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佛曰:小孩子家家的,你们玩些什么不好,为什么一定要玩这些危险的成人游戏呢,你们玩得了吗?我说,他要是知道这游戏玩着这么危险,他就不是孩子了。
哇呀在那个惨不忍赌肮脏破旧的乡村旅馆见着儿子的头一眼,我自己先惊呆了:这还是我那个曾经敦敦实实青春英俊的儿子吗?仅仅就这么几日的不见面,儿子怎么就瘦骨嶙峋得完全没有了人形,几乎只剩下一张薄薄的皮包着高高凸起的体骨了。儿子啊,早知自己要这样,你为什么要那样绝情地不辞而别离家出走,狠心地丢弃你母亲我唯一的对于未来的希望呢?逃就逃吧,你为什么还要玩这样不要命的成人游戏呢?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复杂,多丑相吗?不要说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半大男人,就连你老娘我这个就要四十不惑的女人,都不能顺顺当当玩好的游戏,你一个人就能玩好吗?瞧瞧你不听老人言,孤注一掷地一定要玩的痴迷,绝对不亚于当年你还在咿呀学语状态的时候,就让你扛麻袋,还要多扛快跑哇你,能行吗?
“闺女,你这是怎么啦?你千万不要吓唬妈呀你赶快睁开眼看看吧,爸爸妈妈来看你了”我这边对儿子的爱恋还没有及时发酵升级成功,那边寻女的伤感叫喊声又接踵而至了。
是呀,那闺女怎么就那么白,白得几乎就要赶上皑皑白雪的颜色了,仿佛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就那么无力地低垂着眼睑,面对老娘的声声呼唤仿佛就一点也没有听见,就那么无动于衷地从眼角挤出懊悔的悲痛的泪水。
“宝贝儿,我的宝贝儿,你快醒醒吧,快醒醒吧妈妈来看你了,快点儿醒醒吧”我的那个“亲家”哭天抢地揽着自己闺女虚弱得面条一样的小身体,一迭声地连连叫喊着,还用力摇晃着,好希望能够把她及时摇醒。
围在破旧板床边旁观的我们其余几个大人,个个小心翼翼地屏气凝足,连丝儿大气也不敢出,生怕那个小女孩的断续喘息声,就在我们的哪怕稍大一点的呼吸气流中给吹断头了。要不是呼吸确是非有必要,我们也许谁都不要呼吸了才好的样子。
衰弱至极的女孩在母亲亲情的接连呼喊摇动下,终于慢慢睁开了自己最是无神的大眼睛,那眼里一直写着难言的无尽痛苦。幸运的是,那姑娘还能用小猫似的叫声,叫出一声最是微弱的“妈”,就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闺女,你醒醒,闺女,你快醒醒你可千万不要吓妈呀**心脏不老好,经不得你这样折腾啊”“亲家母”又开始鼻涕眼泪一把地晃动着她的宝贝闺女,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挽救她的闺女。
“还喊什么喊?你这样有用吗,还不赶紧送医院去”倒是“亲家公”到底多些见识,头脑稍显清醒,虽然眼泪湿漉漉的,也就立刻阻止女人的无谓叫喊,慌手慌脚地把那命悬一线的女孩送上刘伟的公家小车。
“妈妈,他们这是要把她往哪儿送啊?”一直呆坐在一旁的帅帅忽然瞪大而无神的目光傻傻地问我。小东西啊,你这阵儿到底是清醒了,还是才有了意识。眼见自己的“媳妇儿”就要被人装上车拉走了,这才有些发急了。
“干什么?送医院,都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干的好事”本来还在勉强压抑着怒火的“亲家公”,猛然就丢下自己的女儿,怒气冲冲地一个虎跃就突奔到帅帅的面前。在我们还没有任何的心理反应之前,举手就给了帅帅电光火闪的一巴掌:“啪——”还恼怒地指着帅帅立刻涨红的脸颊大吼,“要是我闺女有个三长两短,小心着你我揭了你的狗屁”
那巴掌着实够厉害妥帖的,只一下帅帅虚弱的脸上清晰的五指印,马上好像有人故意拓上去的,就那么深,那么红我的心跟着很深很深的痛:这家伙再调皮,再不是东西,我自己打着当然不会不心疼,真要轮到别人来教训的时候,我就是有着很深很深的难过,虽然这家伙自己先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在先。
“妈……”帅帅眼泪汪汪地看着我,似乎能够博得我最低的一分同情也好。好像他小的时候,不管在哪儿受了委屈,我就是他最后温情的港湾。
“哼……”本来姑娘的爸爸打他时,我还真有一分心痛的感觉。可是眼看这家伙做了那样丢人现眼的破事,自己还不肯认输反倒要博取我无谓同情的臭模样,我的头脑里就是一团无名火,哪里见过这等不知好赖的孩子呀。你瞧瞧你自己,你的绒毛还长没有长齐,胎毛还有没有褪尽,你就要学着别人家的有钱风流男人乱开别人的石榴裙。你简直比你的风骚老爸还要先进,你老爸还只会拣些人家不要的用不上的二手货开开洋荤,而你还喜新厌旧,做贼的头一遭就是个新品,你玩得起吗?
