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的眸子透着撩人心魂的诱惑,苍白之色褪尽,白女敕的脸颊上像是染上了淡淡的胭脂。眸光间的纠缠已然不够,她已徐徐勾住了他的颈脖,细长的指又反手褪尽了彼此的衣物。
星眸流转间眼媚如丝,她已俯首在他的胸前,无意识的撩拨间几乎让男人崩溃,当火烫的粗壮顶住她的空虚,她闷哼一声,随着男人的节律,继而发出令人神魂俱裂的娇吟
“宗聿冥,你怎样才能放过我?”
墙上的电视屏幕里正播放着一幕幕的不堪,迷幻催情剂之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遗忘本是一件幸福的事,然而,此时遗忘的记忆却是如此真实的呈现着,想遗忘已成了一种奢侈。
这是他的手段,却恰恰是她的伤痛,或许屏幕中的那个男人是一副陌生的面孔,反而让她少一分伤痛。这是对她的惩罚,是赤祼祼的惩罚。她知道她和宁远在一起,定是惹怒了他。
“容颜,留在这里!”
他狠狠含住了她的唇瓣,发狂一般咂吮吸咬,血液奔流几乎能听见脉搏的呼啸,似乎要将这几日的愤懑发泄尽。
直到她发出了闷哼的痛呼,他才放开了她,本以为她会冷声责问,然而她却表现的异常平静。
“我知道了。”
不再歇斯底里亦不再有抗争,容颜只是轻轻的回应了一句,若身体的臣服是一种堕落,那心灵的萎靡则是一种罪过,而她正处于萎靡的状态。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撑过去。
有罪过并不可怕,主的慈爱,会拯救每一个苦难中的人。她轻笑一声,没想到仅是一夜,她一个无神论者居然也会如此快速的找到另一种精神寄托。笑会会道。
宗聿冥凝着她,她这样的乖巧并不是第一次所见,这真得是他所要的吗?他无解,他只知道他要将她禁锢在身边,他不想让她再出现在宁远的身边,甚至别的任何一个男人身边。
他没有想到,她对他的影响竟在不知不觉间渗入了生活之中,看到她和宁远并肩而立时的恬静,他甚至会妒忌,那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情绪。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他得到了她,也得到了她的许诺,然而,此时,他却并不觉得快乐,心里反而空空的,是一种失去的苦涩。
“宗聿冥,我希望离开的日子能早些到来。”
容颜挣月兑了他的钳制,下了床,将自己置入浴缸中,水漫过她的颈,她想如果就这样睡过去,其实真是一件幸福的事,至少她就不会有痛苦了。
死亡其实只要一秒的时间,然而,她却是不会这样做的,孑然一身已够悲哀,所以,她不会如此凄然的离场。
哪怕身体已经残破,心灵已经萎靡,她依然会走下去。
走出了浴室,一室的烟味,让她忍不住轻咳了几声,除去海景别墅那日,他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吸烟。
这样的烟味,她还是不能习惯。
烟的味道,让她极为不适,打开了衣柜,是一柜崭新的女装,她随手拿了一件,并没有多停留,而是迅速回到浴室,换好衣服走出了卧房。
她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如此的平静,平静到身体的酸涩疼痛都不再顾及,甚至那里都已经微微渗出了血也没在意,她不知道是因为这场掠夺,还是因为本身生理期的残余?
这并不是她该担忧的,因为既然此时已无逃离的可能,她便必须有自己的打算,怀孕,那是万万不能的,而他恰恰没有带套的习惯。
“我出去一下。”
也不管他是否回应,她已开了门出去。在海王星辰买了一瓶水,外加一颗药丸就那样吞了下去。
“小姐,这样的药还是不要常服,对身体不好。让你男朋友做好避孕措施。”
导医的热情让她在诧异之余却是感动的,可惜,她并不知道那人并不是她的男朋友,所以并不会爱惜她。
她回到公寓的时候,屋内已没有了烟味。他刚洗过澡,任发间的水滴流淌至胸前,无疑,眼前这个人性感的足以让很多女人尖叫,可惜,她并不在当中。
“去做什么了?”
他们之间的对话平静的就像一对结婚已久的夫妻,谁也不知道,在这半小时之前,他是如何的折磨了她。
空气中有几分温暖,但宗聿冥却分明感受到了几分世界末日的味道。
“买药。”
“吃了?”
