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派其乐融融的用餐,这时却进来两位不速之客。
两名大臣穿着素衣跪倒在胤禛脚边嚷嚷着要投靠,胤禛不动声色的打法他们。
这为这场家庭宴会蒙上一层阴影,这样一家接待达官显贵的酒楼。
人多眼杂,这种事恐怕很快就会传入康熙的耳里。
接下来的事都不用细想,这就是最明显不过的陷害,也是最简单的死局。
这一定要有人认罪,没人认罪,康熙的顾虑就不会打消,这对我们在康熙心中的形象会大打折扣。
这是谁做的根本不必说,最大的嫌疑人就在这家酒楼用餐。
他是绝对的瘟神一枚。
果不其然,第二天胤禩就掺胤禛结党营私。
胤祥力挽狂澜,牺牲自己保全了胤禛,这件事就在胤祥被关养蜂夹道之后结束。
其实,胤祥的话漏洞百出,康熙却偏偏相信了。
他站出来拦罪,当时他和胤禛在同一个房间,他站出来承认其实也是不能洗刷胤禛的嫌疑的。
但这却奏效了,不知道是康熙糊涂了,还是他还有什么其他顾虑。
就在这愁云惨雾的时刻,小雅收到远方的扎德的来信。
信上说他的妻子,来自蒙古另一大部落的一位格格,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勉强让整天以泪洗面的小雅停止哭泣。
而这在我眼里不是什么好事,这封信也许可以解读康熙为什么会相信胤祥那漏洞百出的谎言。
这个孩子是具有绝对政治意义的,两大部落联营,加上妹妹是夺嫡之列的皇子的妻子。
这个部落的荣耀已然和昔日不可同日而语,这也许才是胤祥会被禁养蜂夹道十多年的真正原因。
什么结党营私,太子的党羽明目张胆,康熙全都无动于衷,这不过是因为太子他还可以掌控。
而蒙古部落的势力和胤祥不俗的才华,这都是康熙无法掌控的,为了避免皇权旁落,他也只能牺牲自己的儿子。
“你在想什么呢?”
胤禛坐到我身边,他的手像春风拂过我的脸庞,抹去我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
“怎么哭了?”
我说不出一个字,只能任由眼泪越流越凶,我哭倒在他怀里。哽咽着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自己的心情,为了胤祥的悲惨遭遇,还是为了小雅的。
我想都不是,我最不愿面对的那一面终于要开始了。
历史就是历史,不管他好与坏都要接受。
先是胤禩被流放,然后就是胤禛的韬光养晦,再来是胤禩的紧追不舍,之后是与胤祯决裂。
无论我是不是愿意,我都要接受。这就是宿命。
有人说宿命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无论你抗拒还是不抗拒,一切都会随着宿命走。
我却觉得比宿命更可怕的就是知道自己的宿命却无力改变,这还不如不知道宿命。
“你……”
他欲言又止。
“我……”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说:“幸好我们的宿命不算太过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