“这姑娘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时失血过多,加上最近营养不足,所以才有些昏迷状态。只要住院治疗调理几天,回家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什么事的。”医生的话给了在场的几个大人小许的安慰,可是医生后面的话又让人马上心里沉甸甸的,“也许,这姑娘的心灵创伤只怕还要麻烦些”
医生的一句话立即又勾起姑娘爸爸对帅帅的无比仇恨来,马上就又挥拳裂目龇牙咧嘴,好像要用眼底喷出的炽热岩浆直接燃着了同样虚弱,几乎离了刘伟的搀扶就不能站直的帅帅。我想,要不是在人家医生的一亩三分地上,没准我这个无法确定的亲家公又要对着帅帅老拳相向了。
我悄悄地向前挪动了有半个脚步,我要做好万一的准备,要是姑娘爸爸再次发飙,我就是拼得自己的安危,也要救这个小家伙一个小命。再怎么说,这也是我自己皮包里孵出的宝贝蛋蛋啊,要教训也不在一天半天啊要是这家伙康复了,有多少教育完成不了的——那也只是美梦吧,帅帅这么大个大块头,我还能正常教训他吗,三两句说得不对,这家伙就立楞着眼神盯看着你,初长成的大手紧紧攥成一只碗大的拳头,也许只需一下就能将我捏成齑粉。可是,今天这家伙一向高昂的头颅下跌得比谁都低,见谁都不敢抬头,古语中的小弟媳妇的模样来。
医生护士护送着姑娘一家走向特护病房了——虽然没有多大必要,我也执意要如此,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减轻自己心头的最大罪恶感。
“老婆,”我刚从姑娘的病房里走出,刘伟就苦着冬瓜脸搀扶着灯草也能打动的帅帅立定在我的面前。
“怎么了?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对于这个专以鼓捣别的女人为快乐的家伙,我不嚼都够了,现在要一天24小时整日整夜地放在我的眼前,岂不让我立马少活一二十年。尤其是那声关于老婆的昵称,竟然莫名其妙的要激起我浑身的鸡皮疙瘩粉刺出来。
“帅帅,帅帅也要检查一下吧?”刘伟根本就不敢正眼看我,自从灵魂出了窍,这家伙就是我眼中的行尸走肉,本就在我们这个三口之家三流的地位,现在低下得还高不过家中那只叫做旺财的宠物狗。
“检查什么检查,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承担”我没有好气地发火,可是儿子歪歪恹恹的病态,着实勾起我的许多担心来,也就勉强同意了。
那个姑娘在医院里一住就是七八天,在这段最为难熬的岁月里,刘伟就是所有人口最好的勤务员,划价缴费取药样样不落,还要给人家一家三口安排生活,当然还有我们娘俩的生活。就这,也始终换不来我对他的一点点笑意,好像这些最基层的体力劳动,完全就是他自己应该做到的,是对他错误的严厉惩罚吧他自己应该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出来进去的步伐就更加地轻轻,连个蚂蚁也不敢踩死。
看着这家伙忙东忙西奔波劳累的模样,片刻也得不到休息,就这几天功夫,似乎就过早地显出衰老的架势子,脊柱似乎也弯了,饱满的面皮也塌陷了。要是放到大街上,不说过气美女不肯要,就是那些乞丐婆也看他不上眼了我的心里就有了隐隐的一丝一丝的痛,说到底,我们到底还在一张床上模爬滚打了那么些最为美好的永远值得怀念的日子,还在一个小锅里搅了那么久那么久的勺把,这——总不能随着这家伙的出错而一笔勾销吧?要是我心底内外对这家伙真是厌恶到极点,我为什么又不肯放他到单飞,而他,在这个家里再也不是个人物,连条狗都不如。人家就是选择默默地回来,静悄悄地离开。同我分手的话,同我单过的话,不管是平平常常,还是吵架上火的关口,人家就是一句也没有说过。那么,到底是谁做错了,是我太执着于他的背叛,还是他无法自圆于自己的鬼迷心窍。不是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站着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每一个失败的男人背后,都同样有着一个强势的女人吗?也许,这家伙的一切都与我的过于强悍有关,谁知道呢?
难捱的日子终于走完了最后一个日头,那个姑娘终于可以出院动身回家了。我高兴,刘伟轻松,连一向无精打采的儿子也少有的精神。
“她,她还好吧……”好久被拘禁在那间保密的病房里不得经常见着的梦中情人,今天终于有机会再次一睹芳荣了,儿子就很是兴奋,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刚刚痊愈还担着莫大干系的病秧子。
“好什么好?告诉你,我姑娘要是落下个后遗症,我唯你是问”“亲家公”的表情虽然依旧那么严厉,但是经过数日的和平相处,到底还是和缓了许多。
儿子惶惶然后退了好几步,生怕他已经领教过的老拳又要揍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出窍。
那姑娘真是个美人,虽然还在康复中,病恹恹的倦态怎么也掩盖不了她的天生丽质。怪不得人模狗样的儿子要带她离家出走,要是我是个懵懂初开的小男人,我也好日里夜里念念不忘的,只可惜……
“你们给我在家好好等着,我姑娘以后要是有个什么好歹,都算在你们家身上”“亲家母”临行的警告让我好些天心里吃紧。
可是,许多日许多日之后的今天,亲家一家再没有来过我家,听说还把闺女转学到外县。为什么呢?也许周围世俗舆论的压力,也许其他……谁知道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