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广仁就来电话说:“才子啊,我现在蛇行沟村,老林场我看过了,我看不行吧?那个老林场的房子早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房子让人给拆了,就连原来的围墙也只剩下地基了。**”
才子说:“那没关系,那院子有多大啊?”
周广仁说:“院子可不小,有原来生产队队部那么大。”
才子说:“好吧,那就行。你在村里等着,我和老海就赶过去?我看看再说。
撂下周广仁的电话,才子给老海打电话。
老海很快就到了,才子急忙上车,赶往周广仁姥姥所在的蛇行沟村。
一个多小时后,才子的车子停在了周广仁舅舅家的蛇行沟村村口。
周广仁正在那里等着呢,车子停在了周广仁跟前,才子说:“上车吧,我们到直接老林场看看。”
周广仁说:“忙啥啊,没人抢。”
才子笑笑说:“我心里着急,上车吧。”
周广仁上车,车子驶出村子沿着一些开荒地的地边缓慢的行驶着。穿过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呈现一条狭长的山沟。
山沟两侧长着低矮的灌木,远看很茂盛,近处山坡处满是树木被砍伐后留下的树桩子,树桩子又冒出新的枝叶,杂乱地上长着。
才子下车,到山坡出用脚踹踹泥土,感觉这山坡上的土很厚。
远处一些大树死去的老根还依稀可见,山顶偶尔露出几块石头也不算大。
车子在一处平地停了下来,周广仁用手指向不远处的一片杂草丛生的废墟说:“那一大片平地就是原来的来林场的场队部了。”
才子一看那平地,面积还真的不小,半人高的蒿草已经把原来的面貌盖住了。
车子到了近前,才子说:“走,去看看。”
三人走进了这片废墟,才子拔起一撮野草看看泥土说:“这的土也很厚啊?估计种庄稼都行。”
周广仁说:“我小时候和舅舅来过这,这里原来都是大树,这些年不知怎么被砍的没啥了。”
才子站在高处向四周看看说:“这里南面是山,北面也是山,中间一条沟,搞养殖场应该行。”
才子问周广仁:“这离村子多远。”
周广仁说:“离最近的是蛇行沟村,估计五六里地吧。”才子思量着说:“嗯!蛇行沟起的名字很有意思。”
周广仁说:“这条沟的形状像蛇,所以附近的村民给这条沟起名蛇行沟。”
这时,老海说:“别说,远看真有点像。”
周广仁说:“不过,这可没有正经的路啊?原来的那条土路现在早就废了。”
才子说:“嗯,这倒是个问题。那这的沟怎么没水,是干的呢?”
周广仁说:“这是旱沟,只有雨季才趟点水。”
才子问:“那这里的老林场子,以前吃水怎么办?”
周广仁说:“那边有一口老井,也不知现在还能用不,就在那。”
说完,周广仁领着老海和才子来到了一荒草丛中。周广仁扒倒野草说:“应该就在这。”
野草扒开,果然路出一口老井,才子往里面一看没看见底。
周广仁说:“小时候,我和舅舅常到这玩,这井听舅舅说是大跃进时打得,好像是当时要大炼钢铁,准备把这建成铸造厂。厂房和院子都盖完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没用上。在后来就变成林场了,具体的我也说不太清楚。”
才子说:“找块石头,投进去,听听里面有水没有?”
老海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投入到了井里,就听见“咚”的一声,才子说:“有水,看来还挺深的。”
才子说:“得了,行,就是这了。周哥,这归那里管啊?”
周广仁说:“当然是乡里了。”
才子说:“走,马上去乡里和他们商量商量。”
三人上车,周广仁带路,车子驶出着片荒野。回到了村里,上了公路,没多长时间来到了大堆子乡。
周广仁说:“我忘了,出老林场子去趟村子好了,把舅舅带上。他原来在村上干过,兴许能认识乡里的人。”
才子说:“没关系,我们先探探情况。”
周广仁说:“乡里我可没认识的人,我们只能硬着头皮找?”
才子说:“没关系,找找看,不行在找你舅舅。”
三人下了车,才子一看这乡政府的院墙到很高,一大趟老瓦房摆在那里,这些还是老式的建筑,门窗还是木制的。估计也得有年头了,院子还算干净,院里的车子有两辆,一辆最好的还是老式的桑塔纳。另一辆是破旧老师北京吉普。他的车子停在这,犹如鹤立鸡群一般,很是扎眼。
看到这,才子对老海说:“这也太简陋了?”
老海说:“可不嘛!这样穷的地方还不好找呢?”
这时,走过来一个人,象是乡干部模样。
才子问:“请问,乡长在吗?”
那人看看才子又看看车子说:“你是沈阳来的?”
