实在想不明白?”说着她摇了摇头。
罗绮君睁了睁眼睛,盯着头顶的帐子看了一会儿,轻轻嘲讽地笑着说道:“我也猜不到究竟哪里得罪她了,或许根本就没有得罪她,是她故意在找茬吧。”
红杏听了,忙忙地点了点头说道:“姑娘,红杏认为她就是在故意找茬。”
青梅见罗绮君回来后就沉闷地直接进了里屋,小心地倒了茶端进来,猛然听到她二人的对话,焦灼地看着她俩疑惑询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红杏便一五一十对青梅细细地讲了,青梅听得顿时愤愤不平,小脸都气红了,红杏忙忙地对她打了一个眼色,青梅急忙扭脸一瞧,见罗绮君胳膊托着下巴,歪靠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似在沉思,便立刻噤了声,蹑手蹑脚地随着红杏出了里屋。
罗绮君此时沉浸在思绪中,她记得前世与罗绮娟见面后,罗绮娟也是处处针对她,她每每对罗绮娟示好,均被她嗤之以鼻,以至于她后来见到罗绮娟,竟没来由的有点儿怕。
今世她是再也不会象前世那般做了,希望罗绮娟能够听进罗天佑的话。
血浓于水,血脉相连,罗天佑的话依然深情地响在罗绮君的耳边儿。
罗绮君重重地叹了口气,罗绮娟,看在爹爹的份上,不与你一般见识,若你实在听不进爹爹的话,后果就自负吧。
与一个对自己充满敌意的人相处,无论如何示好,也是不会得到她的友好相待的,只会被她看扁、认为好欺负。
罗绮君想到这里,紧紧地攥了攥伸着的手。
第二十五章上门
自此后,罗绮君每天都早早地去松鹤苑给罗秦氏请安,在那里,她总能见到罗蔡氏。
她每次都低垂着头,怯怯地给罗蔡氏请安,一句话也不说。
罗秦氏见了,了解她的心结在那个梦,便替她笑着解围说道:“小地方来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
私底下,罗秦氏也劝过,但罗绮君实在是叫不出口,罗秦氏劝了两次,见她依然如此,知道她心结重,便笑骂她见了罗蔡氏,就象锯了嘴儿的葫芦。
罗蔡氏则不在意地一笑带过,眼神时不时地看向罗绮君,不时关切地问她住得可习惯?吃得可香甜?
罗绮君则一概惜字如金地怯怯说着好。
罗绮君平日只在君兰苑跟松鹤苑之间走动,她尽量避开罗绮娟,日子过得倒也平静。
这一日,她正在屋子里拿着针线跟着红杏学绣花。
忽然,木瓜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道:“姑娘,蔡府来人了?夫人正带着他们去拜会老太太呢?”
罗绮君听了,正刺绣的手猛然一抖,针刺偏了,一下子扎在了她另一只手的食指上,疼得她不由“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红杏忙忙地捏着她的手指一看,渗血了,迅速地放到嘴里啜了啜,随后拿下了细细地看了看,见不再出血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安慰地说道:“姑娘,不碍的。”随后她瞪了木瓜一眼。
木瓜局促不安地动了动,讷讷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罗绮君捏了捏食指,不渗血了,便笑着对红杏说道:“红杏,我没事,别这样对他,不关他的事。”随后便看着木瓜笑着开解道:“木瓜,姑娘没事,你再说一下,刚刚说得什么事?”
罗绮君怕听错了,她记得前世蔡府上门来拜访可没有这般早,便又让木瓜重复了一遍,待木瓜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她才恍然地点了点头,她没听错,果真是他们来了。
这一次,红杏听了反倒愣住了,蔡府?记得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红杏努力地思索着,眼睛猛然一亮,怔祌地看向罗绮君,她惊讶地在心里叹道,姑娘神了,只是不知道这个蔡府与姑娘提到过得蔡府是不是同一家。
罗绮君再次得到了确认,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了起来,脸现愠怒,她扔下手中拿着的针线,“蹭”地一下站起身,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不停走着。
木瓜被唬得身体瑟缩了一下,退又不敢退,呆呆地站在那里是大气不敢出。
红杏则疑惑地看着罗绮君,想着罗绮君当初醒来询问自己的话,难道这个蔡府真是姑娘说过得蔡府?
她不由细细地打量着罗绮君,深深地感受到她心中狂猛的怒火,心中的疑虑更甚,瞅到木瓜被罗绮君唬得脸色煞白,便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下去。
不知道木瓜是被罗绮君给唬得傻了还是怎么着,竟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
红杏见了,便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低低地安慰他说道:“你且下去吧,这里没事了,去告诉你姐姐,在院门口守着,别乱说话啊。”
木瓜的眼睛这才活络过来,怯怯地看了看罗绮君,又扭脸看向红杏,见她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便低头拜了拜,答应了一声,悄悄地后退着出去了。
红杏这才来到罗绮君的身边儿,压下心中的疑惑,安慰地轻轻说道:“姑娘,别来回走了,看累着,若是心中烦闷,咱就出去转转。”
罗绮君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红杏,慢慢地坐了下来,收敛着心中狂涌的怒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苦笑地看着红杏说道:“红杏,该来的,还是来了。”
红杏的眼睛里充满疑惑,她看着罗绮君,低低地询问道:“姑娘,这个蔡府,可是你提到过的蔡府?”
罗绮君的眼中便落下泪来,她用手狠狠地擦了擦,沉默地点了点头。
红杏乍然得到了证实,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心里惊讶地叹道,姑娘真是神了,她一边儿用帕子细细地替罗绮君擦着脸上的眼泪,一边儿疑惑地低低柔声询问道:“姑娘,那个时候咱们还在通州,你怎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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