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宫殿外,火光冲天,砍杀遍野。
“雅儿,躲在这儿,发生任何事都不能出来。”身着华丽的少妇焦急地交代。
花台里,躲着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女孩,水灵灵的眼睛充满迷茫,“母后,叔叔为什么要杀我们?”
少妇看着自己的女儿,眼里闪过一丝绝然的伤感,“雅儿,你一定要坚强地活着,为你的父皇、你的国家、你的子民报仇。”
“母后。”女孩的眼泪不觉地落了下了。
“不许哭。”少妇疼爱的眼神里闪出严厉,“你是皇储,是国家未来的皇。”
“母、母后。”女孩哭泣的声音渐渐被压制,粉拳紧紧地捏住,似乎在庄重地接受自己的使命。
少妇感受到不断往这里涌来的人马,收住伤感,绝然走了出去,立刻,就被团团围住。
“皇嫂,您受惊了。”来人为四十多岁的男子,尖锐的眼睛里透着毒辣,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粉雕玉砌、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
“哼,乱成贼子,你有什么资格称呼我。”少妇一身不容侵犯的皇族风范毫从身上宣泄下来。
男子脸色沉了几分,“把阿帝雅交出来,或许我会好好对待你们母女,以慰皇兄在天之灵。”
“哼,做梦。”少妇将头扭向一边,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男子眼里透出嗜血的光芒,如一头愤怒的狮子,手中的大刀一挥——
“刷——”
“啊——”
少妇满身鲜血、如柳絮一般飘落在地,毫无生机。
“母后。”
“姑姑。”
声音来自两个方向,一是花台里的女孩,一是男子声旁的少年。
男子看向奔过来的女孩,露出一副算计得逞的笑容,这是找到她最快的方式,“浩儿,带你的妻子阿帝雅过来。”男子冷声对着少年吩咐。
少年跪在冰冷的尸体旁,抬头看向已哭成泪人的女孩,眼里闪过不忍。
“我不会跟你们走的,你们是叛徒,是我的敌人。”女孩柔弱的语气里却带着恨意。
“雅儿。”少年有些慌乱地看向女孩。
男子接触到女孩的目光时,便已知留下是个祸害,于是,大刀挥了过来。
“不,父亲——”
“啊——”乔帝雅从梦中醒来,房门立刻被打开,灯随之打亮。
“宝贝,又做噩梦了?”来人慈爱而温柔。
“妈咪,我的吊坠、我的吊坠呢?”乔帝雅慌乱地在床上搜寻,当触及一块冰凉时,连忙将其捧在手里,心跳,渐渐平复。
“雅雅,你又做同一个梦了?”
“嗯。”乔帝雅缩进母亲的怀中,似乎想汲取一点温度,“好真实,那种痛、那种俱,好像我都经历过一样,若不是那场景是古代,我还真以为自己……”
“哎,为什么这个梦纠缠了你十年,自从八岁那年你发了一场高烧,醒来竟谁也不知,还天天做怪梦,我可怜的孩子。”
“妈咪,我没事的你放心,夜也深了,你快去休息吧。”乔帝雅微笑地看着慈爱的母亲,她的梦境、与她的生活差得太多,她不该再受困于梦了,不能再让关心自己的人伤心了。
“嗯,宝贝,晚安。”母亲吻了吻她的额头,便起身离开了。
乔帝雅望了望窗外,今晚,夜空,异常的幽深,一轮如镶了钻石的新月,蒙上了一层紫色的雾气,十分妖冶、诡秘……
她坐在偌大的吊床上,如葱的玉指轻轻托着月牙吊坠,突然,一束诡异的紫光破窗而入,不偏不倚,正好射在月牙吊坠上,冰凉的吊坠,像受了某种刺激,逐渐滚烫起来,瞬间,爆发出强烈的黑雾,不,是紫色,紫得发黑的颜色。
帝雅的整个身子立刻被紫光一层、一层包裹起来,恐惧、尖叫,可紫光越来越浓,逐渐,自己陷入了一个黑暗的世界,天旋地转,只觉得整个身子如撕裂般疼痛: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逐渐,意识越来越模糊……
“去吧,那是你该去的地方……”
“回到你正常的轨道……”
“完成你重大的使命……”
一声声飘渺而苍老的声音在黑暗中弥漫,久久不肯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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