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女娲没睁开眼,在黟徴怀里翻了个身,轻哼几声,蹭了蹭黟徴的胸膛。
这小妮子,又开始乱动了。他们可是一件衣物都没穿;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这绝对是一种折磨,虽然很美好。黟徴收紧了拥着女娲的手臂,“该起了。”
“再让我睡一会儿。”女娲的语气中有着撒娇的意味。
黟徴低头,轻轻咬着女娲小巧如珠的耳垂,“图,你都看了这么久了,我们练习一下好不好?”
“练习?图?”女娲瞬间从睡意朦胧中清醒过来,讪笑,“不好吧?”
“很好啊。”黟徴笑得很是温柔,“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兼备。”天时:其实他一般早上兴致最好;地利:他们现在在床上;人和:他们一丝不挂。
“早上是补眠的最佳时间。”女娲据理力争。
黟徴笑,凤眼中荡漾着醉人的碧波,仿若西湖四月的翠影,“早上,我兴致最高。”
“先生,一日之计在于寅,寅时早过了,我们怎么可以将一日之中最美好的时光浪费在床上呢?”女娲义正言辞,“先生,我们起床吧。”
黟徴轻笑,松开她,“你起床吧。我没有衣服穿,不起了。”
“你的衣服呢?”女娲疑惑地看向他。
“昨天为了救你,衣服都湿透了,我扔了。”黟徴的语气毫不在意。
女娲睁大眼,“扔了?”
“嗯。”黟徴闭上眼,点点头。
女娲趴在黟徴身上,脸也凑到他面前,“要不?”
“什么?”黟徴睁开眼,哭笑不得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儿。她到底有没有身为女子的自觉啊?
女娲狡黠地眨眨眼,“要不你穿我的吧?我有一件红色的汉服,没有穿过哦。”
“你的?”黟徴摇摇头,“我是男人。”
“可是你长得这么妖媚,穿女装足以以假乱真。”女娲扯了扯黟徴姣好的面皮。
敢情她一直把他看做女人啊?黟徴拽下女娲的手,“你是想我掐死你吗?”以前那些暗指他生得太妖孽的人都还在仙界日日承受酷刑呢。
女娲撅起嘴,“我说的是事实嘛。你本来就生得好看嘛,难道我说说你就变成丑八怪了?暴政!”当然,她最后一句说得极小声。
黟徴捕捉到了那声“暴政”,便认真地思索了起来。他真的很残暴吗?他是不是对她的时候改改性子?先掳获她的心?
“黟徴。”女娲扯了扯黟徴散在玉枕之上的黑发,“你在想什么?”
黟徴回神,淡淡地瞥了瞥女娲捣乱的玉手,“你想看我穿女装?”
女娲讪笑着收回手,摇摇头,“哪有?”
“那件衣服在哪儿?”黟徴问。
“啊?”
黟徴看着还未反应过来的女娲,耐性地再问了一遍:“那件衣服在哪儿?”
“梳妆镜底下的小柜子里。”女娲呆呆地回答。
黟徴起身,往梳妆镜走去。
女娲愣愣地看着黟徴的背。他背上有着一只墨色的腾云麒麟,似乎要腾空而去。
黟徴找出女娲所说的红色汉服,穿上来到女娲面前。
果然,红色最适合黟徴。
一袭红色汉服,肌若凝脂,妖孽也不过如此吧。
女娲眼睛一亮,“美人披裳,翩若惊鸿。”
黟徴万种风情一笑,敛尽风华。