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星期天,阳光灿烂,万里无云是个好日子,不二就是这么觉得,并想着自己不能浪费这个好日子所以一定要去哪逛逛来着?去神奈川吧!
不二起了个大早,连由美子也惊讶了,不二向来不会这么早的,怎么今天转性了?
“周助,你这是要去哪吗?”
“我去神奈川呢!”
“是去精市那里吗?”
“嗯!”
“帮我向精市问声好。”
“好的。”
不二穿上鞋,拉开门正要走出去却突然给由美子叫住了。
“周助。”
“怎么了姐姐?”
不二回过头来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由美子。
“周助,答应姐姐,将来你无论面对的是什么,即使是痛苦,也要记住一点,要跟着自己的心走,好吗?”
没见过这么严肃的由美子,不二愣住了,也不明白由美子为什么要这么说,可还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姐姐。”
“走吧!”由美子把不二推出家门,并把门关上,闭了闭眼,一脸的难过:
周助,你的人生会比别人多好多挫折呢!可是一定要记着,开心的面对哦!这是为什么小伊妈妈和我们一直要求你要开心,当你习惯了开心,面对一切灾难的时候,你会比任何人还要坚强的。
不二来到神奈川的时候还是早上,还早着呢!不二没有告诉幸村他的到来,他想给幸村一个惊喜。
来到幸村在神奈川的家,是一幢日式的小楼;不大,可不二却很喜欢这里的古香古色,不过不二发现今天怎么这么热闹,以前幸村家都是安安静静的,因为幸村家人都在国外,当然这也是幸村告诉不二的,可今天门口停满了车,不二一阵的不安。
不二走到门口,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院子里传出了一声声的啪啪声,像是被竹滕打在肉上的声音,不二一阵心惊,一把推开了门,里面的情景让不二一辈子也忘不了。
还记得精市曾经开着不二的玩笑说睡在树下的不二就像是樱花树下的精灵,很美;而现在那棵树下的情景却是让不二心痛的无以加复;幸村被吊在树下,两个保镖拿着带刺的竹滕一下下的打在幸村身上,竹滕跷起来的刺随着竹滕的起落在皮肤上带出一条条的血痕,而现在幸村的上身已是被竹滕打的全身是血了,连一处好的地方也看不到,幸村却是连哼都是不哼一声,低着头看不出他的表情,最让不二心惊的是旁边站着的竟然是他的父亲,不二在幸村家的时候和他见过几次,和幸村有几分相似,眼睛却是比幸村更加冰冷几分。
眼看着竹滕一下下的在幸村早已体无完肤的皮肤上加上一道的血迹,不二终于找回了被这情景惊的失去的声音:
“够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不二冲了过去抱着幸村,而来不及收回的竹滕就这样打在了不二的身上,啪啪的两声惊动了所有的人,包括低着头一声不响的幸村。
听到不二的叫声幸村惊恐的提起了头,眼里是不可置信,当幸村眼睁睁看着竹滕打在不二身上时,眸子充满的是无法掩盖的杀气,拿着竹滕的保镖接到幸村的眼光,手一抖竹滕从手中滑落了下来。
“周助,怎么样?”
幸村急忙的问,想用手去查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被绑了起来,而不二却是一声不吭,就这样低着头抱着幸村,不停的摇头,幸村着急的对着保镖厉声说道:
“放我下来。”
保镖虽给幸村的杀气腾腾惊到了却也不敢擅自解开他,只是把眼光望向站在旁边的人。而幸村的父亲看着抱在一起的他们皱了皱眉头,对保镖点了点头;接到指示,保镖走了过去把开始为幸村松绑,幸村着急的用力挣了挣,绳子还没完全从手上解开,幸村就急忙把埋在自己怀里的不二推开查看不二的伤口。
一条带着幸村的血的血痕从不二的背上划下来,保镖当时虽然来不及收回来,但是力道也有所减轻,伤口并未很深,幸村把不二的头抬起来,厉声说:
“周助,你怎么就冲了过来呢?你知道不知道你会受伤?”
“可精市不痛吗?”不二低声说着。
“没什么。”
幸村淡淡的说着,仿似这一切早已习惯,可听在不二的耳里却是刺在心里,精市一直是这样过来的吗?以前看到精市身上有淡淡的伤痕,也有问过他,但幸村却说是练武时不小心伤到的,而精市也从不曾真正带伤在自己面前出现过;而现在,一切明了,精市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可我会痛。”
不二抬起头,湛蓝的眸子矇上了一层雾气。
“周助……”
旁边的保镖在接到幸村管野眼光的指示,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精市,两天内,给爷爷一个交代吧!”
