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搂着邬璃静,严浩刚用着另一只手开着门,但这些对他而言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半靠在他怀中的女人一点也不安分。
一只小手不时地戳了戳他的胸膛,要不就是反搂着他,搂得紧紧的。
她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线不仅是没有距离地紧贴着他,甚至随着两人的动作而不断地磨蹭着。
他是男人,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哪受得起这样无意的挑逗?现在他体内的欲火正熊熊地燃烧着呢。
忍耐、忍耐啊……
除了在心底一再地对着自己这么喊着,严浩刚什么也不能做。
关上大门,他一路将邬璃静带入她的卧房里,轻柔地将她放在满是她香气的大床上。
“呼……”为她盖上薄被,严浩刚决定马上去洗冷水澡。
不论是体内的酒精,还是残留在他唇上那股属于她的香气,他都必须洗去,好让自己清醒并冷静一些。
“水……”邬璃静一个翻身,将身上的薄被踢开,而她今天穿着一袭清丽的小洋装,裙摆因为动作的关系,整个翻到她的大腿之上,甚至露出了粉色的底裤。
严浩刚知道非礼勿视这几个大字怎么写,他不是没碰过女人,从不认为自己是那么容易被撩拨的,但这些知道及以为,完全不适用在眼前人儿的身上。
他的目光忍不住自那光滑的脚踝一路向上探去,最后停留在粉色底裤下那若隐若现的三角地带,然后……他的身体很有反应。
呼吸变得急促,这绝对不是好事,尤其是眼前活色生香的视觉冲击下,他立即回想起刚才在车上发生的意外插曲。
她主动吻了他,让他感受到她柔软的唇瓣与迷人的温热气息,但那不能表示什么,那只表示她真的醉得厉害罢了。
“我要喝水……”
听见床上的人儿再一次的呢喃,严浩刚用力甩着头,强迫自己将不该有的压回内心深处。
“等等,我马上去为你倒水。”
严浩刚的动作很快,他花不到六十秒的时间,便带着水回到邬璃静的身边。
他先将她翻起的裙摆拉回原位,不让她无意显露的春光撩动他不该对她产生的,那是不对的,接着扶起她,让她上半身贴靠着他的臂膀。
“喝水吧。”他将水杯贴在她的唇瓣上,缓缓喂着她,一口接着一口。
好吧,等等除了洗冷水澡之外,他也需要多喝点水为身体解渴。
邬璃静轻摇着头,表示不想再喝了。
严浩刚放下水杯,再次将她安置回大床上,他拉起被踢到一旁的薄被为她盖上。
将被子拉到她肩上的高度,他这一收手后,她却意外快动作地将被子里的双手伸出,并紧紧揪着他的衣领。
“别走……”轻吐出这两个字,邬璃静睁开双眼凝望着严浩刚。
那该以为是蒙胧的眼眸,此刻却是意外的澄净,若不是她紧接下来的动作表现,有那么一瞬间,严浩刚差点以为她是完全清醒的。
但他真庆幸这一切只是他自以为的错觉罢了。
在车里两人第一个吻是由她起的头,可他却无法遗忘她那再美好不过的甜美滋味。
她用力拉下他,再一次将唇瓣贴上他的,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而且都在同一天里,前后甚至隔不到一个小时。
那双看似澄净的瞳眸不过是欺骗他人用的,事实上,她醉得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而他,不过是些许酒精的作祟,再加上被她杀伤力强大的笑容所杀伤,所以自制力变得十分薄弱,对于她的亲吻,甚至连尝试拒绝都无法达成。
再甚至……完全理所当然地由被动成为主动的那一方。
无须她再使劲拉着他的衣领,他拒绝不了她的吻,在唇与唇亲密贴合的那一瞬间,他这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地渴望再次品尝属于她的甜美。
原是俯在她上头的男人用高大的体魄将她压入柔软的床铺之中,主动将她生涩的亲吻转化为更动人缠腻的情热。
灵活的唇舌引领着她,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热情用点点细吻一一向她投掷,要她即便不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回应,但她的身体会自然地对她发出渴望,一切都顺从这份渴望就足够了。
