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涵住了口，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
看向“她”，面色苍白，浑身颤抖着，随手一挥，把茶几上的杯子甩了出去，“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许叔应该是听到了动静，急忙开门走了进来，看见地上一片狼藉，想收拾干净，却被阻止了。
“阿文，你先出去。”阿文是宫心雅对许叔的称呼，他从她接管宫家以来一直跟着她，帮她打理大大小小的事务。
“夫人······”许叔犹豫着开口道。
“让你出去，没听到吗？”宫心雅提高音量厉声说道。
许叔从来没有见过夫人这个样子，看来夫人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便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关门时还向煜轩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不要再触怒她。
房间里又只剩下三人。
宫心雅指着雨涵道：“别拦着她，让她继续说下去！”
雨涵虽然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却不觉得自己有说错，“她”确实是个不合格的母亲，于她自己，于小沁来说都是。
“我只问你，你是不是一定要促成宫韩联姻？”雨涵一字一顿地问道，看着“她”的眼睛。
“当然，消息都已经发布出去了，不可能改变。”宫心雅不容置疑地说道，她作出的决定不容任何人更改。
既然如此，那么。
“好，这么说宫韩联姻是势在必行了，那么我去！”雨涵说道，声音铿锵有力。这是她在来的路上原本就已经想好的，她仔细地看过声明，只是写了联姻，联姻的人选却没有明确写出来。她没有告诉煜轩，知道他肯定不会同意自己这么做的。
果然，说完这句话，宫心雅和煜轩都愣住了。
“怎么，我也是宫家的人，作为宫家的女儿，我比小沁更名正言顺，由我去联姻不是更好吗？”虽然看到煜轩不停地摇着头，一脸的难以置信和痛苦的眼神，但是雨涵还是说了出来。
轩，小沁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很感激你们一直陪伴着我，尤其是你。对我来说，你们就是我最亲的亲人，为了亲人做点牺牲算得了什么呢？只要小沁能得到幸福就好。再说这也不是牺牲，你们本来就不是宫家的人，没有必要为了宫家放弃什么，而我，姓宫，有必要为了这个姓付出一些东西。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再看煜轩，雨涵转向宫心雅，笑问：“您说，对吗？”
像是被雨涵脸上异于寻常的灿烂笑容刺痛了一般，宫心雅忘记了回答，只是觉得面前的女儿变得有点陌生了，也变得越来越像自己了。可是，这样究竟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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