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禁毒要从女圭女圭抓起,普法要从女圭女圭抓起,反腐要从女圭女圭抓起。我说,凡事都从女圭女圭抓起,是不是你对这些顽疾没有应对之道了?
电视上的选秀节目怎么越演越烈了,真正是从女圭女圭抓起了。一群估计还没有从幼儿园毕业的女圭女圭,也不知被导演从哪个角落里给寻了来,拼凑在舞台中央,真正干些人小鬼大的事情出来。
说起理想来,这些还没有穿上几天的小小毛头崽子们,一个个竟然都整齐划一不约而同地整出,就是全中国的达人们也未必敢想的春秋大梦!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无限高傲地说:“我要当中国的比尔?盖茨,建立中国的微软公司。”喂,小家伙,你知道比尔?盖茨,是干嘛玩意儿的,你就这么大口气。不过,我要严格正告你,盖茨绝对不是卖冰糖葫芦的,绝对没有麦当劳叔叔的幽默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盛气凌人地说:“我要写出中国的哈利波特。”估计,你是中国的人造哈粉吧你能够把那些大部头大人啃着都分外费解的外国小说看得懂几个字,有关哈利波特的电影你看得懂那晦涩难懂光怪陆离的电影画面吗?告诉你们吧,连我这一个依赖传授知识过活的所谓知识分子都不曾读得下来的原著,更是看不懂电影画面的东张西望。你,真的更懂得?只怕又是你爸妈早熟教育的畸形儿吧
一个说话都不利索的小男孩瓮声瓮气地发言了:“我一定要做中国的牛顿,创立力学六定律。”我说小家伙,你从哪里打劫来的有关牛顿的残羹剩饭,竟敢对着全国亿万电视观众兜售你的那些皮毛学问,牛顿的贡献也不过奠定力学三原则。瞧你的口气,你还真打算牛皮过大科学家牛顿吗?牛顿先生要是知晓了,要不从那个阴暗世界气得半夜爬出来找你,我爬着学俩圈狗叫给你瞧瞧。
“帅帅,你长大了准备干什么?你有什么理想呢?”说真的,有关理想,有关未来想要从事的事业,我还真没有同儿子做过沟通与交流。虽说有关在这方面肯定就是我的强项,善于做学生的思想工作正是我安身立命拿来换生活票票的根本,当然在家完全就要打个几乎彻底的折扣了。老公整天说:“老婆,就你这疙疙瘩瘩样,整天吵吵闹闹的,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起高腔抡高调的样子,也不知你在单位是怎样立足的?”
真是个笨家伙,单位是个讲究制度讲究规定的地方,没有道理胡搅蛮缠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家吗,是个讲究亲情的地方,我们完全可以不管是非是否颠倒了,道理是否行得通,只有怎样把话说得通,就怎样行事的地方,何必非要弄懂谁对谁错不可吗?
“长大了,我想,”帅帅停止了本就不太专心的吃饭动作,小眼珠子在电视荧屏前和我的脸上来回转动着,很是确定不了应不应该说。
“说吧,帅帅,妈妈只是听听,你有什么爱好,将来我和你爸好往这边重点培养培养。”瞧他那神情,准是担心他的理想不够远大,不够时尚,不能够满足我们两个老家伙对他成才的强烈渴求。我破例地把语调弄得很亲切,不过要比起对待学生的待遇来,似乎还真差着许多层级的。
“我想,我想……”帅帅还在咬着他的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跳,大约是这几年跟我在农村学校上学的时间太长了,小羊大便见得多了,用得也就方便了。还脸红脖子粗的,比小羊解大便还难受几千倍相似。
“帅帅,跟妈妈好好说说,不管你说什么,妈妈保证这次都不生气,只要你说得在理就行。”你个小东西,几天没有挨打,真想要上房坡揭瓦不成。不过,为了逛出这小家伙的心里话,我还真勉强克制了自己的冲天怒火,尽可能把就要高高提起的愤怒声音压他个200分贝。
“我要当个讨饭的。”帅帅的决心终于下定了,膀子一梗,脸一扬,那意思很明显,我就这样想了,要打要杀砍头掴脸的你看着随便办吧。
“什么?你说什么?”其实我已经听得还是明白清楚不过了,然而由于太过震惊,我生怕自己听错了,或者那句话就是窗外的某个远处飘来的,那样的想法完全能来源于我们这样家境良好,家教有方的小康人家的?不说别的孩子,甚至是残疾孩子都不愿直接提及的词语,哪能那么轻易地就进入我的儿子的小脑海中,还从口里说出来。在我的潜意识里,我的宝贝儿子将来不说其他更高要求了,最起码也要混到作为一方大员的省部级干部职位上坐坐,这才对得起我所付出的诸多心血和劳累吧。
