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行至楼梯口,才发现木梯上已经全是火焰,被越烧越旺的大火层层包围,怎么办?穆初槿心间一急,该怎么下去?
咚——
一块木头从房梁上掉下来,差点砸到穆初槿,穆初槿运气躲到一边,看着自己刚才站着的地方已经被掉下来的房梁砸的严严实实,真是心有余悸!
吱吱啦啦——
穆初槿闻到一股烧焦味,转头才发现自己的头发被烧了一缕,头上的被单已经开始着火了,慌乱中,穆初槿赶紧扔掉被单,他妈的!为什么房间里就一壶水,如果多浇点也不至于这么快着火了!
水钻的眸子瞅着漫天的火焰,透着些许不甘心,哼!想阻止我救阿弟,不可能!握拳,在穆初槿凝力发功之际,纤细的手腕倏地被人握住。
转头,看到一个带着青铜狼牙面具的黑衣人,一双黑色的瞳仁凝着她,不带一丝感情,“走!”一个字,沙哑的嗓音。
火海中,穆初槿只觉腰间一紧,被那黑衣人提起腰带向屋顶飞去,呆愣了几秒,穆初槿还没弄清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不上下走,而往上飞,上面是屋顶啊!这黑衣人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喂喂喂!快点放我下来!”
扭动了几下小蛮腰,放在腰间的手如两把铁钳把她夹得紧紧地,无奈的翻翻眼皮,抬头,火舌翻卷的屋顶离自己越来越近,“啊——”你还真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情急下,穆初槿闭紧了双眼,她没有勇气去看自己拿血肉之躯去撞房顶的惨状!
咚——
被火花吞没松散的房顶被一股掌风顶起来,一下子爆开,黑衣人拎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就这样华丽丽的冲了出来。
当穆初槿睁开眼时,她与黑衣人已经站到了人迹稀少的大街上,这里十分安静,街边的几户人家依旧在沉睡,穆初槿深呼出一口气,对于刚才的一幕仍感到心有余悸。
望着停在不远处的黑影,只觉那人衣袂飘飘,清冷决绝,墨发流苏随风起舞,脸上的青铜狼牙面具显得有些狰狞可怖,回了回神,穆初槿赶忙说道:“多谢大侠相救,小女子不胜感激。”双手抱拳,穆初槿客套的说着。
“不用。”直接拒绝。
沙哑的嗓音,几乎分不出是男是女,但穆初槿观察着黑衣人的体型,身材修长高大,一定是个男人,而且对于他那破锣似的嗓音应该是伪装的,有可能是吃了个变音的药丸,不愿透露身份。
再抬头,空旷旷的街道只剩下自己孤单的身影,那黑衣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个衣角都没留给她。
“唉……轻叹一声,这年头不光有一条龙服务,而且还有做好事不留名的大侠?思索了一会儿,无果,穆初槿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折腾了大半夜天也快亮了,她该准备准备向鬼雾森林进军了。
咚咚咚——
什么声音?
低头一看,碎花蓝包鼓起一个圆球,圆球从包左边滚到包包右边,在里面一阵翻搅,折腾。看着那躁动的球,穆初槿才想起来三个字:万事通?它怎么跟来了,她不是让它好好呆在公主府养精蓄锐吗?想到这,穆初槿把“圆球”从包包里掏出来。
不掏还好,一掏出来吓一跳,这哪是黄女敕女敕的土鸡啊,分明是一个从碳堆里滚出来的黑球,扑哧——没忍住,穆初槿一下子笑起来。
“笨蛋主人,你还笑!叫你笑!臭女人!”“黑球”愤愤不平的骂起来,米粒的小眼珠在焦黑羽毛的衬托下,越发的晶亮。
收起笑容,穆初槿盯着万事通,奇怪地问道:“我不是让你呆在公主府么?你怎么跟来了?”
听到穆初槿的话,万事通张开看不出颜色的鸡嘴,不情愿的说道:“本神兽忘了告诉你了,你我之间达成了契约,作为你的神兽我不能离你太远,否则……”小眼充满哀伤,抬起发黑的鸡翅膀抹了几滴金豆子。
“否则你会怎样?”穆初槿兴趣盎然的问道。
“否则本神兽会很难受。”扁扁小嘴,万事通伤心的说着。
“刚才客栈着火的时候,你在干嘛!”双眸一眯,穆初槿危险的说道,当时在客栈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凭什么逃生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哧溜——
“黑球”一眨眼钻进蓝包里,小心谨慎的露出一个鸡头,嗫嚅的说道:“当时,偶在睡觉。”
说完,鸡头缩进包包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啊!”活动了下筋骨,穆初槿把手伸进包包里,开始她的折磨大计。
雪花宫。
殿内光线昏暗,只有几颗夜明珠发着惨绿的光,四角的冰雕融化的滴水声在殿内清晰可闻,空气中透着清冷的味道。
只见青铜狼牙面具的男人坐在虎皮椅上,修长的指尖把玩着一个墨黑的簪子,漆黑的眼珠透着淡淡的温柔,而就在离男人几米远的台阶下,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人,仔细一看,竟是客栈里的小二哥。
“宫主,饶命!饶命!”地上的人哆嗦着说着,不住的磕头。
听到声音,漆黑的眼珠一冷,扫向下面,“你办事不力,该杀!”说着,修长的手掌慢慢的凝起一股气力。
“宫主,饶命啊!小的不知道客栈会着火,小的一直在尽心的招待那位姑娘啊……小的……呃……”双目一嗔,小二哥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收起手掌,把墨黑的簪子拢进袖里,椅座上的男人扫了眼清理尸体的手下,哑着嗓子道:“继续保护她,对于追杀她的那批人,不得留活口!嗯?”露出的嘴角一弯,带着冷冽的笑。
“是,属下追命!”
一路上吵吵闹闹,穆初槿终于来到了鬼雾森林。
望着前面茂密的林丛,右手一抬,穆初槿凝起一股护体金光,笼罩在身上,鬼雾森林地处湿热地带,早晨林间瘴气很重,为了防止中毒这是最保险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