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额头的伤痛明确的告诉我,那一切都是真的,都不是梦。
“恭喜姐姐,得偿所愿。”
香凝端着清水走进屋来,她一见我醒了,打趣儿似的说道。
“你这是在讽刺我,还是在讽刺我。”
我压着额头的伤,挣扎的起身,半倚半躺的靠在床沿上。
头还昏昏沉沉的,我大概是脑震荡了。
“呵呵。姐姐也开始开玩笑了。”
香凝拿着沾湿的毛巾,一卷绷带和一个小白瓷瓶做到我身边。
“头低一下,我给你拆绷带。”
香凝小心翼翼的拆掉我头上一层又一层的纱布,我不知道我额头上的伤疤是有多触目惊心。
香凝拆下绷带之后,吓得脸色都青了。
“下次,绝对不要再撞墙。这伤口,也不知道会不会好!”
她用毛巾轻轻擦拭我的伤口,一阵阵刺痛从伤口传来。
“我昏迷几天了?”
我的记忆还停留在满屋子都是人,那会儿应该是刚上好药,一转眼又要换药了。
“两天了。骆太医说,再醒不过来,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她颇有些埋怨的说。
“呵呵。”
我对此只是笑而不语。
醒不过来才好。偏偏又让我醒过来。
糊里糊涂的叫了他,这下想推都对不掉了。
也不知道十四那里作何感想,多年的友谊就要毁在这上面。
正上着药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门并没有关上,我向门口望了一眼——马朵儿。
“打扰了!”
她臭着一张脸,冷声说,看来埋怨我的不止只有香凝。
香凝见她等着,加紧手上的动作,然后小心的退出去了。
“有事吗?”
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是什么意思?”
她不答反问,一双眼就如同鹰眼,锐利而迅捷的锁住我的一举一动。
“顺着历史走而已。”
让她这样抓狂的,有和我有关的,只有和胤禛大婚这件事。
“什么意思?”
她闻言,一头雾水的模样。
“你还不知道我母家是年氏一族?那我说年羹尧是我哥哥,你,明白否?”
“那又如何?你怎么可以说带我去找他,又把我一个人丢在树林中,自己和他暗通款曲。”
丢她在树林?和胤禛款曲暗通?
她的指控为什么会和事实大相径庭啊!
那天,明明是她自己消失的。为了找她,我们还迷路了。
这怎么全变成我设计好的?
“谁告诉你的。”
我眯起眼,强压下怒气,问她。
“怎么,你恼羞成怒了。”
她见我生气,执意以为是我恼羞成怒。她露出轻蔑的眼光,这更让我生气。
刹那间,我要人杀了她的命令就月兑口而出。
我还是忍住了。她傻,我可不能陪她一起傻。
杀了她,这件事会闹大的。万一这种说法传入康熙耳里,我又杀了她,到时候就是跳进黄浦江也洗不干净了。
就算她不说,我当然会知道是谁,告诉她这歪曲事实的话。
那天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胤禩,随着马朵儿的消失一并消失了。
这绝对不是他的风格,估计就是他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
这个人,必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