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嬷嬷满眼通红的看着荷韵，“你···早就在栖凤宫了。”“哦，从顾嬷嬷您把张嬷嬷引开后，奴婢就在了，而且一直等您向皇后娘娘把该说的都说了后才进来的。”荷韵闻言淡淡的道，又走至顾嬷嬷面前道：“不过，顾嬷嬷您也太大意了，为了让临死的人更加痛苦，反而泄露了你保守了十几年的秘密。”“就像···给飞雪公主喂药那次。”
“你···你早就知道。”顾嬷嬷更加震惊的看着荷韵，“是啊，飞雪公主死前，您对飞雪公主说的话奴婢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荷韵淡笑道，“要不怎么能引得您对皇后娘娘早动手呢。”
“你说什么？是你，是你故意让柳贱人不同意赵世子和聘婷公主的婚事，引我提前动手刺杀柳贱人。”顾嬷嬷一脸恨不得吃了荷韵的样子，荷韵闻言笑道：“嬷嬷过奖了，荷韵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让娘娘听奴婢的话，只不过是聘婷公主故意推柳三小姐下河，才让皇后娘娘寒了心而已。”
顾嬷嬷听了破口大骂：“是你干的吧，一定是你，你这个贱人，果然和你的主子一样下溅。”荷韵闻言却是一把揪住顾嬷嬷的头发，俯身轻声道：“顾嬷嬷，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顾嬷嬷闻言狠狠瞪着荷韵，“倒真是柳贱人养的一条好狗。”荷韵听了却不生气，放开顾嬷嬷的头发，拍了拍手才道：“顾嬷嬷好像会错了意，奴婢的主子可不是皇后娘娘，而是飞雪公主”“哼”顾嬷嬷闻言冷笑，“荷韵姑娘倒真会开玩笑，柳慧娘派来监视慕容飞雪的人如今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效忠的主子是慕容飞雪。”无视顾嬷嬷的冷嘲热讽，荷韵行至顾嬷嬷跟前道：“行了，这时辰不早了，嬷嬷就好好将养吧，这样安宁的日子可不多了，嬷嬷好好享受。”又移到顾嬷嬷耳边轻道：“嬷嬷放心，属于飞雪公主的一切荷韵都会帮她夺回来的。”“哈哈哈···”荷韵说完便离开了牢门，顾嬷嬷的咆哮在身后回响，“你妄想，你这个贱人···”
荷韵听了却是冷笑不已，走到天牢外，看着外面的已被云层遮住半边的月亮，想着去年这个时辰还是和飞雪公主在芳华殿说若有机会，一定要去外面看看帝都的上元节，不知道现在飞雪公主实现了这个愿望没有，一定实现了，飞雪公主，你现在就在天上看着吧，那个女人夺走的一切荷韵会帮您讨回来的荷韵心里暗暗发誓。
待荷韵走后，一直隐身在暗处的郭允默慢慢走了出来，没想到，他匆匆赶来就听到了这么个消息。
······
虽然宫中极力隐瞒此消息，但还是传到了民间，一时京都人心惶惶，辰时一过，街上便没什么人了。
柳含笑却觉得这次顾嬷嬷的事很可疑，顾嬷嬷若真是西凉人，那她在宫中潜伏二十多年，为何不行刺永徽帝，就算是寻不到机会，也不应该是柳皇后。这次打败西凉大军的可是慕容英，不是慕容宇，行刺德妃也比柳皇后有价值。
她是知道顾嬷嬷对柳皇后的杀心的，在她看来，这次就是顾嬷嬷为了抱萧淑妃的仇而找得柳皇后，可杨氏却说在顾嬷嬷的卧室搜到了西凉人的东西。
还没等柳含笑想出个所以然来，就有丫头通报杨氏来了，杨氏今早就去了宫里现在回来，想来是宫中有消息了，想到柳皇后到现在还没醒，柳含笑不由的心抽了抽。
待杨氏进了暖阁，柳含笑连忙递上一杯茶并适时问道：“可是宫中有消息了？”“有了，你姑母醒了。”“是吗。”柳含笑闻言高兴地道，心里也是暗舒一口气，柳皇后已经昏迷了三天，她还以为···
谁知杨氏又叹气道：“不过，你姑母也是胡闹，刚醒来就要亲自提审顾嬷嬷。”“这不是大理寺管的吗？”。柳含笑略显惊讶的问道，“是呀，这案子都交到了大理寺，顾嬷嬷也押到了天牢，可今早你姑母醒来就硬要提审顾嬷嬷，皇上拗不过，也就准了。”“是吗？”。柳含笑听了轻道，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让柳皇后这么着急竟不顾自身安危。
忠国公府
“怎么样了？”坐在上首的宁老夫人淡淡问道，“皇后娘娘今早已经醒了。”郭允默躬身道。
“那就好。”缀了一口茶，宁老夫人继续道：“现在三皇子派和五皇子派是势均力敌，目前还是三皇子略占上风，若是柳皇后没了，这平衡也就打破了，五皇子这派就危险了。”“敏行，那日的事查得怎么样？”宁老夫人想了想还是问道。
“回祖母，十六年前，淑妃和皇后娘娘确实是同一刻生产的。”“当日替皇后娘娘和萧淑妃接生的四个稳婆也都在当年无缘无故的‘意外’身亡。而且当日在皇后娘娘生产时刻，大皇子突然上吐下泻不止，无奈下皇后娘娘就派张嬷嬷去了景和宫照看大皇子。”
“你是说当日张嬷嬷确实不在柳皇后身边。”宁老夫人道，“所以那个叫荷韵的宫女说的的确是真的？”
“可能很大，张嬷嬷的功夫高深莫测，若张嬷嬷不在，以当时萧淑妃的势力，这换掉两个婴儿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这次顾嬷嬷行刺柳皇后时，大皇子也是突发高烧，柳皇后派张嬷嬷去看看，才让顾嬷嬷差点得逞，还是那个叫荷韵的宫女救了柳皇后。再加上今日皇后娘娘一醒来就要提审顾嬷嬷，所以孙儿觉得这事十之八九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就难办了。”宁老夫人叹道，“敏行，这件事你可要把握好，要有分寸，你是大理寺少卿，又即将是柳皇后的侄女婿，这案子肯定是有你的份，毕竟···飞雪公主已经死了。”
“孙儿明白。”郭允默拱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