幸村管野淡淡说道。
幸村还没回话,不二就猛然看向幸村的父亲厉声道:
“你是他父亲。”
“这是他犯下的错误,他就该承担。”
“没人会用这种方法来惩罚自己的孩子。”
“这不是你该涉及的世界!”
“你错了,这世界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我只想告诉你,我不二周助想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这是不二第一次如此的狂妄,看的幸村也是一愣,他知道不二的气势并不低于自己,有时候甚至比自己更甚,可他却没见过如此狂妄的不二。
“是吗?我拭目以待。”
气势不错,可就是不知道实际能力是怎么样?幸村管野突然开始对这孩子感兴趣了。
幸村管野看了不二一眼,转身离开时对幸村说道:
“你是幸村家和松村家的继承人,你要记住这一点。”
幸村抖动了一子,最后只是把不二抱在怀里。
上了药的两人躺在了床上,不二扭过头看着幸村。
“精市,痛吗?”
“周助……”
幸村叹了口气,把不二小心翼翼的抱入了怀里,他懂周助的意思是,问的不但是自己的伤,更是自己的心。
不二仰起了头,看着幸村平静的脸,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想起杰对自己说过的话:
“你只是个孩子。”
可精市又何其不是个孩子,不二双手环过幸村的腰,头埋在幸村胸口,用力的抱紧。
不二知道精市并不是不难过,而是当有些事情到了极限的时候会忘记疼痛的感觉的。
不二留在了神奈川,不止是担心幸村的伤势,还因为幸村管野口中的两天期限,在不二看来这事并不能怪精市,却让精市受这么重的伤,不二是气愤的,却也是无可奈何的,还伴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从法国过来的一位女生,她是幸村爷爷一位生意伙伴的独生孙女,到日本旅游,本来是幸村陪着她在日本玩的,可那位大小姐却在北海道的时候支开了幸村又偷偷的离开了陪同的保镖,最后的结果是这位大小姐在酒吧的时候被人灌醉,并带走,幸好在出事之前保镖赶到从那些人手中救下了她,可这个大小姐哪经过这种折腾,人是救下了,可整个人都变的都有点神经质了,而对方是极力的要求幸村爷爷这边的交代,谁都知道,虽然说是生意伙伴,但却是另一种伙伴,对方说是来旅游,其实也是变相的相亲,而对方说的交代更是不可能只是把精市打伤就完事了,幸村还有事瞒着自己的,虽然他并不说,可不二基本也是能想到的,无非是要幸村娶她而已,很有可能的是幸村拒绝了才有今天的事。
不二留在神奈川两天,幸村也陪着不二两天,未曾踏出家门,这两天幸村都是陪着不二赏赏樱花,画下画,不二突然想这种日子这样过下去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可该来的还是来了;第三天,幸村管野带着人来把幸村带走了,不二等在家里,心里不上不下,答应了幸村在家等他,是不二现在最悔恨的事,早知不管精市说什么都跟过去才对的而现在只能干着急的等着,现在的精市根本不能和他对抗,精市能拒绝吗?
而幸村随着他父亲走入神奈川的古宅,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的,现在的自己是一无所有的,是不能跟他硬碰硬的,可自己该拿什么来捍卫?
思绪混乱的幸村随着幸村管野穿过长长的走廊,越过了松竹环绕的院子,后面是一幢典型的幕府时代遗留下的日式住宅,住宅将近16000平方米,为木制结构,四周有小片竹林环绕,门前是一条天然小溪,和石山景观,而在住宅的后面还有一大片樱花林,很美!在现在寸土寸金的日本,足以可以显示着傲人的财力。在这个宅子里,不知道的以为是哪家有钱人,可知道的却是对这望而却步,因为知道的人都明白这里代表的是黒暗,是残忍……在长大的过程中,幸村曾不止一次感谢老天,让他遇到周助,让他的人生有一丝的光线,让他在这残忍的训练中保持着对生活的一线希望,他不会放弃的,周助就是他的人生。
还没进主宅,门口已站满了人,包括他所谓的表哥,表弟,包括一大堆幸村从未曾用心去记过的亲戚,来看他笑话吗?幸村对他们来说就是敌人,从小,幸村虽然是外嫁女人的孩子,可无论在任何的方面都是无比的出色,不但深得老爷子的痛爱,更是让组织里的几大族长看成是最有力的继承人,对于那些对这个位子虎视眈眈的人来说,幸村就是一大障碍,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而现在好不容易抓到幸村的把柄,谁想错过?
