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不变的是人性,多变的是兽性。我说,人,特别是做冒号的,人性永远不会更多于兽性。
老师们都说校长是全天下最最难说话的,校长的脸永远拖拉得比驴还长,校长的办公室永远就是我等小老师的禁忌之所,我们常常相约,宁愿到阎王的阎罗殿跑上三圈,也不肯没事到校长的办公室走上一遭。校长好像完全就是比阎罗王还像阎罗王的家伙,我们几乎听声就变色,听着吐痰都想发抖的感觉。
可是在今天看来,我觉得这是一种误解,而且还是天大的误解,至少在我迟钝的眼睛看来,你看校长待人是多么和蔼可亲多么礼贤下士的。
“你来了,请坐,请坐”我刚刚走进校长宽宽大大的办公室,校长就起身相迎,还非常热情地让座。这一点我真的都做不到,对于那些不熟悉的,或者不愿搭理的客人,我不说让座,有时连起身都不起,难怪婆婆常常因此就非常不满意与我,还差点儿动员他的儿子休了我。不过,校长的办公室着实够宽敞的,我们二十几号人,学生百十号人团团围坐的办公室,校长一个人就独占了。要是得着足够空闲,校长完全可以在里面模爬滚打爱练习什么就练习什么的,爱怎样干就怎样干,绝对没有人敢有什么抱怨的。然而,人家校长就是有水平,完全不是那些黑心烂肝眼的家伙形容的校长真正高傲得像君王,我们必须高高仰视才能得见的感觉,自打我进门,校长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弥勒佛模样,哪里还有传说中的臭阎罗神色。
“来,你请喝茶”校长就是这么热情,服务就是那么周到,永远比那些店大欺客的超市之类服务周到百倍。就在我诚惶诚恐落座以后,人家校长还没有坐,还亲自到人家专用的饮水机为我接了开水,又亲自端到我的前面。就这,校长仍旧没有坐会自己的宝座前,还那么和蔼可亲地站在我的旁边,满面温和地盯视着我,一眼都不带眨的,就那么专心地直勾勾盯视着我,仿佛一定要干榨出我下面的那些汁汁水水来才安心。
“校长,您也坐,您请坐”校长的格外热情不至是我受宠若惊了,简直就是震惊得一塌糊涂了,我情怯地想要站起身。校长那双白皙得使我白女敕的手指都羞愧难当的手指恰到好处地在我肩头轻轻一按,还那么温柔可亲地对我说,“你坐,你坐,我喜欢站一会儿!”
校长的神态是那么地和蔼可亲,校长的语言是那么轻松温软,要不是校长年长上那么几岁,也许校长完全可以做我一个贴心可人的大哥哥,只要校长愿意,我真的心甘情愿做他的***。可是,我今天不是来攀亲戚的,我实在有要事在身,我还肩负着作为我们半边天的不负众望的代表,要为我们那些只爱穿裙子的同事们谋福利找幸福的重任呢。我不得不而且必须开口了,哪怕校长就此爆发雷霆之怒,哪怕校长即刻操着桌子骂我死去的娘亲,我也没有办法了,谁让我心甘情愿地陪那些临阵月兑逃的家伙的绑呢。
“校长,我今天来找您,是有些情况要反应。”我不确定校长是否真的能够接受,校长真的会发火吗?不过,看现在校长完全可亲的样子,我即便说了,校长似乎也不会怎么发火,或者人家还会对我宽容地笑笑,毕竟校长并没有我的那些可恶同事们传言的那般可恨吗?