“嗯……”邬璃静水眸半眯地发出低吟。
她感觉到他湿热的舌尖挑开了她的唇瓣,灵巧地探入其中挑逗。
原是拉着他的力道早已消逝,现在她全身软绵无力,浑身发热,而他也是。
她能够感受到他的肌肤隔着衣物仍散发着烫热的温度,她感受到他的紧绷,但她自己的情况想必比他更糟。
“小静。”严浩刚情不自禁地喊着身下的人儿。
躺在他身下的人是谁,他再清楚不过,明知不该是如此的发展,他告诉自己他会停止的,但还不是现在,他忍不住地想再多贪点她甜美的滋味。
只要一点,只要再一点,他就停手。
“嗯……”
邬璃静再次发出娇媚的单音,严浩刚分不清这是申吟还是对他呼喊的回应。
但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无所谓,她柔软娇媚的声嗓只会教他火热的身躯更加坚硬挺立,只会让他更加想要她,想要她诱人的一切。
那柔软粉女敕的唇瓣教他忘情地吮着,充满的气息不断地侵入,并融合她香甜的气息,散发出另一种完整欲念的味道。
那诱人的味道牵引着他要得更多。
万分眷恋吻着她的同时,大手受不住的指使,开始缓缓地在纤柔美丽的身躯上游移着。
湿热的唇舌交融着彼此,相互沾染着对方的气味,她任由着他放肆地向她索取,她知道自己可以给出所有,只因为那人是他。
温热的舌尖勾引着她生涩羞怯的小舌,教她不停地发出无法自抑的轻吟。
“小静……”满载的气息轻吐在她湿润的唇瓣上,严浩刚不想费力去分辨内心里那些矛盾的想法,没有该与不该的现实问题。
现在他只知道嘴里喊着、耳里听着的名字是那么的对,明明不该的,但她就是教他感觉他们只属于彼此,换了个人,就什么也不是了。
听见他用不同以往的低哑性感声嗓喊着自己的名,邬璃静全身忍不住地轻颤着,她无法分辨身体这反应是情感所致,还是已由全然掌控,可不论是哪一种都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因为他那双饱含的炽热黑眸之中只有她,就只有她。
她喜欢他用着不纯洁的目光看着她,这让她觉得自己可以不只是在朋友这个位置上,她也是可以挑起他的,展现她身为女人的性感天性。
在他面前,她可以是性感尤物,可以是深深魅惑他的女人,可以是教他失控的火源。
“小静,你真的好美……”严浩刚望着身下的人儿,眸底全是炽热的火光,那全然无掩饰的就这么投向了她。
现在什么都不能教他停手放开她,他要她。
……
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从不打算逃避问题,在打算深陷她迷人魅力的当下,他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不要他们之间只是朋友。
只是……她呢?
她是怎么想的呢?毕竟昨晚起头的人是他,但她喝醉了,而他既下流又可耻的没有拒绝,甚至贪婪地顺势接手了一切,将人给吃干抹净。
身旁的人儿已陷入了沉睡之中,该是身体里的酒精发挥了最终的作用,也该是因为那仅存的体力已被他完全消耗殆尽。
而他,也该是感到疲惫,随着她一块紧紧闭上双眼沉睡,所有的一切都该在睁眼后去深思,但他想,今晚他是别想睡了。
现在他满脑子想的全是她,眼底看着的仍是她,只有她……
严浩刚侧卧在邬璃静的身旁,湿润的汗水让她的一绺发丝贴在颊边,他伸手为她拨开。
虽然指尖只不过是轻轻地抚过她的女敕颊,但传来的温度让他忍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她的一切都太过鲜明了,教他的身心即便在激情过后,仍无法忘记瞬间的高潮。
她的香气仍残留在他全身,那对他而言是难以抗拒的可怕诱惑,在在提醒着刚才自己是如何爱她,而她又是如何火热地回应着他,两人意外契合的激情竟是这么地教他身心悸动不已。
他仍想要她,这个认知此刻稳稳地占据着他的脑海,但现在他的心很乱,他无法仔细去厘清这是他自己心底的声音,还是在尝过她迷人的滋味之后,身体食髓知味的叫喊。
“晚安。”收回颤抖的手,严浩刚起身穿回自己的衣服。
在她清醒的瞬间,眼底即映着他的身影,这对她而言绝对不是好事。