很简洁的对话,却是彼此都很通透。
“是。”
一问一答的游戏,她乖乖地扮演了一个好孩子。
“容颜——”
他突然走上前来扼住了她的下巴,容颜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他眼底的阴冷像是要穿透了她的心,然而听到他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容颜,多少女人想得到我的孩子,你倒好!”
多少女人,可惜她容颜偏偏不属于那个多少之中。
“宗先生,唐小姐不是已经怀孕了吗?”
她说得平淡,他却不见得愉快,沉声问道:“她找过你?”对于唐冰纯,他终是太纵容了吧,他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不甘心。
容颜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而他却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和她已经解除了婚约,而那个孩子也不是我的呢?”
容颜笑笑,下巴的力度,足以让她的笑容也扭曲掉吧。
“那谢谢你,至少我不需要背负小三的骂名,而你,恐怕还得另外寻找你落种的地方。”
“你——”
风轻云淡的笑容,却足以使他怒火滔天,这便是容颜,他手心的容颜,有着寒冰般无法撼动的冷酷心房,而他们两人,其实更像是同类吧。
同类与同类在一起,除了互相取暖,剩下的便是搏杀吧。
“容颜,你住到我哥的公寓去了吗?”第二日,她去退房,宁远正好来找她。
“宁远,对不起。”这样的难堪,她最不想让宁远看到,可是她并不想说谎。他们是一家人,原本是住在同一屋檐下,那个人有没有回去休息,被宁远察觉并不难。
自从教堂那日后,她都没有接宁远的电话,看着他疲惫的面容,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守了几夜。
“容颜,不必对我说抱歉。我只是恨他为什么要让你这样跟着他,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宁远,我和他本就是一场交易,只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容颜苦涩的笑笑。
“既然是交易,你为何要把房子退了,若是有一天——”
“若是有一天,他不要我了怎么办,是吗?”容颜将宁远的话接了下来,望着天空道:“人不可能只有一条路吧,我也不例外,即使我和他成为陌路,我也一定不会让自己流离失所的。你看你进了卫生局,不也照样活得很精彩。”
“容颜——”一声呼唤,真得只能余下长长的叹息。宁远许久以后才明白,容颜从来不给自己退路,或许正是有了这样的绝决,才有了那样妖娆的绽放。
“宁远,我该走了。”
“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这一次,任他怎么说,她也没有再上他的车,她不想他再为自己担心。
当宗聿冥回到公寓的时候,她正靠在沙发上,翻看着手中的书。
“对不起,我没做饭。”她首先出声了。
“不用你做,我们出去吃。”
容颜摇摇头,笑笑,“宗先生,你是本市的名人,我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他可以风轻云淡的面对绯闻,而她却做不到那样洒月兑。
“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容颜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她仰起头抛给他一个得意的笑容,“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过来,所以没留你的份。”
“容颜,你就这么急切的想摆月兑我吗?”
“宗先生,我这个想法,你早已知晓,我们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宗聿冥看了她几秒,并没有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门阖上,那样的力道像是砸在她的胸口,她弯着脊背抱住肚子,痛得汗水直流。
清晨的光透了进来,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就在沙发上蜷曲了一夜,起身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换好衣服之后,刚好电话铃声响起。Pxxf。
“容小姐,我是江川,总裁吩咐你送一套衣服过来。”
听着江川的话,她皱了皱眉,没想到她还得做这样的事,她想拒绝却觉得毫无理由,那一边也早已挂断了电话。
走进卧室,打开了另一侧的柜子,黑白两色,好像永远一成不变。她随手拿了一件白色衬衣,外加一套黑色休闲装,直接打车到了冥阳集团楼下。
并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她不知道该将衣服送到哪里,没想到江川早已在那里等候,她随手将衣服递了过去,却遭到了江川的拒绝。
“容小姐,请你亲自送上去。”
见容颜不满的睨了他一眼,他才补充道:“这是总裁吩咐的。”
到了总裁办公室,却发现门正虚掩着,容颜敲了几下门,并没有回应,她只好走了进去。
“对不起——”
她来得明显不凑巧,只看到他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女人,她只好迅速转过身,放下衣服道:“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