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不消停,他不惹出事来,他不高兴。
论道不识抬举,凌飞燕算是我认识的人里头一个。
她竟然用胤禛来我房里的那档子事威胁我。
是我太大意没发现,不能怪别人。
所幸,她只是利用这,让我和鄂敏提出让她休息几天。
这只是小事,到时候闹大了,就不是一件小事。
勾,引阿哥,秽乱后宫可是大罪。何况还有胤桢的紧迫盯人,这件事捅出去,绝对是心月复大患。
头一次,我对别人起了杀心。
她非大奸大恶之徒,只可惜她惹错人,用错心。
辛者库是接手太监和宫女的衣服的,这当然也包括内务府总领太监的。
“好好啊!这可是内务府隆泰公公的衣服,洗不好,当心到慎行司按板子去!”
鄂敏疾言另色的吩咐着。
凌飞燕低着头,恶狠狠的搓衣服。
嘴里碎碎的,不知道在谩骂这着些什么。
我忽然想到,要是隆泰的衣服在她手里出事,想她不死也难。
那太监是出了名的小鸡肚肠,就算她不死,以后的日子也别想好过。
我如此计划着,如此借人之手铲除她。
古代的染织技术有限,衣服穿久了就会掉色。
有一种办法很简单可以让衣服的颜色尽数掉干净,只是时间比较长。
就是把衣服泡在白酒里,浸上几天,衣服都变成白色。
一个晚上不会有多少颜色退掉,但我就是要这衣服的颜色退不干净。
比起白马来,斑马就显得难看了许多。因为,他黑白相间,看起来就不舒服,不伦不类的。
我托人从外边给我带了一坛陈年的女儿红备着,就等着那位总领太监的衣服送到。
鄂敏那里我已经大好招呼。他不知道原因,碍于胤桢的面子,他没有多问。
衣服一来,他就送到凌飞燕的手里。
照例,衣服先要放在水里泡一整夜,这正好给我可乘之机。
趁着夜色,我将泡衣服的水,换成女儿红的酒。
第二天,破晓。
“啊!怎么会这样!”
睡梦中就听见有人尖叫。
估计就是发现那件掉色了。
我跟着一大批的人敢去看热闹。
如我所愿,那件衣服颜色掉了不算多,就是领口的掉的干干净净。
就算是想看不到也难。
“你干什么吃的,竟然把衣服泡在酒里。”
鄂敏气急败坏的质问凌飞燕。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肯定是年莹婉,肯定是她!”
凌飞燕瞥了一眼我,激动地大叫。
其实,鄂敏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
安排这么多,他不可能不知道。
但他没有理由说,也没有理由查。
衣服实在她凌飞燕手里出的事,黑锅就应该她来背。
我身后有人给我撑腰,他不方便得罪,也没必要得罪。
突然发现,要在这整死一个人一点不麻烦。
不必有权,有势,只要有人撑腰就行。
我冷眼看着凌飞燕被鄂敏毒打,疼的在地上打滚。
嘴角微微上扬,活该啊!
我要她死的目的终究没能达成,胤禩这个大闲人跑来搅局。
他一句话就打发一切人。这是权势的力量。
事后,凌飞燕对着我冷哼一声,像是在示威。
这件事后,鄂敏也不敢对她如何。
她和我平起平坐,我一时奈何不了她。
但我总有时间奈何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