你不知道,在县城这样一个熟人社会里,地位就是一切,好多通过正常程序通常应该能够解决的事情,你去了一趟又一趟,趟趟就是嘴上模石灰,完全白说的地步了。可是,一旦你机缘凑巧,认识了一个半个大领导,或者与大领导身边的某些亲密人员关系不错,或者小司机,或者小秘书,或者就是吃饭的小三子,或者干脆就是你对领导的小小孩子有所熟识。得,你放心吧,你直接就不用上门忍受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的那些“阎王”折磨了。那些阎王,或者更加准确地说,就是先前折磨你的小鬼了,人家准会乖乖地捧着你的文件证书客客气气地给你送回来。我的大家小家现在啥都不缺,所缺的还真是一个能够时时混到人前荧屏里有着特殊的地位的人。
“我要讨饭”帅帅又一次被我的高分贝语气吓傻了,可是我的神态又不是立刻就能逃避的,不得不开口了。
没错,真的没错,人家这家伙内心里想的还真就是乞讨要饭。我的正常血压就被气得立马要得高血压了,我千算万算,还真没有算出来人家竟要走那条不归路:不用干活,不用出力,吃饭不要钱,穿衣不要钱,睡觉不要钱的所谓“神仙日子”呢,可不气死我吗?我还做好最坏的打算了,我还梦想着这家伙最低吧,也要找个有职有业的稳定工作,譬如我所从事的教师工作,譬如哪个基层事业单位的岗位,哪成想人家一概不领我的良苦用心,直接就选择了这个倒是“旱涝保收”的最贱行当呢?
“妈妈。”看见我高高扬起的大手,帅帅才知道我又一次耍了他,小脸早吓成菜绿色了,不由自主地用手格挡我就要紧砸下来的手,口中可怜巴巴地叫着。
我的忽然无力地垂落地面,刚才不是我郑重其事地承诺过,我保证不生气吗。既如此,我必须要说话算话,我极力压制住就要激发上涌的那股要命的岩浆大火,尽力使得自己的口气显得那么亲切,虽然我胸口内部的岩浆翻滚比太平洋澎湃得还厉害。
“帅帅,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当乞丐呢?”我心说如此狗血喷头的想法,似乎绝对不应该是你这样一个小学已经毕业的小文化人所能够提出的吧。傻子呆子憨子都明白的事,为什么你还要梦想呢,是不是你投胎转世的时候,迷魂汤喝得太少了,忘记忘记了你的前生就是乞讨要饭的出身了,至今还在一心一意地想着重操旧业吗?
“当乞丐好啊,妈妈你想既不用干活,又不用操心,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不想要了,我就睡他三天三夜,多美气”帅帅都无限神往了。等到看到我因为过分恼怒就要一口把他活活吞吃下去的感觉,这家伙赶紧讨饶补充,“我们当学生难呢,一天到晚上不完的语文数学,连英语都是小三媳妇了,其他学科呢,连课本都不发,还上什么上。”
“做学生真的不好吗?你看你只管上学,所有的事情你一点心不用操,天天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好日子。真正农村老大爷说的,香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的,怎么就当学生难了?”我很看不惯这家伙的无情无义,可是我又不能厉言把色地训斥,我答应过的,今天只是公平地辩理,不言儿子妈**尊卑身份。
“当学生好什么好呀,你看看我们这一年忙得,不就是个小学毕业嘛,还整得跟高考一样,嘘,多正儿八经的事呢?”小家伙还真不服气地狡辩。
是啊,农村的学校本来条件就不怎么的好,这样举个例子说吧,县城的重点小学就好比现实的美国,乡下的这些偏僻的学校还就是19世纪的非洲国家,还撒哈拉大沙漠以南的非洲国家的境况。乡村学校的老师本来水平就不高,上面还定下了不切实际的编制标准,弄得这些一辈子只会念书抄书讲书的大妈大爷牌教书匠一个人还包班教学,什么都要教,什么都教不明白。布置作业了,只会简单吩咐:“今晚得家庭作业,从头开始做。”得,这那是做作业,分明是抄书玩吗?
有了这样的作业,帅帅常常是小手写到发肿,可是作业还没有写到一半,也就一边哭着一边写,有时能够写到沉沉睡着,一旦夜半三更醒来还要接着写。要不是我偶尔看着帅帅着实辛酸,又不好对帅帅的老师多说些什么,人家也是为着帅帅将来的成才着想呢。没有办法,我只得胡乱帮帅帅写那么一页几页的,中间挑挑拣拣地不知少写了多少无用的习题,才在最严重的瞌睡虫袭来之前勉强把要命的作业凑写完,反正老师也不检查的。
“妈妈,”帅帅都哭泣了,好像真又回了抄书的年代,虽然他刚刚离开那个年代还不足半个月。
我无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