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河笑吟吟的,池晚夙一愣,凌羽默赶紧走过来,低声劝阻,“河儿,你别添乱了,算我求你成吗?”
“你求我,我也未必答应。”
凌羽默哭丧着脸,沈意潇的脸色已不是难看可以形容的了,池晚夙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沈意潇,我这就拿休书给你,你想找什么样的女人就找什么样的女人,我再也不会管你了。”
沈意潇山雨欲来风满楼,脸色阴沉到极致,“池晚夙,你找死是不是?”
池晚夙站以来,毫不畏惧地看着沈意潇的眼睛,“是,我找死,我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呀,你动手啊。”
云天纵道:“晚夙,你少说两句。”
“我为什么要少说,云天纵,你装什么好人,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还有你,沈意潇,是男人,你就动手啊。”
沈意潇的手慢慢地模索到腰间的剑柄,眼睛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池晚夙倔强的小脸,莫之渊的手也按在剑柄上,若沈意潇当真拔剑,这里只有他的明池剑可以暂时与之抗衡。
秦文卿拉了一下秦洛的衣袖,“妹妹,咱们要不要回避一下?”
“哥,这么精彩的戏不看多可惜。”
叶小卫和叶灵雨也看得津津有味,叶小卫道:“闺女,好好瞧着,他们比你也大不了几岁,不过功夫确实比你好很多,趁这个机会好好观摩学习一下。”
战况一触即发。
沈意潇握着剑柄的手,突然背在身后,众人松了一口气。
念儿在池晚夙怀里突然哭了起来,或许是感觉到周围紧张的气氛,小孩子的感觉最是灵敏,大人们都被孩子的哭声牵引,池晚夙一边哭,一边哄着。
沈意潇越过云天纵,一把打横抱起母子二人,池晚夙猛然失去平衡,本能地把孩子护在怀里,“沈意潇,你放下我,你混蛋,你放我下来。”
总之她把自己所知道所有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沈意潇不为所动,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松手。
骂声渐行渐远,柳云河问道:“你们不去看看吗?会出人命的。”
凌羽默笑道:“不会的,我哥对一个人只会动一次杀机,如果一次之后还没有杀了这个人,绝不会再杀第二次。”
柳云河,“哦。”
“怎么着,你好像很惋惜啊。”
柳云河,“的确挺惋惜的,好戏没看成。”
秦洛也附和,“是啊,好可惜,我本来还想看戏的,莫之渊跟沈意潇打,绝对精彩。”
莫之渊咳了一声,秦洛稍稍收敛一下,又问柳云河,“云河姐姐,你身体怎么样?我给你把把脉吧。”
柳云河给叶小卫见了礼,旁若无人地坐下来,拉着丫头聊家常,秦洛把脉,很是费解,凌羽默问:“秦洛,河儿的病到底什么时候好,你当初说三天就能让河儿康复,现在都快三十天了,你这神医的名号趁早除了吧。”
秦洛张牙舞爪,要打人,凌羽默躲到柳云河身后求庇佑,“我说的是实话。”
秦洛也着急,她的药都是真品,却解不了柳云河的毒,遍查医书,也不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而且,今日柳云河的脉象开始出现诡异的跳动,她却束手无策。
凌羽默着急,她也着急。
实在不行,把杏儿那个狐狸精给抓起来,严刑拷打,她就不信,她能嘴硬到什么程度。
在场除了叶灵雨,都是极尽察言观色之能事,云天纵暗自心惊,他一直觉得有秦洛在,柳云河定能痊愈,这么长时间也不甚关心,她都病了一个月了,秦洛的脸色却还是如此难看,莫非……
秦洛把完脉,不甚在意,“没什么大碍,或许有些水土不服,调理几日即可。”
柳云河垂眸,遮去严重的惊讶和狠厉,水土不服?
秦洛不知道柳云河本就是杭州人,当初在船上柳云河只说她算是回家省亲,秦洛一时没注意,只想着扯个借口搪塞过去,却不料自己话中出现纰漏。
沈意潇抱着母子二人回房,念儿在她怀里不断哭泣,池晚夙没心思应付沈意潇,一心扑在孩子身上,他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降火气,眼神时不时地飘到池晚夙身上。
念儿越是哭,池晚夙心中越不是滋味,孩子哭,她比孩子哭得更厉害。
沈意潇叹口气,她本身就还是个孩子,却要她来照顾另一个孩子,实在为难她了。
“把孩子给我吧。”
池晚夙看他一眼便调转目光,不过孩子还是交给他,沈意潇也没有哄过孩子,不过至少不会像晚夙一样哭哭啼啼的。
“念儿乖,念儿不哭,爹爹带你玩啊。”念儿果然渐渐止住哭声。
“什么念儿,谁是念儿?”
“就是我们儿子啊,我取的名字,沈念。”沈意潇说道。
池晚夙一听‘沈念’二字,立刻反驳,“什么沈念,孩子是我的,他要跟我姓。”
沈意潇也多了些耐心,调笑道:“没有我,你能怀上他吗?还不都是你男人我的功劳啊。”
池晚夙又羞又气,索性趴在床头,放声痛哭。
沈意潇把念儿哄睡了,放在今天一早命人准备的摇篮里,走过去,也匍匐在池晚夙的背上,“好了,好了,你闹也闹过了,哭也哭够了,你看看你,念儿都没你能哭。”
沈意潇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池晚夙都快喘不过气来,“你起来,别压着我。”沈意潇很色*情地在她耳边吹热气,“我就喜欢压着你。”
池晚夙好不容易翻过身,躺在床上,沈意潇依旧压在她身上,这些更方便他调戏了,“晚夙,你知不知道你哭的时候,就是你最美的时候,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男人都禁不住你这样的诱惑的。”
“沈意潇,你起来。”
“乖,夫人,你怎么能直呼你夫君的名讳呢。”
“你……”
沈意潇上下其手,吃尽豆腐,湿热的吻如雨般落在她的脸上和胸前,“晚夙,别拒绝我,好吗?”
池晚夙的反抗渐渐变弱,不拒绝也不配合,只是眼泪一直流出来,沈意潇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别哭了,你哭我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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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往昔,恋今朝,不过执念难放下;纵是恨,也无果,但求生死无牵挂——暮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