才子说:“对,对,我是沈阳来的。”
那人说:“看车牌子,是沈阳的吗?乡长他开会去了。”
才子又问:“那书记呢?”
那人说:“书记我倒没注意。”说完,看看那台老式的桑塔纳接着说:“没走,他的车还在。”
才子问:“那他的办公室……?”
那人说:“进屋右拐,门上有牌子。”
才子说:“那谢了,我找书记?”
三人进门,右拐,走过几个办公室。把头的办公室门上,书记两个字贴在上面。才子轻轻地磕门。这时,一声“请进”从屋里传了出来,才子对他俩说:“果然在。”
才子慢慢推开门,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坐在办公桌前正在看文件。
三人进屋,他抬抬头看看问:“你们是……?”
才子说:“书记,我们是从沈阳来的,这位是从铁岭来的。”
书记又仔细的看看才子,点点头,略带着一丝惊讶说:“嗷!有什么事吗?”
才子笑着,走到办公桌前,说:“事情是这样,我想建一个养殖场。我看过了老林场的废址,觉得那里挺适合,我是想来和您商量一下,能不能把那卖给我?”
这时,书记放下文件,思索一下说:“老林场……?我还真的不知道那个地方呢!那归我们乡吗?”
周广仁说:“归,那里是蛇行沟的后山沟,我舅舅家就是那个村。”
书记说:“我来这快两年了,头一次有人说老林场,你等等,我问问在这里呆的最长的同志。”
他拿起电话,电话打通说:“你告诉李副乡长到我的办公室。”
才子心想,这书记看来很有谱啊!连让大伙坐的意思都没有?哼——!
才子生气了。
电话撂下,书记说:“请问你贵姓啊。”
才子说:“我姓孙,我叫孙耀才。”
书记说:“看你的年龄不算大啊?在沈阳是……?”
才子说:“我……我原来在沈阳sdb房地产开发公司当经理,现在不干了。我在沈阳有一家宾馆和几个商店,还有7个舞厅、在内蒙赤山市还有一个宾馆,另外在铁岭也有两家商店。”
书记听后惊奇地说:“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成就,还真没看出来,看来你还有点实力啊?”
才子说:“我只是敢干,没什么实力。”
书记说:“这是谦虚啊?年轻人谦虚点也好。”
这时,有人敲门。书记说:“进来吧。”
门推开,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进屋。
书记问:“蛇行沟村后山沟是不是有一处废弃的老林场?”
那人看看几个陌生人,随后对书记说:“有一处,不过都废弃很多年了,现在恐怕连墙都没了吧?”
书记说:“啊,是这样。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沈阳来的姓孙老板,这位是我们的农业副乡长李爱国。”
才子上前一步和李爱国握握手说:“你好,你好。”李爱国轻笑一下,只是点点头。
书记对李爱国说:“这小伙子想在那老林场建养殖场,你是搞农业的,你看看那个地方行吗?”
李爱国思索一下说:“应该没问题吧,那里离村子有五六里地呢,相互不会有什么影响。”
书记说:“你准备养点啥啊?”
才子说:“我想养兔子。”
李爱国说:“是什么品种的兔子啊?”
才子一愣,这个问题他现在还没想好。他思索一下说:“我准备养一些肉兔,将来供应饭店啥的。”
李爱国笑了说:“是这样啊。”
书记又问:“那你准备投多少钱啊?”
才子说:“我准备……准备投一千万左右。”
书记看看才子没说话,他看看李爱国说:“投这么多能达到什么规模?”李爱国说:“也就是一个中等养殖场吧。养兔子风险可大,一是兔子不怎么好养,还有就是销路不好找啊?”
书记说:“可不嘛,我知道这兔子可爱死了。一死就是一批,可坑人了。”
才子说:“技术上我有农大的教授支持,销路上我看也没啥问题。这点我有信心,你们放心。”
书记说:“这个问题我们还得开会研究研究,主要的那是乡里的资产。你留一个电话,到时候我们再商议,好吗?”
才子一听这些觉得有门,心想,虽然这书记谱摆的不小,但是办事倒是侃快,就说:“谢谢书记了,那我先回去。对了,我把电话写给你。”
书记递他一张纸和笔,才子把手机号写上。之后说:“那我先走了。”
就这样,三人告辞,出了书记办公室。才子的心情很是畅快,觉得今天又办了完成一件大事。
出了乡政府,才子觉得有些饿。他自言自语说:“什么时候了,怎么肚子饿了,你俩饿没?”
周广仁说:“诶啊,我早就饿了。”
才子一看手机上的时间:“诶啊,都快下午2点了!我说呢。”
三人在街里找个小吃吃了口饭,之后绕道把周广仁送到铁岭市里,才子和老海回到了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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