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冷静点。”
任凭宗宁远怎么敲打着车窗,车子还是迅速的驶离开去了。
夜色掩映着呼啸而去的车子,宗宁远只能站在原地叹息,他相信大哥舍不得伤害容颜,他也不相信容颜对大哥一点感情都没有。这场爱与恨的纠葛中,也许是两败俱伤。
他真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然后,他却是无能为力的,她的心中始终没有他,即使他想将她救赎,却都是不可能的。
若是那个夜晚,他还质问大哥是不是因为愧疚和容颜在一起,那么这一刻,他是完全不会再有质疑了,大哥是爱容颜的,那种坚定的眼神,他曾经看到过。
大哥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当初他从酒堆里爬出来,也是这样的眼神,然后,他去了澳门,他根本不知道他在那里经历了什么。但是,最后他成功了,并送他出国留学。大哥就是那种一旦认定了,便会执着向前的人。碰上容颜这样倔强的性子,真得无法预知未来。
“宁远哥,你可真伟大,怎么担心起她来呢?她可是抛弃了你,若是她和大哥分开了,你才会有机会。”
宁远回身望着叶子,沉重的说了一句:“爱情从来就是两个人的事,你觉得我能挤得进去吗?叶子,不要这么锋利,这不是你,容颜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我们都活得快乐一点,好吗?”
叶子怔怔的望着他,原来她对大哥的爱,也许并不是秘密吧,只是,不去在意,不去点破,都希望着她有清醒的那一天吧。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么狠心,她怎么能那样伤大哥呢?”很矛盾的心里,她很不想大哥和容颜在一起,然而,看到容颜如此伤害大哥,她却想冲上去将容颜给打醒。
不可企及的爱,她哪怕拼尽了全力都无法得到,而容颜却弃如敝帚。
“叶子,你又怎么知道她没伤了自己呢?”宁远轻叹了一声,走回了屋内,独留叶子一人望着天空发怔。
“爸,你为什么故意那样说呢?”他不解,向来圆滑的父亲为何在餐桌上提及容颜的父母,他可以肯定父亲一定是故意的。Pxxf。
“爸,这样的场面,是你想看到的吗?”也许连父亲也没有料到大哥会是那样的反应吧。他隐忍了所有的怒意,坚定的带着容颜离开。
“宁远,别和你爸爸这样说话,你爸也是为了你哥好。”赵柯云在一旁提醒着宁远,容颜说出那样的话,她也是没有想到的。然则,聿冥的反应也同样出乎她的意外。
“妈,你还是觉得容颜不适合吗?她和我不适合,和大哥也不适合,其实你根本就不希望容颜进宗家的门,对吗?”宁远说得赵柯云哑口无言,她确实是不喜欢的,源于有些往事,她并不想再忆及。
“宁远,她确实不适合你大哥,她太坚强。坚强的不容许别人走进她的心。”宗灏站起身来,拍了拍宁远的肩,“你也放下吧,虽然我也很喜欢她,但是,你们谁也不适合。”
在事故现场,他就看得一清二楚了,那样一个坚强而执着的女孩,内心太强大了。聿冥受她吸引一点都不奇怪,她的性格太像自己的妻子,和聿冥也太像。
两个太像的人在一起,除了撞出火花,还会有无尽的伤害。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受到伤害。
宁远并没有再说下去,适不适合其实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外人谁也无法评说。
里去去容。※※※※※《总裁,请克制!》※※※※※作者:心若烟霏※※※※※
宗聿冥直接将车子驶入地下车库,容颜被他强迫着回到了兰庭。
“容颜,别试着从这里走出去,你知道那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容颜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坐着,她知道他的话是有道理的,他若是不放她离开,她即使走出去了也是没用的,纵使天涯海角他都会将她找到,这一点她非常清楚。
有些人的成功与聪明和坚持有关,而她早已见识到了他的坚持。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样做才能让他主动放手。
“宗聿冥,你可以有很多女人,为何一定是我呢?”
她不懂,真得不懂,诚恳的望着他,“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的愧疚,我不需要你对我这样好。”一切的伪装真得已没有必要了,她都已伤到他的自尊了,他却还是不放手。
“休息吧。”
他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如轻烟一般,一吹即散,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换好了睡衣,将她圈进了怀里。
“别这样,好吗?”他的表现,让她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温暖的怀抱与她冰冷的身躯相缠着,很温暖,但她的心却是越来越疼。
他怎可这样,为什么自己这样伤害他,他还能做到风轻云淡呢?
