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司马信之子司马卓突然倒在地上,全身迅速僵硬,不得动弹,不得言语。
众人震惊,这样的状况让他们想起了之前江湖上的六起命案,只见司马卓僵硬地躺在地上,双目急速充血,布满血丝,口张开,却听不到他说话,一脸惊恐之状。
司马信也想到了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火照之毒,中此毒者就是这副模样。
心中大恸。
“卓儿,卓儿……”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人心惶惶,司马卓分明就在人群之中,怎么会突然中了毒。
云天纵与几位兄弟对视一眼,纷纷拔剑,群雄人人自危,狐疑猜测。
莫之渊道:“没有人来过。”
“也就是说凶手就在人群之中。”
凌羽默将柳云河紧紧地抱在怀中,眸光深邃,宛如猎豹,在众人脸上掠过。
柳云河只觉自己被温暖所包裹,他的胸膛传来阵阵暖意,将一层层坚冰融化。
司马卓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可众人都知道,此刻的他正在经历着千刀凌迟之痛,这只是火照之毒的第一个阶段,司马信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司马卓是他的独子,他所有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司马卓。
司马卓躺在地上,他却束手无策。
清脆的笑声在这种紧张的时刻显得很突兀,秦洛笑声如铃,“萨迦,你也不怎么高明嘛,我还以为你想用武功正大光明地赢得盟主之位呢,没想到,你竟然……”
她话没说完,但言下之意,众人都已经明了。
莫之渊看向秦洛,她是如何得知的?
萨迦不疾不徐,道:“小姑娘,你贼喊捉贼的本领也不怎么高明。”
众人愤怒的目光又转移到秦洛脸上,秦洛笑得更欢了,仿佛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的意思是说,本姑娘就是下毒之人了?”
“何人下毒,你心里明白。”
“不好意思,本姑娘不明白。”秦洛笑意渐失,灵动的眼波一丝一丝冻结起来。
连鹤鸣大喝一声,“萨迦,你不要妖言惑众,一定是你下了毒,你不来没人中毒,你一来就出事,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你还妄想盟主之位,下毒者必定是你,还我弟弟命来。”
萨迦阴测测地盯着秦洛,他虽不知道是何人下的毒,但自己绝对没有下毒,而这个下丫头居然说自己下毒,那她就一定有问题,即便不是下毒者,也与下毒者月兑不了关系。
经连鹤鸣一说,人们也更认定下毒者是撒加,司马信一心扑在儿子身上,也没空理会,这些人中有不少人被吕衡收买,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萨迦也与吕衡有协议。
司马卓躺在地上,身体僵硬却不冰冷,这恐怕是他唯一还活着的表象。
上官初月、云天纵、沈意潇和莫之渊都相当疑惑,萨迦不是凶手,这是他们确定的,如此一来,凶手就指向了秦洛,可是华山掌门死之时,她就在柳府,也不可能杀人。
莫之渊想到当初柳云河说出火照之毒式秦洛的反应,很不同寻常,他一直觉得秦洛知道更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也许正如当初他们所猜测的,秦洛不是下毒者,却与下毒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秦洛,你到底是何许人?
他们就犹如置身迷雾之中,从来到杭州那一天起,就有一人躲藏在黑暗之中,牵引着他们,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人的监视之下,这种感觉很不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敌在暗,我在明,他们首先需要的是反客为主,引蛇出洞。
秦洛,就是他们引蛇出洞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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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往昔,恋今朝,不过执念难放下;纵是恨,也无果,但求生死无牵挂——暮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