或许她会记得今晚的每个细节,也或许她压根儿什么也记不得,甚至不知道与她缠绵的男人是谁,但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记着也好,忘了也罢,在清醒的那一刻,她绝对需要一点个人空间整理这一切,而那个时间点里,他最好先等待着。
穿好衣服,严浩刚再一次地望着床上熟睡的人儿,眸底有着复杂难辨的情感。
明天他打算除去两人之间朋友的定位,希望……她别反对的好。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当他转身开启房门走出的瞬间,原该是陷入沉睡之中的人儿缓缓地睁开了眼。
“唉……
眼前时钟显示的时间是早上九点钟,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夜,他是疲倦的,却怎么也无法强迫自己入睡,所以他静静地躺在大床上等待着天亮。
现在天亮了,但他并未立即起身,而是继续躺在床上等着。
昨晚她睡去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夜,她喝醉又让他折腾了再折腾,今天又是星期假日,他预估等她清醒还得再好些时候。
时间在他心底滴滴答答走着,他以为自己的耐性称得上好,但当他发现时间才又过了三十分钟之后,他推翻了好耐性这回事。
现在他一点耐性也没有了,他得起身,至少去她房里看她一眼都好,就是不要一个人睁着眼等待。
用力地揉了揉脸,严浩刚不只是要让自己的模样看来更清醒一点,也要一夜无眠的脑子清醒再清醒。
虽然她仍在睡眠中的可能性很大,但也不是没有已经醒来的可能,他得精神地面对她,并将一切事情摊开说明白。
他走出卧房,来到邬璃静的房门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那扇门。
他预期出现眼前的,该是她继续沉睡中的小脸,而不是空空如也的床铺。
大床上没人,她连被子都折好,整齐地放在床上。
「人呢?”严浩刚环视着房里的每个角落。
他忍不住上前抚了抚床铺。
是冷的。
床铺上没留任何余温,那表示她离开有些时间了。
难道在屋里其他地方?
走出邬璃静的卧房,严浩刚很快的在屋子里绕了一圈,确定她真的不在屋子里,这下子他整颗心被吊得老高。
该死,不会是走人了吧?离开这间屋子,离开他……
思及这些可能性,严浩刚急急地回到她的卧房里。
她的衣服仍在衣柜里,她日常生活中的必须品也都仍在,所有的东西全都依然在原位上。
“一大早上哪去了呢?”顾不了其他,严浩刚拿出手机便拨出了号码。
这是在躲着他吗?
不要躲着他,他要她狠狠地对他发顿脾气,若这还不够她出气,那就揍他吧。
从手机里传来铃响,他庆幸她并没有将电话关机,而铃响只响了三声便被接起了。
“你在哪里?”严浩刚以为自己问话的语气是平和的,但事实上,心底着急的他压根儿无法去注意自己那急切的语气是多么地不平和。
“怎么了吗?”相对起他那心急的语调,邬璃静茫然不解的反问态度就显得自然得多。
她自然得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般。
难道她对昨夜发生的事全没印象?
“咳……你在哪里?”严浩刚终于发现自己过分心急的表现,于是他干咳了一声,顺势将语调调整。
现在的心情还真是复杂呀。
她表现得太过于自然了,这也是她不自然的地方。
他不相信她什么也记不得,不相信她忘了昨天夜里是谁亲吻着她,她记得,她什么都记得,但她不想谈。
若他可以,那么他就该顺着她的意思,什么都不谈,让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当作是一场梦,可他不可以。
他没有当只鸵鸟的习惯,而她也不能,就算她不愿意,这件事情一定得谈开,要不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很危险。
要继续当朋友也好,要顺着他的打算也不错,就是不能逃避。
“我在图书馆里,在准备这学期的一份报告。”
“那……你何时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