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几天,叶家两姐妹都听了秦舒的话,安静地呆在公寓里面,她们除了看电视,就是吃饭睡觉,偶尔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一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还有报纸杂志摔在地面的声音,她们就马上跑出去,把东西捡起来,看看最新的消息。
总希望看到叶家,古家这几个字从头条上下来。
日子虽然无聊,倒也算平静,可能因为外面风声大,古天骏很少带叶玲珑出去了,只是偶尔来公寓看看她。
就算是出去,古天骏也会给她戴上宽大的墨镜,他们一起逛街,一起去买菜,回到公寓的时候,再一起做菜,然后腻在一起吃饭,他给她夹菜,为她擦去嘴角的米粒,对她的关爱,让看见的人都感到很甜。
叶玲星总是会不自觉地想到安雨泽,他也曾经这样爱护过她,关心过她,只是她一直摇摆不定,不懂珍惜,仗着他的宽容,做着伤害他的事情。
一天,叶玲珑躲在房间里面,跟他发着短信。
叶:“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古:“小姐,我要工作的,不工作哪有钱养你啊?”
叶玲珑看着手机屏幕,嘴角挂满了甜蜜的笑意,靠在门边的叶玲星似乎也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那份幸福,她也笑了。
她跟叶玲珑说要出去买点东西,叶玲珑点点头,并且把古天骏送给她的墨镜给了她。
烈日炎炎的下午,大学附近的一条林荫小道旁,一个穿着T桖,带着墨镜的叶玲星倚着一棵水杉树,她在等待着什么,又好像在回想着什么。
热风混着树木的清香迎面吹来,她动了一下,可是又马上看着某一处,站直了身体,眼睛紧紧地锁住那个方向。
优美俊雅的男子静静地走来,一身修身白衬衫,在炫耀的阳光下,显得那么干净清爽,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透着雨水的清新。他在微笑,对着身旁的一个女孩,女孩给他擦汗,还大胆地挽上了他的胳膊。
渐渐地,他们一起走到了水杉的绿荫下,叶玲珑却感觉他们的脚步已经踏碎了她的心脏。
“雨……泽”
她摘下眼镜,声音轻得自己都听不见,可是却叫住了他。
他很惊讶,回头让身边的女孩先走了。
他走到她身边,不解释,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的心滚烫而沉重地往下坠,“为什么……你都没有来找我?”
“婚礼那天,你妹妹说来早就月兑身了,你去哪儿了?”心如死灰,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
她惊讶而无神地望着他,衣物撕扯,绝望的呼救,被霸占的屈辱疼痛,一一从眼底闪过,她舌头僵硬地动了几下,“我……后悔了”
安雨泽苦笑着点点头,“我早就猜到了”
她总是这样反反复复,从没有坚定的时候,给他希望,又狠狠地将它摔碎,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了,但却是最严重的一次,因为他自己也感到累了。
眼泪落下来,她一把抱住了他,“我任性,虚荣,脾气又不好,不会关心你,体贴你,甚至不会像刚才的女孩一样给你擦汗,问你累不累,可是……那天在喷泉广场我是真的想要跟你在一起”
安雨泽胸口空白的地方在她哭泣的时候,变得越来越沉,绝望的世界里看不到尽头,丝丝渺茫的希望都好像讽刺和嘲笑,“我们,分手吧”
又是淡淡的一句话,像柔软的刀片划伤了她,她痛得颤了一下,眼睛微怔片刻后,被泪水所覆盖,三年了,分手这两个字,她说了无数遍,在她生气的时候,在她闹别扭的时候,在她威胁他的时候,在她无理取闹的时候,她享受着他给的温柔,却用冰冷的字眼无情地伤害他,可是他一次,一次也没有说过要离开她。
三年后的今天,他终于说出来了,她抬起头,苍白的脸勾起一抹淡笑,泪水哗哗地落下来,“好,我们分手”
看着她,他双眼赤红,喉口哽咽,汹涌的热潮全都堵在了那里,好像一说话,就会涌出来,他用沙哑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重复,“好——我们分手”
她吻上了他,心碎的眼泪不断地滚落,“我们分手,我们分手了,安雨泽,安雨泽……”
他搂紧了她,用力地回吻她,压抑的眼泪跟她的混在一起,“你爱过我吗?”。
湿润的睫毛眨落更多的热泪,她哑声说,“没有”
然后,再没有任何言语,只有离别的深吻,他们紧紧地抱住对方,任由眼泪烫伤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