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冥皇那双锐利的眸子,紧盯他一会:“你的日子消遣贯了,竟然当众欺负我的侍从。”
“四哥,我看她是跌倒了,好心去提她起来,别无他意!”
听他语气相当不善,只好硬着头皮将扁说成圆的,能圆了过去,当然解月兑了,谁知他对这兔崽子竟然如此上心。
苏七七看段冥皇很生气,实在模不清他在气什么,当她看到不远处的朱樱,心中却是明白了七分,心知自己怎么说,也改变不了这个黑面神的初衷,她悄悄地捡起地上零散的药,正想回去军医处。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给本王回来。”
她那举止,在他眼中,就是畏罪潜逃,她一再三当他的话是废,就算他真的只是唬唬她,作为一个女子应懂得守妇道,她却一再一再挑战他的耐心。
苏七七硬是被他给叫住了,也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
“四哥,竟然你有事,那改日我们再庆祝。”
段云霄心想四哥一定遇到什么不顺的事,他不想呆在这挨揍,竟然四哥对那兔崽子也是那么凶。
为什么他愚弄下她,就得害他当众被数落,四哥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对她凶——
这理由就是她是四哥的奴,罢了,心想这理由,可以月兑身了吧!于是欣喜地转身就走!
“站住!你既然那么闲,就去前方打探敌情,明日午时等你好消息!”他搁下这命令,随即拉起呆若木鸡的苏七七,往他的账内大步走去。
“闲!?去打探敌情?!难道他很闲,不是比你早回来一步,就整蛊了这丫头!?”
等段冥皇不见人影,他才愣愣地回过神来,这事,他得去问问大哥!
当苏七七和段冥皇前脚刚踏入帐内——
他的眼神又变得吓人:“本王说过的话,你倒是一句也记不住!”
苏七七重重地吸了几口气,恭敬道:“回四爷,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又岂能呆呆地坐在帐内,对外面受伤的战士,无动于衷,救死扶伤的事比奴才的命还重……”寻借口是她看家本事。
接着:“若是王爷觉得奴才有错,奴才心甘情愿受罚。”
段冥皇屏住怒气,板起她的脸,眼神变得暴戾:“你就是那么喜欢忤逆本王,你就那么喜欢跟本王对着干?”语气透着冷凝的气息。
“奴才,这么做都是情非得已,并不是有意违逆王爷的意思。”
她低语,刻意不去看他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那双眸子,仿似看穿她的谎言!
“好一个情非得已!”啪的一声,案桌硬生生裂开了,桌上的公文狼狈地散落在地上。
苏七七一愣,面不改色心不跳,习惯了他的冷暴力,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这场戏结束!
在外面如此紧张自己,无非是让朱樱看到,引得朱樱内疚,而在这里又是一张嘴脸,这样的日子,其实她真的受够了,如今可以做到熟视无睹了。
“竟然不如你意,不如你就痛痛快快杀了我,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她圆睁着杏眼,浅浅一笑,迎上那双暴戾的眸子,似乎讥笑他那孔武有力的冷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