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冢 生日接龙

作者 : 乃伊の尸歌

突然,只听得“咔”的一声,伴随着脚步声,房门被推开,一群人冲了进来。我刚才憋得那口气还没来得及出,整个人僵硬站在窗边,两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看到我凝固的表情和身体,那一张张熟悉的脸也随之凝结。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我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紧张中恢复过来,打量着他们的表情疑惑地断断续续地问道。

房间内所有的声响在那一刻凝固,但片刻后被一阵欢笑声打破,他们看着我的迷茫的表情和略显僵硬的身子,都已笑得东倒西歪,几秒钟后,只听见YY清了清嗓子待大伙稍稍止住笑声之际喊道“1、2、3!”

“生日快乐~”,伴随着一个小型礼炮的打响,大家齐声喊道。礼炮内的彩色纸片缓缓飘落,随即,从人群众递出一个蛋糕,送到我面前,上面的蜡烛已经点燃。那一刻,我异常兴奋与感动,尽管我连这事怎么一回事都还不清楚。

“快,还愣着干嘛!老规矩,许三个愿望说一个。”YY见我木讷的神情,在我肩头狠狠地一拍。

“哦……哦!”我回过神来,双手合十,深一口气,闭上双眼。

“嗯,好了!”十余秒后我睁开双眼,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快!快!说一个愿望!”大家面露激动与期待,开始怂恿。

我微笑着微微点头,理了理思绪,说道:“我记得张爱玲在《一别一辈子》中写道‘有些人是有很多机会相见的,却总找借口推月兑,想见的时候已经没机会了。有些事是有很多机会去做的,却一天一天推迟,想做的时候却发现没机会了。有些爱给了你很多机会,却不在意、不在乎,想重视的时候已经没机会爱了。’我愿大家能,见,想见的人;做,想做的事;爱,想爱的人;趁着我们现在还年轻,还可以走很长很长的路,还能诉说很深很深的思念;趁现在世界还不那么拥挤,时光还没有吞噬我们的留念。”

我稍稍停顿了一下,环视大家,大家的神情渐渐凝固,甚至忘记了呼吸。我随即补充道:“让我们享受现在,勇敢前行,活在当下!”

片刻的寂静之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

“嗯,我说完了,我给大家分蛋糕吧!”说着,我拿起一旁的刀切了起来。

片刻之后,分完蛋糕,拿着给自己的那块蛋糕,坐在床头回想着刚才的一切,那份感动在我心中回荡,久久没有逝去。回味间,一个细节不禁从脑中划过,犹如电流划过身体,使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今天不是6月11日吗,而我的生日是……想到这里,我立马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时间的那一瞬间,我感到我的瞳孔不由地扩张,“2013/6/168:22”,这一串数字犹如一阵强光刺痛我的双眼。

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今天是6月11日,昨晚我还待在寝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在哪?这5天都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疑问不由地袭上心头。我试着让自己平静,并在记忆中搜寻答案,思索间只觉头一阵疼痛,别说这五天的记忆了,就连这整一年的记忆都有点模糊,都是一些破碎的片段——酒吧、黑衣人、壁画、象形文字……我试着将其拼凑起来,心中不由地咯噔了一下。不,这不可能!别太多想了,这只是猜测,我试着宽慰我自己。但冥冥之中又有种不祥的预感,那究竟是什么呢?不想这么多了,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和大家度过这美好的时光。

我稍稍回过神,隐隐察觉到有人似乎在看着我。我抬起头,就在此刻,我视线恰好与之相对。YY站在三尺之外,手中拿着还没吃完的蛋糕,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如同雕塑般立在那里,而那传神的双眼让我确信她是个活物。

她打扮得还像平常那样清新淡雅,中长乌黑的秀发自由地披散在双肩也遮住了双耳,额头的刘海稍稍盖住眉骨使眉毛若影若现,浅色的半框眼镜后那双并不算大但十分精致的眼睛还是如此传神,一张黄种人特有肤色的脸蛋在挺拔的鼻梁和水润的双唇映衬下显得如此立体灵动,一身鲜亮轻快的印花连衣裙配上一件素白的小披肩,有种夏日海滨沙滩的味道,富含海的气息,这也许与她的故乡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联系吧。

