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薇本来挑出好几种不错的酒,可都被这一款比了下去:“这个是哪里找来的?”
“是城郊的小酒坊,受了水灾都快散了,我寻访而去的时候老板正在清理仓库,说是打算搬走,不干了。”浣心如实回答。
尹薇吧唧吧唧嘴,摇头晃脑的说:“可惜了,可惜了,明天一早你去把老板给我找来。”
话一说完,尹薇一阵头昏涌上来,打了个酒嗝倒在石桌上。
浣心无奈的叹了口气,收拾收拾酒瓶,准备带尹薇回房,这时,一个身影闪现出来,吓了浣心一跳,待她看清来人,不禁惊呼:“太子殿下?”
“嘘……别吵。”荣熙太子竖起食指,让她安静。
浣心的惊呼吵到了尹薇,她又迷迷糊糊的开口道:“太子不是好人,可,可他是我的,是我的心,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坏蛋,大坏蛋。”
尹薇抽泣起来,揪着胸口的衣服一阵猛捶,浣心张大嘴巴,小吃一惊,没想到尹薇心里的人竟是太子。
荣熙太子若有所思的凝望着犯糊涂的尹薇,上前推了一把,尹薇不耐烦的摆摆手,继续睡,完全没有装的样子,都说酒后吐真言,她这是真言吗?
回想起初遇的那晚,她忘情的抱着自己大喊着别人的名字,似乎不像是做戏那么简单。
这个女人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
荣熙太子眼色一敛,打横抱起她,对浣心吩咐:“你收拾一下,大盆热水侍候你姐小姐休息,本宫先送她回房。”
“啊?哦,是,是。”浣心忙答应着,手头飞快,赶紧跟上去,生怕太子又对尹薇做什么。
可是,令浣心意想不到的是当她走进房间时看到的竟是尹薇将太子按在床上,骑在他身上又咬又啃,又撕又拽,好像发了春的猛兽,嘴里还嘀咕着:“你以为就你会撕衣服吗?老娘也会,有种你别动,看老娘敢不敢强了你!”
汗!这什么情况?
“还愣着,快点过来帮忙!”荣熙太子双手牵制住尹薇的双手,却没办法顺利的抽身出来,白天的时候她毫无挣扎之力,怎么喝了酒就变得这么野蛮?而且报复心极强!
浣心急忙接上短路的脑子,先把房门关好,上前帮忙按住尹薇,两个会武功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尹薇顺利的按住,可却无法将她死死拽着太子衣服的手松开。
“太子殿下……”浣心欲言又止,心想:“反正都撕成破布了,不如你就月兑了吧。”
荣熙太子咬咬牙,解开衣扣将外衫月兑了下来。
尹薇这下才满足,抱着他破烂不堪的外衫沉沉的睡去。
奇耻大辱啊!
荣熙太子恨恨的看着尹薇,胸口发闷却无法发泄,浣心看他这样也不能离开,便给他找了件斗篷来:“太子殿下,小姐的衣物有限,您就将就一下吧。”荣熙认命的将斗篷打开披上,突然感觉不对,低头一看,脑门一道黑线拉了下来,女士的,短一截!
深呼吸,深呼吸,保持修养!
荣熙又狠狠的瞪了尹薇一眼,交代浣心:“好好照顾你们家小姐,今晚的事我不想听到半点闲言闲语,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浣心恭敬的低下头。
警告完毕,荣熙开门,大步离去。
今天他的出现就只能用四个字形容“自找苦吃”。
女人真是危险生物,不光是宫里的女人,这个女人也一样。
荣熙太子狼狈的回了别院,一进门福来迎上来,一看他铁着脸,穿着奇怪的斗篷,脸上的笑立马僵住:“太子殿下,您这是……”
“你要是敢瞎嚷嚷,本宫就割了你的舌头。”荣熙太子冷酷无情的说道。
福来一惊,赶紧捂住嘴巴,尾随太子进门去,服侍他更衣整理,换好衣服后,他拿着那个件斗篷就要出去处理掉,省得被别人发现。
“等等,把斗篷留下。”荣熙吩咐一声,福来有点模不着头脑,可太子殿下吩咐了,他要想不挨骂,最好就是乖乖照做。
于是,福来将斗篷折好,安置在衣橱中,回头又问:“殿下,今晚掌几更的灯?”
这话的意思是问殿下几点睡,在宫里每晚都有值班的小宫女,她们负责侍候太子安眠,最后熄灯离开,随后便有小太监在外值班,直至清晨。
现在在宫外,带来的宫女的有限,又有一些皇后的眼线被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路上处理掉了,这会儿只能福来一人值班,直到天明,第二天又是他跟在太子身前身后,不辞劳苦。
荣熙看了他一眼,心里的火压下去不少:“福来,这些日子本宫身边就你一个亲信,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是奴才应该做的。”福来本是皇后宫中的小太监,后因为打破了皇后喜爱的花瓶差点被打死,还是太子替他说了请,将他要到身边侍候,他才得以活命。
为此,太子得罪了皇后,足足有一年没有好日子过,天天穿小鞋,太子何等高贵,能为他一个奴才如此,这份恩情就是赔上命也值了。
“福来,你替本宫在宫外培养些亲信吧,日后都是要用的上的。”荣熙太子重重的拍了一下福来的肩膀,头一次早早的上了床,让福来多了一些休息的时间。
“奴才谨遵太子吩咐。”福来激动的跪了下去。
清晨,尹薇睡的正香,突然冲鼻而来一阵麝香味,惊得她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太子殿下……”
惊醒了仔细一看,这是在她自己的床上,纱帘飘摇,窗户微开,清凉的风带着淡淡的花香飘进来,冲淡了麝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