“小丫头,别吵。”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轻声低喃,“我想你了。”
结束,他并不愿意,所以他选择忽视,他不希望自己像烨一样,因为失明,而将自己深爱的女人推离,那样的分离,太残忍,他不会让自己变得这么悲惨。
他不知道烨对他妻子说出这句话的感受是什么,但是他脸上的痛苦却是那么清晰,那样的爱太沉重了,重到情愿将自己的妻儿推离。一个男人爱到那个份上,并不是懦弱无能的表现,恰是因为有了那样的爱,才有了那样的胸怀。
“宗聿冥,如果你要的只是我的身体,那么,我可以给你。”容颜从她的怀中挣月兑开,主动解开了自己的睡衣,扣子一个一个的掉落,做着如此不顾廉耻的动作。
她不知道他为何要将她逼到了这个地步,若是可以将她的心奉上,她也是愿意的。
淡淡的月光照射进来,洒在她如玉的肌肤上,很美,只是,她的表情却是很冷,冷的只想疯狂的将她压在身下。
身上有些凉意,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她倒吸一口冷气之时,已被一股大力一推一按,整个人倒在床上,然后她被重重地压住了。
坚硬的胸膛,撞疼了她的胸口,几乎挤尽了她肺里的空气,她的脸全部埋在了柔软的被子里,呼吸更是困难了。
她想翻身,却还是没有动,她想就这样闷死了也好吧,只是,那一只大手却是用力的将她翻转了过来。
四目相交,一眼望进了彼此的眼睛深处。她能读出他眼里的坚决,他也能读出她眼底的坚决。
宗聿冥的眼神很坚定而温柔的,但那样的温柔却潜在着许多凛冽的气息,她的行为,终究是惹恼了他吧。
她干脆闭上双眼,任他的眼落在自己的身上。突然感到身子又重了一些,他身体的重量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张口就咬在了她纤细而敏感的锁骨上。
她受惊睁开眼,他却是褪去了他的束缚物,猛得沉入了她的身体。
她痛得只能抓住床单,咬住了唇,才没将痛呼声逸出唇来。又一阵剧痛传来,她反射性的咬上了他的胸口。
也许咬人真得也会上瘾吧,她已经咬了他很多次了,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但是,除去十四年前的那一次,却是没有像这次这样凶残的,她的牙齿已嵌入了他的肌肉里,已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然而,他并没有推开她,反而更加速了身下的动作,仿佛要应和着她的行为一样。
疼痛和空虚的感觉同时袭来,她几乎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四肢交缠,汗水相融,她与他密实的贴合着,分不清是掠夺还是撕咬。
她渐渐迷糊了,陷入了自己的梦境之中,仿佛回到了十四年前的那个雨夜,血水,雨水,她怎么也分不清。突然镜头一换,又回到两车相撞的现场,一地的血水。还有那小女孩虚弱的求救声。
很凌乱,又似自己的身体深处仿佛也有很多血在到处乱涌,她分不清了,意识更加的混沌了。
直到他将她抱起来,放入了浴缸,有些烫的水将她包围着,她才有些清醒过来,更是冲上去疯狂的咬住了他的手臂,他却将了她抱进了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一个生气的孩子。
她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并不是因为她没有了力气,而是身体里钻心的疼痛更是加剧了。
她想她是快要死了吗?为何她看到父母在向她招手,为何她听到了哭泣声,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却是婴儿的哭泣声。
她努力的睁开眼,却是仿佛见到了一池血水。
后背温柔的抚模消失了,她感觉他将她的身子托了起来,迅速的离开了浴缸,又迅速将她擦干,然后穿上了衣服。
“小丫头,你千万不要有事。”
是谁,在她的耳边担忧的呼唤着?是谁,是谁呢?她闭着眼,一遍遍问自己,是他吗?在自己如此伤了他之后,他怎么会有如此忧伤的语气呢?
“阿姨,快看看容颜,好多血。她是不是要流产了,请你一定要保住她和孩子。”
她终于陷入了完全的昏迷之中,最后的意识里只留下男人慌乱而担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