而那一瞬间,我感觉我和她就像是在过来路时遇见的熟人,站在人行道上,默默地注视着对方,任由行人从我们周围涌过。而世界和行人似乎也在那一刻失去了色彩,我俩站在那里显得如此突出和显眼。

就在这么几秒钟的时间,我似乎从她眼中看到了什么,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当我定神在她严重搜寻之际,只觉左脸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粘在了左脸颊上。我连忙将思绪抽离,条件反射般地将头向左一转。只见,一根残留着“犯罪证据”食指在空中左右摇摆,而她的主人球球咧着嘴正冲我坏笑。我连忙模了模左脸,一小坨女乃油便从脸上揩了下来。看着她那张点缀着几粒淡淡雀斑,饱含几分欧美风味的白皙脸蛋,我不知该说什么,略显窘迫地笑了笑。

“教授,刚才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说着,球球便朝YY那侧看去。“教授”是我的绰号,我也因这个绰号闹了不少笑话,尤其是当大家在和老师闲聊之时,一句“教授”往往能引发不少歧义。但这个绰号很成功,基本已代替了我的真名,甚至当别人叫我真名的时候,我还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至于,这个绰号的由来已不可考,但我想也许是因为我平时话比较多,又爱扯淡吧。

我连忙转头跟随她的眼神看去,只见YY正和彬聊得正high。

“什么吗?”她左顾右盼地说道。她还没转过头便用右手肘顶了顶我,说道,“哎!是不是,你有情况啊?”说完,回过头又是一脸坏笑。

“神经!我只是发会儿呆,让大脑休息休息。”说完,我收起略显忧郁的神情,瞪大双眼给以一个很得瑟的表情。

“切!真没劲,我走了!”说完,她将头一甩,那棕黄色的马尾恰好拂过我的脸颊,发丝间淡淡的洗发水的清味,煞是好闻。

“等等!”看着她背影,我不禁将其喝住。今天她的装束还是那么清爽,一件黄灰色丝质上衣加一条黑色褶摆裙,在我记忆中裙子一向是其着装的主角。

“什么!”她有点不耐烦地将头转过来,迎接她的是一块厚重的女乃油和我一脸的坏笑。

见自己中了招,球球定不会善罢甘休,嘴上说着“教授好坏”,手上剩下的蛋糕便向我拍来。

说是迟,那时快,我连忙将头一侧,她手中的蛋糕擦着我的右脸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在我身后不远处的小翔的脸上。

小翔用嘴舌忝了舌忝嘴角的女乃油,遂连忙用手拭去女乃油,一旁的阿发和翔姐看着小翔的模样,已经笑得笑抽了,尤其是翔姐一手指着小翔的脸,另一只手按着腰际,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回过头,看着球球不服气的表情,摊开双手耸了耸肩,露出一个得意的神情。只见她“哼!”了一声,便将头瞥向了一边。

我再次将视线转到翔姐他们仨身上。就在阿发和翔姐笑得不能自拔之时,小翔将脸上揩下的女乃油狠狠地甩向了阿发和翔姐。吃了亏的翔姐和阿发怎会就此撒手,一场女乃油大战随即开始。

顷刻间,蛋糕女乃油在屋内横飞,中招的尖叫声、得逞的坏笑声在房间内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大家早已“面目全非”,全身多处“挂彩”,无人幸免。

就当大伙精疲力竭之际,只听见YY说:“好了!好了!要不大家先把这收拾一下,然后回房准备一下,我们九点钟出发去白沙!”

说完,我她看了我一眼,虽然那时她在环视大家的时候看的我一眼,但我似乎还是感受到了什么。“白沙”,我的寝室不就在白沙吗?这个“白沙”到底指的是哪里?

大伙一边拿纸巾擦着脸和衣角,一边应和着,并将自己身边的垃圾一打包,纷纷向门外走去,就在大家都退出房间之时,彬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整理铺盖的阿发。彬,今天还是穿戴得像往常一样精神。棕黄色的中短发扎成马尾,醅一副黑框眼镜,有点电影《夏日恋神马》中江若琳饰演的模特助理的感觉。刚才彬那种眼神我似乎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来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回过神再度试着回想这五天所发生的事,但除了一些苍白晃眼的画面,什么也没有,而心中却不知为何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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