“好,好,有事你说,到我这儿千万别拘束。”校长真的很体贴人,也不是神人呢,怎么就能够看出我的紧张局促来,还无比热情地递过一片香香的女人最喜欢的纸巾请我擦擦额头紧张的虚汗。
“听说学校要给老师们做校服了?”我真的还是不敢肯定,他们在会议室里热议的话题是否真的就是校长的既定想法。因为,校长,我们的眼前上帝,最喜欢的就是凡事必到跟前才宣布,不管惊喜也罢,震惊也罢,你就给我完全接受吧,绝对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因而,我话到嘴边又留了多半句,我必须先搞清事实的真像再说。
“有是有这回事儿,”校长的眉头微皱,好像他的小秘密怎么就被谁这么快地撞破了,不过人家很快地就又高兴起来了。语气还是那么和蔼,生怕我听不见似的,腰身特别地为我亲自弯曲了,我几乎立刻就能够感觉到人家那种吹气如兰的口气了,特别像伟在夜里亲自为我做出的感觉,“你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
我真的想象不到,校长原来竟是这样可亲的长者,或许我应该就此亲亲热热地叫一声“哥哥”,也许校长会更加更加地开心高兴吧。我也就不再客气,直接交待了此行的目的:“校长,咱们做校服不能一概而论吧,像我们女同志,穿个西服多么不得体,活动也非常不方便,有不少同志都在办公室里为这吵闹不休,一定不要学校给她们做西服,她们都想要一套裙装,或者学校付钱,她们自己到时装店里愿怎么买就怎么买,那样多好”
我只顾说话,一直没有及时看清校长的脸上阴晴圆缺的变化,只顾痛快地向这个可亲的“哥哥”诉说自己心中的不情愿,不愿意,以至于我的话说完了,好半天校长的面部表情还没有来得及恢复正常。
“校长,我……”我这次才觉着自己是不是说话太过冲动了,我也许应该换一种更加温柔的方式对校长说话,至少也应该像黑夜里对伟说话情调的一半来来对校长说,也许校长就能更好更快地接受我的提议,采纳我的收买人心的正义之举。
“你,慢些说吧,我好记下来需要专一订做的老师名字,保证让大家都满意为止。本就是好事,弄得人人不满意就不好了。”不愧校长的脑袋大,思维转弯就是快,很快就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帖帖,肥脸上刚刚密集的不快一瞬间就消失得踪迹全无。还认真地掏出小本子来专注地记着,好像真的就为了所有美女同志的美好愿望。
“大邓,阿英……”我几乎不假思索,就把我们年级的所有女同胞的名字利利索索背下来,完完全全吐给了校长大人,当然也包括我最敬重的大郑老师的大名。
“你走好。”我目的既已达到,就预备起身告辞了。人家校长就是好,还亲自来扶我起身,还亲切地叮嘱我。校长的手怎么就那么柔和,可是怎么就没有多少男人味呢?
我得意洋洋地踱出校长的办公室门,忽然就觉着自己的胸口有些异样,好像哪疙瘩真的没有理好,说多难受就有多难受。我瞥瞥四下无人,飞快地溜进我们女教师的专用厕所,这才发现事情真的坏了,而且还是大大地坏了——我的文胸带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开月兑了,我的胸前完全没有城防了,就像没有杀毒软件,没有防火墙的电脑果机。那我,那我岂不是在校长大人的面前完全彻底地暴露了,完全公开展览了我的巨大胸器吗?难怪……难怪校长总那么专注地守在我的跟前一步也不肯走离开,原来,原来,这家伙……唉,真是羞死大人了
“大邓老师,校长在办公室等你”来查考勤的主任更加地面沉若墨水,严肃的语气立刻就能够把胆小的孩子直接给吓唬哭了。
大邓立即跟着去了,回来的时候大眼泡红红的,好像刚刚严重地哭过,瞪我的眼珠子几乎就要冒出漫天大火来,立刻就要把我烧成灰烬来一样。
然后,阿英,然后……最后回来的大郑老师更是从鼻子从眼角里哼出对我的严重不满来。
第二天,给大家校衣服的人真的就来了,全校的男女同胞,除了我,大家全都无一例外地做了一套黑不溜秋的丧服一样的西服,好像专用来吊唁的西服——还真的就四个二百五的特价
校服还没有发回来,校长就召开了专题会议,会议的主题很单纯:“**了多大的心为大家谋福利,有些同志还在背后说东道西,说南道北的。你知不知道一人难称百人心吗?为什么你就不能从学校的大局出发,为什么事事总站在个人的小资本主义立场上去思考。照这样下去,这个学校还办不办的成,学校还能有更大的发展吗?你自己想想,凡事都完全合乎你个人的想法,哪还要我这个校长干什么,还要我们的组织纪律干什么?嗯,真的不像话太不像话了现在的老师”
所有的眼睛都毒蛇一样指向我,我真恨不得钻到会议室的现浇层的气缝里永远不出来才好。
那个星期我剩下的日子就非常非常地难过,办公室里肯定是没有面目再去了,全勤奖也不敢要了,管他主任怎么批评,怎么说闲话,我也坚决不要了。唯独上课,我不去还不行,一路上所有的同事见我都如同刚刚刨挖了他家祖坟的阶级敌人,肯定是没有人愿意找我调课的。怎么办?我每次去上课,都是拣大家都到教室,上课铃已经敲响之后的几秒空当,贼似的跑进教室,又往往下课铃没有响就跑回自己的住室。非有必要,我是厕所也不敢正大光明地就去的。吃饭就更加简单,顿顿咸菜就馍,儿子都抗议了:“妈妈,我想吃肉”可能吗?
“老婆,我想你以后还是别穿这件衣服了,实在太太那个了……”回家的那晚,我从门外往屋里走,伟的目光跟着我出来进去地盯我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我非常不解地月兑下自己曾经非常得意的这身靓衣,命令伟即刻斜披在身上,我自己再一次羞臊得无地自容了——那衣服在灯光下,在太阳底下,怎么看怎么就像传说中的“皇帝的新装”——完全没穿衣服的样子:里面的一切就那么暴露,就那么一览无遗
我的脸红得那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