幸村无视着投在自己的目光,随着父亲走进主宅,幸村的外公松村吉勇早以端坐在一旁,旁边是几位组织的族长还有从法国过来的马塞尔?菲利普德?雷蒙以及他的几位手下,气氛有点僵硬,见到幸村的到来,幸村吉勇动了动身示意幸村过来,才落座马塞尔?菲利普德?雷蒙就开口了:
“这件事只能这样解决,当然,菲利普德?雷蒙家和松村家的合作我还是希望能继续下去的,但这就看松村家的决定是如何的了?”
语气颇有几份威胁,而老爷子虽然是有几分气,但也明白现在一旦和菲利普德?雷蒙搞僵不但对松村家族的伤害很大,对松村家族在未来向国外进军也是一大障碍,现在要做的是平息这件事。
“当然,贵孙女来到日本本就是与精市培养感情,现在即然如此也只是过是把事情提前而已。”
菲利普德?雷蒙家只有这么一个后人,娶了她无疑是拿到了整个菲利普德?雷蒙,松村当然不会放弃这种好机会。
“外公,我不会和她在一起的。”幸村皱了皱眉头。
“放肆,还轮不到你说不。”
松村一阵气极,连他也敢光明正大的反抗他了?
“幸村君,难道你是嫌弃玛特丽。”
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而旁边的几大族长更是连忙安抚说没这样的事,对他们来说,利益才是最大,而幸村个人幸福根本与他们无关。
“好了,就这么定了,等玛特丽好些就订婚吧!”
松村更是直接拍板,完全不容得幸村有议异。
“我不会和她订婚的。”
幸村猛然站了起来,语气也是不容得拒绝。
“啪……幸村精市。”老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父亲别生气,让我跟他再说说吧!”
幸村管野给幸村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开声,可幸村知道如果不现在争取,他可能会失去这个机会。
“外公,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和她订婚的。”
“如果你不订婚,你应该知道这代表什么?”
松村吉勇严厉的说,他就不相信他能放弃这个家族,说到底他还是了解幸村的,也许财富对于幸村并不值一提,可对于权力他却是绝对的重中之重;对于男人来说,权利是代表男人的一种象征;精市是那种对权利有着强烈**的人,要他放弃这个家族的权利,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幸村管野不禁惊心,老爷子这是绝对抓住了精市的弱点,他自己对于权利这种东西是可有可无的,要不是他的妻子他也不会进入个组织,可幸村却是继承了自己的温柔与老爷子的强势以及对权利的渴求。
幸村沉默了,无可否认他对着权利是有着强烈的掌控**的,对于他来说,权利代表着的是一种证明,失去了松村家就等于失去了最快获得他想要的途径。当初权利和周助他都想要,可现在却必须舍弃着一样,对于幸村来说舍弃不二是不可能的,但权利他也不可能放弃掉,所以……
幸村挽了挽嘴就往门口走去,所有的人都惊讶极了,他们都没想到幸村竟然会放弃,而幸村管野则是不动声色,他会这么快放弃吗?他是他儿子,对他的了解可不像别人那么肤浅。
看着往门口走去的幸村,老爷子是气的脸都绿了,厉声道:
“你踏出这个家门,那么从现在这一该开始你与松村家就再也没关系。”
而幸村却是一声不响的走了出去,留下了一干人等。
而马塞尔?菲利普德?雷蒙同样气的脸色发青,还从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厉声道:
“松村吉勇,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而松村在这一下也是气愤不已,听到马塞尔?菲利普德?雷蒙的话本来就对他咄咄逼人有所怒气,老爷子也不是吃素的,同样沉声道:
“马塞尔何必如此生气,玛特丽在日本出事,并非全怪我方责任,你这样咄咄逼人是否过了?”
“你说什么?你是说是我一直在逼迫你了?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的合作
案是否还进行下去也是有待商议了?”
马塞尔?菲利普德?雷蒙站了起来,看着松村吉勇。
“如果马塞尔如此说了,我也无话可说,关于合作案我还是很有诚意的进行下去的。”
“哼!”
听到松村吉勇的话,马塞尔?菲利普德?雷蒙冷哼了一声扭着便带着人离开了。
而在马塞尔?菲利普德?雷蒙一离开,松村吉勇立刻招齐所有的人,直接宣布取消幸村继承人家资格;而在场的人却是各人心思,有暗自欣喜的,也有人是不动声色,对于取消幸村继承人的宣告总的来说是对大部分的人还是有一定的益处的,但也有一部分把赌注压在幸村身上的懊悔不以……
一人一个心思,可在场却是也有人对这个决定是若有所思的,除了他父亲,另两个就是和幸村一样同为继承人的松村明翼,还有一个是松村藤禟,比起那些只会坏事的次要继承人,他们的三个是被老爷子指明的三大继承人,更是具有优势,他们都明白幸村的实力与野心,而这样的幸村却是更让他们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